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醉酒
第29章 醉酒
“我說你們兩個,還沒兩小時呢就都喝高了吧。”鄒蓉瞧他們兩個不要命似的一杯一杯的灌,實在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說。
不過兩個人壓根就沒聽到她說話,還在互相吐着苦水,然後一杯一杯的喝着。
安均淺以前的酒量不錯,不過據說酒混着喝比較容易醉,他們喝了啤酒又喝紅酒,換着花樣的喝,最後顯然喝高了,拍了一下桌子叫起來,“為什麽沒有白酒?聽說那個什麽小二挺好喝的。”
鄒蓉捂着臉,幸好酒吧裏沒有其他人,把他按在座子上,“這裏沒有,你老實點。”
“那是什麽?”雷宗有也有點上頭,暈暈乎乎的,“沒有就讓人出去買。”
不過當然沒人給他們去買,兩個人也是喝多了,一說就過去。安均淺頭暈的厲害,一只手支持着腦袋,含糊不清的說着,“我操他夏以琛這個王八蛋,都快把我折騰出神經病了……昨天,昨天還突然想到他。”
“小淺……”鄒蓉無力的叫了一聲他。
“夏老板……”雷宗有接口了,嘴裏含着大棗一樣,“夏老板為人……還不錯。至少不出去亂搞,緋聞少。羅正輝才是烏龜王八蛋,今天搞一個明天搞一個,還給我帶回家來了……”
鄒蓉頭都大了,瞧着兩個人相見恨晚似的勾肩搭背抱在一起訴苦,實在沒辦法,只好由着他們喝了。
“他好個屁!”安均淺咬牙切齒的,“第,第一次就差點把我做死。整個一變态,還說自己有潔癖,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
雷宗有“哈哈”的笑起來,安均淺又說,“等少爺掙夠了贖身的錢就跟他拜拜,然後,對了然後一定要找好幾個女朋友帶到,帶到他面前去晃悠。”
下午鄒蓉吃了午飯,兩個人連杯子都快拿不住了,不過還要喝。她都怕他們酒精中毒,于是就說,“要不我送你們回家吧?我看你們別再喝了。”
“不要!”安均淺手一揮,不過一點氣勢都沒有,愣是喝到有點柔弱無骨的架勢,說話都帶着軟綿綿的鼻音,尾音還在打顫。
他罵完了夏以琛又開始罵魏漢,“他娘親的,狗眼看人低。雖然,雖然我以前沒當過……演員。不過我想做什麽,肯定能做好的!”
雷宗有就拍着他的後背猛點頭,“咱們一起,努力……繼續喝。”
鄒蓉勸不動他們,畢竟是兩個大男人,他也搬不動。最後只能給夏老板打電話了,可惜夏以琛沒有接電話,打了兩個都沒接。倒是打到羅正輝那裏的電話立刻就接通了。
“羅老板打攪了,”鄒蓉看着趴在桌上的兩個人,“雷先生好像喝多了,您能讓人過來接他回去麽?”
羅正輝問了地址就挂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看到本人帶着幾個保镖進來。看到摟抱在一起的雷宗有和安均淺臉色就越發的不太好。
兩個人喝的爛醉如泥,臉色酡紅,估計是喝多了覺得熱,襯衫領口都開了一大片。安均淺坐着都打晃,軟塌塌的擡着手臂搭在雷宗有肩膀上。不過外人看過去,就像是整個人靠在雷宗有懷裏,還勾着雷宗有的脖子。
“小有。”羅正輝皺着眉走過去,伸手撥開安均淺的胳膊,想把雷宗有拉起來。
雷宗有倒是沒有反抗,估計是沒力氣,不過擡頭看了半天的人,估摸着才瞧清楚,就說了一句,“王八蛋來了”。
鄒蓉目瞪口呆的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趕緊打圓場,說:“羅老板,雷先生喝多了。”
羅正輝臉色更黑了,沒有做聲。結果安均淺就跟了一句,“什……麽?夏,夏以琛來了?”
