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愛妻(新)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回到屋內,打發走下人,初初還有一種不真實感,出宮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李醫娘能陪着自己出嫁,可是卻不願意再去求他。
兩個人默默相對一時,初初先問,“是他讓你們來的,是不是?”
李醫娘苦笑,“還能有誰?難不成真是太後?”饒是她心性灑脫,想起來仍不禁心有餘悸,“你知道嗎,那一天聖上傳我過去,我真怕他會下令殺了我。”
你要知道他們都是皇權意識底下生長的人物,真正面臨天威,很難做到平素一樣的從容。
“我求過他不要難為你。”初初低低道,埋下頭,但倒真沒有料到皇帝會放李醫娘和枭鷹出宮,并賜到自己身邊。
“他還令我帶一樣東西給你。”李醫娘說着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黑色底大紅唐紋漆皮盒子,約莫八寸長、六寸來寬,初初不解,“這是什麽?”
“喏,”李醫娘示意她看盒子一端中間,原那裏有一枚朱紅色的印章,将盒子封住,上面三個篆文小字:臨淵生。初初知道這是他的別號,是他的母親先太後謝衡為他所取,意思是身為皇帝,須時時以臨淵履冰心态保持警醒。李醫娘道,“我先出去了。”
初初想将盒子束之高閣,最後還是将它打開,只見裏面一本花青和緋紅相間花紋封皮的連頁冊子,倒像是他每日批讀的奏折一般。
第一頁,初初愣了,是一幅畫,一個宮女裝束的女子跪在地上,發髻稍微散亂,腰間無有束帶,一個小太監手執拂塵向她問話,皇帝坐在肩輿之上,嘴角含笑。
第二頁,女子跪坐在長榻上侍弄一把紫砂茶壺,男子從身後攬住她的腰。
第三頁,刺客來襲,宮裝的女子滿面驚慌,被刺客拖到身前,她看着皇帝,“皇上,救我!”
第四頁,女子衣衫半褪,左肩上猶包紮着白布,被皇帝摟在懷裏撫弄親吻。
初初看到這裏,滿面通紅,恨不能将這畫冊丢掉并撕爛揉碎,然而再翻過去,第五頁,女子伏地哀求,皇帝毫不留情,畫外兩個宦官模樣的宮人向一個跪坐在草席上的身着囚衣的中年男子賜酒。
初初指尖顫抖,第六頁,回複宮女裝束的女子在宮殿內恭身而立,皇帝從桌案前擡起頭看她。
第七頁,一只枭鷹從雲端飛向廣場上剛剛馴服烈馬的英武男子,人群中分明站着女子,皇帝站在高高的看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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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頁,篝火旁皇帝讓女子給侍衛賜酒,皇帝一臉歡喜,女子卻抑郁不歡。
第九頁只有滿團的漆黑雷電,可見作畫之人當時之憤懑煩亂。
第十頁,女子在衆臣面前向皇帝哭訴晉王惡行,英武的男人護住她自己受了晉王的一鞭,皇帝面無表情。
第十一頁和第十二頁連成一幅,嬌美的女子雙手被縛,遮擋在額前,朱紅色的衣衫碎了,扯在一邊,長發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掩,她嬌嫩的乳從長發中露出來,尖尖挺立,纖腰翹臀,修長筆直的雙腿并的緊緊的,但點點濡濕的、乳白的痕跡……
畫側一行題字: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初初看到這裏,已是全身發抖,弘德帝極擅書畫丹青,這每一幅畫頁雖不是栩栩如生,但人物神态端是惟妙惟肖,意猶未盡。特別是最後一幅——他竟然是無恥至厮,将她承歡後的姿态全描繪出來,初初抱緊自己,心裏面滿是羞恥懊惱,幾乎是無地自容的說不清的感覺。整本畫冊——事情分明不是這樣的,它們如實發生了,但分明又不是那樣!
