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時機(新)

這一天一大早,王妃顧氏窗外的喜鵲叽叽喳喳叫個不停,侍女支開窗,只見那些鳥兒拖着長長的尾巴在枝頭跳來跳去,便回過頭湊趣地奉承,“娘娘,您看着喜鵲叫的多歡,定是要有喜事呢!”

果然,上午下人們來報,說是世子雲來從西北大營回京了。

皇帝在早朝後接見了因公務回京的雲來。

彼時雲來才十七歲,還未及弱冠。雖如此,自幼随父親鎮守邊關的軍旅生涯,使他自然而然帶了一種超過年齡的骁悍的質氣。與皇帝燕赜的尊貴外向、蓬勃朝氣不同,這位淮西王世子生的十分俊美,但神情嚴酷,如之前見過他的宮人所言,真如冰雕雪塑。如果說燕赜承繼了他父親太宗的雄霸天下的自信和霸氣,那麽雲來就如一把寒氣凜冽的寶劍,使人不敢逼視。

燕赜對自己的這位愛将和小弟兄很滿意。作為一個年輕的帝王,他不得不與邵秉烈、裴義這樣的老頭子們周旋,但于心底,自然和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相處更加輕松得宜。

略略将公事談完,皇帝道,“靖遠,一年前圍剿突厥你一戰成名,這樣很好,只是不能驕傲,老家夥們還是有很多可學之處。朕巴不得你們早些成長,江山,今後就靠你們來為朕守住。”

雲來躬身應是。

“對了,阿骥已經回來了。”沈骥于五月正式回京,現任內禁衛副統領。

“臣已經聽說,準備下午就去拜會沈将軍。”這就是雲來,他不會像沈骥那樣與皇帝那般親近,恭敬的近乎刻板,弘德帝自知道他性子,笑道,“你們都在,明日不朝,咱們擊鞠,何如?”

擊鞠游戲,盛行于周。

大周輕騎盛行,朝廷注重訓練有高速機動性和有利長途奔襲的輕騎兵,太宗燕承得知吐蕃人打馬球有利于訓練騎兵後,便首先在軍隊中促進開展這項運動,後迅速在貴族中流行。

當時吐蕃使臣得知太宗喜歡馬球,還特意贈送了他一只馬球作為禮物。不過燕承想讓吐蕃人知道他的真正用意,便佯做不喜歡,把馬球給燒了。可是太宗的這番做作基本沒有奏效,大周是繁榮壯麗的年代、融合交彙的年代,同時也是奢華的年代、享樂的年代,貴族們之間的游戲五花八門,特別是擊鞠這種集體育、騎術、技巧于一體的項目,更是長盛不衰,一直流行到晚周,中華的審美逐漸抑武揚文,以文為美,才漸漸沒落。

到今上即位,王公貴族、士子書生、軍中将士盡皆喜歡打馬球,就連許多大家閨秀包括皇城裏的宮娥都精擅馬球游戲,不過平常人家買不起馬,少有騎馬的機會,故而馬術不精,于是就打步球。

步球就是蹴鞠,馬球就是擊鞠。

時下,皇家在大元宮和各主要行宮都建有馬球場,一些達官顯貴在自己的府邸附近也建有馬球場,他們建的馬球場比現代的标準足球場略寬一些,長度卻略小,總面積與一個足球場大小相仿,但建造質量極其考究,平望如砥,下看若鏡。

為了讓地面平滑柔韌,夏天不長草,冬天不結凍,那時候沒有現代的塑膠地板,那些豪門則不惜靡費巨資,将場地整平,再把一桶桶的油潑到球場上去。下這麽大的力氣,可見當時的上流社會是如何的喜歡打馬球,他們對馬球的癡迷,絲毫不亞于現代人對足球的酷愛,甚至尤有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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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之愛馬球,猶如其愛美人。本質上說,他喜愛一切具有挑戰性和競争激烈的事物,對政權、對美人、對游戲,無不如此。

大內的擊鞠高手很多,甚至太後任氏做皇後時也熱衷此項,不過做了太後之後自持身份,不再涉足。

聽說皇帝要和淮西王世子比賽擊鞠,各宮的宮人們都興奮期待。剛過巳時(上午九點),看臺上已擠滿了人,大周男女大防不嚴,風氣開放,妃嫔們在太後的帶領下占據了最前面的座位,還有一些受邀的高官和家眷,也都早早前來入座,甚至人群中能夠看見中書令邵秉烈的身影。那些個宮娥、小侍、侍衛們則擠擠挨挨地自動填滿了四周的各個縫隙。

