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賜婚(新)
————————————世路孤舟與影語,天遣多情有別離———————————————
晉王悻悻得從戍所出來,皇帝侄兒的積威随着年歲的增長日重,他一時倒不敢直接就去長慶殿找他去要枭鷹。
這般兒駕着馬在宮城裏亂踱,有宮女侍婢從旁邊經過,她們輕輕地說笑着,聽到晉王的耳朵裏,只覺得刺耳,恨不能立時就把鞭子抽死兩三個。
宮女們發現了他,皆放低了聲音避着繞開。
晉王正自無聊,突然頭頂上一聲清唳,一個随從在馬後面說,“王爺,好像是咱們家的鷹。”晉王擡頭一看,果然一只黑灰色的枭鷹雙翅展開滑翔着飛過來,他忙吹了個哨兒,那鳥停了一停,它飛得低,只見半空中它黑色的背毛,灰色的胸脯,前胸那裏還有一道弧形的金邊,可不正是自己的鷹!
晉王大喜,駕馬朝着枭鷹,再發出一聲口哨,枭鷹聽令朝着他飛過來,晉王伸出胳膊,只等他落到自己臂上,沒想到降落未落之際,那鳥卻把爪子一蹬,淡金色的眼睛一閃,重新折返着又飛走了。
晉王大怒,他一生最恨不馴服的事物,罵道,“賊厮鳥,怎麽回事?”回頭看侍從,侍從們哪裏知道,晉王指着遠去的枭鷹,“快,去追上它!”
鷹飛得快,一會兒就不見蹤影,只看見它落到前方一片宮牆之中。晉王帶人尋到這裏,可巧這一片十分寂靜,沒什麽人經過。
走進一處院落,晉王正要大開大伐得搜尋,一個侍衛忽然道,“王爺,那屋裏面有人。”
晉王便領着兩人來到牆根下,只聽裏面一男一女的說話聲,果然有人在此。
女子的聲音十分嬌潤,帶着些鈴铛般的磁音,“這麽說,将軍是定要去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耳熟,“是。”
裏面靜了一會,那女子又道,“如此,我祝将軍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男人道,“你……也保重。”
那女子過一會方慢慢道,“好。”
只這一個好字,聽的人不禁背部發麻,好像裏面有多少纏綿悱恻之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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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覺得這男人的聲音甚是耳熟,而這女子的聲音,明明是帶着稚嫩鈴音的少女,但她說話的語氣、氣度,似是超出本身年齡許多似的,鎮定自若的,不用見臉,僅憑這音色語氣,也必是位風華絕佳的佳人了。他一時忘了枭鷹,突然間腦子裏靈光一現,上前踹開房門,“呔,沈二郎,我就知道你們必定有私!”
在李醫娘的幫助下,初初和沈骥這一向常是飛燕傳書,這一天,沈骥信中邀初初出來,在去大理之前見上一面。初初雖與李醫娘獨居皇宮一隅,皇帝倒也沒把她像囚犯一樣拘禁起來,雖如此,還是挑了今天有大的宴會,趁衆人皆忙,依約來到這裏。這一處院落臨近侍衛的戍所,平時就沒有特意去守衛,沈骥略在排班上倒開一個時辰的空隙,是以晉王的人沒有遇到守衛,直接闖了進來。
晉王踹門而入,沈骥與初初都是大吃一驚。沈骥忙将初初護在身後,晉王得意洋洋又道,“我就知道你二人必定有私!”貪婪地看向沈骥背後的初初,眼睛裏冒火,“果然是你!”上一回只覺得她眼睛生的好看,沒想到聲音亦如此動聽,若是将她在身底下撕裂流血,那樣子嬌潤冷靜的聲音尖叫出來,怕是會更加悅耳。
沈骥道,“王爺,我二人到外面說話。”
晉王只盯着初初,沈骥更護住她,“王爺何必為難一個女子。”
“笑話!”晉王獰笑,“普天下誰不知道我燕五愛的就是為難美人。沒什麽好說的,把她給我,你的事本王就當沒看見,不影響你升官發財。”
沈骥沉聲,“不可能。”
晉王吩咐左右上前,“你不識相,就別怪本王無情,現在就去見皇帝!”
