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節

不放棄,哪怕是金屬、石頭,都能雕刻成功。”

秦王知道她在指魏冉這塊石頭,覺得有些意思,反問道:“我為何要雕刻石頭?”

魏冉并不和他的心意,何必多加理會呢?

蘭容若不說話,就只是依靠着樹幹,心裏有些慌亂,亦覺得尴尬。畢竟兩個人身份有別,男女有別,在加上她還在樹枝上,這種荒唐的見面方式,難免讓人點心慌。

秦王好似沒這種感覺,問:“你坐在樹上看什麽?”

她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雲。”

浮雲出處元無定,得似浮雲也自由。

那天邊的雲正漂浮着,只是漸漸有些染上了墨汁一般,清澈的天空也微微暗淡,前一秒還晴朗天空,下一秒好似就要大雨傾盆,喜怒無常不愧為夏天。

本來坐在樹上就夠尴尬的了,如今還要下雨,蘭容若心裏苦笑,自己是得罪老天爺了麽?

“要下雨了,你要不要下來?”秦王這樣說着,也沒有要讓開,叫侍衛來的打算。

蘭容若為難的說:“我自己是跳不下去的,得叫侍衛拿來梯子,我才能下去。”

“這個地方的侍衛都被我給揮退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伸出手來,做出迎接的架勢,笑着說:“你跳下來,我接着你。”

蘭容若大驚,如何能同意?且不說對方是陌生男人,就單說對方是秦王,是魏冉的丈夫,也不可能讓對方抱自己,傳出去了多難聽?咬了咬下唇,死撐着說:“說不定天就要晴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開始掉下一滴兩滴的雨水,雖然不大,但的确潮濕了起來。

秦王也不去躲雨,就是仰頭笑:“你若在不下來,就成了落湯雞。”

蘭容若心裏只能賭,嬌生慣養的秦王會受不得雨澆,趕快去避雨。

然而這樣僵持了一刻鐘,天上的雨越來越大,雨滴也跟黃豆林大小似的,打在身上特別的疼,寒冷的風吹着濕透了的衣服,可以說叫人不停的打噴嚏。

她實在是受不了,幹脆認命,眼睛一閉,栽了下去。

秦王抱着她在原地打了個轉,将力道緩解下去,也不松手,徑直就往出走。

蘭容若自然是要掙紮,甚至哀求:“我又沒傷着腿,讓我走一走吧,總比累到秦王好。”

“放你下來?也行。”他笑了笑,劍眉一挑:“那你與我說說,你叫什麽名字?”

蘭容若咬緊牙關,有些無奈,最終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是魏國蘭家的嫡長女,蘭容若。還請秦王自重。”

秦王聽得這話,忽然停下腳步,看着自己懷中的少女,嘴角一斜:“魏國最老牌的世家,蘭家?就是那個歷代都會有女兒嫁給王的蘭家?”

蘭容若“嗯”了一聲,掙紮了一下:“秦王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不放我下來?”

“為什麽要放你下來?”秦王用灼灼的眼神盯着她,揚起燦爛的微笑:“走,我抱着你回去,看看魏冉什麽反應。”

她惱羞成怒,眼淚嗖地飛了出來,實在是沒忍住。畢竟還沒被這麽欺負過呢。

秦王一見她哭了,反而慌了,立刻将人放了下來道:“我哄你的,不會這麽做,是想帶你去我的寝殿換身衣裳。”

蘭容若欠了欠身,即便是這個時候也沒忘記禮數,然後轉身就跑。

045各安天命

不一樣的民風民情的确是有意思許多,秦國要格外的彪悍上一些,走在街道上也是車水馬龍,小商小販絡繹不絕,但是總會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圍在一起,看着人決鬥。

像這樣民風彪悍的地方,一言不合開啓決鬥是常有的事情,即便是官差也不會阻止,反而饒有興致的圍在一邊,仔細觀看。

為了防止這樣的争鬥,損傷太多的人命,秦王曾經下令,決鬥分為活鬥死鬥,死鬥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争鬥,需要先上官府備案,兩個人說清楚講明白,生死勿論。

至于活鬥則是當街就可以進行的,只需要将袖子割下來,甩過去,兩方你來我往,不可傷及性命。倘若誰失手殺死了人,那是需要性命相抵的。

如今圍觀的人群,便是兩人在決鬥,要離仗着自己身量較矮,從人群裏面就擠了進去,只瞧見中間兩個人正在相對而立。

要離第一眼看見的是兩個人當中的白衣公子,白衣飄飄,長身玉立,那腰間配着一把長劍,古樸大方,整個人就像是行走在江湖上的浪子。

相比之下與他為敵的那個人膀大腰圓,滿身肥肉,就不那麽入眼了。

都說美色是對比出來的,有這麽兩個鮮明的對比,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然都在白衣公子上面,只聽那白衣公子說:“這姑娘竟然不願意和你走,你又何苦勉強呢?”

