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薄太太能做多久,看你本……

楚梨一點都不想跟他因為這些小事争論什麽。

開到一半的時候,薄臣野打了個電話,像是讓什麽人把什麽東西搬到別墅。

楚梨以為是薄臣野買了什麽,也沒往耳朵裏進。

從市郊的材料廠開到雲中島,至少需要兩個小時,從他的公司過來也至少要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

楚梨本來正靠在車窗上準備休息,驀地想到了這個,她突然不怎麽困了。

薄臣野開車兩個多小時過來接她?

楚梨心裏覺得有些怪怪的,唇動了動,想問問他,但是估計這男人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還是不問了。

到雲中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楚梨又困又累,或許是因為在車上吃了那塊巧克力,這會她又不太餓了。

“十分鐘,下來洗手吃飯。”

楚梨正想着上樓洗澡睡覺明天繼續忙,就聽見了薄臣野警告似的命令。

楚梨腳步頓了頓,他聲音裏沒有談判的餘地,她只能悶悶應了一聲。

薄臣野讓那些廚師把晚餐搬回了別墅。

楚梨上樓放了包,這裏壓根不是她家,櫥櫃裏也沒有她的衣服——

不能說沒有,櫃子裏有一些女士的裙子和衣服,也是她的尺碼,但一看牌子都是動辄幾千塊的衣服,楚梨有自知之明,不覺得自己跟薄臣野的關系可以親密到這種地步,所以這些衣服楚梨碰都沒碰。

她有點累了,仰躺在床上,薄臣野給了她十分鐘,那她卡着十分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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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楚梨也沒想到,自己一躺,就開始犯困。

好在手邊剛充上電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抓起來看了看,發現竟然是李啓明發來的消息。

李啓明動作很快——楚梨當然不知道是薄臣野找的他。

楚梨也不知道李啓明以律師的身份去見了爸爸。

李啓明發過來了幾份文件,命名也很簡單,日期,手術類型,病患姓名,術前筆記。

楚梨一下子不困了,看着微信上面的一行“正在輸入中”,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我有一個推測,你爸爸可能被人騙了。”

李啓明反複地輸入了很多遍,這行字寫寫删删,最後還是發了出來。

“什麽意思?”楚梨一頭霧水,怎麽會被人騙了?

“過兩天再聯系你,我還需要再查一查資料。”

“好。”

本身李啓明就是幫助,楚梨也知道他是個知名的金牌律師,自然不敢追着人家問什麽,她回了一個字,李啓明很靠譜,過兩天……會給她什麽資料?

為什麽說爸爸被人騙了?

楚梨有濃濃的挫敗感,自己明明是爸爸的女兒,卻什麽都做不了,甚至也完全不了解爸爸每天工作上的事情。

李啓明發過來的這些文件,上面那些專業的術語,楚梨更是一個都看不懂。

被人騙了……難道是學術上的東西?

楚梨正想着,房門被人敲響。

“楚小姐,下來吃飯吧。”

林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楚梨立刻将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換了雙拖鞋下樓。

薄臣野已經坐在了首位,桌上擺放着精致的餐品,他似乎在這等了一會,臉色臭的厲害。

“你讓我等了五分鐘。”薄臣野的目光在她臉上游離,好像在搜循着有沒有一絲異常。

楚梨在旁邊坐下,腦袋裏面想着李啓明說的爸爸可能被騙的事情,漫不經心地“嗯”一聲。

“就這反應?”薄臣野很不高興,他冷聲質問,顯然這女人心裏藏了事。

“啊?那不然呢?”

“沒事,你開心就好。”

“……”

濃濃的不正常的感覺。

楚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很快吃完自己的東西,又惹來薄臣野一陣不悅。

“等會走。”

薄臣野拿了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後從他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個盒子。

桌上除了餐具就是花瓶,視線被遮擋着,楚梨沒有看到那裏還有個盒子。

楚梨不明白他還有什麽事情要說。

下一秒,他擡起手,将盒子推到了楚梨面前不遠處。

那是個黑色的絲絨小方盒,明顯是個裝首飾的盒子。

“你送我這個幹嗎?”楚梨更不明白,這男人的腦回路也太神奇了點?

