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再親一會兒吧?★
第57章 再親一會兒吧?★
在這小二十年的人生裏,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尊老愛幼,牢守道德底線,甚至為了追求正義,毅然棄理從文。
橫看豎看,都是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
關于“躲衣櫃”這種莫名帶了情色的段子到處都是,我看的樂呵,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當事人。
衣櫃算不得多寬敞,移門嚴絲合縫的,透不進來一絲光亮。
我蹲的微微發麻,小心翼翼地貼着木板蜷着腿坐下,動作又慢又輕。
此情此景,多麽像偷情隐匿現場啊。
我悲從中來,又無可奈何。
許嘉允方才振振有詞,說他姑姑只會問候幾句,大概率不會進他房間,就算進房間也不會貿然開衣櫃。
審時度勢之後,我最好的出路就是窩在這裏,跟許嘉允的短袖作伴。
我心髒猛烈地跳動着,頻率比跑完八百米更甚。隔着櫃子,我只能通過隐約的聲音來确定有沒有人進來,好在外面沒什麽動靜。
饒是如此,我還是不敢松懈,屏住氣,直到臉都憋熱了幾分,才敢斷斷續續地呼氣吸氣。與此同時,我也在腦中不斷模拟這最壞狀況下的應對之招。
如果櫃門被他姑姑打開,我是應該裝暈歇菜呢?還是順水推舟說是怕她誤會呢?
前者會被送到醫院,後者可信度極低。
哎,失策了,不該躲進來的,還不如理直氣壯說自己路過借宿呢。現在好嘛,擺明了做賊心虛。
真是要了命了。
Advertisement
都怪我,這麽沒出息,被許嘉允幾下就诓來了,以至于落得現在的處境。
不被發現還好,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形象那不就一跌到底了嗎?他姑姑還可能把這件事情傳播開來,往後每一次會面都會是一次公開處刑現場。太羞恥了。
揣測出各種即将出現的危害結果後,我開始對自己産生了“厭棄”的心理态度。
就在我開始思考“人類戀愛究竟是感覺作祟還是激素作祟”的關鍵時候,衣櫃門推開了。
我連來人是誰都不敢看,本能地往短袖後頭躲,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懸在半空中的衣服如何遮住癱在底下的自己。
“別怕,是我。”許嘉允撥開衣服,碰了碰我的臉。
“你姑姑走了嗎?”我還是不敢大聲說話。
“走了。”
“還來嗎?”
“不來了。”
聽聞此,我懸着的心可算放下,松開攥着短袖的手,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許嘉允改碰為捧,問我,“衣櫃體驗好嗎?”
“好個······”球。
他一手放在我的後腦勺上,将我和木板隔開,銜住吞掉了最能表達我态度的字。
櫃門打開,有光從他身後躍入衣櫃。他半個身子都擠進來,閉眼仔仔細細地用唇瓣摩挲。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覆在上面的濕潤一點點試探行進。
這窄小的空間裏,暧昧一步步升溫,心依然跳的很快,但情緒卻從緊張變成了雀躍。
我想,原來衣櫃更刺激是真的。
許嘉允這次的親吻格外的長,從一開始的試探到後面大獲全勝,我被迫丢盔棄甲,陷在他的節奏裏。
纏綿的濕意進入尾聲,他終于退出,呼吸紊亂,又吻在我的眼睛上,聲音不自覺放的低低的,“舒服嗎?”