思來想去,沈恭還是沒有把沈骥參軍雲南的真實原因告訴母親鐘氏,一來那原因太過荒唐,和皇上争女人,鐘老太君聽了怕是要發狂的,二來沈恭覺得,沈骥想要那位盛小姐,這事相當沒譜,當務之急是讓他安安心心得先去打仗,等打仗回來,心思說不定就散了。
“沈愛卿,你覺得如何?”旁邊傳來皇帝的詢問聲,沈恭連忙凝神,達道,“陛下說的幾個人都堪任此職,不過臣以為,從人品、資歷、性格來看,還是胡之耕更合适些。”
下午,臨近宴會開始,皇帝和幾個勳貴、大臣在宮城內行走散步,邊議論朝事。
趙王帶着幾個宗室子弟跟在後面,知趣地把皇帝身邊的位置留給他信任的幾個心腹大臣。
聽了沈恭的話,弘德帝輕輕點頭。沈骥行軍雲南,留下的禁軍副統領一職需要挑選繼任人,這位置緊要關鍵,非絕對信任之人不可任,是以皇帝征詢沈恭的意見,以示慎重。
皇帝不說話,沈恭也不再說,側頭看了看皇帝,最近皇上常比以前嚴肅,不再随意流露喜怒,處理問題卻更加穩健耐心,越來越像他的父親太宗皇帝。
皇帝也看向他,“愛卿方才眉頭緊鎖,有思郁之色,是有什麽棘手的事嗎?”
沈恭心頭一跳,哪裏敢說沈骥已将盛宮女一事告之于他,低下頭含糊道,“臣失儀,是臣家裏的一些事。”
眼見已近卯時,皇帝欲擺駕正元殿,趙王等幾人聞言圍攏過來,一行人簇擁着皇帝正要離開,不遠處卻突然傳來喧嘩聲,伴有兵刃交斫的聲音,幾名侍衛立刻護在皇帝身前,為首的問,“怎麽回事?”
“啓禀陛下,”一個侍衛上來報,“是晉王殿下和沈骥沈大人打起來了。”
衆人松了口氣,并沒有太過吃驚。只因那沈骥雖一向行事沉穩,卻也是血氣方剛的勳貴子弟,骁氣傲氣是盡有的,而晉王素來荒唐颠倒,定是他又惹出了什麽事被沈骥遇到,路見不平拔刀教訓。大家都這麽想。
說話間晉王與沈骥已打到近前,只見晉王和兩個王府侍衛一前一後将沈骥夾擊,那沈骥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晉王的臉上、腿上鮮血直流,他圓睜的雙眼暴眦欲裂,顯然已是怒極。
“咄!皇宮之內焉敢用兵刃!”侍衛們不由分說,先将王府侍衛制住,奪下兵器摁着人跪倒,一只枭不知從哪裏飛過來,撲到晉王面上就是叨啄,那晉王燕昇放開沈骥大跳大叫,“賊鳥,欺我,欺我!”原他臉上的傷竟然是這枭啄的,衆人見狀又驚又奇又是好笑,唯皇帝的臉暗下來。
“怎麽回事?”皇帝的聲音又輕又冷,晉王終于覺察了,先撲過來到地上,沈骥攔他不及,那晉王大叫道,“三郎,沈骥這小子監守自盜,私通宮女,被我逮個正着——他欺我太甚,你要替五叔做主!”
晉王的話大出衆人意料,內容又太過勁爆,大家一時無語,幾個莊重的大臣輕輕咳嗽,看向別處,其餘人只把眼看向沈骥,看他怎麽說。
沈骥與皇帝對視一眼,“陛下,絕無此事!”上前跪下。
于此同時,沈恭大聲斥道,“阿骥,冒犯晉王殿下,你死不足惜!”他離皇帝站的近,方才沈骥看皇帝的那一眼,皇帝眼中冰鋒一般的森然,沈恭明白了,顧不得心裏頭的震驚慌亂,急中生智,忙往事情往臣子攻擊王爺身上引。
對嘛!衆人放下心,沈骥就是沈骥,一句話就夠了。他可是忠貞不二、潔身自好、拒絕了長安城一衆貴女的沈骥沈二郎,怎麽會與宮女私通!
