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窮爸爸(七) 只要不醒,預定中的時刻……
——他在網上炒幣。
孟周翰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就是那種拉幾個人有多少提成, 并且提成還會随着拉來的人超過某個數目而提升的炒幣?被傳|銷騙一次還沒騙夠?還被騙上瘾了是不是!”
安瑞芬還要辯解,“這個跟傳|銷不一樣的。”
孟周翰有種想掀桌子的沖動,但想想這些人犯蠢跟他有什麽關系, 也就按捺下來了, “回去好好讀點書,找點正經工作行不行?”
“真的不一樣的。”安瑞芬真情實感, 說着還跟孟周翰科普起來。諸如國家扶持,大佬站臺, 高科技、割韭菜, 群裏有人一個月賺了多少多少萬……聽得孟周翰額角一陣陣亂跳。
之前那套“盤活民間資金, 打造幾億中産, 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我們是被國家選中先富的人”那一套, 已經讓孟周翰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還能再升級。
蘇禾是怎麽怼他的來着?“共同富裕”——先富起來的時代早就結束了,你們是國家想拉着一起“共同富裕”的對象啊傻逼!
還私下選中?國家是什麽上不得臺面的黑手黨嗎?又蠢又無能還以為自己被選中了可以搶跑, 這個智商、這種小人得志的沾沾自喜,配得上老一輩無産階級革命前輩抛頭顱灑熱血的去解放你們嗎?
現在幹脆直接把自己當成能“割韭菜”的人了?!還不割國內韭菜, 聯合起來去割國外韭菜?
不知道全世界無産階級是一家嗎?
孟周翰:……咦?
作為一個全網都知道他有錢的有錢人, 孟周翰目睹過不知多少類似的騙局, 騙術比這倆不知精巧多少倍。
他當然不會上當。
不過就算不上當, 他那個圈子裏也常年都有靠編織此類騙局, 一時間甚嚣塵上被資本瘋狂追捧的人出入。
作為一個有資本去割韭菜的人, 孟周翰卻對這些人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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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是靠實業發家的老派富豪, 對金融新貴的本能“恐懼”和“排擠”在作祟。但孟周翰始終隐約覺得,不是這麽回事兒。
現在他明白了。
确實就是這麽回事。
——因為他爸本質上是靠人的理性去發家的。就算是新海口碑最低谷,全網群嘲“雕絲專用”的年代, 大家心裏也都明白,新海的價格裏每一分錢都物有所值,沒有一分是忽悠人的。最後兩車一撞,品質分明。而他爸每年投入幾百億搞研發,踏踏實實提升技術,每年營收增長也不過那麽幾點。
可這些“金融新貴”卻是靠人的愚蠢和貪欲,靠金融游戲去薅韭菜,靠把錢從多數人口袋裏倒騰到幾個人口袋裏——過程中制造了無數破産跳樓,沒有絲毫産出——去發家的。跟他們實業企業家,正是天生的死敵。
這些人被瘋狂熱捧,成為成功的标杆、暴發的新貴,卻沒人去限制和追責這種取巧并且害人的玩意兒……到底是想向他證明些什麽呢?實業當死,想贏下去就得跟這些玩意兒一起下場去玩這套薅韭菜游戲?
侮辱誰呢這是!
他看着安瑞芬滔滔不絕的胡扯着各種她半懂不懂的高端網絡金融詞彙,想象着時小凡他爸的醜态,心想,活該。
……不是他們活該,而是倡導這種價值觀、追捧這些金融玩家的社會活該。畢竟這些念叨着要“割外國韭菜”的韭菜小怪胎們,歸根到底,終究還是社會自己的贅瘤。
安瑞芬終于說完了。
孟周翰冷笑,“所以,這麽穩賺不賠有大錢賺的買賣,是怎麽讓你們欠了老債的?”
安瑞芬一噎,說,“不是炒幣欠錢……是有個朋友,他本來挺有錢的,家裏三套房,還開着兩間工廠。一時周轉不開嘛,就找你爸想辦法。你爸也是,幫人聯系聯系也就算了。一上頭,就給人簽字做保了。現在他還不上錢,人又聯系不到。追債的就追到你爸頭上了。”
孟周翰:……
“他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能給人簽字作保?”片刻後他忽然明白了什麽,揉着額頭,“他想拉人家進幣圈?”
