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這手感得練多少年啊
第33章 這手感得練多少年啊
就在我清了清喉嚨擡手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我要叫出口的名字也只來得及蹦出一個“許”。
同時我正要拍上門的手,就此因為慣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裏面人的胸前。
指尖傳來的溫熱觸感一點都不粘膩,倒讓人忍不住想摸摸看旁邊是不是也很舒服。
色批的想法一旦上頭,慫人也多了幾分膽。
我手指不自覺使了使勁兒,薄薄的 T 恤底下是結實的胸膛和又重又快的心跳。
這麽些年,許嘉允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習慣。高中的學業很重,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抓緊每一點空閑時間去打球去跑步,而我只會往沙發上一躺,往床上一癱,動根手指都嫌費勁。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古人誠不欺我,這手感得練多少年啊。
許嘉允身子緊繃,脖子一點一點憋的通紅,見我沒有一點松手的意思,終于忍無可忍道:“趙喻津!”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縮回手,往後退兩步,垂下的手不自覺地撚了撚,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像是失望,“真不是故意的。”
我沉默着不敢擡頭看他,只飛快的瞟了一眼,看見他脖子上青筋微突,像是氣極了。
他深吸一口氣,反手重重地把門關上,厲聲問:“你到底在幹什麽。”
“我沒幹什麽,我是想回房間拿東西的。”我連忙解釋。
“那你不會敲門嗎?”
“我想敲的,誰知道你沒關門,我不是故意的。”
“你什麽意思?”許嘉允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立馬低垂眼眸盯着我,“你是說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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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搖搖頭,無比真摯。心想:嗐,我頂多也就是覺得你不小心。
好久他才又發問,“那剛剛你又在幹什麽。”
“我那是想起來,我的東西還沒拿,準備敲門問你好了沒。”誰知道你又突然沖出來了。
他雙手抱胸,微昂下巴上下打量,像在确認我說沒說謊,“我怎麽覺得這麽不可信呢。”
我懵了:“什麽不可信?”
許嘉允沉默了,雖然還是紅着臉沒什麽表情,但我硬是從他的磁場裏讀出了“明知故問”幾個字。
突然地我福至心靈,瞪大了眼睛,“等等,你不會是覺得我是特地堵你的吧?”
特地挑他換衣服的檔口進門?特地襲他胸?我天吶,許嘉允是這麽能腦補的人?我以前怎麽沒發現。
他眉毛蹙到一起,眼裏的疑惑不解似乎在認真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本來該是我仔細解釋自證清白的時候,但是他這幅表情實在太有趣了,就像是電視劇裏嬌小姐逮住了欺負自己的流氓的把柄當堂對峙,又羞又理直氣壯。
我被自己的貼切形容逗樂了,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作态更是踩到了太歲頭頂,許嘉允雙手重重放下,“趙喻津,你什麽意思?你笑什麽。”
如果你非要我只用四個字來形容許嘉允,那麽我只能說──處變不驚。
長這麽大,除了在我的事上操心以外,他很少為自己有十分明顯的情緒波動。
許阿姨不止一次地抱怨過,說他年紀輕輕就活成了個不懂生活情趣的老古板,遠不如我有趣。
現如今,這位古板大哥,明明害羞卻偏要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話裏話外全是淡淡地嬌嗔自己卻渾然不知。一句句話說的就好像我真的對他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完了還不想負責一樣。
“不是,我真,嗐。”我長吸一口氣把各種搞笑的聯想從腦中趕走,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真的就是巧合,話趕話的,就碰一起了,你相信我,我對你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我說的萬分誠懇,就怕他真把我誤會成一個女流氓。雖然我确實是有點想多看兩眼,但這絕對只是對于漂亮肉體的向往,是不帶顏色的單純欣賞。
沒錯,就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覺出了誤差,表明立場以後,許嘉允好像更不高興了。
“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他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确認說法。
我用力地點點頭,卻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嗐,應該是沒有的。
許嘉允冷笑一聲,“那你說,你拿什麽東西。”
“就是小……”我立馬住嘴,改口道,“小東西,不重要。”
許嘉允面無表情地盯着我,本來這該是非常唬人的,但由于他臉色通紅,這點憤怒就變得不怎麽具有說服力了。
