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為喜事的一種慶賀,只可惜,花不懂人心。
深宮當中,未央殿內,宮女如春花兩邊站立,行走卻是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魏冉已經再次居住良久,脾氣一日比一日壞,底下的人只能小心翼翼。
“啪!”
一個茶杯又一次的摔落在地,這是得知确切婚期就在一個月以後,長公主的發怒方式。她覺得遷怒于人太愚蠢,可是不發洩出來,心口有什麽在隐隐作痛。
偌大的宮廷,除了這一聲的回響,沒有其他。
宮女們戰戰兢兢為求自保,有的不斷眺望,想要盼着人來,倒也真的看到了。
“今個可好好吃飯了?”細聲細語響起,只見來的是一個輕柔的女子緩緩而來,看模樣十六七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華,漆黑的青絲绾起,幾根珍珠簪子肅靜而美麗的點綴着,顯得越發和婉。步步走來,身上的裙擺随之蕩漾,這月白色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她站在那,宛若月亮般狡黠,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光亮,柔的像是一團雲霧。
宮女們頓時松了口氣:“給蘭小姐請安,長公主不曾用膳。”
蘭家,魏國真正的貴族,如果說宇文家的崛起成為了新秀,那麽蘭家就是一直不溫不火在魏國屹立不倒,魏國建立多少年,他存在多少年。不曾耀眼如太陽,但始終如月亮般懸挂在天空上。
眼前這位蘭小姐是蘭家的嫡長女,出身高貴,容貌傾城,深的禮王喜歡,與魏冉又是閨中好友。
蘭容若嘆了口氣,走向魏冉,好聲好氣的商量:“多多少少吃一些吧。”
魏冉坐在榻上,青絲散落并未束起,那三千青絲中夾雜白發,一夜白頭所致。面色因為連日的急火攻心,變得憔悴不堪,整個人像是刺猬一樣充滿了警惕,冷笑道:“你與禮王青梅竹馬,日後要入住鳳儀宮,自是以他的利益為先,我死了才好呢,又何必來管我?”
蘭容若露出了一絲受傷的表情:“阿冉。”
這一聲猶如冷水潑在了魏冉的身上,讓她因為憤怒而沖昏頭腦的神志恢複了不少,沉默了一下,露出了虛弱:“容若,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心裏苦,你滿身是刺是為了保護自己,可如果它不是保護而且累贅,那就先收起來吧,我怕你累。”蘭容若伸手摟住她,不斷的撫摸着後背,聲音輕柔而溫情:“阿冉見了太多的大風大浪,這一次也能挺過去。”
魏冉自嘲一笑,整個人從天空墜落大地,摔得不知所措,居然還有人相信自己能在一次的站起來?她問:“我還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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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蘭容若眼中仿佛有光芒萬丈,卻一丁點都不刺眼,只是在照亮他人:“聖人不以盈尺的璧玉為貴,而珍惜一寸的光陰,這是因為時間難以得到卻容易失去。你今年二十四歲,還有充足的時間,還有大好的時光去看秦國的美好。”
“沒有根基,沒有局勢,秦國的美麗怕是我領會不到的。”魏冉自暴自棄,胸口又開始起伏不定,受了那麽多次傷,這一次是由弟弟用刀戳進自己的胸膛,将自己驅逐自幼生長的土地,然後只能遙望家鄉又一年。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你不去,怎麽知道自己不行?阿冉,我很羨慕你,你無論什麽時候,都還有退路,還有一搏之力,我卻只能聽從于他人安排,所以別放棄好麽? 看着你,就像看着永遠都達不到的我自己。”蘭容若的臉色十分的黯然,她的命運自出生起就已經被決定,個性,喜歡的東西,都是他人所影響。像一只雄鷹一樣在天際遨游,是永遠達不成的一條路。
她動了動唇,忽然心底生出一股狠勁兒,抓住蘭容若的手,恰得很緊,一字一句的說:“容若,我不能就這麽輸了,我一定要得到更多,比現在的更好。”
蘭蓉蓉吃痛,但還是保持微笑,柔柔的說:“我知道,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兩人正在殿內說話,忽聽外邊有人禀報,說是有個小姑娘求見。
魏冉隐隐想到了是哪個小姑娘,立刻就吩咐人帶進來,一見果真是要離,有幾分驚喜,視線往她身後:“逍遙呢?”
