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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讓你活得滋潤萬般精彩萬分的。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多了,你和布木布泰之間的感情是否還會這麽的無堅不摧。”
摸着食指處那道,所謂的剛才被寶劍劃傷的被包的緊緊的小傷口。小玉兒頭一次發現原來這所謂的陰謀詭計也不是很難。只要利益一致,就算你的計劃有些倉促也會有很多人暗中的幫助你。
像現在明明自己手上有明晃晃的傷口,多爾衮又一再的強調他什麽也沒幹。
只要有心人找個女大夫給海蘭珠看一下身子,就可以一切小事化了,只當是酒後胡鬧了。甚至可以讓這裏所有的人禁言,堂堂的大金國主國母在這裏沒有什麽是他們辦不到的。
可問題是哲哲那邊非但沒有囑咐人禁言,甚至今天來帳篷看鬧熱的反倒不少。這裏是哲哲和皇太極的地方又不是市井鬧市,怎麽會有人真的那麽大膽跑這裏看熱鬧。
唯一的解釋是海蘭珠最近的表現太過過火了,哲哲,大玉兒又都不是傻子。衆人目标都一致所以今天才會這麽的順利,小玉兒相信等明天一早。整個科爾沁就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堂堂的科爾沁族長的大女兒,半夜竟然爬上了大金十四貝勒的床。
相信到時寨桑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女兒打包好,送到多爾衮的帳篷裏。至于多爾衮他一向覺得自己的後院可有可無,只要大玉兒開口他絕對不會拒絕。
至于皇太極他已經有了一個懷着他孩子的自己,相信就算他真的這幾日被海蘭珠給勾出一點心思,也絕對不會再沾一次洪水。感情不到那個地步,這事情又鬧得人盡皆知,到時他只會痛痛快快的把海蘭珠賜給多爾衮。
加上自己這幾日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提到海蘭珠和卓林的故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海蘭珠一個水性楊花的形象一時半會絕對跑不掉了。所以一切只等明天塵埃落定了。
37抉擇
小玉兒料想的不錯,等她早晨一身素服出了帳篷後。立即收獲了一大片同情的眼神。
因為昨天睡得比較晚,結果今日她來哲哲這裏的時間比平時也略晚一些。
不過此刻已經沒有人注意這些了,屋裏小玉兒意外的還看到了跟哲哲一起喝茶的皇太極。
沒想到哲哲竟然把他也給請了過來,小玉兒給兩人行過禮後。立馬走到皇太極面前半蹲下身子:“大汗昨晚是玉兒莽撞了,昨天是我生辰我是第一次喝醉酒,沒想到-----求姑夫饒過玉兒的無禮沖撞之罪吧。”
皇太極心中那從昨天一直燒着的無名火一直沒有熄,現在小玉兒自己撞到槍口上,他立即冷冷道:“你也知道沖撞?小玉兒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喝醉酒鬧酒瘋,跟別人共處一室時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要是有下次我----”
看他竟然毫不顧忌她的在場,便對着小玉兒說出這樣的話,。哲哲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随即親自上前把小玉兒給扶了起來:“大汗你也真是的,不就是喝點酒嗎?咱們蒙古姑娘那個不會喝酒啊。您要是擔心小玉兒的身體好好說就對了,何苦說的這麽嚴重。而且小玉兒昨天碰到這樣的事情你就體諒一下吧。”
說完便把小玉兒安頓了下來,并且示意侍女趕快端茶過來。
讓哲哲一打岔,皇太極也不好再說什麽。看小玉兒面上帶着的倦容,當真覺得她小題大做。他從來沒有覺得那個海蘭珠重要的她竟然提着劍鬧的整個科爾沁人盡皆知的地步。
雖然意外皇太極剛才這毫無理由的刻薄話,但小玉兒還是給了她一個求饒的眼神,然後轉頭對着哲哲忐忑道:“姑姑昨天的事情------”
放下茶杯哲哲一副不敢置信識人不清的表情:“我昨天睡得早,也是剛剛才知道海蘭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小玉兒你是不是太武斷了,沒準她們-----”
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小玉兒低着頭不好意思道:“的确是我太武斷了。我這是第一次喝醉酒,沒想到就弄出這樣的事情。姑姑我相信海蘭珠姐姐是清白的,她那麽喜歡卓林哥哥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本來想在皇太極面前埋下小玉兒善忌陷害人的把柄,沒想到小玉兒像是變了性子似的來了這麽一出。哲哲只能笑道:“海蘭珠喜歡卓林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聽說昨天海蘭珠衣服上有落紅,這有點不好辦----”
