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針鋒相對

? “老板？”王盟揉了揉眼睛，“你剛剛不是和張小哥才上去嗎？怎麽又從外面進來？”

吳邪複雜的看着王盟，他多麽想對眼前的人說，“王盟，我才是你老板，我才是吳邪，他是個冒牌貨。”

但吳邪，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王盟，從他看到那一串零開始，他就開始質疑自己，确實，以自己的手段，不可能得到那麽多的利潤。那樣的焦慮又重新浮現，怎麽回事？吳邪只是皺眉，心中浮現曾經長白山那小哥離去的無法挽留的無力感，那種逼他道絕望，讓他厭惡的的無力感。

吳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他痛恨着，不知是恨自己的無力，還是恨自己。

念頭這種東西，只要生根就會快速發芽成長，控制不住的蔓延成災。吳邪突然有些失控。

或許齊羽，有了張起靈的輔佐會更好？

或許我，才是應該離開的那個人？

我，是誰？

吳邪突然有些怯了，他想走。

因為他太了解自己了，他知道不該有那種想法，他很早的時候就開始人格分裂，人格分裂與精神分裂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人格分裂是為了适應社會環境，自發變動。而精神分裂是精神疾病，屬于不可控範疇。

吳邪知道自己的狀态很不好，其實他很早就有這種想法了，累了，找個人來代替自己好了，就那麽任性一次，就一次，但是吳邪不能任由那個念頭增長，他知道，不可以這樣，吳邪快被自己折磨瘋了。

“老板，是你，是你對不對？”王盟突然沖上來抱住吳邪，“老板，我知道你，你就是你，不是那個冒牌貨。”

“喲，這不是吳邪嗎？”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白衣男子，透着一股子陰冷之氣，吳邪皺眉，這是土腥味，這個人在墓裏到底呆了多久？

“還沒死？”齊羽聽音前來，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着吳邪。

沒等吳邪發話，王盟先生氣了，“我家老板活的好好的，起碼比你要長壽!你死了他還活着。”吳邪不知道王盟有這麽大的脾氣。錯愕之餘，也有些感動，王盟回頭，一臉認真，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就算所有人都不認識你，我依舊認識你，并且，一定會認出來。”這是我，內心的秘密。

“小哥？”吳邪看着那朝思暮想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強大的氣場。可是，吳邪發現張起靈有些不一樣了？哪裏不一樣呢？似乎處于一種半失憶的狀态，似乎。

那個從張起靈身後走出的男人嘲諷到，“吳邪啊，謝謝你貢獻這麽多血給我，流那麽多血還沒死呢，不過呢，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愧疚的。”神态之間沒有一點愧疚之色。

這種欠扁的語氣讓王盟咬牙切齒，但是吳邪沒有理他，“小哥，我是吳邪。”吳邪看着張起靈淡如水的眸子，“你曾經對這張臉說的話，是對我說的，還是對他說的”

“當然是齊羽了，”陰柔男子開口了，“當年他們一起去西沙海底墓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吧？”

“小哥，你說句話啊。”“吳邪，一個就夠了。”吳邪聽完此話，雙眼一亮，還未開口，就被緊接着的下一句話堵在了喉嚨裏。

“你走吧。”

什……什麽？吳邪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人，剛剛是自己的幻聽嗎？

“老板，你怎麽哭了？”王盟有些擔憂。呵，吳邪擡手抹了抹臉，不知何時臉上早已淚跡斑斑。

“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地方，要走也是你們走。”吳邪迅速收拾心情，“齊羽，即使你有張起靈，我也不會允許你再碰我其他的東西。”卧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吳邪，胖子叫你小天真真是不為過。你覺得以我齊羽的能力，哪裏比你弱，而且我有起靈在身邊，你覺得你憑什麽能與我抗衡？”齊羽說到張起靈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無聲的在強調什麽，“就算你有高人相救，但現在呢，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說實話我比你更有用。”

高人相救？他知道了什麽？吳邪心中一緊，知靈？難道他知道知靈？不對，不可能，齊羽肯定想不到這一方面的。吳邪自我安慰到，知靈會好好的，她不會有事。

但是他不知道，吳知靈的情況，已經被他猜到了幾分。

吳邪不知到想到了什麽，他笑了，“好吧，既然齊羽你承認你是個比我有用的東西，那麽我走。”

吳邪轉而看着一直在旁邊無動于衷的張起靈，“那麽張起靈，我花了這麽大的代價救活了這個比我有用的東西，你是不是相對應的該給我點東西，來彌補一下呢？”

齊羽鐵青着臉，聽着吳邪一口一個東西，不怒反笑，“吳邪，你現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要什麽東西？說吧。”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道鄙夷，他從事二樓扔下來一張卡“1000萬夠不夠？”“不夠。”“我要小哥的一樣東西。”

張起靈看着他示意他繼續說。“黑金古刀 。”吳邪看着張起靈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時候從二樓又飄下來一張卡，“2000萬夠你再買一把了，快滾。”吳邪沒有動，“做夢！”白衣男子上前一步，作勢要從二樓躍下。。“百裏。”張起靈出聲制止轉向吳邪，“這個不行。”吳邪也不惱，“你是說齊羽比不上黑金古刀嗎，看來齊羽你的命也不過如此了。”吳邪苦笑了一下，齊羽比不上黑金古刀，那被獻身救了齊羽的自己又算什麽？

不等上面那幾人開口，吳邪彎下腰撿起兩張卡，轉身遞給了王萌，“以後他就是你老板，好好幹，你好可以如願以償地升工資，不用天天擔心被扣工資了。”吳邪故作輕松的說，“黑金古刀好好保存，永別了張起靈，你也真是，夠絕情的。”

吳邪沒有再看張起靈的表情，因為他知道，自己虐不到他了。

王盟見狀，大步追上吳邪，“我不幹了，老板，我跟你走。”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當的老板。

吳邪猶豫了一下，随即拉過王盟，“好，我們走。”

“對了，不要留在杭州，不，出國吧。如果你不走，吳邪，以後不要再讓任何人看到你，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要知道，現在孤立無援的到底是誰。”

吳邪，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