······
我瞪了他一眼,不吭聲。
“不舒服嗎?”他有些失望,又湊過來,認認真真地反饋,“可是我好舒服。”
這個人總在我覺得自己流氓到極點的時候,用更直白露骨的話讓我認識到其實自己段位尚低。
我惱怒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歇會兒吧。”
他眉眼一彎,就着動作親了親我的掌心。
“你是什麽品種的狗。”我裝作嫌棄地松開手,在他臉上蹭了蹭。
許嘉允單手撐在櫃子邊緣,不退反進,蹙眉做思考狀,“或許,是泰迪吧。”
啊,泰,泰迪啊。
我懷疑他在暗示我,但我沒有證據。
“你覺得呢,寶寶。”
他又用那種濕漉漉的眼神看着我,無辜又專注,“寶寶”兩個字被他喚的輕輕的,像是在耳邊吹了口暧昧的氣,激起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唔。”我手指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抓着衣服,強裝淡定道,“二,二哈吧。”
許嘉允悶聲笑起來,撥着我的頭向前,“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我蹙起眉頭,“瞧不起誰呢,我是猛女。”
他笑的更加歡快,哄小孩兒似的妥協,“好的,猛女。那你現在可以出來了嗎?”
我十分矜持地哼了一聲,“可以。”
“算了。”他一腳踩在衣櫃邊緣,單膝跪在地板上,惡作劇似的輕輕咬了咬我的臉,認真地說,“還是再親一會兒吧。”
——
這一會兒可不像他說的那麽輕松短暫。
從櫃子裏出來的時候,我腳都盤麻了,還是許嘉允給我薅起來的。
他攙着我在屋子裏慢慢挪動,就跟骨折之後的康複訓練似的。
我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子上”,于是找他說話轉移注意力,“你姑姑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就是問我收拾好了沒有,讓我明天去她家吃飯。”
“啊?”我擡頭看他,“那我怎麽辦?”
“急什麽,我又沒說答應了。”他扶我在沙發上坐下,蹲下來捏着我的小腿肚子,“我說我還有學校布置的東西沒寫,明天一早就回去了,票也訂好了,不用麻煩她。”
“那我們明天回去嗎?”
“不回啊。”
“那被她發現了怎麽辦?”
許嘉允示意我站起來看看,把着我的胳膊,微微用力,“不會的,她今天出差剛回來,明天就要全家一起去旅游。叫我吃飯也就是客氣客氣。”
現在暑假正是出游的好時節,他姑姑早早地就答應了孩子要出去,原本就是因為突然出差耽擱的。剛回來就請了長假,明天就自駕游去。
自駕游啊,真讓人羨慕。
說起來,我駕照也是拿到手了的,奈何老趙和許嘉允都不讓我上手,勸我且做個本本族就好。
許嘉允進到房間,把我的鞋和包拎出來,胳膊裏還挽着自己的衣服。将東西放妥當後,又過來替我捏了捏腿,“我要先去洗澡了,你一個人害怕嗎?”
“怕個錘子。”我跺跺腳,總算恢複如常。
“唔,那好吧。”他點點頭放心地離開。
浴室隐約有水聲傳來,我重新跌回沙發裏,全身心放松地癱倒,宛如一條鹹魚。
“對了。”許嘉允打開門,語氣揶揄,“你要是怕我姑姑再來,不如再躲一會兒。”
我從沙發上驚坐起來,本能地夠手機,這把再藏起來,可不能幹坐着着急了。
屏幕上十一點四十三的時間點醒了我,都這個點了,誰家長輩還上門的?