當皇帝和世子率領各自騎隊奔騰入場的時候,整個球場一片歡呼,有喊皇上的,也有宮娥嬌聲喚世子,弘德帝縱馬到看臺前方,除太後以外,所有人起身行禮,他身後的騎手們亦于馬上躬身,飛揚的塵土中,皇帝年輕的面龐,眼睛神采奕奕。

擊鞠開始了。

擊鞠的球門分為單門和雙門兩種,單球門是在木板牆下方開一個一尺見方的小洞,洞後結有網囊,以各隊入球多少計算勝負,而雙球門的打法則與現代相仿了,雙方各立一個丈餘高的球門,以球擊過對方球門為勝。

擊鞠所用的球呈鮮紅色,大小如拳,是用硬木制成的,球杖則是一根長丈許,頂端呈半弦月形的擊杖。

皇帝隊和世子隊各十人,皇帝隊除了燕赜、沈骥,還有內禁侍衛中的高手,而雲來那邊的隊員則是随他從西北大營回京的王府扈從。這次比賽皇帝無疑是主場,雲來則是客場作戰。

客隊先發,只見世子雲來持球站在中線,手中高舉紅球,突然向上一抛,那紅球便先升後降,向地面落下。

“喝!”

紅球尚未落地,沈骥和對方一個球員便大喝一聲,雙雙策馬急沖上去,手中弦月木杖“呼”地一聲同時擊向那枚鮮紅的圓球……

沈骥的球杆先觸到球,球杆一劃,紅球高高揚起,向着一個侍衛方向飛去,那侍衛揮杆撈球、着地,對方防守扈從同一時間縱馬拼搶,那侍衛忙掉轉馬頭,用馬匹厚實的臀部擋住來人之勢,兩匹馬蹭磨到一起,馬身碰撞,王府的馬是戰馬,更彪悍些,硬生将侍衛擠過去,扈從躬身擊球之際,眼見着就要丢球,不料那內禁侍衛左右手都來得,左手一揮,紅球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向王府球門飛去。

燕赜候在中線處,見侍衛搶擊成功,喝馬急追,那馬通體烏黑,皇帝亦身着黑色胡衣,這般兒壓低身子疾馳過去,分不清人影馬身,他身後防守的兩方人馬糾纏到一起,最近的一人只距他半個身位,須臾,皇帝直起上身,當空将紅球攔截,淩空擊射,紅球應聲入網——1:0,看臺上頓時掌聲雷動。

此後比分升至5:1,但是那世子雲來乃擊鞠一等一的高手,扈從們又都是軍人,騎術精湛,故王府隊适應了場地之後奮起直追,比分便交替上升,一直到10:9。

随着比分的膠着,雙方拼搶和碰撞不斷升級,雖燕赜和雲來都命令下屬要克制,但一次争奪球權的過程中,兩方後衛球杆各自擊中對方的身體,一人頭破血流,一人手臂骨折,不得不下場。比賽一時中斷。

須知這馬球乃是對抗性極強的比賽,速度又快,誤傷幾乎不可避免。但現正是緊要關頭,各少一人無疑大大降低了比賽的趣味。就在這時,王府一名随從女眷起身道,“陛下,世子,臣妾來做替補,可好?”

女子參加擊鞠不是奇事,但能在這時節自薦的,着實大膽。

雲來對燕赜道,“陛下,這是臣父麾下游擊将軍樊勇之妻。”

弘德帝見那女子面容黝黑,身形矯健,一看便是精于馬上的人物,笑道,“有何不可?只是如此,朕這一邊也須出一名女将才公道。”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道,“陛下,臣妾願出戰,與樊夫人對弈。”衆人皆看,只見後宮嫔妃的坐席裏站起一身着箭袖胡服的女子,向着球場大聲道。大周女子喜着男裝,幾是一雅俗,這麗人即穿了一身男式胡服,燦陽下更顯其嬌俏飒爽。

燕赜大喜,“好!史愛卿,下來!”

“是!”

