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過年

坐在桌前看着殺好的兩只雞，樂一丁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小叔的笑臉，為什麽他有種毛毛的感覺，“小叔，這是……？”樂一丁裝着非常疑惑的樣子，心裏咆哮着，他們不會是看到了吧！

“你不是說要做什麽炸串嗎？給你兩只雞讓你弄。晚上大夥都過來，你給咱嘗嘗鮮，要是好吃，咱就讓你搞，賺的錢都歸你，你是不好吃，咱也搞，賺的錢不給你。”樂海看着侄子一臉苦瓜的樣子，就越想逗逗他。

“不是吧！”全歸他！那他不是要發了。樂一丁捥起袖子，拿起刀便開始剃雞皮，把雞皮上沒有弄幹淨的毛再清理一下，然後開始剃肉。樂海看了一陣兒，沒想到侄子做得真挺好的，給老太太講了兩句，樂海就走了，家裏還有活要幹。樂老太太讓老頭子在外面看店，她也進廚房幫孫子忙乎。

“奶奶，拿個大盆呗，把這些肉淹上，這個，還有這個也淹上。”樂一丁把弄好的雞腿，雞翅和雞脖和雞肉分開放，他記得快餐店裏，這些也都是用來炸着吃的，七塊錢一對雞翅，雞腿是做漢堡用的，都是可以用油炸的。

“行，奶奶幫你弄，還要弄什麽，一起說了。”樂老太太在心裏把兩個兒子罵個半死，讓小孩子弄這些，他們小時候，她都沒讓他們進過廚房。

“沒了等淹好了，裹上面放進油禍裏炸熟就能吃了，多簡單，小叔還說我不好吃。哼，我讓他吃的直流口水，然後就不給他吃了。”

“你這孩子。”樂奶奶揉了揉樂一丁的頭，“跟你小叔你也鬧。”樂一丁吐了吐舌頭，他也不想鬧，只是小叔有些瞧不起人的語氣，讓他不舒服。

中午的時候，樂奶奶炸了一些淹好的雞肉給老頭吃，老頭喝着小酒吃着炸肉，一邊吃一邊吵着好吃，結查喝多了。吃完就回屋睡覺去了，老太太哭笑不得，樂一丁揉着肚子，“奶奶，我吃多了，晚上吃不下了。”

“誰讓你不少吃點，晚上還有雞翅和雞腿，這雞屁股不能吃的，我給扔了。”樂奶奶收拾桌子，別說這活倒真不錯，軟軟嫩嫩的，吃起來也好吃，大人小孩都喜歡吃，做成串賣的話肯定不錯，一只雞做不少串，只是自己的身體能盯得住嗎？

晚上兩家子都過來，樂海把想法跟老倆口講了一下，樂媽想了起，這些天賺的錢是比一年到頭種地收入的高，也就同意了，至于住處，就得好好的改改了，樂一丁這麽大了，本就沒和父母住，現在住一起肯定不方便，一天兩天的倒還可以，要是時間長了，就不方便了。兩兄弟聽着點頭，樓上的房間雖然就兩間，但是面積大，隔出兩個空間出來也不是不行。

樂一丁立刻開始計劃，他要的空間不用太大，上面是床，下面能放一張桌子還能擺一排書架，樂一丁在紙了畫着着自己想要的床，這床他是在視頻裏看到過的，是空間大師的視頻，這樣一下子能節約出不少空間。

樂濤和樂海看了一下後立刻同意，給樂丹的床也是這樣的，床可以打寬一些，省得孩子從床上掉下來，兩人回去找木匠打床，兩人的媳婦回去收拾東西。樂一丁心裏美，可算是把家人從農村全搬了出來，雖然不算是全搬，但也離那些讓人無語的親戚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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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年之前，貨可居的門口多出一個小屋，裏面多了一口大油鍋，玻璃上寫着貨可居炸雞。開始時買的多是大人，買兩三塊的炸串，或是買個炸雞腿回家吃，後來小孩子也常跑來吃，買個一塊錢的，就在外面啃，倒是給他們做了免費的廣告，臘月二十九的早晨，門還沒開，外面就站了不少人，樂一丁在樓上看，還以為來找事的，忙跑下樓，才知道是買炸雞腿的，準備給年夜飯加個餐。邊梅和李英忙進廚房把昨天晚上就淹上的雞腿搬到小屋裏，樂老太太和老爺子幫忙收錢，樂一丁只能帶着樂丹坐門檻上，吃炸串，大人們忙着賺錢的同時，沒忘記給兩個孩子弄早些吃的。

樂一丁喜歡吃炸蘑菇，樂丹則喜歡吃炸肉串，和姥姥做的小饅頭。兩人手裏放着不少吃的進來的客人除了賣炸串，又買了些炒瓜子和花子，帶小孩來的，沒忘記買個兔子，這兩天沒事的時候，兩位媳婦還做了幾個更景的生肖布偶，賣得不錯，就是少了些，因為少，買人的多，價格就擡了上去，一個小布偶賣的比平時大布偶還貴，兩位媳婦都笑開了花。