“不是的----”伸出那個被包紮起來的食指,小玉兒苦笑道:“我今早才知道我手指破了,是不是海蘭珠姐姐身上的血漬是我不小心弄上去的。如果真的我的,我們就不能随便的冤枉人。這事情事關名節我求姑姑給姐姐派一個女大夫檢查一下身體這麽樣,如果真的冤枉了姐姐我立馬親自去給她磕頭謝罪。”
“這-----”本來想小玉兒現在巴不得立即處理了海蘭珠,但現在看到小玉兒的神情,她有些迷魂了。
轉過頭小玉兒看着一直氣定神閑的皇太極祈求道“姑夫你幫我給海蘭珠姐姐說幾句公道話好不好?她那麽好的人,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昨天真的怪我,我之前還對着海蘭珠姐姐承諾,找機會讓寨桑叔叔早點把她賜給卓林哥哥。可現在這樣子,我可怎麽辦啊。”
似乎有些不耐煩,皇太極等小玉兒說完後立即看着哲哲道:“這件事情交給你姑姑,你就不用多管了好好向你姑姑學一下。多爾衮是我大金的貝勒爺,海蘭珠雖然不是格格但也是寨桑的女兒。這件事情事關科爾沁和大金的臉面,可不是小打小鬧的事情。我相信你姑姑一定會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你說對嗎哲哲?”
雖然不滿皇太極一下子就把事情全部推給她,但哲哲也知道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容輕視。連忙笑道應了下來:“這是兒女之事,自然不敢勞煩大汗給哥哥。我等會就去找我嫂子賽琦雅好好的商量一下,絕對不會損了大金和科爾沁的臉面的。”
滿意的點點頭,皇太極看着哲哲笑道:“你辦事我自然會放心,那好我先去忙了。這事情到時只要告訴我喜訊即可。”
說完皇太極便似笑非笑的看看她們倆一眼便走了出去了。
皇太極臨走的那個眼神太詭異了,小玉兒總覺得他好像是知道了似的。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竟然默許這件事情由哲哲負責,小玉兒自然不會再自尋煩惱想太多。
等喝了幾口茶,小玉兒看着哲哲想了很久還是猶豫道:“姑姑不如讓我去問一下海蘭珠姐姐。如果她---她現在想嫁給卓林哥哥,我們就權當做件好事成全了他們怎麽樣?”
好像是被小玉兒逗笑了,哲哲嗤笑着彎下了腰:“玉兒這段時間我當你是長進了,沒想到還這麽天真。既然海蘭珠她自己選擇了進了多爾衮的帳篷,那今日之果就是她必須要承擔的。現在她的去留已經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你要知道我們的丈夫都不是一般人,有些事情在平民百姓家裏可以小事化了,但是在這裏卻絕對不行。”
“我---”
唇角微揚哲哲完全的放下了對小玉兒的忌憚,一個這麽蠢。這麽優柔寡斷的人,就憑她現在突然心軟和幼稚的表現,就算她當真贏得大汗的喜愛那也不足為懼。
因為在後宮裏,這樣的女人最是沒有自保的能力,最是消失的快。
微微含笑哲哲看着小玉兒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瞅了她一眼,随即柔聲道:“你啊,真的沒長大。走--我們去賽琦雅哪裏去看看海蘭珠吧。”
說完她便在侍女的攙扶下率先出了帳篷,卻沒有看到後面小玉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背影,那笑容當真像級了剛才皇太極的笑容。
小玉兒一路都沒有說什麽話,哲哲只當是她在鑽牛角尖沒有想通,也沒有再找她說話。
等哲哲和小玉兒走到賽琦雅的帳篷前,就見賽琦雅已經跟布木布泰迎了出來。賽琦雅身後還有一個穿着青衣的婦人低着頭跟了出來。小玉兒一看到她這個被所有人迫害辜負的愁苦表情,立馬意識到她就是海蘭珠的母親塔娜。
幾個人在帳篷外寒暄了幾句,小玉兒被賽琦雅和布木布泰安慰了幾聲後,大家便一起進了帳篷。
進了帳篷小玉兒便看到那個跪在地上淚水斑斑的海蘭珠,她身邊還站着一個拿着馬鞭的中年侍女。此情此景好像是要是小玉兒她們來晚一步海蘭珠就要被鞭打一樣。
看到她們進來海蘭珠立馬撲了過來抱住小玉兒的腿大哭起來:“玉兒,我真的不是有預謀的。我昨天真的是想去找你的,我根本就不喜歡多爾衮你一定要救我。我不要嫁給他,這樣是不對的。我的丈夫不應該是他、都錯了嗚嗚~~~”
“賤婢到這個時候還敢狡辯----”随後進來的賽琦雅看到她這樣終于忍不住親手拽着海蘭珠的頭發把她拉離了小玉兒。一把推倒海蘭珠賽琦雅冷笑起來:“真的個不知羞的人,沒有勾引人。那我問你你身上香包裏面的那個香料是什麽?”