“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洗就放着我來。”
他毫不掩飾對我的嘲笑,“哎,我開玩笑的,你怎麽這麽好騙。”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就把門重新帶上了,在裏面還不忘強調,“我真的開始洗了。”
趁着這功夫,我打開袋子,從裏面看到了牙刷毛巾等一幹日用品。
也不知道許嘉允是偷偷看了什麽秘籍,同為戀愛菜雞,他卻更細心妥帖,平日裏的更是将我照顧的面面俱到。多數時候,我連張口都不用,他就能第一時間奉上我想要的東西,就跟有讀心術似的。
很多人都說,初戀大多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我想,我和許嘉允應該會成為小概率的那部分。
對我來說,只要喜歡,很多事情就都能放寬,更別提我的要求很低的。
不綠我、不打我、不騙我錢。
多麽樸實無華啊。
當然,以上幾條,借許嘉允多少膽子,他都不敢犯。
我美滋滋地拉開包,從裏面拿出新買的內衣。
其實我撒謊了,今天在奶茶店坐了半下午的,只有我。
小賈剛點上喝的,就讓我把袋子拿過去,她要把剛買的東西帶回家泡一泡去去味道。
我覺得麻煩,說不用了。
她卻十分鄭重,說香氣很多時候也能起非常卓越的效果,既然我不準備走什麽清涼路線,那麽就用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營造清純感也是很好的。
說的還怪有道理的,我就納了悶兒了,她連戀愛都沒談過,到底是從哪裏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
小賈就趁着我納悶的功夫,直接就給我的包整個拎走了。
我們倆是好朋友,但還沒去過對方家裏。潞州小區衆多,我也不知道她家的具體位置,找人無門,就只能在奶茶店幹等她回來。
小賈泡了一遍又用機子烘幹,還在陽臺曬了一會兒。她趕回來的時候都五點多了,距離我車票上的發車時間只剩半小時。
後面又是在路上狂奔的匆匆忙忙,好容易上了車我也不好意思在公衆場合打開包查看這麽隐私的東西。
現在打開,确實是幹幹淨淨的洗衣液味道,淡淡的不怎麽明顯,也沒什麽潮濕的觸感,她的烘幹工作十分到位。
我拎起袋子,準備拿底下的短袖。
靈異事件發生了。
包裏,現金、身份證、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一應俱全。但是,一件衣服都沒有!一件都沒有!
我眼皮一跳,幾乎要把包底翻爛,還是什麽都沒有!
我第一時間鎖定犯罪嫌疑人,一個電話打過去。
小賈接的很快,語氣裏壓抑不住的猥瑣興奮,“我天吶,這麽晚你們還沒睡嗎?”
“沒呢。”我冷笑兩聲,“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今天遭小偷了。”
“啥?那你還好嗎?丢什麽東西了?身份證還在嗎?”
“什麽都沒丢,就我帶的衣服全不見了,偏偏留下了新買的內衣,你說奇怪不奇怪。”
“······”
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我手忙腳亂,趕緊把扒拉出來的東西全部放到包裏,生怕等會兒叫許嘉允看見。
“哦,我想起來了,我給你泡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拿出來了,又不小心忘了給你裝回去了。”小賈像是才想起來,情真意切,“哎,都怪我,真不好意思。”
“呵呵,你覺得我信嗎?”
“啧,不信拉倒。”她竟然拽了起來,“反正我拿也拿了,你也回不來了。”
“大哥,你好歹做個人,倒是給我留一套啊,全拿走是要我幹嘛啊。”
“你懂什麽,我是在給你創造機會好嗎?你們倆共處一室,難道不是你穿他衣服的大好時機嗎?這麽多年小說,白看了你,怎麽一點不懂實踐運用呢。”
“照你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是吧?”
“嗐,說謝多見外啊,就當我技術入股了,以後你倆結婚別收我份子錢就成。”小賈越說越開心,語氣上揚,“夏夜短暫,你們好好把握嗷。”
她把電話挂了,留下一串忙音和崩潰的我。
許嘉允推門出來,就瞧見我一臉菜色,趕緊問,“怎麽了?”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事情這麽複雜,總不能告訴他,小賈看不慣我們小學雞式戀愛,于是憤然出手拿走衣服了吧?
他剛擦完頭,還沒來得及用吹風,發絲濕漉漉地耷拉在額前,看上去乖乖的。
“那你去洗吧,水給你調高了點,要是······”他翻着袋子說。
“先別說這個。”我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有多餘的衣服嗎?”
許嘉允把找出來的毛巾遞給我,“你是說睡衣?”
我尴尬地笑了笑,語氣鄭重,“我是說全部。”
“哦。”他垂着眸,把便利袋裏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過了會兒又問,“包括內衣?”