“打開。”

“不打。”

楚梨脆生生拒絕,“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睡覺了。”

薄臣野臉色更冷,他從桌上站起來,長指夾起那個盒子,然後他動作随意地拉過了一張餐椅,徑直在楚梨的身邊坐下。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道,後調是松柏,很好聞。

他将盒子打開,一條項鏈擱在白色的絨布上。

項鏈的吊墜很簡單,是一朵白色的雛菊,材質是最上等的珍珠母貝,中間還鑲嵌着一顆黃色的鑽石。

鑽石在餐廳的燈光下,泛着奢華剔透的碎光。

楚梨隐約認出了這個牌子,是一個法國最知名的珠寶品牌,所有的寶石全部純手工打磨鑲嵌,世界上也無幾雷同,也正因如此,這個牌子很受名媛和明星的青睐,常常有市無價。

“我不要。”

楚梨別開了目光,她不知道價格,但也一定猜得到這條項鏈價值不菲,薄臣野送她這個……感覺上卻有種變味的錯覺。

薄臣野早有預料她這個反應,他直接将項鏈取出來,“我有說送你?”

“……”

“給薄太太的見面禮。”

“……”楚梨一僵,“我沒答應!”

“你早晚會乖乖簽字。”

薄臣野手裏捏着項鏈,起身湊近她,楚梨下意識地站起來,冰冷的項鏈擦着她的臉過去。

她看到薄臣野的眼睛眯了眯,有種危險的信號。

“你不用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的關系還沒這麽……”

楚梨想假笑糊弄過去,結果脫口而出之後,話都沒說完,就見薄臣野的臉色一點點更冷更難看。

還沒什麽?

“說。”

“我是說……賺錢都挺不容易的,你別送我麽貴的……”

“是你賺錢不容易,別套在我身上,”薄臣野毫不留情,“帶上。”

“你知道這像什麽嗎?”

薄臣野想不顧她的意願給她帶上的時候,聽見楚梨說了這麽一句。

“像什麽?”

“你覺得呢?”楚梨覺得有點諷刺,他們什麽關系都不是,她這樣被他逼迫的住在他家,如果媽媽出差回來了,她又該怎麽解釋?

被公司的同事看到她被豪車接送,她也沒法解釋。

那本身就是個娛樂公司,她出入的地方也是娛樂公司與劇組,到處都是藝人和記者。

楚梨只是個小小的化妝師無所謂,而薄臣野呢?

他是薄家的繼承人,是坐擁千億的集團總裁,跟他挂上這種關系,在外人眼中,那就是肮髒的,龌龊的,會被人議論的關系。

薄臣野好像壓根就不在意她在想什麽。

薄臣野看她一眼,還是擡起手,單手拂開了她脖頸上的長發,然後利落地将那條項鏈扣在了她的脖頸上。

肌膚奶白,銀色的鏈子閃着碎光。

薄臣野不在意地笑了,“我為什麽要管這像什麽?”

“……”

“我只管你戴着我送的項鏈,老老實實成為薄太太,”薄臣野的腳步走進了些,他将她困在餐桌與自己的胸膛間,“薄太太能做多久,看你的本事,一次兩次拒絕我讓我覺得新鮮,次次拒絕我,楚梨……”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臉,楚梨難堪地別過頭去,薄臣野卻擡起手将她的臉轉過來。

楚梨看着他,一陣陌生感。

薄臣野卻低頭吻下去,好像怎麽都吻不夠似的,次次如此。

他的接吻技術高超,楚梨第一次鼓氣勇氣去推開他,可根本推不動,他的手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輕柔而惡意地撫摸着她的腰,只是隔着襯衫與長裙,也能夠感受到她肌膚的嬌軟與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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