這女子正是新近入宮的良媛史靖苿。在衆佳麗各色各樣的眼光中,史靖苿笑吟吟地走下看臺,侍從牽來一匹駿馬,她翻身上馬,姿勢着實優美不俗,觀衆中已有人贊好,史靖苿接過侍從遞來的球杆,站到與樊夫人相對的位置。

比賽重新開始。

之後的比賽對抗性降低,卻因着史靖苿的參加多了幾多趣味。最終,皇帝這邊以兩球勝出,王府自雲來以下賞賜頗豐,可謂皆大歡喜。

當晚,皇帝駕臨含德殿偏殿,史良媛成為後宮中的新貴。

一滴、兩滴、三滴……

初初靠在窗前,聽雨水從屋檐跌到下面水缸裏的聲音。

雨滴漸漸密集,數不清了,深夜裏這樣的雨通常會很大。

皇帝有了新寵,夜晚對初初來說輕松許多,而近來連續夜裏這樣的大雨,氣溫陡降,初初想,她的機會可能到了。

從來到長慶殿的那一天起,她就無時無刻不謀劃着要離開。可是後宮承了恩的女子,無論是否被冊封,都将終老深宮,沒有再出去的機會,這樣的結局不是初初想要的。

除非死去,或者病重,起碼可以先離開長慶殿。

初初還不想死,但是她很可以生一場大病。

邱太醫為她開的治療腸胃痙攣的藥方中有一味藥,具有鎮定止吐的功效,但卻有劇毒,每一副只用極少的藥量。初初記得他當時跟她講,“這一味是險藥了,你先服這些劑量試試。”第二日複來診脈,觀察藥效和風險,這般直試了三天才試出合适她的劑量。

“那麽,如果多服了會怎麽樣呢?”出于好奇,她問。

“會對肺經有極大的傷害,輕則喘咳嚴重,重則嗽血不治。”

初初的娘親柳氏出自一個在當地頗有名氣的中醫之家,她記得娘曾經說過中醫之理,是藥三分毒,但藥草的藥性又是相生相克的,許多奇方中都會用微量毒藥,只要對症,就不會對人體有傷害,反而會達到治病的效果。但非有大成者不敢開險方。

初初已經攢了二十副藥,應該足夠了吧。

本來,她是打算挨到秋季,由夏入秋,本就是風寒咳嗽多發的時節,只要染上時症,再持續服下這些攢下的藥草,纏綿不愈,那時她這個重症病人不怕不被移出這尊貴的皇帝寝宮。

想到這,她嘴角漫過一絲笑,眼睛亮起來。

但是前些日子皇帝與淮西王世子擊鞠比賽之後,含德殿的史良媛成為新寵,近來的氣溫又是夏日裏罕見的低,冷熱交替頻繁,初初想,這時候生病足說的過去,真是天賜良機!

不會被發現的。她的胃腸痙攣之症之前許多人都知道,這些日子仗着在這裏的好人品亦央着張宮儀幫忙煎藥,雖說藥水裏少了一味藥,熬好後也都被她偷偷倒掉了,但誰會知道呢,再者說,誰又會在意?在大家眼中,她不過是一個恭敬、沉默、前途未蔔的承恩宮人罷了。

沒有人會刻意觀察她。

小屋中間有一桶澡水,當然,也是央着張宮儀使人擡來的,作為一個人品好的寵奴,這點兒便利還是可以享有的。

放了兩三個時辰,現在是申時(淩晨三點),一天中最涼的時刻。水早已冷掉,初初褪淨衣衫,擡腿邁進浴桶裏,冰冷的水讓她微一哆嗦,吸一口氣,她再伸一腳進去,将自己緩緩沉入水中,直沒入頭頂。

皇帝将折子扔到案上,長慶殿總管太監石寶順站在下頭,回完了話,皇帝随意問道,“最近怎麽不見初初當值?”

石寶順停了一下,“回皇上話,初初姑娘病了。”

皇帝欲拿另一本奏折的手一頓,按在上面,“病了?什麽病,嚴重嗎?”

“唔,有好幾天了,是前些日子涼,染了風寒,後來就一直咳嗽、有低燒,老奴讓張宮儀免了她的值日,卧床養病。”

燕赜一時未語,須臾,“讓人看了嗎?”

