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
逍遙盤腿坐在地上,唉聲嘆氣:“嬰寧見我生這樣重的病,大驚失色,啊了一聲,沒想到驚擾到了衆人。”
魏昌君面露猶疑,叫嬰寧過來。
嬰寧不敢動,因為要離的匕首就在他的小腹處。
逍遙将嬰寧的劍摸了過來,伸手彈着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在那裏唱:“病了,卻沒有大夫,劍啊,帶着我的性命,緩解我的痛苦吧。”說完之後還咳嗽了好幾聲。
魏昌君一見這架勢,立刻就說道:“嬰寧,你拿着我的牌子快點去請大夫了,有病得治病呀。”
要離這才收回了匕首,嬰寧得以離開,衆人眼見沒什麽熱鬧了,這便散去。
她攙扶着逍遙回了屋裏,邊走邊說:“魏昌君還真好說話。”
逍遙翻了個白眼:“白天才表達了對我的看重,晚上對我生病置之不理,這對魏昌君的仁義愛財之名是多重的打擊,怎麽可能會置之不理呢?”
要離思索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所以你才叫我踢嬰寧一腳,叫他大喊大叫,把人叫過來。”
“也不對,不僅僅是要将魏昌君叫過來,而是要所有人都過來。很多事情就是要在青天白日之下解決,才能蓋棺定論。私下解決的事兒,有麻煩。”
要離将人扶回床榻上:“你們讀書人心思就是多。”
“讀書不一定讓人變聰明,但至少可以不那麽傻。”逍遙燒的迷迷糊糊還不忘勸:“要讀書。”
要離板着臉說:“你說我傻。”
003舍生取義
逍遙心說你還真抓得住重點,不過經歷了這一番折騰以後,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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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被灌了一碗湯藥,苦澀的味道差點将睡夢當中的人嗆醒,但還是沉溺在睡夢當中不可自拔。
他朦胧當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問:
“嬰寧去跟魏昌君告狀怎麽辦?”
畢竟他們兩個在欺負人。要離總歸是有些怕的,就算是喂藥的時候也先給蟲子嘗了嘗,沒有什麽毒藥之類的東西,才給人喂了下去。之後也根本就沒睡,手中握着匕首靠在逍遙身邊,倘若有人來了的話,随時拍案而起。
逍遙嘟囔了一句:“我就怕他不告狀。”翻了個身繼續睡。
夜還很長,仍舊一片黑暗,月光也仍舊皎潔,天空的黑暗和月亮的光亮好像一點兒都不沖突,如此恰到好處的點綴在一起。
一夜過去了,也仍舊風平浪靜。
嬰寧沒告狀?
不,他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孟昌君始末,像這種耍心機玩手段欺負人的惡霸,就應該直接攆出去。
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亡國之民能好到哪兒去?
可是魏昌君根本就不在意,而且憂心忡忡別的事兒:“禮王年歲漸長,見我越發不痛快,将我打發到趙國來,雖說只是暫時出行,但不知要用什麽手段來對付。這個時候身邊有幾個心思深沉,有手段的人,未嘗不是什麽好事。”
嬰寧有些不甘心,“可是這人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什麽人?”
“無論是什麽人,來都來了,總不能輕易攆走。”魏昌君根本不在意,嘆息一聲:“來到趙國以後,除了第一次拜見到趙王,處理兩國正事以外,就再未得見,之後屢次求見,趙王都避而不見,似乎在琢磨着什麽,讓我極為的不安。你一定要早做準備,咱們随時離開。”
借別國之手,除掉自己國家的權臣,這是君王慣做的事。
這才是魏昌君最在意的事兒。
在逍遙生病的這些日子裏,兩個人的待遇一升再升,先是換了一個不錯的房間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和塵埃一起飛舞的時候,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光明。那些精致的擺設以及書卷,都成了生病時候最好的消遣。
其次就是吃起來的東西也不再是菜剩飯,而是魚肉。
要離多半還是有些不理解的:“你欺負了嬰寧,又惹來了麻煩,為什麽魏昌君反而待你好?”
逍遙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的說:“所謂門客就是有本事的人,自己肯定要拿的出手的東西,心機手段只要不是用在魏昌君,他只會稱贊一聲,不會有別的。”
“那他可挺好。”要離感嘆了一句。
逍遙嗤笑一聲,人人都說魏昌君樂善好施,但是給你的東西絕不是白白給予,肯定是有所求的。兩人享受了這麽多的待遇,倘若不能辦點兒實事兒,只怕這待遇也享受不了多久。琢磨了一下便說道:“我的病還沒好,沒法奔波,要不你去幫他做點事兒?”
