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小家夥摔了

小家夥原是想沖上去咬上一口,但考慮到單體戰鬥能力差異太大,小家夥果斷猶豫了起來,這是上呢還是上呢還是上呢?小家夥抱着腦袋,下意識地滾了起來。但大夥兒還記得大貓仔是趴在樓梯上的,這一滾理所當然跟個球似得往下滾去,只聽“轱辘轱辘”小肉球連續撞地的聲音,随後便是一聲凄厲的慘叫,“嗚嗷——”要死了!!

淩深本來睡得可熟了,因着昨晚缺了某樣道具,又怕傷了身邊這人,大當家的沒少憋着自己,以至于昨晚折騰得着實有些晚了。本想着左右無事,睡晚一點也沒什麽,卻不想這才睡下沒幾個時辰,就被一聲凄慘的叫聲給吵醒了。

“小家夥怎麽了?”于狁也被吵醒了,不過他倒是腦袋還清楚,知道這叫聲是誰發出的。他睜開略有些茫然的眸子,方一對上淩深,腦中豁然被昨夜的景象給占滿了,包括這人進入他,以及怕他難受最後隐忍着沒射在裏面的一切。

于狁整張臉“騰”一下就紅了,從額頭到脖子,甚至連耳垂都紅得似要滴血。

“這是怎麽了?讓我猜猜,你想到……”淩深不愧是無恥的代名詞,這會兒笑嘻嘻的,也不顧兩人有沒有穿衣服,翻身就這麽壓在了于狁身上。當家的被他鬧了個沒臉,又生怕他說出什麽沒臉沒皮的話,忙擡手捂住這人的嘴巴,輕咳了兩聲,鎮定地努了努嘴角,示意他去看下剛發生的事兒。

淩深還知道自己養了寵物,也知道要關心一下寵物,盡管這寵物總是打攪他的好事,也沒幹一件實事,但沒辦法誰讓他瞎眼撿了它回來呢?

“這小畜生就不知道安靜地多睡一會兒麽?”淩深抱怨了一句,這才披上衣服往樓梯走去。

于狁笑了下,跟着坐起身來,不過這才動了下,他便覺得整個下|半|身疼得厲害,尤其是那私密的不好說出來的地方,更是有火燒火灼的感覺殘留在上面。但當家的到底覺得自己不能這麽矯情,于是緩了一會兒,便起身穿衣了。

另一邊淩深走下樓梯,就見那只幼虎耷拉着耳朵,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着怪可憐的,連忙蹲身去檢查小老虎的小身子。毛茸茸的身子上面沒有血跡,這表示這小家夥要麽沒事兒,要麽就是攤上大事兒了,內傷什麽的一不小心可都是要命的。

“它沒事吧?”于狁站在樓梯上,自然也看到了蔫了的小老虎,就擰着眉,強忍着下|身的酸疼走下樓去。

“誰知道,估計撞了腦袋,傻了也說不定。”淩深也是眉宇深鎖,只是這一扭頭看到于狁從上面下來,看着他那有些別扭的走姿,原先緊鎖的眉擰得更緊了,“你怎麽下來了?我帶小家夥去找趙總管,你就繼續睡會。”

“你覺得這裏能睡得安穩?”于狁挑了挑眉,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更何況他會這樣都是誰一手造成的。因為他知道,就是說了依眼前這人的無恥,只怕不會覺得心虧,反倒還會得意。

淩深聽他這一說,聰明地閉上了嘴,而後扛起昏迷不醒的小家夥去找趙雲洲。至于于狁自然沒和他說的那樣去睡覺,畢竟這小家夥都成這樣了,他就是去睡了也睡不踏實。

兩人去找了趙雲洲,而趙總管此刻正因為錢多有些發愁,大約是昨晚那只帶了銅錢的餃子的緣故,趙總管是玩什麽都贏錢,就是走在路上都能撿到銅板。不過這并沒讓趙雲洲感到開心,因為某人在輸錢給他後,不服氣,要求繼續,一直到只剩下他們兩個,那個某人差不多連家當都輸給他了。

如此一來,趙總管便成功成了那位的眼中釘肉中刺。

趙總管覺得自己特別特別冤,畢竟他就是故意想要輸,貌似都沒法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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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深和于狁找到趙雲洲的時候,這人正坐在院子裏數錢,而孟春和就坐在他對面,一臉不爽地望着他。

雖然被趙雲洲數錢這件事給震驚到了,但淩深卻也發現了,自從趙雲洲回來以後,先生就似乎長時間處于低氣壓狀态,話說真有這麽讨厭的話,為何還要時時呆在一塊呢?果然有一腿啊。