“我----”臉色一白海蘭珠連忙看着小玉兒祈求道:“那就是香料,我---我—小玉兒可以作證的那只是香料”
看衆人都看向自己小玉兒立馬附和起來:“姨媽是不是真的搞錯了,姐姐的刺繡活做得不錯。我可是給了她一包香料讓她給我做一個的,是不是----”
看小玉兒這麽說,賽琦雅立馬從桌上拿起兩個香包遞給了小玉兒:“我在這個賤婢身上搜出了兩個香包,小玉兒你可要好好聞一下到底哪個是你要的?”
裝作不明所以的拿起兩個香包,小玉兒在海蘭珠那帶點愧疚帶點僥幸的眼神下。聞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把深色的那個留了下來:“這個是我的,我習慣這個味道。”
聽小玉兒說完,海蘭珠立即一臉死灰。賽琦雅毫不猶豫的把那個淺色繡着梅花的香包重重的仍在海蘭珠身上。奪過旁邊侍女的鞭子立即抽了下去:“賤人跟你那個母親一模一樣,都喜歡趁着主人喝醉酒爬床,”
“不是---不是這樣的----啊-----”本來還敢對着賽琦雅大叫的海蘭珠。當被真的被打了一鞭子後,立馬尖叫了縮了起來。
“賤人----”三鞭子下去後看賽琦雅還要繼續,布木布泰立馬撲上去抓住了賽琦雅的胳膊:“額吉,姐姐知道錯了,你就不要打了。”
後面一直木着臉的塔娜終于忍不住沖了上來,擋在已經被打怕了的女兒前:“福晉求你了,饒了海蘭珠吧,她還是個孩子。”
聽到她的話,賽琦雅大笑起來:“孩子?不要侮辱孩子這兩個字。要是孩子她會在自己香包裏面準備依蘭香,催情的東西她倒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放在香包裏面。還說十四貝勒爺強奸她,她可真是---”
有人擋在面前,海蘭珠膽子大了一些。立馬瞪着眼睛抱着身子哭道:“不是的那不是----它怎麽可能是什麽依蘭香,這裏面的粉末明明是龍檀香。他們告訴我那是----”
聽到海蘭珠的話,自進來就一直沒有出聲坐在上位的哲哲終于忍不住笑了:“這龍檀香那麽名貴,就算有錢也很難買到。就連大金皇宮也不多見,什麽時候你竟然有本事弄到。”
“我----”剎那間海蘭珠終于明白她被騙了,想到那些人竟然拿走了她一半的金銀給了她這種害人的東西。海蘭珠剎那間心都冷了,想解釋卻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我---”
仿佛沒有看到海蘭珠要開口,小玉兒泫然欲泣道“姐姐你不會是真的喜歡多爾衮吧?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多爾衮大汗都喜歡龍檀香,你不會----”
聽到這句話,哲哲的神情立馬變了。布木布泰也立即看向賽琦雅。
雖然小玉兒說的是多爾衮,但對海蘭珠來說這個答案已經無限接近起她的初衷了,她當場漲紅着臉不敢看人。
像是不敢置信一樣小玉兒繞道塔娜的後面,扶起海蘭珠急切道:“姐姐你不是喜歡卓林哥哥嗎?只要你現在說,你願意嫁給卓林哥哥。我立即去找大汗讓他賜婚,所以你不要跟我搶多爾衮好不好?”