安瑞芬讪讪的,“……誰能想得到呢。”
懂了,孟周翰想——這是他想拉人家進傳|銷群,沒想到被人家看穿了心态,剛好趁機請他作保。出其不意坑了他一把。漂亮,真是漂亮。傳銷圈傻子和信貸圈騙子的惡人互坑,果然人間喜劇,名不虛傳。
他也不必再問做保了多少錢——江城一代的三套房、兩間工廠,妥妥的國際學校學生父母的标配。丁兆堃家裏基本就是從這個階層上破産跌落的,跌落時欠債有多大的規模,孟周翰腦子裏大致有點數。
反正不是靠時小凡一個人勤懇勞動,就能在短時間內還得起的。
“死心吧。”孟周翰說,“我賠償還沒拿到,并且還失業了——就算拿到賠償,找到工作,我也不會再給你們這家子出一分錢。”
“什麽叫你們這一家子——難道你就不是你爸的兒子了?”
孟周翰失笑,“阿姨,由你來說這句話,就不太合适了吧。”
“怎麽就不合适了?”安瑞芬被他陰陽怪氣了大半天,也有些惱火,“你爸給你掏的每一分撫養費,都有我一半。我虧待你什麽了?”
孟周翰吃虧就吃虧在他沒時小凡的記憶,只能聽安瑞芬說什麽就是什麽。
但他不吃虧也就不吃虧在,他也沒時小凡的心軟,“我爸給我掏了45萬撫養費?”
他起身要走,安瑞芬趕緊上前拉住他,“你爸出事對你有什麽好處?”
孟周翰低頭,冷冰冰的看向她的手。
安瑞芬下意識就放開了,放開之後還想再上前攔着,孟周翰卻又坐了回去。照舊是那種六親不認的坐姿,“他不出事也沒見少給我添壞處。”
“他也是年紀大了,你奶奶又把東西都留給了你。他一把年紀,連個自己的房子都沒有。他急着發財,不也是不想再給你增添負擔了嗎?”
“行了,說吧。”孟周翰懶洋洋的,“我都這樣了,失憶,失業,沒車、有房但沒法住,有存款但全被拿走了——你倒是說說,我還得怎麽幫他?”
安瑞芬嗫嚅了幾句,“你,你就不能找同學朋友借一借?你跟蘇禾不是都要結婚了嗎,你有困難,她……”
孟周翰砸了一下桌子,安瑞芬猛的噤聲。
孟周翰卻又冷靜下來,轉而問,“我奶奶留下的房子在哪裏?”
安瑞芬頓了頓,忙說,“燕京西路,五金大樓那邊。”
孟周翰說,“不行就把房子賣了吧。”
“你把房子賣了,我和你爸怎麽辦,一把年紀了難道要讓我們露宿街頭?”
孟周翰笑道,“那你說怎麽辦?”
安瑞芬想了想,“那房子雖然在你名下,但從法律上說,也該有你爸爸一半。當然這個我們就不跟你争了。可是我們總得有個住的地方吧?你要賣掉房子,總得給我們些補償吧?”
“嗯,說吧,你想要多少?”
安瑞芬比了個數,“350萬吧……兩百萬給你爸還債,我們也只剩百來萬,還不知得搬到什麽荒郊野嶺去住。”
孟周翰就有些想笑,問道,“房子多大?”
“快70平呢……那邊房價都十幾萬了。你要賣起碼能賣到1000萬,我們要350萬真的不多。”
孟周翰就真的笑了出來——像江城、燕京這種城市,因為房價飛升太快,難免會在高樓大廈之間留下一個個老小區來不及拆遷,地皮就已經飛到了地産商拆不起的價位。拆遷成本一路攀升,越拖就越拆不起,漸漸就成了歷史遺留問題。
不過燕京西路的拆遷計劃他碰巧知道——中央全面推進老舊小區改造,金茂響應政策,已經跟江城市政府達成合作意向,負責燕京西路的改造和拆遷工作。
這段時間風聲應該早就透出去了,說不定跟住戶之間的拆遷補償談判都快結束了。
如果他沒記錯,他媽媽那邊的預期是每平米10萬的搬遷補償款,只會低不會高——那邊老房子的居住條件也就将将比裏弄稍強些,樓板還是木頭的,房梁上常年跑老鼠,不少房子連獨立衛生間都沒有,給排水也沒做好,一下雨屋裏四處滴水。連改造價值都無,拆遷是最合理的解決辦法。
舍不得搬的人肯定有——畢竟地段好,江城最好的醫院就在10分鐘路程內。但不想拆的人?肯定一個都無。
10萬是良心價,絕對能談得下來。
不到70平的房子,安瑞芬向他要350萬,剛剛好過半。零頭上都透着精明。
說她臨時起意?孟周翰可不信。
如果不是臨時起意——
孟周翰饒有趣味的看着她笑,“說起來,那個傳銷你們做了多久,才發現被騙?”