見都向着沈骥,皇帝也不發話,晉王大惱,一眼看見趙王,喚,“二郎!”趙王哪裏敢應他,又喚,“皇上!”忽然想到什麽,“他二人私會就在那邊,如今那女子被我兩個侍衛看在屋內,皇上派人把人帶來不就知道了?”
“夠了!”衆人尚來不及反應,皇帝說話了,不去看晉王,對衆臣道,“今天是為将士們送行的好日子,衆位愛卿随朕去正元殿吧。”命赫連成風,“你留下來處理。”
沈恭松了口氣,不料那晉王卻是個渾的,他好容易占一回理怎麽能讓就這樣輕輕揭過去,當下渾勁犯了,起身攔住聖駕,“皇帝!你今日不給孤一個交代,我決不罷休!”
此時就見遠處兩個王府侍衛架着一個女子向這邊走來,那女子着一身朱紅衣裙,在兩個侍衛手中飄飄斜斜地,晉王一見他的侍衛們将初初帶來了,一拍大腿,“哈哈哈,妙極,妙極!如此看你們還有甚麽話說!”
竟真有一個女子!十餘道目光看向沈骥,什麽含義的都有,沈恭面色灰白,竟不敢再去看皇帝。
待兩個王府侍衛将那女子帶到,衆人皆“咦”的一聲,也是驚,也是奇。奇的是,只見這一位韶齡女子,年不過二八,卻恨不能把人間的芳華都集中到她身上,竟有傾國之姿。她的美既是具體的,也是含蓄的,說具體是因為那彎彎細致的眉、盈盈秋水一樣的眼,無一不精致動人,說含蓄是因為她的神姿極端,可以看得出她是竭力将自己的妩媚都收凝起來,讓人不得亵渎。就這樣一種既暗暗誘惑、又明明拒絕的矛盾氣質,有人瞄向沈骥,暗道,也怪不得他會破功。
也有人認出她就是之前被沈骥在阿烏海行刺時救過的盛才人,唔,原來是這樣,英雄救美,然後就生出許多事端……已自行開始聯想這二人奸|情的來龍去脈。
“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皇帝淡冷的聲音打破亂七八糟的遐思,是了,方才大家這一驚,是因為——美人受傷了,一邊兒臉蛋紅腫,一個侍衛上前擡起初初的下巴,皇帝眼中厭惡地向他一瞥——只見小美人白皙的脖頸上,一道鮮紅的傷口。
“回皇上話,她……”王府侍衛剛要開口,皇宮侍衛即喝住他們,“皇上問話,不得多嘴!”侍衛們只得閉嘴,松開初初。
“回皇上話,”初初一手捂住自己的前襟處,目光盈盈含淚不知看向何處,又是凄楚,又是恐懼的樣子,大家這時候才看見她的前襟好像被撕破了,加上美人兒驚吓哽咽的神态,已有人将懷疑的目光看向晉王。
晉王被瞪得莫名其妙,怒道,“看我做什麽?是他們通奸!”
“你說謊!”初初突然擡起頭,憤怒的看向他,不管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讓人驚心的冷,“你,”纖纖玉指指向晉王,初初一手抱緊自己,像是在極力維護自己的尊嚴,轉向皇帝,“皇上,是他在路上看見奴婢,将我挾到屋內,沈将軍恰巧遇見,為了救我……方才他們将我囚在屋內,說晉王見到皇上就要把我讨要了去,我,我身子已經被他看見,實在沒臉再活下去!”她說完這些話,再也禁不住地臉色煞白軟在地上。
原來是這樣,勳貴大臣們了然,晉王對美人——如他自己言,天下人都知道他愛的就是為難美人,是以初初這麽說,大部分人都信了。
“放屁放屁!”晉王一向對自己做的事毫不抵賴,也不以為恥,但這一回他明明沒有做過,卻被反咬誣賴,當真是怒到極處,唰的從腰際抽出金絲鞭向着初初狠狠地抽過去。眼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要被鞭子撕裂,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電般擋在初初面前,“啪”的一聲,鞭尾掃過沈骥的臉頰,他面上登時一道猙獰的血痕。
“晉王殿下在禦前還想要行兇,老臣請皇上治晉王禦前失儀之罪。”一個老伯爵看不下去了,站出來道,同時也是打圓場。
晉王卻毫不領情,用鞭子指着他道,“老匹夫,本王連你一起打!”