聽到小玉兒的話海蘭珠終于崩潰似的大叫起來:“都不要,我都說過我不喜歡多爾衮。我也不要嫁給卓林,我這輩子只能是皇---”
哲哲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歇斯底裏“你不嫁就要死,你自己選擇今天你是嫁給卓林還是嫁給多爾衮。除了這兩個曾經跟你有關系的人,你再也沒有多餘的選擇。
對于那些敢用藥勾引人的淫婦,我是絕對不會輕饒姑息的。你自己選是要死還是嫁。給你半天時間,嫂子給她端一碗毒酒放在她面前讓她自己選。我下午再來。”說完哲哲便氣沖沖的出了門。
38海蘭珠出嫁了
很少見哲哲真正的發怒,所以等哲哲出去後。大家也都跟着一道出了帳篷。
仿佛不怕海蘭珠真的會想不開似的,賽琦雅等出了帳篷便立即讓人準備了毒酒給海蘭珠端了進去。
而那個被下令端毒酒的人,恰好便是海蘭珠的額吉塔娜姨娘。站在外面的小玉兒幾個人看着塔娜抖着手捧着小碗顫顫巍巍的走進帳篷,一個人都沒有多說什麽多餘的話。
帳篷內海蘭珠還是在吵鬧,裏面不時的傳來塔娜的哭聲和勸解聲。感覺無趣小玉兒便以身體不适的原因,大大方方的繼哲哲之後也回了自己的帳篷。
。。。。。。
而帳篷內海蘭珠看着桌上的那精致瓷碗裏的東西後,簡直不敢相信她們敢真的那麽對她。
自從來到這裏自知道自己竟然是海蘭珠後,她便一直是樂觀向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
這一刻看着桌上的毒酒,她真的慌了,不知道哪裏做錯了?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不知道她們為什麽要那麽對她?所有的驚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在海蘭珠再次掃到那矮桌上的白色瓷碗後終于到了一個臨界點。
掀開一直撲在她身上的塔娜,海蘭珠跌跌撞撞的向桌子走去。
塔娜只覺得天旋地轉,幾乎是立即跪在地上從後面抱住了女兒的雙腿:“算額吉求你了,海蘭珠我的女兒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走開”明明帶着哭腔說的話,但海蘭珠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表情有多麽的決絕。
塔娜雖然被吓了一下,但是心中的擔心終于戰勝了一切。她抱着海蘭珠撕心裂肺的道:“海蘭珠,海蘭珠,我的女兒額吉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額吉的錯,都是額吉沒用。是額吉連累你和阿古拉了,今天你要是----”
但是塔娜的話還沒有說完,人便被海蘭珠推到了一邊。擡頭見海蘭珠已經端起了毒酒,塔娜立即尖叫起來。心頭那摧心剖肝的痛讓她幾乎眩暈起來。
但是沒兩聲她那高亢的讓離得遠遠的侍衛都快要被感動的的聲音卻突然的戛然而止,外面的侍衛頓時面面相窺。
狠狠的把那盛滿毒酒的瓷碗,高高舉起又重重的摔了下去。瓷器落地破碎的聲音讓海蘭珠委屈了很久的心終于變态的覺得好轉了很多。
轉過身海蘭珠快速的走到塔娜身前,蹲下身子急切道:“額吉你的錢呢?”
“我---你-----”因為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吓中恢複過來,塔娜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額吉你快點,你快說話啊。我要錢,你把你所有的銀兩都給我啊。”因為激動海蘭珠帶着哭腔話說的極快,雙手也用力的捏上了塔娜的雙臂。
手臂上的力道和海蘭珠的急切,終于讓塔娜搞清楚了狀況:“我的銀子都在我的帳篷裏面,你想-----不行的。”
以為塔娜是舍不得她的銀子,海蘭珠立馬急了狠狠的推開她。站起身子海蘭珠看着她流着淚失望到了極點:“額吉我可是你的女兒,你剛才的擔心都是假的嗎?難道我海蘭珠還沒有你手上的銀子重要?”