淩深因為扛着小家夥,腳步聲自然重一點。孟春和聽見了擡頭,就見他找了許久的兩人正匆匆走過來。

“這小家夥怎麽了?”孟春和起身上前,跟着去查看這一動不動的小家夥。

“從樓梯上滾下來就這樣了。”淩深解釋了一下,随即便将目光落在趙雲洲身上。

山寨裏是沒有大夫的,會看病診斷的除了會點三腳貓功夫的先生,便只剩下只會看跌打損傷的趙雲洲了。

趙雲洲這人本就沉默寡言,和孟春和在一塊還能說說話,但面對淩深這人,他就無話可說了。他先是恭敬地朝落後淩深一步的于狁拱了拱手,随即示意淩深将小家夥放石桌上。

如此檢查了一番,好歹是發現了症結——小家夥腦袋上腫了個包,具體傻沒傻不知道,這要等小家夥醒了才知道,總之大問題沒有就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這一放松趙雲洲跟着發現他們當家的有些問題,這站姿和走路姿勢與往常不同咧。

“當家的也摔了?”趙雲洲擰着眉,略有些擔心地問道。

于狁本能地搖了搖頭,但一搖完他便後悔了。趙雲洲的眼神他可是清楚的,這人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怪異才這麽問自己,而自己沒有順着他的問話回答下去,反倒否認了,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多想,這要不是摔得又會是怎麽造成的。

果然趙雲洲在得到這個回答後,腦子便開始思索下一種可能。

孟春和站得近一點,他瞧着當家的,眼尖地發現了他頸子上的紅點,再一轉頭,立即又瞧見了淩深脖子上那紅紅的咬痕。先生何等聰明,兩相一對比,瞬間知曉了這兩人昨晚幹什麽去了。

這是喜聞樂見的大喜事兒,不過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先生捂着嘴兒偷笑了一會兒,這才扭頭瞪向趙雲洲:“你錢數完了麽,若沒有趕緊數去,當家的又沒什麽事兒,值得你在這裏瞎猜猜。”先生才不承認自己有吃到酸酸的東西呢。

趙雲洲遲疑了下,看看他們當家的的确也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回去坐定了繼續數錢。只是數着數着,趙雲洲忽得擡頭看向淩深,然後說出了他至今對這位大當家的第一句話:“對了,等過了正月十五就與我一道去夏國的首都——雁鳴,也該是大當家你工作的時候了。”

淩深被這話震得一個字兒說不出來,接着便又聽他說道:“正巧這次搶到了些稀有的物品,先去那兒開個珍奇店鋪之類的,随後再慢慢推敲做什麽生意。”

沒想到第一次從趙總管口中聽到這麽一長串話,還是對自己的,淩深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放屁,誰會有這種狗屁倒竈的感覺了,實際上這一刻,大當家的只覺得蛋疼不已,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在他昨晚高興了以後又在他胸口上補上一刀,這一刀又狠又準,戳得他快內傷了。

于是淩深沒理這人,在于狁耳邊落下一句“回去!睡覺!”,便拖着這位行動着實不便的當家的回乾和院去了。

話說摔得人事不省的小家夥,在休養了一夜後,第二天又是活蹦亂跳的一只小老虎了。淩深在它醒來以後測試了下這小家夥的智商,發現小家夥還是能理解他的話,并且也沒有任何失憶的跡象,這才松了口氣。

大年初三,天就下了場大雪,大雪漫天幾乎覆蓋了整個溯北。站在出雲塔上遠眺望去,白茫茫一片仿佛連到世界盡頭一般。

于狁站在窗邊,手指着北面那片白雪皚皚,沉聲說道:“那邊就是夏國,百年前那片草原上忽然冒出個肅慎族,短短幾年就一統了整個西北草原,并建都于瓊州高原上,定都‘雁鳴’。”

因着過段時間就要去那邊,此刻淩深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惡補歷史知識。

話說夏國開國皇帝姓祁名燕雲,這個人在開國後沒多久就率領騎兵一路南下,攻破溯北,直取湘川。那時候他的騎兵隊勢如破竹,若不是夏國朝廷忽然出了問題,這皇帝怕是要直取梁國皇帝的腦袋。

那時候梁國還是梁國,卻在被祁燕雲這一番打壓後,不知從何個角落忽得冒出個旁支,竊取了皇位後改國號為“南梁”,也正是現在和夏國各占南北一方的南梁國。

當然,這些并不是淩深惡補的重點,他所要惡補的重點是雁鳴這個首都內部複雜的權力網,比如目前夏國還是皇帝老大,但皇帝之下權力卻極是分散,但主要還是分成兩派,一派支持五公主,另一派則支持九皇子。

因為聽聞了五公主和九皇子,淩深順便又問候了一下其他皇子和公主,然後順利八了下這夏國皇室裏的那些個破事。

“這種事你怎的這麽清楚?”淩深疑惑地看他,卻見他淡然一笑,仿佛已經猜到他會這麽問一樣。

“這些個事就是你去街上随便拉個人都能跟你詳細說道一番,并不是什麽新鮮事。”

“哦,那你就真的讓我去那邊開什麽店子?”淩深說着,一手勾着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我可能很久才能回來一趟啊,你說你要怎麽彌補我那段時間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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