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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陣,沒人應門,陸瀾掏出手機給陸君山打電話,又被挂了三次。他繼續拍門,同時撥出第四個電話。
“咔噠——”門開了。
才傍晚,屋子裏一片昏暗。
陸君山站在門後,黑暗就像罩在他身上的披風,保護他,也将他壓得沉重不堪。
他身上的襯衫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穿的,已經皺了。神情介于冷肅和呆滞之間,眼窩略微內陷,使得原本冷峻逼人的氣質弱化許多,簡直有些可憐。
陸瀾方才的瘋勁兒僵住了,眉頭頓蹙,擡手去探兄長的額頭。還沒碰到,就被陸君山避開。
陸君山冷森森地瞥他一眼,有點警告的意思。但并不說話,也沒趕人,敞着門便轉身往回走去。
陸瀾趕緊帶上門跟過去,有點不知道怎麽靠近他:“哥,哥,你是不是病了?多久了?”
房子裏所有窗簾都被拉上,到處都是昏暗的。
陸君山何止是病了,病得還不輕。他日理萬機,放任自己在一套老房子裏生病,就是最大的任性和發洩。
陸瀾跟着他回到房間,等他躺下,再次去探他額頭。這回碰到了,燒得不低。
“吃藥了嗎?”陸瀾上了床,側躺在他身邊,溫柔地問。
陸君山仍然眼神冷漠地看着他:“下去。”
“好好好,我下去。”嘴上這麽應着,人反而翻過陸君山,爬到床的另一面去翻抽屜。
少頃,拿回來一盒感冒沖劑。盒子半癟,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
陸瀾看着,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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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年少的時候,陸君山過日子不是這麽粗糙的。他大學四年期間,兄弟倆又回到這裏相依為命地過,家裏有兩樣東西永遠都不會缺,一是食物,二是藥品。
為了照顧好年幼的弟弟,他會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到。
現在一個人了,連盒感冒沖劑都不完整。
“哥,我給你沖一包藥,好不好?”
陸君山閉眼不語,置若罔聞。
他整個人都散發着熱意,近看,臉色泛着不健康的紅。頭發淩亂,下巴長了胡渣。老家夥,還挺有頹唐之美。
陸瀾笑了,湊近摸他的胡渣。他沒什麽反應,連呼吸節奏都沒變化,就像睡着了一樣。
“哥……”陸瀾輕聲喚了下。
他知道陸君山知道他想做什麽,他這一聲只是在征詢,然後得到沉默。
于是他吻了上去。
高燒中的嘴唇比平時燙,似乎還比平時軟。他輕易就撬開了哥哥的牙關,舌尖纏上對方的。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被拒絕。
他就像夜間悄悄出動的小動物,視察過環境之後,立即撒了歡。
陸君山的口腔太熱了,他每舔舐一寸,就感覺自己被燒着一寸。
忍不住用手扣住兄長的頭,手指插入他的頭發,身體不由自主躬起,将吻加深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逼迫對方回應。
以往都是陸君山對他做這些,現在換他來主動,快感就像火星落入幹草堆,自舌尖倏忽一下蹿到腹中,轟然成災。
他硬了。
他應該及時撤離,因為如果不,陸君山會生氣。他哥哥才不是一個願意被人趁危的人。
但他辦不到,欲/望忽然比任何一次都洶湧,輕易沖破心中糾結。在理清思路之前,他的手就伸向了陸君山的褲頭,摸到一片熾熱的皮膚。
那片皮膚随着喘息節奏起伏,就像在他手裏跳。
“哥,哥……”他有些狼狽地退出陸君山的口腔,盯着對方緊閉的眼皮,近乎哀求,“你看看我,你睜開眼睛。”
陸君山不理會他,剛剛被撩起來的性致也置之不理,唯一洩露一絲情/欲的是他晶潤嫣紅的嘴唇和未能及時平息的輕喘。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陸瀾自己給自己放了行。
貼在哥哥腰腹的手往裏攀爬而去,摸過胯,游向腿根,手指觸到一叢硬毛,當中就是那根他熟悉的事物。
有種犯上的興奮感在拍打他的神經,他血燥心慌,既不知所措又激動不已,渾身每個細胞都蠢蠢欲動。
他脫掉了哥哥的褲子,也拽開了自己的衣服,把兩個人埋在被子裏。嘴唇和舌頭貪婪地舔舐兄長的身體,手在撸對方的陰/莖,不時用自己已經挺立的那根去摩擦。
他極盡所能挑/逗和滿足陸君山,每聽到一聲對方的呻吟,他就感到巨大的滿足和成就。
陸君山的身體嗜好他,他再清楚不過。
早在年少時,他就有所察覺。
他十七歲的夏天,陸君山二十九歲,已經是一家企業的高管。氣勢初成,長相英俊,人品名聲在外,适齡女性趨之若鹜。
有一回,他真帶回來了一個。
就在這個房間,在上一張床上,他們差一點就完成了流程。
是陸瀾打斷了一切。
他放學回來聽到響動,想也沒想,就用書包砸了房門。女人震驚,穿上衣服落荒而逃。
陸瀾臉上挂着憤恨的表情,怒瞪赤裸的哥哥。
那時候陸君山還是個講道德倫理的人,對親弟弟,想要是一回事,動手卻是另一回遙遠的事了。 他沒想碰陸瀾,但聳起的性/器在陸瀾的注視下倍加嚣張。
陸瀾就在他面前跪下來,瞪大眼睛,用觀察的姿态看他的東西。他卻只盯着他緊抿的唇,滿腦子都是撬開它插進去的想法,生/殖/器要脹爆了。
“哥,現在你可以了。”多年後,陸瀾整個人裹在被子裏,這樣回應他。
幼弟正雙手抓着他的腿,鼻尖與他高聳的陰/莖靠得很近,呼吸噴在上面,每一縷都催情。
隔着被子,陸瀾的聲音悶悶的,尤其像是被欺負了。然而話語卻是邀請。
陸君山睜開了眼睛,喉嚨在昏暗中深深吞咽,終于用手按下被子中弟弟的頭。随即,對方用口腔包住他腫脹的下/體。
這個弟弟的口活被他鍛煉得很好,熟知他每一絲敏感,會用小牙齒磕他最敏感的地方,再拿舌尖快速地舔弄。
他知道那畫面非常淫糜和色/情,以前他都細細盯着,現在它只單單浮現在他腦海中,竟比親眼所見更動人。那溫熱口腔中發出來的聲音直鑽神經,令人興奮得頭腦空白。
陸瀾聽到陸君山輕輕叫了出來,然後被悶哼吞掉。
他便更賣力起來,整個人都躬起,把被子撐成一只帳篷,他在帳篷底下動。
陸君山的欲/望完全在他嘴裏,在他手中,在他身下。
S市的秋天還沒有真正到來,他們裹在被子裏激烈地做/愛,汗濕了整面被單。身下布滿黏濕的精/液,手指滑膩,互相抓着對方在發洩過後繼續瘋狂接吻。
夜晚來臨的時候,陸君山累得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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