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寬闊但是卻有些冰冷的房間裏,纖細的男人穿着略微有些透明的襯衫低着頭,下面光着的腿修長而迷人,“浩宇,我今天可以在這裏睡嗎?”

秦浩宇側頭,表情微微有些不耐,“你進來這裏幹什麽?”他今天有些喝多了頓時少了幾分耐心,特別是對着眼前這個假貨的時候。

男人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聲音也愈加可憐,“我看你今天回來晚而且到現在還沒睡,有點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馬上就走。”

他其實心底也有些暗恨,這樣的男人他還真的沒有見過。明明在英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眼睛亮得像是要把他馬上剝光似的,但是下一秒卻馬上暗了下去。

像是本來期望着什麽,瞬間又發現了真相的那種幻滅。就憑着這麽一眼就能分辨真假,他可不相信……

“青韻,我來接你回家。”那人這樣說着然後伸出手來,五官因為逆着光完美到令他心跳加速。之後竟然沒留這人到一個月,就冒險地和他回了國。

可是最無語的是,回了國之後他竟然更加無從下手。對方除了把他緊緊握在手裏之外,更多的時候完全把他推到了一邊。

難得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喝醉了,他猶豫了半響終于還是洗了澡特意換了衣服過來,只為了誘惑這個看似沒有缺陷的男人。即使只是一個替身,他也完全可以做得更溫柔更知趣,直到對方嘗了一次就再也放不下……

但是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卻聽到了男人暴躁的聲音還有掩藏在最深處的一點溫柔,那是出現在意料之外的東西,所以他抓住了時機開口。

希望那一頭的少年可以識趣一些,別在和自己搶男人。不然就上次對自己做的事情加上這一次這個男人的特殊對待,就不要怪他心狠以後做出什麽來。

齊青韻聽着那頭模糊的對話,不自覺地抿直了嘴角。他忽然之間有一種預感,要是不把前世今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掃幹淨,遲早有一天有其他人像柳青幽一樣上來咬他一口。

至于那個女人?她真的沒有被毀容,連帶着吃的用的都算不錯,甚至有專人服侍着。除了……再也沒有自由。

阿力的兩個手下,也就是那天動手的兩個保镖,在女人耳中建議的是……

“反正姑爺的這個姘頭也傷了頭,醫好了往神經病醫院一送,僞造一份病歷讓她再也出不來才能解太太的心頭之氣啊。”

在阿力的幫助還有那個女人的洋洋得意之下,原本鬧得沸沸揚揚的柳青幽就這樣住進了囚籠。甚至還有一些媒體,依舊在猜測她到底受到了怎樣的迫害而不得。

只是可惜巧舌如簧的柳小姐現在,除了每天發瘋似地說着自己沒有病之外,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她說更多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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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青韻随意地挂斷了電話,對于那一邊是否會有香豔的後續着實沒有關心的欲望。秦浩宇對他來說的确是特別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敢往愛那個詞上靠過乃至一秒。

他靠在牆上半響,腦子卻空蕩蕩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一個溫熱的懷抱,一下子把他擁在了懷裏。

“怎麽在外面,不冷嗎?”

齊青韻側頭,嘴角微挑輕輕地笑了笑,“我出來透透氣,你快點睡吧,流了那多血可不是一下子就補得回來的。”

鄭司逸直直地盯着他,然後伸出手居然按在他的嘴角,“其實你不開心的時候,不用在我面前是一直笑的。”

他的眼睛很亮很透,讓齊青韻一瞬間有些狼狽地想要躲開。

好在鄭司逸很快就轉開了這個話題,有緊有松才是最好的辦法,“我的腰有點疼,我們還是早點睡吧。不過你可不要又忽然消失了唉,我總是覺得你會忽然丢開我似的。”

***

第二天早上,鄭司逸是和齊青韻一起出的醫院。主治醫生再三的勸誡,都被鄭少直接無視了。他真的要和齊青韻一起回去,想來除了某人其他人是別想阻止了。

只是齊青韻卻在問了很多注意事項之後,沒有多說什麽就帶着他辦理了出院的手續,火車還算是溫和的交通工具,要是鄭少的傷口真的裂開了……反正他自己疼着到時候再說吧。

于是當他帶着某人回到劇組并說出這句話後,站在在林慕面前有些得意的鄭司逸,頓時像是被紮了一下的氣球……癟了的同時微微有些怨念。

因為臨時買的車票大多不是連着的,所以當齊青韻和鄭司逸買到了上下鋪的軟卧的時候,某個小屁孩一下子撅起了嘴巴。

他居然和對方隔了兩個車廂,而且……他們的車子要經歷一天一夜的旅途,怎麽能讓他對和鄭司逸這個色狼待在一起的齊青韻放心呢。

不過齊青韻應該不會打不過這個病號吧,想到這裏的林慕臉龐一下子亮了起來。但是片刻之後他又想到了,要是齊青韻和那對鄭色狼像天臺那次一樣半推半就,那他找誰哭去。

走在他邊上的張曉剛,沖着傻乎乎往前走的林慕打了個招呼,“喂林慕,我們的車廂就在這裏別往前走了。

林慕呆呆地看了他半響,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怎麽就沒有那麽好運氣,偏偏和你這樣的大叔住在一起呢。