我幹幹地笑,心頭惴惴不安地閃過無數的揣測。最壞的可能就是他已經看過書了,現在就是釣魚執法要等我自己交代。
“拿吧。”他往旁邊讓了讓,雲淡風輕地說,“拿給我看看。”
我搭上門把的手又縮回來,一邊搖頭一邊轉身,一臉嚴肅地拉住他的手腕:“哎呀,我想起來你來的匆忙,身份證準考證有沒有搶救出來還未可知。那可是影響開學報到的東西,跟你這大事比起來,那小東西,不值一提。”
──
高溫并沒有因為這場突入其來的臺風停下腳步,暴雨也沒能沖散夏日的悶熱。
外面救援隊的聲音依然威武,好在勝利小區總體地勢較高,唯一遭殃的就是許嘉允他們那排門面房。
我側趟在沙發上,拿遙控器随意調着臺,注意力卻不由自主地飛向陽臺。
許嘉允拿了個板凳秧子,坐着仔仔細細地擇菜,認真的樣子仿佛手裏捧的不是什麽小青菜而是理綜卷。
許嘉允一直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從小來我家吃飯,不是幫忙擦桌子就是幫忙洗碗。平日裏也愛幫我媽做家務,拖地的時候幫忙擰擰抹布換換水呀,做飯的時候給洗洗菜剁剁蒜,下樓還順手幫忙帶個垃圾什麽的。那幹家務的熟練度,就好像不是來做客,是回家了似的。
喻女士不止一次地數落我懶,明明是自己房間卻從不打掃,天天就巴巴地等着許嘉允來伸手。
我犟嘴說她不懂,許嘉允這是在給自己找歸屬感,不想我們把他當外人。
他這一身做飯的本領,也是跟着喻女士耳濡目染之下學會的。
做飯這件事其實不是什麽非常難的事情,無非就兩樣,一個火,一個量。
經過上次的“小趙糊飯”事件以後,等成績這段時間,我在家裏也是有過新嘗試的,雖然味道主要靠調料,但是好歹是進步了的。
家長們總是講究食物的營養,老趙和喻女士對我每樣菜都放豆瓣醬和老幹媽持否定态度。在他們眼裏,我做的那就不是菜,是防腐劑全家桶。
我現在合理懷疑,喻女士之所以這麽熱情地把人迎到家裏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我餓死。
瞧他忙的熱火朝天,我終于良心發現了,撐着腦袋清了清喉嚨問:“用我幫忙嗎?”
許嘉允把菜處理妥當進了廚房,聽到這話回過頭看了看我,“用,你去給我拿瓶芝麻油過來。”
“好嘞。”我一個猛女打挺,踩着拖鞋奔向儲物間。
老趙是一位非常有想法的中年男人,我們家的戶型原本是三室,他愣是改成了兩室,原因是他想要個儲物間,放他那些小玩意兒。什麽象棋啦,麻将啦,拖把掃把,各種酒和家裏備用的油鹽醬醋啦。
他還買木板回來自己打了個置物架,把東西碼的整整齊齊,乍眼望去還以為誰把小賣鋪開家裏了。
我翻來翻去,愣是找不到芝麻油,扯了嗓子問在哪裏。
許嘉允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子,“應該最底下的櫃子裏,你把櫃門拉開往裏摸摸。”
我找他的描述果然找到一排碼的整整齊齊的調料瓶。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我把芝麻油遞給他。
他熟練地清理雞胸肉,頭都不擡,反問:“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嗐,這事兒鬧的,我真成做客的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你歇着就……”許嘉允搖搖頭,接着又頓了頓,“不對,還真有。”
我就知道,他許嘉允再強也是需要搭檔的嘛。
我撸起睡衣的袖子準備大幹一場,“說吧什麽事兒。”
“給我拿個圍裙,我手上沾了肉不方便。”
我墊腳把圍裙從衣架上拽下來,拎着繩子走到他跟前,“然後呢?”
許嘉允轉過身來,低下頭,見我許久沒動作還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無奈:“愣着幹嘛,給我戴上呀。”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給他套好。許嘉允又轉過去,“還有後面。”
“知道了,知道了。”我低頭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許嘉允打開水龍頭,沖洗着處理好的肉,“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看電視去吧。”
這就結束了?瞧不起誰呢?
我堅定地搖搖頭,“不,我也要做飯。”
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手上動作未停,裸露在外的胳膊勁瘦有力,“有我就行了。”
“那不行,我這是熟練技能,為以後做準備。”我學做飯的初衷,一是為了證明自己,二是為了以後獨立生活不至于頓頓點外賣。
雖然我還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獨立生活經驗,但是自己做飯肯定比在外面吃便宜,我聽說現在就業形勢不好,大學生普遍都不值錢了,那再過四年等我畢業估計就更不值錢了。到時候我初入社會那點兒實習工資管租房都夠嗆,吃飯這種事情能自己動手還是自己來吧。
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我未雨綢缪的思想已經到達了一定境界,對未來的憂思甚至超過了對大學的向往。
但是顯然許嘉允并沒有 get 到我的點。
他把肉摔在案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平淡道:“沒什麽好準備的,有我在,以後還能把你餓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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