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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他又猛的仰起頭,将未流露出口那些又盡數淌壓回靈活的舌下。
祝傥微嘟着嘴,雙眸笑意幽幽一把猛撲過去,接着唇對着唇便要落下。
這下才算回了神,季清流下意識的躲。
他,他可做不到這個……這,這瘋子!
祝傥看着他一臉紅如赤果的模樣也是好笑,更不忍心再鬧他,本意也不是要他嘗嘗自己這東西作何滋味,於是只順從的将唇懸停于他耳畔。
季清流不肯回過頭來,又心想他總不可能将這些東西再吐進自己耳朵眼裏吧。
正想的亂,身子卻又放松的很,渾身上下舒适的簡直難言,就差靠着這舒适合意之感再度指引的他重新入眠,就聽得耳畔響起一聲炸懵他一般的『咕咚』。
是仍舊濕滑燥熱的舌尖又輕掃過耳廓,他懵的不能思考,就聽見祝傥又道了句,「你的所有……我都喜歡。」
「幽季,我喜歡你。」
說着也不浪費自己手上這半灘,祝傥果斷的單手一擡他下。身,盡數又給他送回了另一處。
季清流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更是被此舉驚得難以自持,猛烈的痛感也就一瞬,擠進來也就好了,只是內裏被他這麽攪和着實在不大自在,可腦子裏一幕幕放的又全都是他剛才在自己身下……那個時候的模樣……
正慌的亂的難以思索着,耳畔又響起這人霸道低沉的一句,「給我。」
接着完全不給他反駁餘地,猛低頭吸吮住了他的口角,靈活的舌探進去便要勾纏他的。
被堵住了唇齒便只能發些嗚咽的音,含糊的很,更別提要聽懂這是甚麽意思,只含糊了不到一二句季清流就放棄了再做掙紮。
瞬間被他穿透一樣的填滿,口舌的呼吸再被他掠奪,滿天滿地滿眼,只剩下他那一雙鋒利的眉目緊鎖自己,是眼瞳深處牢刻的忠誠,是眼角微有的促狹笑意,是他柔聲附耳的那句,「幽季,我真的很喜歡你。」
入耳了這一句後,天地萬物就此悉數失聲。
靜默的天地裏只剩下他這一句,貫體,侵腦,迷纏靈識,奪心占魂。
先前的霸道與掠奪是他面對獵物時本能所要宣揚出來的天性,可此刻一進入之後親眼見着他皺眉茫然的樣子又硬生生扼止住想要肆意在他體內橫沖直撞的沖動,裹着燙意的手慢拂過脖頸,遍體而生的奇異悅流源源不絕,他聽得他小小聲的商量道,「給我吧?嗯?給我……」
又像是生怕他搖頭生怕他說不,先他一步再度瘋狂的吸吮上口舌與鼻梁,唇舌舔舐過眼角與眉框,每一口每一吻都灼熱的讓人再難思考再難發聲。
「相信我……會讓你舒服的……」
口舌未曾離開過鼻尖與唇齒,雙手未曾離開胸腹與臀腰,緩緩律動起來的先兆,再一步步難以自控的瘋狂撞碎緊存的理智與僅存的矜持。
點觸于身體深處,無形騷撓着緊繃的弦,試探一般的攀至愉悅巅峰。
季清流又迷茫的睜了會兒眼,最後輕微的阖上,無力反抗一般的躺在祝傥懷裏,任他肆意妄為。
是身體再度積蓄奇異的愉悅,是忍不住又有了顫抖之兆。
祝傥又一把掐至他關口,燥熱先自話語襲面,侵占的片縷自留之地也難存,祝傥幽幽的道,「怎麽……又近了,嗯?」
季清流難以回答,更不知自己這是怎麽了,只再度空睜了眼,眼底還蓄了層輕薄的淚,不知是因難以自控而流還是因至這愉悅盡頭沖破了那僅存的靈識而流。
只是……被他這麽掐着……阻止自己盡興……就……
想着忽然有了點底氣,季清流緩擡了手,一把按上他的肩,将他往下拉。
祝傥一愣,随即順從的俯下身來,同他再度交換津液,滿齒生香。
知道他這般主動已是在變相求饒,祝傥不忍心,可總是更想同他一起共赴這巅峰快意,但還是見不得他這麽幅難受的模樣,便松了手,同時自己也不再自持,滾燙一瞬間過腹入心一般,灼的季清流忍不住失了調子連連『啊』了好幾聲。
是眸光再度失焦,沉沉浮浮也難找到落地之處,幽季覺得,自己現下還是漂浮在空裏的,可也是安全的窩在他懷裏的。
那沖射。進體內的滾燙餘音不絕,猛炸出無數小浪白花似的入他正難自矜的深海之中。
茫然的,難以自控的,不由自主的再度攀附上他的肩。
祝傥一愣,下意識擡了眼去看他這副失神落魄的模樣。
「還給我……」
「甚麽?」
季清流也微歪了歪頭,模樣也顯得有些困惑,「你沒拿去嗎?」
「嗯?」
祝傥徹底叫他搞懵了,他拿走了他的甚麽?仙骨的事……被發現了嗎?怕是不能罷,自己明明藏得很好。
是他又一頭栽在自己肩膀旁邊,像個執拗的小孩,可話語又冷厲的很,像是仍舊貴為帝君時擅使的口氣,慣常的發號施令——「那就別停。」
祝傥眨了幾下眼,他覺得前幾句他可能聽不懂,但是後一句絕對聽懂了。
至少他身下的反應比他先一步動了。
未撤留出體內的東西再一步慢慢膨脹,猶如奪人的口舌再一步侵探入身體難以知會的莫名深處。
季清流忍不住仰面嘆息了一聲,爾後打開了身心,完完全全以一種迎合的姿态,來完成這場愉悅的盛事。
祝傥起先也不敢置信,也無法說明自己體內這一股一股接湧不停的興奮勁頭是怎麽回事。
——直到。
直到他再次對上了幽季的雙眸。
那一雙清絕也豔絕的眼眸,第一次直視而他。
可祝傥知道,幽季并不是在看他。
他看的,是『欲』。
媽的!
你還不如多罵我幾聲多打我幾下讓我來的痛快!
直到把他折騰到盡失所有氣力,真就差軟成一灘水似的倒在自己懷裏,祝傥才氣憤的哼了幾聲。
剛才、剛才自己那麽認真……那麽賣力……
他倒好,連一眼賞賜都不肯給便算了,到最後眼裏又全都是欲。
你看看我!
你倒是看看我啊幽季!
我跟你做的時候眼裏全是情!全是真心!
你看我的時候呢?!
想着又氣,祝傥忍不住擡起他已被自己吸吮至微微腫脹起來的唇角,再度惡狠狠的覆上了唇去。
一通憋氣的吻後也忍不住如執拗孩童喋喋不休,「幽季幽季幽季我祝傥喜歡你。真心實意的喜歡你。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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