“不不不,這個我帶了,就是換洗的衣服沒帶,你這有嗎?”
許嘉允沉默了,又把拿出來的東西胡亂放回去,“我去給你拿。”
我趕緊拎着內衣袋,躲進浴室。
許嘉允敲了敲門框,扭頭不看裏面,伸了手進來,“我的睡衣,你看看能不能穿。”
“哦,睡衣啊。”我有點失望,照理說,不應該是襯衫嗎?
男孩子寬松的白襯衫,穿上去剛好在腿邊,扣子再少扣幾個,要露不露的。
“我怕你穿短袖睡覺不習慣。”許嘉允聽出不對,趕緊解釋,“夏天睡衣這邊就這一套。我洗完澡穿了沒一會兒,幹淨的。”
白癡,誰嫌棄不幹淨了。
我趕緊從他手裏接過來,“你造謠,我又沒說不穿,我要洗澡了。”
在氤氲的水汽裏,我終于全身心的放松下來。
然而小賈給我的“驚喜”遠遠不止一層。
我擦幹身體,包裹住頭發,拿出內衣袋表頭的白色。
誰承想,底下還藏了靓麗的大紅套裝,以及一條薄薄的黑色蕾絲裙。
內衣店竟然連這麽大膽的款式都敢上,真是厲害啊。
陳婷婷,你可以的。
怪不得把我帶的所有東西全扣下了,在這兒等着我呢。
我拎起幾近半透明的黑色蕾絲裙,一時不知道是該誇她貼心還是罵她死相。
許嘉允似乎是蹲守在外面的,見水停了好久我還不出來,清了清喉嚨問,“你好了嗎?”
我應了聲,快速穿好衣服,把大紅小黑全部塞回去。
事已至此,只能先糊弄過今晚了。
許嘉允看起來瘦,但原本貼他身的睡衣我穿着卻松垮很多。
幸虧我個兒高,穿在身上并不違和。我低頭細琢磨,還自戀地品出了幾分BF風。
雖然不比襯衫暧昧,但也是系扣的。
我解開最上面兩顆,将領口往一邊扯了扯,露出鎖骨。
雖然我身材沒什麽料,但是瘦的地方還是好看的。
許嘉允就候在門口洗手臺那兒,手裏拿着吹風機,一副早已就緒的樣子。
我把換下的外衣放到陽臺簍子裏,将內衣袋塞到包裏,這才回到洗手臺前。
他還沒走,把吹風機插上電,先伸手解開了我裹頭的毛巾。
“你幹嘛?”
“別動。”他空出手來,隔着毛巾輕輕揉着發,“我幫你吹。”
吹風機的風暖暖的,呼在耳邊什麽也聽不清。
鏡子裏,許嘉允的表情很認真,手法溫柔,有時候微微用力示意我低頭擡頭。
我舒服地打了個哈欠,心裏是無法言喻的滿足。
這世界上又很多關于愛情的描寫,但真實的悸動卻永遠無法用任何一種方式表述清楚。
戀愛并不意味着一定像小說電視裏那樣的轟轟烈烈,也不代表必須與全世界對抗,勝利之後品嘗喜悅。
對于朝夕相伴度過很長平淡歲月的我們來說,沒有什麽大風大浪可以患難與共,有的都只是生活裏小的不能再小的雞毛蒜皮。而我們就是在這種普通的時光裏,一起成長繼而相愛。
不知過了多久,他關掉吹風機,撥順我的頭發,“好了。”
“嗯。”我點點頭,拿了換下的毛巾又往陽臺走。
“津津。”許嘉允叫住我,“今天匆忙,家裏只曬了兩床被子。”
“嗯,怎麽了?”一番到位的吹頭服務後,困意來的猝不及防,我懵懵的沒明白他想說什麽。
“也沒怎麽。”他還站在原地,慢條斯理地将吹風機線纏好,漫不經心的,“就是今晚,我們只能住一間房了。”
同類推薦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