沒想到會被誤會塔娜立馬否認道“不是,不是。嗚嗚嗚~~~只是海蘭珠你不能走啊。”
“什麽意思,我不玩了還不行嗎?”氣沖沖的說完話,海蘭珠立馬急切道:“額吉---額吉---你去給阿布磕頭去求情就說我誰都不嫁。行不行?我也是他的女兒他憑什麽不問我的意見,就把我的命交給別人掌控。我今天絕對不會嫁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的,你要是不想辦法我今天一定離家出走,一輩子再也不會回來了。”
聽到她的話,塔娜哭的更慘了:“我今天早就去求你阿布了。你阿布說-----說他早知道有今日一定早早就把你扔出去了省的丢人。還說你---要你識相的自己走他絕對不會攔着的。嗚嗚~~~嗚嗚嗚~~~”
沒想到海蘭珠的父親當真不顧父女之情這麽狠心,海蘭珠一下子脫力跪坐在地上。唯一的希望和指望沒了,她立即沒有了主意:“我---我不能----。”
看她似乎終于冷靜下來不再鬧了,塔娜上前抱着她摸着她的頭發異常冷靜道:“蘭兒嫁了吧?”
“嫁了?”海蘭珠呆呆的擡頭看着已經沒有淚了的額吉。頭一次把她的話給聽了進去。
很久沒有被女兒這樣依賴無助的眼神看過了,這從靈魂深處透出來的依賴穿過海蘭珠的眼神傳遞到塔娜身上讓她有了一刻的猶豫。但是很快她便道:“蘭兒你不知道現在的世道有多亂,到處都在打仗。姑娘的命是不值錢的,尤其你還不是嫡女。你這個模樣沒走出科爾沁可能就---。”
“我-----”明白塔娜的意思,海蘭珠絕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随即臉被捧着,海蘭珠呆若木雞的看向冷靜異常的塔娜。
“所以蘭兒現在多爾衮才是你唯一的選擇,為了你為了額吉為了你弟弟你必須要嫁。”
塔娜說的斬釘截鐵,海蘭珠卻愣愣的重複起來:“為你和阿古拉?”
沒聽出海蘭珠語氣中的怪異,塔娜放下那捧着海蘭珠臉頰的雙手緊緊的在胸前捏成一團。心下凄惶的她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你弟弟今早去見多爾衮為你讨回公道,沒想到失手碰到了多爾衮。現在被他關起來至今生死不明。所以----”
緊緊的抓起海蘭珠的雙手,塔娜苦苦哀求道:“所以你現在只能嫁給多爾衮,蘭兒知道嗎?現在我們母子三人的命運都在你的手上了。只要你讨得多爾衮的歡心,他是大金除了大汗以外最尊貴的王爺。只要他肯護着阿古拉,那依附大金的科爾沁又怎麽會虧待你弟弟。到時你阿布肯定會-----”
屈起身子坐了起來,海蘭珠用雙手蓋住眼睛無聲的苦笑起來。耳邊塔娜還是一條一條的訴說着,她如果嫁給多爾衮之後的種種好處。
想要哭但是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出了事情以後她就一直在哭。眼睛已經酸澀疼痛的沒有任何眼淚了,在她這具身子的母親一句一句的勸解聲中,她終于明白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她自認為塔娜是母親就可以予取予求,但卻忘了出來混的始終是要還的。對于塔娜來說她只是一個女兒,一個可以改變她和兒子命運的女兒而已。
剛才端着毒藥,看她那副傷心的樣子以為她全是為了海蘭珠。現在想想大概是她自作多情了吧。對于塔娜來說她這個女兒明顯沒有她的地位和兒子阿古拉的前程重要。至親都這樣對待她,那對于別人來說她的生死她的幸福就更無關緊要了。果然這世上什麽也靠不住,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啊。
“額吉不要說了,我嫁!我答應嫁給多爾衮了,你----”你就不要再讓海蘭珠傷心失望了可以嗎?