被羅正輝扶着的雷宗有搖頭,半天才能說話似的,“不,不是夏老板。是,是……是他。”說着軟塌塌的手還在羅正輝胸口拍了拍。
羅正輝身後幾個保镖臉上表情都有點微妙,結果羅正輝一開口,讓其他人都先出去了。之後才把雷宗有半抱半架的摟起來,“該回家了,你喝多了。”
“不回去。”雷宗有開始打挺,在他懷裏蹭,“今天小淺過生日,還,還沒到晚上。”
“我找人也把他送回去。”羅正輝拿出手機給夏以琛打了個電話,半天才有人接,“你的人喝多了,你快點把人接回去。”
夏以琛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不過羅正輝皺了皺眉,估計對方說現在不能過去之類的。倒是另外旁邊的人說話聲音比較大聲清楚,聽聲音就知道是蘇岩,說什麽以琛哥,不會現在就走吧還沒有吃晚飯呢。
羅正輝想說他自己不能過來,找個人先把人接走。結果安均淺豁然就站起來了,他心裏本來就有邪火,上次蘇岩的事情沒個結果不了了之,這次又被個小主持人算計了,果然沒錢沒勢就是孫子,到處被欺負。而且自己還是個有家不能回的,見到安老爺子病好康複應該高興才對,可想到他已經不能再回去了,又覺得心口難受的不得了。
拍着桌子“哐當”作響,喊着,“我才不回去!他媽的,我要找女人去……對,要找個小美人發洩一下,憋死我了……”
夏以琛那頭沒聲了,估計還沒有挂斷。羅正輝輕笑了一聲,也沒挂斷。結果誰想到安均淺越說越激憤,結果沒站穩差點摔倒了,還好鄒蓉趕緊扶住他。
安均淺眯着眼睛到處看,看到鄒蓉朦胧的還能認出來,結果看到羅正輝就認不出來了。盯着看了半天,就拿手指着人,又從兜裏掏了半天,只掏出幾張餐巾紙來,手一軟就扔在了羅正輝胸前,還梗着脖子說,“少爺有錢,美人跟我走。”
鄒蓉哭笑不得,覺得羅老板面色不善,趕緊摟住了安均淺,把他雙手都束縛住,哄着撒酒瘋的人,說:“小淺乖,咱們還是回家吧,走啦走啦。”
結果鄒蓉廢了好半天勁兒才把安均淺給架出去。到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過來接人的王鵬睿,她愣了一下,沒想到才兩分鐘夏老板派來的人就到了?不過還是松了口氣,讓自己把人搬回別墅難度可不小,現在不用愁了。
羅正輝帶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雷宗有走了。安均淺上了車也老實了,躺在後座就開始呼呼大睡。鄒蓉也喝了酒不能開車,幹脆也跟着坐在副駕駛。
王鵬睿說,“夏老板還在蘇家,說晚上就回去。鄒助理我先送您回去吧。”
鄒蓉謝過了,手機就響了,是安蕊打來的。安蕊說今天是哥哥生日,還想問怎麽慶祝,不過手機一直打不通。鄒蓉只好說安均淺喝醉了,明天又要去拍戲,以後有時間帶她來玩。
一路上安均淺倒是很老實,至少沒有吐一車都是。被人架上樓,直接倒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就睡的昏天黑地。
天黑的時候夏以琛從蘇家回來,推門進去安均淺的卧室,裏面的人還沒有醒,屋子裏開着空調,溫度有點偏低,輕微的酒味兒一直散不掉,有點嗆鼻。
床上的人臉色還是很紅,衣服皺巴巴的,裸露的頸子也泛着淡淡的紅,一瞧就知道喝了不少。
夏以琛站在床邊半天,看不出來什麽表情,最後就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了。男人似乎很累,掏出煙點燃了連抽也沒抽一口,煙灰掉在地板上也沒管。半閉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又像盯着床上的安均淺看。
他是讨厭麻煩的人,之前也包養過幾個小情人。不過人都是貪心的,總想着得到更多,而夏以琛讨厭這樣不老實的,所以都沒有長久過。安淺還是比較老實的,所以斷斷續續的,之前也沒想過長包,不過最近保持的挺穩定。
雖然現在少年不谄媚不死纏着,讓他不會厭惡。但似乎越來越能惹事,性格也悄悄的變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裝的太乖。
少年的性格是他沒有的,或許說是他不敢的,坦率,執拗,爽朗。
煙灰掉在手上燙了個哆嗦,夏以琛卻沒動,也沒有彈掉,輕微的嘆了口氣。今天是蘇銳的忌日,七年了,每次從蘇家回來都覺得很累。夏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但他過的越來越不好,總覺得越來越空洞。但安均淺卻讓他覺得像是活生生的,會每天都不一樣。
夏老板總是給人波瀾不驚,溫文儒雅的感覺。其實從蘇銳死了之後,夏以琛就覺得自己越來越戰戰兢兢的。他只交商業夥伴,不談朋友知己,對外人都謙和有禮,什麽事情都能從容對待。但這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他的表面有多完美,內心就有多空洞。