一時間坐立難安,她重新坐下去,以手拄額,不管怎樣,她已為j□j,他現在又讓李醫娘帶這個東西給她,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卻說沈骥來到兵部辦理手續,在門房等候時,幾個先到的武官模樣的人正在高聲談論。沈骥自坐到一邊,聽他們講。
原說的正是大理的戰事。頭一日,前線傳來捷報,嶺南大都督吳必火麾下前鋒大将宋毅率一萬大軍攻下大理前沿重鎮楚雄,并一路向西,大有直搗其都城羊苴咩城之勢。
一個滿面胡須的粗豪漢子大聲道,“大理彈丸之地,俺猜最多不到一個月,戰事即可以結束也!”
衆人皆以為然,一人道,“宋将軍領了一萬大軍,聖人一共召集了五萬,依俺看,殺雞豈用牛刀?哈哈哈……”
一個差役進來,“沈将軍,請。”
胡須漢子不幹了,“喂,是俺們先來的,憑什麽先讓他進?”
差役睨了他一眼,壓根兒不理,胡須漢子大怒,蒲扇一樣的大手往案子上一拍,“喂!”
沈骥道,“讓他們先辦吧,我不急。”
差役忙道,“不成,夏官大人要見您呢。”
所謂夏官大人,就是兵部尚書,太宗時仿周禮予六部尚書別稱,春為禮部,夏為兵部,秋為刑部,冬為工部。聽到是謝蒼謝大人的意思,胡須漢子不做聲了,只一雙牛眼瞪着,還有些不服氣。
沈骥随差役到內堂,謝蒼正坐在榻上等候,沈骥躬身行禮,雙手抱拳,“謝大人。”
謝蒼左手虛擡,“虎卿請坐。”沈骥表字虎卿,謝蒼與沈恭相熟交好,是以直呼其字。
沈骥坐定,謝蒼問,“任你為邊校尉将軍,有沒有哪裏不滿意?”
沈骥道,“大人為卑職想的周全,卑職只有感謝的。”
“嗯,”憑沈骥的家世和資歷,便是強行保留原先的前鋒将軍也不是不可以,但謝蒼處事一向公正嚴明,見沈骥本人亦公義通透,很是滿意。拈須道,“雲南戰事十分順暢,你此去恐收獲不大,不過走一走場也是好的。”
沈骥回道,“大丈夫建功立業不在一時,卑職省得。”
謝蒼點頭,利目掃向沈骥,以前只覺他隐在皇帝和沈恭的身後,不料這一份沉得住、定下來的心态,在年輕人中實屬難得。不禁暗贊,沈氏一門兩兄弟,皆屬人雄!
“如此,我祝虎卿此行順利。”他慢慢道。
沈骥自起身告退。
從兵部出來,看見一行三四個人圍在火龍馬旁邊,裏面就有剛才的胡須漢子。
“喂,”胡須漢子正圍着紅龍馬啧啧贊嘆,見主人來了,忙擡起頭相喚,未料就是沈骥,再見他服色,分明已是從四品的軍銜,比自己還高,聯系到方才謝蒼親自召見,胡須漢子粗中有細,猜這年輕人定是個勳貴子弟。
兵營裏向來是以實力見高下的,勳不勳貴的不好使,反而會令人反感,胡須漢子大喇喇地問,“你這馬是哪裏的?”
沈骥不計較他的無禮,淡淡道,“雲貴。”
“不可能!”胡須漢子跳起來,他自認是相馬專家,乜着眼道,“滇馬腳力綿長,個頭矮小,足下低平,你這馬,看看這個頭、這胸脯、這蹄子這腿,怎麽可能是滇馬!”
旁邊過來一人,喝他道,“你懂什麽!沈大人這匹馬,乃大理國進獻而來,出自玉龍雪山,無人能馴。沈大人馴服此馬,聖人将馬賜給大人。”
玉龍雪山,火龍馬——那漢子突然驚叫,牛眼瞪向沈骥,“你就是沈骥?”
沈骥将一踏進院門,就聽見尖利的嘶叫,他聽得出這熟悉的聲音代表着歡欣,果然,自己的小妻子正在庭院裏與枭鷹喂食,那野鳥故意将肉撒的滿地都是,惹初初去罵他,然後就喋喋地直拍翅膀。枭鷹有多精利,一眼睛看見他,閃電般地沖着他飛過來,站到他寬厚的肩膀上,淡金色的眼睛俱是歡喜。
李醫娘從東面廂房裏出來,“将軍回來了!”初初迎上來,李醫娘也上前行禮,“沈大人。”
故人相見,沈骥沒有表現出多少驚奇,“李姑姑,你們怎麽來了?”