忙乎了一上午，兩位起早就去取貨的人才回來，帶了幾只雞還有雞蛋和一些魚，留着過年時吃的，看着門口還站着排，樂海推了推大哥，“要不我們把隔壁買下來，房間也能大些，裏面擺幾張桌子，招兩個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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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行，只是誰會來？我算了一下，炸串的生意，這才一周沒到就賺了三千，看着一塊一塊的不多，架不住買的人多。放上桌子，再弄點主食，收益絕對不錯。”樂濤聽着點頭，他們兄弟兩人才把一下的計劃經營了一半就這麽賺錢，可是全弄了，還不得賺大發了？

“以後村裏就是跟風全養雞，我們也能收得過來。”兩兄弟對了對拳頭，樂一丁在一邊撇嘴，大人們越來越有當奸商的傾向了。

一直忙到了三點，人才散了去，一家人才算是松了口氣，樂一丁感激這個時代，沒有小混混，沒有地痞，做生意的人，很安全，不會出現什麽收保護費的事。樂一丁重生後的第一農歷年過得非常的愉快，拿了一個大紅包，樂丹也是同樣的，兩個孩子的紅包是一樣多的，不偏不向，老倆口不是不重男輕女，但是絕對能一碗水端平。

大年初二，樂濤一家三口去老丈母娘家拜年，邊老太太看到大女兒一家，那叫一個熱情，吃飯的時候，老太太拉着大女兒說着話，“聽說你們在城裏做小買賣，讓邊城過去給你們搭把手，收收錢什麽的，你長點心眼，別錢都給你小嬸子，讓你弟弟過去，也能幫襯着你，別讓她以為她們老李家沒人，咱們老邊家也沒人。”

“媽，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和樂濤是給樂海他們家做工，又不是我家的店，包果園弄養殖場的錢都是樂海的，只不過是寫樂濤的名罷了，我進城是想照顧一丁，住的是婆婆的房子，活計都是樂海家的。”邊梅心裏那叫一個氣，李英至少一門心思認幹，而且惦記老樂家的人，可不像她媽，把邊城要整城裏去，她不用幹別的了，就得看着邊城是不是往兜裏數錢，“再說那店是我婆婆在弄，又不是我們家的，就是我們家的，也用不着邊城。”

“邊城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怎麽還不如外人？”邊老太太立刻臉色難看幾分，“反正你看着給你弟弟安排，不弄進城就讓他去你們那個養殖場，去當個小頭。”

“我們那不是養大爺的，沒地方供。”邊梅甩袖子出了廚房，“樂濤，樂一丁給我出來，飯咱不吃了，回去幹活，省得給人添堵。”

正在炕上給老丈人倒酒的樂濤被媳婦一聲吼吓了一跳，樂一丁忙從炕上跳下來，他對小舅突然的熱情吓着了。“媽，怎麽了？”樂一丁出了屋就看着媽媽臉色不對。

“讓你穿衣服，哪那麽多話。”樂媽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轉身看向親媽，“你真是我親媽，今天我把話放這兒，我們家沒那個能耐，你看誰有能耐，你認誰當女兒去，別大過年的，咱都添堵。”樂媽說完之後，看着丈夫還沒出來，又吼了一句，“樂濤，當我說話放屁呢！”

樂濤忙從炕上跳下來，披上棉衣，看着媳婦穿好衣服，兒子傻傻的表情，“這是怎麽了？”

“我造的是什麽孽啊！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女兒。”邊老太太坐在地上嚎了起來。

樂一丁眨着眼睛，這是什麽情況，茫然的看向爸媽。

“媽，你也不用嚎，你不是說我這個當女兒的不行嗎！那咱也寫個文書，以後老死不相來往了，也給你省心。”邊梅心裏那叫一個疼，好好過個年，當媽的就不能說句好聽的？邊城什麽德性，她會不知道，她們家廟小，可供不起大佛。

“你，你真想氣死我是不是？”邊老太太指着邊梅的鼻子，“你說說，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

“媽，這話說的太難聽了，您除了把我生下來之外，還真沒做什麽，我小時候是在養父母那裏長大的，連你一口奶都沒喝，長到八歲被你強要了回來，不就是沒人給你帶邊城嗎？不就是怕人家回了城，你怕我不養你嗎？”邊梅冷眼看着當媽的折騰，“從小到大，您給過我什麽？我剛結婚，你跟我要陪送的錢，你除了你小兒子眼裏還有誰？我告訴你，我不是大哥那麽好欺負，也不是老三那麽好說話，別合計從我身上再拔毛。”樂梅說完扯着樂濤就往外走，樂一丁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看着還坐在地上嚎的姥姥，媽媽的身世挺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