今天去蘇家,和往年一樣。不過夏以琛忽然記起來今天也是少年的生日,所以準備了禮物。這幾天工作比較忙,一直也沒見面,想着中午給他打個電話,把禮物送出去。結果電話沒有打通,連着打了幾遍都是關機的狀态。
夏以琛猛的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拿着手機的手都有點打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是蘇銳的忌日還是因為別的。當年蘇銳被綁架的時候,也是這樣打過去不開機沒人聽,當年蘇銳出車禍的時候也是這樣。
羅正輝說的對,這麽多年他還在鑽牛角尖,那種恐懼的感覺根本沒有淡忘,或許他一輩子都要帶着這種內疚和恐懼感。夏以琛立刻讓保镖去查,才知道鄒蓉接了安均淺出去和雷宗有聚會。他聽過之後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讓王鵬睿去酒吧,等人喝夠了接回別墅。
之後鄒蓉打來電話,夏以琛沒有接。雖然手機調成了靜音,不過屏幕一直在亮他是看到的,可亮了幾次他都沒有接起來,直到羅正輝再打來才按了通話。接起來就聽到安均淺喝多了撒酒瘋的話。
安均淺睡得很死,不過睡得不踏實,他老夢到自己在喝酒,一杯一杯的,喝不下了但是還在喝。最後有人跟他說酒喝沒了,然後他就拿着酒杯到處找酒喝,找了一圈又一圈的,找到了又喝,反正是一刻也沒有踏實,特別的累。
半夜的時候,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不耐煩的把對方的手拍掉了,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夏以琛那個變态。借着沒有撒完的酒勁兒,安均淺就嘟囔了一句,“夏以琛老變态”。
夏以琛起初還沒聽清楚,以為他渴了還是怎麽了,還俯身又問了一次。這第二次可是聽的一個字也不露,溫和的臉上有點扭曲了,憋住他的下巴,低頭狠狠的啃上去。
安均淺“哎呦”了一聲,雖然睡得熟,可還是疼的睜開眼睛。他喝多了身上沒勁兒,用力推了一把人也沒推動,嗓子也是嘶啞的,“你幹什麽?”
“幹你。”夏以琛将煙熄滅了扔在木地板上,解開領帶就壓在他身上。
安均淺可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罵了夏老板,還在叫苦不疊,心想着夏老板又犯病了。不巧的是這幾天兩個人都處在“分居”狀态,所以情欲也旺盛。夏以琛脫了兩個人的衣服,吮吻摩擦了一會兒,兩個人就都硬了。
苦了安均淺,頭暈腦脹,喝了好多酒又覺得撐得不舒服,還被按在身下來回頂弄着,擺弄來擺弄去,一會兒覺得難受一會兒又覺得不夠。
夏以琛按着他,在他脖子上咬着,“以後再不開機試試。”
安均淺被他弄得覺得少了半條命,想了半天模模糊糊的反應過來,夏老板說的不會是手機吧?莫名其妙的。
第二天安均淺從床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四十了,立刻覺得手臂都軟了,倒回床上。今天他應該要早起的,劇組開拍第一天,怎麽說都不應該遲到的。不過現在出發,估計到地方的時候都下午了。
劇組開拍第一天,男一和男三都沒來。導演的臉色自然不是很好,不過一個是投資方帶來的人,另一個是大老板照顧的人,也不能怎麽着。結果就拍了一些女主單獨的戲份,可憐了一群人被王導各種NG各種撒氣。
安均淺從床上爬起來,夏以琛已經不在了,床頭櫃上放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看起來是禮物。他拿起來晃了晃,沒有聲音,而且感覺挺輕的,不知道是什麽。他都沒來得及拆開,就風風火火的穿衣服洗臉刷牙,接着就被鄒蓉開車接走了。
劇組不在本市,其實也不是很遠,就在郊區與外市交接的地方。從夏以琛的別墅過去大約三四個小時的路程。
安均淺上車不久就接到了夏老板的電話。夏以琛問他看了禮物沒有,喜不喜歡。
安均淺一愣,只能老實的回答,“我今天起晚了,沒來得及打開,還放在床頭櫃上。”
夏以琛也沒說什麽,沒有表現出不高興來,“聽說劇組在外地,什麽時候回來?”
安均淺看了看筆記本,“前兩周的戲比較緊。”估計前兩周都要在劇組裏待着了,沒時間回別墅。但是想到昨天夏以琛折騰人的那股狠勁兒,他又打了個哆嗦,讨好的補充了一句,“不過夏先生要是叫我,我肯定會加緊拍戲,找時間趕回去的。”說完了自己都酸的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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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