“……半年左右。”
想也如此——畢竟以時小凡的性情,春節時肯定會跟着蘇禾回江城探親。回去了,就不可能不回老房子給爺爺奶奶上柱香。以他的細心,肯定會發現異樣。所以春節後他爸才被騙到林城,比較可信。
“那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炒幣的?”
“就……”安瑞芬頓了頓,“就你爸去林城之前。去年秋天的事了。”
快一年還沒暴雷的幣圈詐騙案?也真敢編。
“那麽,”孟周翰擡眼,正色看着她,“作保被追債,是什麽時候的事?”
“也是八月的時候。”安瑞芬有些不耐煩了,“你問這麽多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孟周翰冷冷的笑着,“就确認一下,我失憶之前你們向我要讨過幾次債。”
安瑞芬沉默着——她看不透對面的人究竟是什麽心态,卻莫名就覺得,自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但,誰怕誰呢。
“我們确實跟你說過這件事。”她沉下了心,反倒放松下來,“你也不要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看笑話的姿态,那些讨債的把家裏親戚電話全打遍了,要不是你爸頂着,早跑到淺川來騷擾你了。”
孟周翰笑了笑,想起時小凡手機裏那些被過濾掉,但依舊能從通知上看到痕跡的垃圾短信。他之前沒有在意,但仔細想來,醫院護士确實跟他說過,替他保管手機時接到過恐吓詐騙電話,當時警察還在場,替他接起來,場面一度特別滑稽。還提醒他小心不要上當。
應當是已經轟炸過他了。
“我不怕。”孟周翰手臂一展,“我失憶,失業,沒錢,現在什麽都不怕。随他們來,看誰鬥得過誰。”
“你總要替蘇禾考慮吧?”安瑞芬又苦口婆心起來,“我記得她說過畢業後想進國家機關,現在應該要開始找工作了吧?萬一鬧到她身上,你讓她怎麽辦?”
孟周翰只覺得氣血上湧,腦中嗡的就一響,“這些話,我失憶前,你也對我說過吧?”
——那些殘破的,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片段,突然間就連綴起來。
沒錯,所有這些話,安瑞芬應該都曾經對時小凡說過。
最初的時候,她和他爸應該确實只是向時小凡哀求了45萬去救急。時小凡出于對血親的不忍,出了這筆錢。但沒料到這家人得寸進尺,随即就帶來了新的200萬欠款。
時小凡再善良,至此應當也觸及底線了。于是他不留餘地的拒絕了。
那時,他們應當就拿這番話來“規勸”過他。
時小凡沒有被吓到,他的選擇是——一分錢都不會出,并且,離開蘇禾。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現在還要跑來找他要錢,他親爸和後媽卻連去醫院照顧他幾天這種表面讨好的功夫都不做。
恐怕直到他打電話回家想把自己的存款讨回來,他爸和後媽驚覺他居然是真的失憶了,才又心思活絡起來,來試第二遍。
而時小凡始終很警覺——也許不是警覺,只是一點不希望他和蘇禾的生活被這對夫妻打擾的私心——總之,他根本就沒有讓這對夫妻知道他和蘇禾的住處。他們能找去的地方,也無非就是他的工作場所。
只要他分手,離開,蘇禾就不會受到牽連。
但那會兒正是蘇禾忙着寫博士論文的關鍵時期,所以他什麽也沒有說。只是借着加班的契機,悄無聲息的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他選擇的分手時機,應該就是蘇禾完成畢業論文後那幾天——論文已提交,而答辯還遠在8個月之後,她有足夠的時間調整心态,治療心傷。
只是偏偏,電腦裏還有一段要在婚禮上播放的vlog沒有編輯完成。
婚禮當然已經不會有了,商量婚期的錄像也只是徒然淩遲走不出回憶的心。
可是,記憶哪有這麽容易說删就能删?
哪天半夜他離開辦公樓,遇到車禍時他究竟是怎麽想的?
——也許那天晚上,也許第二天一早,就是他預定了要跟蘇禾分手的日子。
出車禍的是兩個人。他在第三天清晨,就從時小凡的身體裏蘇醒過來。可時至今日兩月有餘,卻依舊沒有傳來“孟周翰”的身體蘇醒的消息。
他的傷,難道真的就比“時小凡”的嚴重嗎?
