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三
視線掃過一間又一間的石磚平屋,眼瞅着再行恐是要入了荒草雜蕪地,許不定真身還會是甚麽亂墳崗,祝傥這才停了腳,爾後對着這破舊的門房看了幾眼,也不敲,直直的透門而入了。
門內陳設簡單,一張小木桌上擺着幾樣應季的水果,一張陳舊的小凳子,角落又放一把木質的椅子,不過看樣子似乎也有些年頭,不太結實的模樣。
祝傥繼續屏氣往裏間進。
一拐進去當先看見的便是兩條素白修長的腿互相別扭着,定了心神,目光順着那極力伸張的腳趾向上逡巡,一雙素手交握住的寶貝之物已微微紫漲,前端晶瑩兩滴玉露,卻偏偏出不盡力,那人本就白的膚色更是因此時難熬之情而籠上了一層透粉薄汗。
殷紅的唇微張着,克制的吐息隐約入耳便聽得更加誘人。
青絲覆了大半張面容,只看得見他高挺的鼻尖和一處狹長的眼尾。
祝傥盯着他半脫未脫的白衣看了幾眼,這次他看清了,是件白衣裳不假,上頭還繡了暗紋銀絲線的玉竹。
呵,真是對得起這件好衣裳。
信步走到他面前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扭曲的身姿,右手在身後輕輕一揮,斬妖長劍便已如雲中出月般漸顯漸露。
他好似是感受到這劍氣清冽之意,可情急之時也斷不會做了委屈自己的虧本事,只好微吸了吸鼻子,将吐息又按捺住幾分,可出口之音到底因身下傳來的陣陣酥麻愉悅而産生點點微顫,「道長深夜冒昧來訪,」他手下忍不住又加快幾分,因了這愈發強烈似乎馬上便能至興頭的愉悅而更加飄然,「就算是要收了在下,便不能讓在下、在下……嗯,享受……啊……哈……享受完這片刻、片刻愉悅嗎?」
「我為甚麽要如你所願?」祝傥失笑,長劍自身後淡劃了一個太極八卦之相,清光劍氣收尾,自身後慢揮至身前,直指床上之妖,「更何況,不是你先招惹我的麽?」
「在下,在下無非瞧這無趣長夜痛挨過未免太過無聊,自娛自樂一番,倒也算是招惹道長了?」他輕聲一笑,絲毫不畏這清光正氣,面上更浮潮紅幾重,喘的也更加情濃,可那紫關之頭仍不過吐露幾滴荷前微露罷了,壓根還未至洩意念頭。
祝傥不等,也不願去細思剛才那奇異夢境莫非真同他無關,而屬自己荒唐所造,只一側劍鋒,眼瞅着便要取他性命。
「道長你……怕是之前未曾嘗過這般至愉滋味吧?」
他卻忽然起身,衣衫松松垮垮的堆疊到肘部,身上一層薄汗粘連着青絲再纏白裳玉竹,脫不去也懶得脫,統統糾結做了一團,更像是忽然攀住了祝傥的他,推不開,也……不想推開。
當然了,這些都是保命的法子,可比保命更重要的是這一場悅事就此打斷未免死不瞑目。兔子逼急了尚能咬人,他想也沒想的跪行了兩步,做足了做小伏低之勢,可一只手先不安分的按上他下裳某處,自己也早已挺腰,将那物主動送上他冰冷的劍鋒。
當先乍的他自己一個激靈,可随即是入了骨透了身的酥麻,又因了這鋒利而不可愉悅的戰栗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動着身子在他那鋒利的劍身上輕蹭着,讨好的哀求道,「道、道長,你就算是無情無心,也好歹讓在下享受完這最後一程吧。」
本意一劍收了他魂魄的祝傥因了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被震在了原地,有半分腦海裏茫然一片,不太可想自處之地,只十分愣神的眼睜睜看着他拿他那東西,不停的在自己劍鋒上蹭來蹭去,看着他猛烈起伏的胸膛,看着他微微不可自抑的身子,甚至眼睜睜看那玉露一滴又一滴的順着他的劍身緩滑,滑至劍尖漫滴而下。
一聲、兩聲、清漏聲聲再催夜太漫長,驀地便在心底燃□□欲念,心想着,是啊,這長夜漫漫裏,不做點甚麽,簡直要對不住此景此情。
這人的手也在祝傥身下輕輕撫弄起來,祝傥并不敢動,只看着他借着自己的劍鋒終是盡了這次歡愉,爾後一聲笑音躺回了床上,四肢都似無骨般軟綿綿攤開,「道長,你動手吧。」
眸似星染,嘴角噙笑。
好似拿定了十分的主意,自己不會取他性命。
祝傥又看了眼自己這劍鋒上還在漫流的玉露,索性甩了個劍花,将其多數甩回了他身上,爾後将劍往床裏頭一棄,單條腿已跨上了床榻。
床上那人一愣,随後『哦?』了一句。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雙腿被祝傥慢慢擡開,這人仍舊挂着原先那副不痛不癢的笑容,就跟劍鋒逼至身前一般,全然不在意。
祝傥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卻不褪衣衫,将他兩條修長的腿都折在了身前,單指自他剛軟回去之物上輕輕一刮搔便引得他又是一陣輕顫,垂眸凝視了幾眼那其下微微翕合的紅濕之處,祝傥心下一顫,将自己早已發漲的*一口氣頂了進去。
看着他因痛楚而咬至微微泛白的下唇,祝傥俯身過去,伸手撥弄開他原本覆面的青絲,當即一愣,随後輕聲問了一句,「你叫做甚麽?」
「季……季清流。」他深深的喘息了一句,忍不住扭了扭身子,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推上他的胸膛,哀求一般小小聲道,「輕、輕點。」
「抱歉,關于這個,忍不住。」
季清流擡起滿是水色的眸子輕盯了他一眼,随即又哈哈一笑,音裏頭聽得分明的虛弱,「那你就最好做的我更痛一些,別讓我處在這麽不痛不癢中,覺得……你挺沒用的。」
祝傥眼睛微微一眯,同他狹長的眼鋒對上,猛一聳動跨,看着他又笑又吃痛皺眉的放浪模樣,不再開口了。
沉夜漫漫中,只餘水聲波瀾無邊,再混二人喘息起伏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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