皇帝皺眉,侍衛們一擁而上,像上次在王府一樣,将晉王掀翻壓在身下,又拿泥堵住他的嘴,那晉王氣的眼珠子快要突出來,脖子上青筋直綻。
“陛下,”沈骥走到皇帝面前跪下,他臉上的傷口兀自在滴血,傷的極深,皺一下眉,擡起頭對皇帝道,“臣無狀,方才亦窺到初初姑娘……玉體,有所亵渎。請陛下将她賜予臣下為妻,以補臣之過錯!”
沈恭面色大變,周圍卻有人贊道,“沈二郎此舉頗有古風,甚好,甚好!”
初初身子輕顫,擡起頭看向皇帝。
和梨子奓着膽子上前提醒,“皇上,時辰快到了。”
皇帝不去看地下二人,問左右,“衆位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不過是個女人,就給二郎吧!行軍之前先抱美人,端是一段佳話哈哈。”還是剛才的老伯爵。
皇帝不語。那老伯爵向沈、盛二人,“沈二郎,還不向皇上謝恩?”
夜闌人靜,經歷了輝煌盛大的宮廷宴會,沉浸在墨藍夜色中的大元宮宮城巍峨。
長慶殿寝殿燈火通明。
皇帝一改方才宴會中的談笑自若,此時一手捏着一個女子手腕,将她一路從寝殿門口拖到內廷,狠狠地慣到地上。
宮人們皆跪到在地,這位年輕的皇帝不常發火,也不會苛責宮人,但此刻的他,宛如一座即要爆發的火山,天威盡現。
初初跌趴到地上,朱紅色的衣裙攤開。頃刻間下巴被捏緊擡起,兩人的眼睛對上,燕赜恨的咬牙,“盛初初,你們好大的膽!”袍袖一掀,初初打了個滾兒,臉上通紅一片。
怒意盎然的眸子,毫不畏懼的瞪視着自己,燕赜竟笑了,“現在不裝了?剛才怎麽不這麽看着朕?”上前掐緊她的臉頰,“你哭啊,再用你那楚楚可憐的眼睛,哭一次給朕看!”
初初掙開他,退後兩步,火光烈烈的眼睛看着他,“我沒有裝!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不是你,一再地強迫我、威脅我,難道不是你,讓別人看到我的……”深吸一口氣她不再說,突然襲來的淚意讓那雙烈火燃燒的眼睛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燕赜突然疑問,“你今天為什麽穿成這樣?”的确,方才他就看見,一向淡于裝扮的初初今天穿了一身朱紅色的衣裙,明藍色紗帛雖然皺了,依然纏繞在臂間,耳上挂了一雙明月珰,整個人明豔逼人。“是為了要見他,是不是?”臉上的妒恨,讓皇帝原本英俊的臉扭曲起來,聲音低迫壓人。
知道沈骥要遠赴雲南,稍作裝扮确是有送行之意的。初初垂下眼,“皇上,您已經把我賜給他了。”
皇帝将她猛地拉到懷裏,狂烈地親吻。掙紮之中初初已經破損的衣裙被撕的裂開,搖搖欲墜地挂在身上,她心中大駭,看着皇帝張開雙手讓宮人們為他除下盛裝的宮宴禮服,一步一步後退,“你不可以,你不能再這樣!”
燕赜英俊的臉沉而嚴肅,“朕當然可以,你一日不離宮,今天就還是朕的。”
初初轉身就跑,宮娥們卻跪到地上,攔阻她的去路,她繞過她們,第二層隔斷處的宮娥亦跪下,第三層、第四層……皇帝從身後攔腰将她扛到肩上,“不服氣朕是皇帝?呵!”
将美人兒抛到巨大的龍床上,燕赜緊跟着欺壓上去,“下流,”初初跌落到錦浪時說。“呵,下流?你才會多少這些髒話兒?要不要朕教着你說?”堵住她嬌嫩的小嘴,紗幔落下,将一切都鎖在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5000字,JQ閃閃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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