張曉剛的額頭青筋一突,啪地在林慕的腦瓜子上狠狠一拍,“臭小子別給我磨磨唧唧的,要是不想睡這邊我給你去換成坐票還來得及。”

林慕的尾巴頓時搖了起來,“張導別介意啊,我就怕晚上打呼嚕把你吵醒了。”

“沒關系,我的呼嚕應該比你的響。”

“……”

上車之後到晚上就寝之前,林慕硬是穿越了兩個車廂,非要擠在齊青韻和鄭司逸的中間,死都不肯退讓一步的模樣。

“就寝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幾乎就是在晚上九點鐘,列車員準時開始提醒大家,因為統一的燈很快會熄滅,自己有事情要做的一般可以打開床頭的弱光燈。

林慕依依不舍地糾纏了半天,最後終于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自己的車廂。這種四人一間的軟卧包間裏可還有兩個外人,鄭色狼又受了傷他可以放心一點。

可是有時候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

齊青韻收拾了一下,然後脫下了鞋子準備往上鋪爬,另一側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熄燈後跟在林慕屁股之後就不見了。

踩着梯子的腳剛剛想要用力,一只手卻忽然伸了出來握住了他白皙的腳脖子,帶着幾分笑意和滿足,“嘿嘿,我抓住了。”

“鄭司逸,別鬧!”齊青韻有些無奈,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兩個人就回來了。

鄭司逸的手在他的腳上一寸寸游移着,聲音淡淡的但是卻有些得意,“不會有別人,你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那一種被撫摸的感覺有些癢,但是更多的是些許羞惱。

齊青韻想要拒絕但是看了一眼下面不依不饒的男人,終于還是妥協地往下鋪上坐下,順帶着拍掉對方那只不老實的手,“是你搞的鬼?”

鄭司逸癟了癟嘴,小孩子氣的動作倒是沒有任何突兀,“我想和你一起,但是那個小屁孩太煩了,只好找人幫了小忙。”

他的手一寸寸地撫上齊青韻的腰間,呼吸也帶上了些許暧昧的粗音,“我想你,很想很想……”

齊青韻下意識要去推他,這樣的地方以他的性子不喜歡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方就像是抓住了自己估計着他的傷的樣子。

步步為營,然後織一張溫柔的網……

軟卧的床還算寬,加上這裏被打理得也相當幹淨,齊青韻努力地說服着自己。

但是當對方一點點地把他扒幹淨之後,吮吸着他胸前的紅豆的瞬間,他卻忽然發現周圍的隔音着實一般,特別是隔壁有一些大的聲響的時候,還是隐約可以聽到的。

“唔……你夠了……”當兩個人都用手解決了一次之後,齊青韻喘息着感受對方伸向自己身後的手,有些惱怒又刻意壓低地說道。

鄭司逸感受下手下柔軟又緊致的地方,對于齊青韻語言上的拒絕選擇了忽略,甚至在對方堅持的瞬間一下子咬住了齊青韻的耳朵。

“我要。”他霸道地宣稱,然後抽出手急匆匆地換做自己的欲望。

即使用這樣的行為來表示自己的占有欲和愛,他也完全不介意,只要身下的這個人永遠都只能躺在他的懷裏……

“疼……你……給我出去……嗯……”

鄭司逸聽着對方壓抑的喘息,身下動作沒有停下反而再用了一下力,猛地進入了對方的身體才嘆息一般地感慨道,“對不起,我沒有忍住。”特別是再一次撫摸上對方滑膩的肌膚的時候,理智早就不知道跑到了那一個角落。

過道裏忽然傳來些許說話聲,齊青韻沒有繼續再罵下去但是身子卻又敏感了不少。對方撫摸着他欲望的動作,還有不時落在他身上的那些吻,以及可以頂在那致命一點的兇狠的動作,都讓他只能努力憋住自己的喘息,最後徹底淪陷在對方霸道的溫柔中去。

“你這個禽獸……嗯……傷口裂了才好……啊……”

鄭司逸壞心眼地加快了速度,然後在對方的耳邊嘿嘿地笑了笑,“我才不管,只要你可以永遠在我的身邊。”然後感受着對方猛然間收縮的緊致,強忍住發洩的欲望越發用力地頂弄起來。

“停……停一下……”

“才不要。”某個得意的人,越發放肆地上下其手起來。

身下的這個人是他的,裏裏外外從這一刻開始都完全是他的。就算是以後遇到了天王老子,他也絕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灰常小超級和諧的肉渣渣,存稿君我看好你!!這個時候包子還在火車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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