“是太後……”初初忽然覺得,這個解釋實在是太薄弱了,輕輕道,“是太後娘娘讓他們來陪着我。”
“以後我要多給您這裏添麻煩了。”李醫娘欠了欠身道。
沈骥點點頭,“甚好,我即要遠行,有你們陪伴在夫人身邊,我也放心些。”對初初道,“進屋吧。”
枭鷹想跟着進去,李醫娘喚回了它,那鳥不情願地松開爪子,從沈骥肩頭飛下來。
“是皇上,”進到屋內,初初輕輕道,“是皇上讓他們來的。”
沈骥轉過身,“唔,這樣子很好,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多想。”擡起她的臉,初初不說話,只看着他,她的眼睛總是那樣含情如水,瞅的人心晃啊晃,沈骥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唇。
晚上,像頭一天一樣,沈骥看完書執燈過來時,初初已經睡着了。掀開被子,她蜷縮着背身睡着,大紅的錦被上兩個白皙的小點,沈骥握住一只軟足,她真的是美到細致的美人,這雙小腳丫兒,柔軟白嫩,每一根玉趾都粉瑩瑩的,那一天他占有她時,就是将它們含在嘴裏。
許是他掌心的熱度燙到她,初初迷迷蒙蒙地醒了。看見他放下她的小丫兒,站在窗前,除下自己的衣衫。
緊張的僵硬瞬間攫住她,初初心兒直慌,“将軍,”
又是那種嬌嬌又細細的聲音,沈骥扔下最後一件衣物。他是逆着光站立的,燈光下那方正結實的下巴,堅實而流暢的肌肉線條,讓他看起來像一尊威風凜凜的戰神。
無處可逃,也無法再逃,他一上來就壓住了她,吻住她的嘴唇,粗粝的大掌伸進她的前襟。
初初很不能适應,他的吻比皇帝溫柔,可那畢竟是另一種陌生的氣息,與皇帝修長有力的手不同,這是雙軍人的手,拿慣了刀劍,掌心指尖滿是粗粝的繭,她柔嫩的肌膚禁不住,很快那粉尖兒就立起,抵在他的手掌心上。
糾纏之中初初已是粉霞蒸面,香汗微微,沈骥将頭埋在她潮濕的鬓角,“我本想等到從雲南回來之後,可是初初兒,我等不及了。”
初初被迫拱起細小的腰肢,白嫩豐盈的胸脯在大掌間揉搓,他命她吸吮他胸前的汗水,用她硬起來的粉尖抵着他堅硬的胸膛磨蹭。初初仰起頸子,任他親吻自己的粉頸桃腮。沈骥太強壯了,肌肉硬的像鐵一樣,初初害怕得想哭,所以他稍一放開她便下意識地想要退後躲閃開,可是瞬間就又被壓回去,初初咬緊嘴唇,被迫地接受了他最終的侵入。
沈骥如墜天堂。可是身下的女子太過柔弱,他不舍大力,硬生生地挨了十餘分鐘,緩緩兒磨蹭才将自己全部入進去,而初初已是目殇神搖,一雙美目中蓄滿了淚水,這樣子的她好可憐,也好可愛,沈骥一面心下憐愛,一面卻忍不住逐漸加大氣力,直把那嬌滴滴的淚珠子撞得滾落下來,灑滿了整張臉。
“好痛,好痛!”美人兒被逼到極處的花拳繡腿,沈骥笑着将小拳頭收到掌中,“吾妻,仔細打疼了你的手。”結實的腰腹卻是毫不留情,下下都撐開深入到她最裏面。初初小手被他攥在手裏,渾身香汗淋漓,一只小腳丫兒也被他攥住足踝在嘴中含吮,躲也躲不得,受也受不住,真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美人兒蹙眉忍痛的嬌态,沈骥着迷地看着——須知這盛初初乃是不世出的美人,不僅在容顏,還有那一等天生惑人的姿态,沈骥模糊地想,大抵那西施、貂蟬再世,也不過如此罷!
作者有話要說:舊版3000字,新版4000字,補給茶泡泡MM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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