“逍遙說他不方便來。”
魏冉臉色瞬間一沉,冷笑一聲:“就知道是個膽小的,見我落魄了就避之不及。”
“就算是你權勢滔天的時候,逍遙也沒往你身上貼呀。”要離說得有幾分不以為然,他對于長公主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的,無論是好是壞,也許他的敏感早就意識到了,長公主不會一時落魄,也不會永世滔天。
魏冉神色一滞,自嘲的笑了笑,招了招手叫人過來:“你說的有道理,是我糊塗了,你為何要過來?”
她如實說道:“我挺喜歡你的,聽說你要走了,所以來看看你。”
魏冉當初大手一揮,池中的霓虹燕子随便要離抓着玩兒,終究是給這個小姑娘留下了好感。更何況這個人的行事風格,也很讓要離喜歡。
沒有什麽利益糾葛,也沒有什麽恩怨情仇,就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挺好,很喜歡而已。
魏冉苦笑一聲,自己執政近十年,交下這樣沒有瓜葛的感情,倒也是天底下頭一遭。眼瞧着手邊還有個豌豆黃糕點,索性拿着遞給了她:“嘗嘗吧,我嘴裏沒滋沒味兒,但是宮裏的糕點一向好吃。”
要離一點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大口,再端上一杯茶,自顧自的品嘗,悠閑的晃蕩着腿,別提多舒服了。
壓抑了這麽久的未央宮,倒是因為這個小姑娘的存在,難得的多了幾分清閑的感覺。
旁坐着的蘭容若是第一次見到要離,上下打量一番,臉上含着溫柔的微笑:“好可愛的小姑娘,是誰家的?”
“不是咱們魏國人,但和我倒是很投緣。”魏冉伸出手去捏了捏要離的臉蛋,“你可真是夠無憂無慮的,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為自己的未來籌謀了。”
“你擁有的東西很多,自然想要擁有更多,我什麽都沒有,所以對什麽都沒興趣。”要離覺得魏冉的生活已經很不錯了,若換成是她的話,定會早早交還權力,然後過去錦衣玉食的生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對魏冉來說還是不夠,人和人之間所擁有的所追求的,往往是不一樣的,要離還是有點可憐她的,幹巴巴的安慰道:“你治理的國家很好,走過這麽多的國家,就屬魏國普通百姓活的最好。不缺衣少食,房子塌了也有錢蓋,還會有補助,大家過得都很好。他們都說,你這樣心善,長得肯定漂亮。”
雖然讓百姓豐衣足食不是魏冉的最終目的,就只是為了達成自己目的而順手做的事情,但也足以讓人感激。
魏冉的眼眶有些發紅,卻是驕傲的笑了,下颚一揚:“我從不曾要以色侍人,存活于世,漂不漂亮有什麽的?”
蘭容若神色微微有些異常,随即便開始微笑,無心之語,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輕聲細語的說着:“人過留名,你在百姓心目中就是聖人。”
要離若有所思的搖頭:“聖人無名。”
那兩人有些詫異的看着她,一時不懂。
要離也不明白,只是逍遙曾在醉酒之後說過這樣的話,“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至人是與道為一,也即是與萬物為一的,所以說至人無己。”
蘭容若有所思:“那麽神人是無為而無不為咯,雖說功在萬世,卻又無功可見,所以說神人無功。”
魏冉有幾分驚訝,沒想到自家閨蜜對道家也有見解,如今天下群雄紛亂,百家争鳴。
秦國主張法家,韓國主張儒家,魏國和楚國将就兵家,趙國主張道家,因為歷代趙王昏庸,道家沒落,尤其是蘭容若身在楚國不曾離開過,沒想到竟知道家事。
她羞澀的笑了笑:“在家中閑來無事便翻閱了父親的圖書,不過是看看而已,不知這聖人無名從何說起?”
“聖人無名是說,聖人是常守‘無名之樸’的,雖說歌頌載道,而又不可名狀,所以說聖人無名。道的體用如此,得道的人亦如此。”要離多半還是不能夠理解的,只是逍遙嘴上常常這樣說,便也記在心間。
魏然有幾分不以為然:“逍遙說的話幹巴巴的,有時候叫人聽不懂,難為你,一個小姑娘跟在他身邊,聽他說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不如跟我走吧。”
蘭容若微微一怔,随即便含起笑容:“是要帶着去秦國嗎?作為嫡公主,需要有兩位貴族家的女兒随你一同過去呆上三個月,看你過得好不好,回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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