“你---蘭兒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去告訴你阿布這個好消息,他一定會對你另眼相待的。”
看着一下子跑沒影的額吉,海蘭珠撿起一塊在腳邊的瓷片。緊緊的握住只到掌心傳來鑽心的疼痛。她終于擡起了頭小聲道:“就算嫁人又怎麽樣,現在也只是回歸到了海蘭珠既定的命運而已。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是我的永遠都逃不掉。哲哲今日你對我的羞辱恐吓我絕對不會忘了的。還有那個害了我的人,我今後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把你給挖出來。海蘭珠可以在二十多歲時成為皇太極的摯愛,讓他神魂颠倒。沒有理由我辦不到。”
。。。。。。
小玉兒離開海蘭珠哪裏後,就回去好好的毫無愧疚的睡了一覺。
因為昨天睡的晚等她醒來後,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剛想要責備侍女幾句,就被手下提前告知。原來根本沒到下午,到中午小玉兒她們離開沒多久後海蘭珠就已經想通了。
現在她的身份也已經因為她态度的改變,從被壓制看管的勾引人的□。成為了一個率真勇敢敢于示愛,并且被成功接受了的蒙古熱情的好格格。
不錯就是格格,寨桑自聽說海蘭珠想通後。就給了海蘭珠格格的身份,連她那伺候賽琦雅二十餘年的額吉也當衆被封為了庶福晉。阿古拉終于不再是奴隸下人了終于算是寨桑的庶子了。
躺在床上的小玉兒難得好奇起來,是不是現在對于塔娜姨娘和阿古拉來說,都巴不得海蘭珠能早點成為多爾衮的寵妾。
就是妾,本來滿人除去妻子,側福晉都可以算是妻子不算做妾。就像大玉兒她現在就是皇太極的妻子。依照多爾衮的身份他也可以除去小玉兒這個嫡妻以外,有三個側福晉。但是尊貴如大玉兒都還只是側福晉。對于那個身份低賤一直是奴隸的海蘭珠,賽琦雅又怎麽會好心讓她成為側福晉。
本來現在是滿蒙關系最好,聯姻最頻繁的時候。對于大金的王爺貝勒來說蒙古的貴女們都是身份高貴的。就算真的不能成為嫡妻大部分為了表示重視聯姻都會把側福晉位置騰出來給她們。
但是因為海蘭珠身份的特殊性和多爾衮對這場婚姻異常的冷淡态度。終于導致第二天在沒有皇太極和寨桑出面的情況下。由兩邊的大福晉商讨後便定下了婚約。而海蘭珠也有幸成為了所有嫁到大金的蒙古姑娘裏面身份最低的人,一個庶福晉就已經表明了多爾衮對她的态度以及家族對她的重視。
因為庶福晉的婚禮沒有那麽的繁瑣,所以在多爾衮一句早娶晚娶都是娶後。海蘭珠如願的三日後進了多爾衮的帳篷。海蘭珠的婚禮科爾沁依然進行了熱鬧的慶祝,只是因為是庶女是庶福晉的原因整場婚禮确實遜色不少。
加上上輩子的經驗,其實小玉兒對于多爾衮娶妻妾的事情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可能是有那麽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所以在海蘭珠的婚禮上小玉兒力所能及的做到了最好。
當豎日海蘭珠獨自在侍女的陪同下過來敬茶時,小玉兒也沒有多做什麽所謂的訓誡暗示提醒。目的不同,想法不同,人的心境就不一樣了。小玉兒也已經變的不屑再做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真正的贏家都應該是那種掌控全局讓人,讓永遠都猜不透看不清的人。只追求嘴上的厲害,和一時的快意終歸感覺差些。
小玉兒突然發現一次陰謀的成功讓她徹底變壞了,下令侍女退下後。
小玉兒便在海蘭珠疑惑警惕的眼神下,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姐姐你與別人總是不同的,我知道這庶福晉的位置是委屈你的才貌了。放心等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想辦法,讓貝勒爺封你為側福晉的。既然多爾衮一定要有其他人,那我寧願那個人是你。只要我們姐妹齊心,一定不會讓府裏還有宮內的那些小妖精們得了便宜的。”
39孰輕孰重
看海蘭珠無動于衷,小玉兒默然片刻然後保證道“不信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姐姐等回到盛京慢慢的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了。”
此刻的海蘭珠已經再也不是那個傻傻的自以為是的傻姑娘了,雖然她一點都不稀罕那個昨天晚上羞辱過她的多爾衮。但知道自己可能要很長時間都待在十四貝勒府,受制于多爾衮和小玉兒。她還是壓下心中的不屑和不信任,彎身謝過了小玉兒。