“是,請太醫抓了方子,只是不見效。”

定是些個菜鳥太醫了,燕赜想。見石寶順往上看,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皺眉道,“有什麽話?不要藏着掖着。”

“是,”石寶順說的有些猶豫,“皇上,初初姑娘的病——老奴只怕是時症,過給他人,是不是還是将初初姑娘暫時移到別宮比較妥當?”

燕赜沉默了一會,拿起那本按着的奏折,“你看着辦吧。”

“是。”石寶順躬身準備退去。

“等等,”皇帝止住他,沒有擡頭,“先讓老邱給她看看。”

“是。”

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着,粗粝的磨來磨去,身子一時冷、一時熱,初初知道自己在發熱。

挺過去,你一定行的,盛瑜溪!她在心理面對自己講。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她泡了一夜涼水,染了風寒,發燒,咳嗽。石寶順怕她這是傳染之症,讓她卧床休息,太醫也來過了,沒有檢查出來什麽,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已經好幾天了,很快就會被移出長慶殿了吧,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昏昏沉沉的,她明知道自己是發燒,但止不住時而墜入夢境。

天很藍,自己穿着紅色紗羅衫子,跟三姐姐做生日穿的那件一樣的,頭上插着大夫人送的七色寶石串,娘的眼睛笑成了彎月,紅色的紗袖旋轉着,像一層霧……

然後,兜頭兜腦的鮮紅的血,血沫子噴了自己一身。

“娘,娘!”她哭泣,聲音嘶啞的像八十歲的老妪。

“瑜溪,不要怕。”大夫人血色面容中亮的發直的眼,猛推了她一把,初初感覺自己突的一跌,跌到了這床上。

是在做夢,是在做夢!她告訴自己,在枕上猛烈搖晃着腦袋,試圖從夢魇中清醒過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它們不再能傷害到她!

可是彩鴉的臉突然出現了,她的牙齒很黃,眼角那裏還有一道疤痕,“新來的,過來舔舔我的腳,或許我可以讓吃飽飯!”

心中積聚的悲憤如火山一樣倏然爆發,她握緊手裏面抓了三天的碎碗片,猛然将它j□j彩鴉的脖子。

一直以來深藏的苦痛,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坍塌傾瀉,初初從來不知道,原來那痛苦竟然被埋藏的那麽深,而她竟然還如此在意!淚水奔流,沖刷過整張素白的臉龐。

“邱先生,您看她怎麽樣了?”一個聲音問道,好像是張宮儀。

“燒糊塗了。”

不!我沒有糊塗!我知道自己在發燒。初初在心底說。

女孩的嘴唇翕動,邱太醫俯身到她嘴邊,“什麽?”

“我知道自己在發燒。”她小聲地道。

初初并不知道自己說出了聲,繼而大駭,怎麽會有邱太醫的聲音?不,我不要看,不要看!我要走,要走!

女孩瘋了似的,揮舞着雙手不讓人靠近,突然她大哭起來,“你走開,放開我!啊!你不要再動了,疼,疼啊!”

張宮儀幫着想将初初的手拽住,“這丫頭平時很乖順,怎麽生了病這麽犟?”

邱太醫止住她,“姑姑,這裏沒事了。這孩子平日裏壓抑的狠了,借着病才發出來。您請在外面候着吧,我給她把把脈。”

張宮儀不再說話,“那好,我在門口等着,您有事就叫我。”

張宮儀出去後,初初漸漸止住哭泣,又過了一會,她睜開眼,這才真的清醒過來。

邱太醫坐在自己榻邊上,手指握着她的脈搏。

初初重新閉上眼。

邱太醫的神情愈來愈凝重,放開一手,他擡起她另一只手腕,“初初你!”

初初張開眼,“邱先生,我沒有別的辦法。”

“你這孩子!”邱太醫惱了,胡須抖動,“你怎麽這麽糊塗!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就這樣子糟踐她?你服了多少?”

“十副藥的。”

“好,還有救。”邱太醫即可在臺子上打開硯臺,就要寫方。

“不,我不要治!”初初坐起身,壓低了聲音大聲道。

邱太醫更怒,“你瘋了嗎?你……”

女孩長發淩亂披散,蒼白的臉上因着發熱兩靥潮紅,眼睛卻是異常的堅定,“邱先生,你幫幫我,我一定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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