要離點了點頭,說做就做,便也跑了出去,正好的确有一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
魏昌君養這麽多的門客肯定要有一定的收入來源,平日裏要會做一些放債的事情,在來趙國的路上,就對一個地方放了一定的債務,如今正到了收債的時候。
她騎着馬快去快回,也不過用了小半天的功夫,早上去,傍晚便已經回來了,只是回來的兩手空空。
這孩子今年有一十二歲,生的高高瘦瘦,身上總是穿着那一件黑衣裳,從裏裹到外,頭發紮成馬尾垂在腦後,如果不是面容偏柔和,秀氣美麗,怕是會被認成是個男孩。大步流星的走進來,直接便說:“我把那些債務都給燒了,借債的那些人挺可憐的,根本還不起,一個個都要賣兒賣女的。”
逍遙原本在喝茶,聽聞此言直接将茶水噴了出來,然後有些心疼的摸着自己的茶杯,畢竟這點兒茶可是非常貴的,也只勻來了一點:“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要離醞釀了一下措辭:“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再魏昌君這裏呆下去,也不想你在這呆下去,若是得罪了魏昌君,咱們兩個就會被掃地出門了。”
這裏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逍遙不想離開,自己怎麽去找莊子報仇?
之所以會跟着逍遙走,不就是對方承諾會帶自己找到莊子嗎?
“莊子有一個好朋友,叫做連城,在魏國為相,倘若尋找莊子蹤跡的話,勢必繞不過連城。”他有幾分無可奈何,将手中的茶杯落到了茶幾上,發出锵的一聲響,正色說道:“我本也沒想在魏昌君這裏多呆,可是咱們兩個身無分文,想要從趙國前往魏國,一路上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呢,跟着魏昌君去,至少能讓咱們兩個不餓肚子。”
要離沒想到對方是早有算計,而自己的行為有些莽撞,打亂了對方的算計,有幾分不好意思,臉紅了紅:“那現在怎麽辦?”
“你還沒複命呢吧。”逍遙琢磨了一下,站起身來拉住要離的手,邊走邊囑咐:“去了之後別吭聲,我來說話。”
這便去擦屁股。
匆匆忙忙趕到正殿,那是平日裏魏昌君休息的地方,剛一到門口,逍遙便大聲喊道:“恭喜魏昌君,賀喜魏昌君。”
魏昌君正在和新召見進來的門口對話,聽到有人恭賀自己,立馬就放人進來,掐着自己的胡須,有幾分好奇:“有何事需要這般連聲恭喜?”
逍遙大步踏了進來,笑得那叫一臉燦爛:“魏昌君是為王叔父,位高權重,才學兼備,招攬四方子弟,為人仁愛,可以說是什麽都有了,我等一只想要為魏昌君添點沒有的東西,如今終于成了。”
場間衆人紛紛感到疑惑。多了什麽?
他不慌不忙的說:“魏昌君之前派遣我家小妹錢去收帳,那些百姓都苦了臉,我家小妹就将所有的債券都燒了,那些個百姓全都感激魏昌君的大恩大德。這便是花錢買來了‘義’。”
嬰寧沒繃住臉,眼睛一瞪:“讓你去收債,什麽都沒說回來,居然還好意思來讨喜!”
“哎?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逍遙嚴肅了臉龐,一字一句的說:“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何謂四維?一曰禮,二曰義,三曰廉,四曰恥。這四分之一,我已經幫魏昌君掙到了。”
“那你同樣也是擅作主張,你這麽做經過誰同意了?!”嬰寧看逍遙等人早就不順眼了,如今得着了機會,恨不得直接将人一腳踢開。
“事情從急。”逍遙嘆息着說:“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生死之間有做如此選擇,何況其他?”
魏昌君掐着胡須的手一頓,胡須掐的如雜草,但仍舊不動聲色:“說的有道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品德卻是永恒的。”
逍遙臉上的笑意漸漸濃厚了起來:“魏昌君高義!”
場間聽得有些茫然的衆人,卻不會錯過拍馬屁的時候,立刻就齊聲喊道:“魏昌君高義!”
有人愛財,有人愛權,有人愛色,也有人愛名。
魏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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