肥肉男子哼了一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這女子管我借錢,既然還不上了,用她自己來抵也是理所應當的,我這裏黑紙白字畫押,官服可是認證的。”

這話出來大家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身着麻衣粗布的清秀女孩,女孩子臉上都是驚恐之色,不斷揉搓着袖口,垂淚欲泣:“我父親病重,需要錢來治病,我無奈之下才借了錢財,請再寬限我些時日,我定能換上的。”

“晚了,說好了是一年之期,既然你還不上,那就不用你還了,乖乖當我婆娘,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肥肉男子橫了白衣男子一眼,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痰,“我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惹禍上身。我這一拳都下去,保準你肋骨全都要折斷的。”

白衣男子聳了聳肩膀,多說無益,直接将自己的兵刃抽了出來,将自己的袖子切了下來,扔到地上。

肥肉男子一見對方的确是要多管閑事,倒也不懼怕,同樣做出如此動作,緊接着就手持大刀向對方沖了過去。

這個身材肥胖的男子看上去愚蠢,實際上施展起武功來卻是意外的靈巧,只見他向白衣男子右側身,手中的彎刀直向對方的喉嚨。

白衣男子伸出兩指捏住那鋒利的刀刃,忽然感到身後一陣涼風襲來,原來是那肥胖男子一個,擡踢腳直接向人後腦襲去。

白衣男子一個激靈,立刻腳下運氣,以一種極為精巧的步伐閃避,接着右手松開彎刀,整個身子向後仰,以右腳為軸,順手擡起左腳照着對方的面門狠狠的砸了過去。

肥胖男子用手臂格擋,生生受了這一腳,臉頓時湧起紅暈,卻是硬性生生的忍了下來,大喝一聲,用手臂将對方的腳彈開,然後整個人猶如人熊一般,沖了上前,一拳頭就照着對方胸口砸了下去。

那一拳來勢洶洶,白衣男子不敢硬抗,仍舊使出那非常精巧的腳下功夫,猶如在跳舞一般的淩波微步,不僅躲開這一圈,還繞到了肥胖男子的身後,襲擊對方的腰畔。

腰畔這個地方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卻又是支撐全身的地,肥胖男子頓時感受到了一陣疼痛,飛快退後,兩個人短暫的糾纏就已經落下一幕。

要離在旁邊看的卻是拍手叫好,因為已經看出了兩個人都身法不俗,尤其是肥胖男子,看上去身材不怎麽樣,本以為是個蠢笨之徒,卻不想如此的激烈,好幾次都抓到了白衣男子露出來的弱點,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可是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就是這不斷發起進攻的原因,整個人的精力已經被消耗,從一開始的從容不迫變為氣喘籲籲。

白衣男子眼見時候一到,微微一笑,将自己的長劍扔到了一邊,說:“其實我配長劍,只是覺得好看而已,我用的兵刃另有其。”說罷就從自己的腰畔抽出一把扇子,緊接着展開,然後用力一甩,只見那帖子扇子上面因為這一甩的緣故,露出了許多尖銳的長針,寒光凜厲。

他也飛快的速度沖上前去,将所有的力度都盡數凝聚在右掌之上,所捏着的鐵山照着對方襲去,猶如一陣猛烈的風。

肥胖男子側身躲避,卻也被那鐵扇劃開了胸口的衣服,他飛快後退,氣喘籲籲,同時有幾分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胸前被劃開的衣服。沉默了良久,輕聲說道:“是我輸了。”

因為一開始太急着勝利的緣故,不斷的發起進攻,卻又沒落得什麽好處,對方只是在步步緊退而已,他的步步緊逼除了消耗自己的體力,并沒有其他的收獲。

在體力被消耗以後,躲避起來的速度就慢上許多,以至于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雖然沒有傷到自己,但是對方就是能傷到自己。

他失魂落魄的看了小姑娘一眼,還是那樣兇神惡煞,但卻多了幾分誠懇:“跟我走你以後會過上好日子,不用再辛辛苦苦的還錢了。”

小姑娘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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