在海蘭珠新婚四天後,在皇太極和衆人的期盼下一行人終于開始啓程回盛京了。
因為回去有皇太極和多爾衮的存在,一路上的行程明顯的與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随行保護的侍衛明顯的多了,路上大家也更謹慎嚴謹了。而且紀律嚴明一天走多少路,什麽時候休息什麽時候住宿都自成一套。事先的安排工作也做的很好,再也不像小玉兒她們來時的那麽的随心所欲了。
唯一沒變的是小玉兒這些女眷還是要坐馬車,只是不能随着心意随時的下去走動了。無聊了一路的小玉兒終于在兩天後把伺候自己的丫鬟趕到了後面的馬車,讓人把海蘭珠給換了上來。
看着這個脫去蒙古衣衫跟她一樣旗人打扮的海蘭珠,小玉兒當真覺得愛新覺羅家的男人當真好福氣。
不鹹不談的閑聊着,小玉兒一路上把一個年齡不大﹑城府不深又善忌喜歡多爾衮的刁蠻小姑娘表現了個徹底。
看着海蘭珠從剛開始的一言不發謹言慎行,慢慢的變得開始活波多話恢複起她平時的樣子,小玉兒心中突然的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自豪感。
一路掀開簾子透透風也成為了小玉兒排遣無聊的方法,可能是因為當真不喜小玉兒和海蘭珠。一路上每次小玉兒掀開簾子,都只能看到在哲哲和大玉兒馬車旁邊的多爾衮的馬屁股。知道他在盡忠職守保護大汗的福晉們,小玉兒也毫不示弱的暗送秋波多看了皇太極幾眼。
不過好像是小玉兒的眼力不夠,或者說她表現的有點太含蓄了。一路上盡管皇太極一直騎着馬走都在不遠處,但也只是一直木着臉冷冰冰的對小玉兒挑逗毫無反應。
本來只是心中氣多爾衮的無聊動作,但之後卻因為皇太極的不合作态度。大大的刺激了小玉兒讓她完全的忘記了初衷在之後的一天內。小玉兒幾乎整個都把眼珠給挂在皇太極身上了,一直看着他。只要看見他突然轉頭小玉兒便立馬送笑臉上去。
等後來看坐在另一頭安分守己的海蘭珠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小玉兒這才在她面前嘟囔抱怨了幾聲多爾衮怎麽老是不回頭。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終于快到盛京的前一天晚上,小玉兒在路過皇太極時終于被他捏了一下手。
心中有一些欣喜也有點說不出的成就感得意感,小玉兒低着頭嫣紅着臉瞅了他一眼便快速的回了屋。
告訴侍女不用伺候後,小玉兒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伸開了雙手。
掌心的那卷紙團幾乎都被緊張的小玉兒給汗濕了,但萬幸的是上面的字跡一點都沒有遭到破壞。
料想了千萬種他要說的話,但是等看到裏面的字跡後。小玉兒終于的收起了她這幾天有點瘋狂的漣漪心思。
看着手上的字條,想到皇太極說過要讓她盡快進宮的話。小玉兒一整夜輾轉反側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着覺,一直在想皇太極他到底要怎麽安排她進宮。
到了第二日小玉兒早早起身便給自己擦了一臉厚厚的粉,遮蓋住了她臉上那明顯的黑眼圈。
一路上小玉兒都在觀察到底會出什麽事情,神經一直繃的緊緊的。
就在離盛京只有五裏遠的地方,小玉兒看着周圍侍衛愉悅放松的神情時都開始懷疑皇太極是不是在耍她。
靠在馬車裏的墊子上,小玉兒揉着腦袋苦笑起來。是不是因為她一路都不安分,所以皇太極才會故意給她假消息讓她緊張一下啊。
可剛冒出這個想法時,突然停下的馬車和周圍的亂哄哄的聲音立即讓小玉兒打消了剛才的想法。
看着四周圍得黑壓壓的全部一身黑的刺客們,小玉兒盡管知道他們可能都是皇太極安排的人馬。但還是忍不住的害怕起來。
“玉---玉兒----他們是什麽人。”
“我怎麽知道,告訴你等會不管出什麽事情都不要出馬車。馬車是最安全的地方知道嗎?”雖然不喜海蘭珠,但刀劍無眼小玉兒還是把皇太極告誡她的話告訴了她。
馬車動了一下,周圍的侍衛全部刷的拿出了兵器。小玉兒緊緊的抓住馬車內的扶手都不敢掀簾子只是緊張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大汗,他們不是--。”貼身的侍衛在皇太極耳邊急道。
話剛說到一半便對上皇太極陰冷的表情頓時不敢言語,只能拿着劍擋在皇太極面前。
刺客明顯不喜歡廢話,領頭的用劍搖搖的指了一下皇太極的身影。便有大批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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