會不會是……那個身體裏的靈魂,也許根本就不想醒來。
畢竟,只要不醒,預定中的時刻,就永遠都不會到來。
“呵……”這種揣測,令孟周翰不适至極。只覺得心底有一股無名暗火悄悄燒了上來,“你可能弄錯了一些事。”他說,“跟你這種活着只是浪費糧食的飯桶不同,蘇禾是真正有價值的人。說點你聽得懂的——她讀書時拿的是國家獎學金,找工作時是知名藥企主動邀請,以後大概率會研究出能上新聞的成果。她這種人,你給她添這種麻煩影響不到她找工作——排隊搶她的有的是,自然會保護她不受幹擾。其實也不用說得這麽遠……你敢騷擾她,”他微微湊上前,那雙天生溫柔的眼睛依舊彎彎的似乎帶笑,漆黑的瞳子裏卻透着陰森森的惡意——
“我就弄死你。”
安瑞芬只覺得頭皮一炸,寒意瞬間攀上了脊梁。
孟周翰卻已經笑着起身,“吓你的,我這種失去一切的人,怎麽可能會铤而走險呢對不對?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還車,下午還約好要去酒店給弟弟輔導代碼。對了——我家呢,我就不邀請你去住了。”他回頭指了指,“看到那邊那棟樓了嗎?那邊有個酒店,麻煩你自己帶上行李,去辦入住手續吧。”
他揚長而去。
安瑞芬幹坐了很久,直到中午陽光南移越過了樹蔭照在她身上,手腳才漸漸緩過來。卻忽然就想起孟周翰說會去給她兒子輔導,趕緊手忙腳亂的拖上行李箱,邊打電話邊跑到路邊去打車——這個人已經瘋了,她絕對不能讓他接近自己兒子。
孟周翰繞過街角公園,回到車上,支着方向盤揉了揉額頭。
而後掏出手機,撥通了湯律師的電話,對面接起來後,孟周翰直奔主題,“我這裏有個案子想請你代理,你接不接?”
——所謂的替人作保,很可能是為了套他的房子做出來的騙局。不過他既然沒有上套,那這個官司肯定就打不起來。但究竟是真是假,大致還是能調查的。
讓這個道德水平剛巧擦着法律底線巧妙的不違法的人,去查這些道德水平跌破法律底線但湊巧沒違法的事,也算是專才專用。
“我收費很貴。”對面說。
孟周翰笑着,“你提出的賠償方案,我肯定不會答應,這個你知道吧?”
對面笑了笑,似乎打算說什麽。
孟周翰打斷了他,“你不要急着反駁,我跟你說實話,我确實有記者朋友能幫我聯系到孟啓森。她的專訪稿就登載在《財經雜志》9月刊上,裏面孟啓森提到的她朋友就是蘇禾,你可以自己去翻。”他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接着說,“只不過你也知道,我是孟周翰的受害者。所以不太方便請她幫忙,但也只是不方便而已——你明白吧?”
對面頓了頓,明顯被戳到了軟肋。
“而且,雖然不可能接受你的方案,但我的方案也不是不能折中。最後的數目,肯定不會讓你顯得無能。何況,如果你願意幫我調查,我肯定還得從裏面掏出不少律師費來,對吧?”
“我自己不太方便接外活,但我可以給你推薦靠譜的調查律師。”對面飛快表态。
孟周翰抿唇一笑,“成。那咱們合作愉快。”
“我可沒跟你合作!”對面警惕道,“我只是順手幫了個小忙——出于純粹的善意。”
孟周翰:……
不論調查出來債務到底是真是假——就時小凡他爸那個出了傳銷還能再進幣圈的智商,讓他主動意識到自己跟“發財”無緣,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否則遲早得栽個大跟頭,指不定哪次就真的連累到了他,甚至蘇禾。
畢竟他不是時小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蘇禾這樣的姑娘放手。
一切意外的可能性,都必須被提前徹底掐滅。
挂掉電話後,孟周翰很快就又撥通了鄭瑩穎的電話,“你有沒有認識什麽辦事比較一板一眼的警察?江城或者林城的都可以,我要報一個……兩個傳|銷案。”他誠懇的說。
依稀記得這種模式,只要拉人超過一定的數目,不管原委是蠢還是壞,都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當然,就時小凡他爸那能力,大概率達不到犯罪标準——但弄個治安拘留,總歸還是有操作空間的吧。
——就讓他先進去住幾天,醒醒腦子,趕緊擺正自己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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