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

那羅延笑着,但是卻沒有回答達剎,他變回自己的四臂形态,那神聖光輝就在他的身上顯現了出來,他微笑着,那美得讓人感動的形體已然充滿了神性,即便是之前一直渴望靠近他,渴望與他對話的薩蒂也頓時充滿了膜拜之情,她雙眼含淚,雙手緊緊地合攏在一起,擡起頭看着這至高的神明。

在她的崇拜之中,那羅延消失了身形。

達剎因見到了那羅延而心生狂喜,幸福無比。他不再責怪陀羅,反而讓她去見她的母親,去向她尋求祝福。

薩蒂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阿底提,在回到房間的時候,跟她講述了陀羅的故事。

陀羅的故事并不美麗,但卻讓薩蒂讀懂了愛情的美好,這美好很是奇怪,她不是從外界所感受到的,而是從內心深處所獲得的平靜與祥和,同樣的,她也是熱情而又熾烈的,薩蒂忽然明白了什麽,她閉上眼睛,就看到那幽深的宇宙之中靛藍的色彩,她看見了湛藍的天空,幽藍的夜晚,烏雲一般的巨大形體外放出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宇宙……她看見了自己,卻只看見了一半的自己。

拿起羽毛筆,她在卷軸上塗畫了起來,她塗畫着自己閉上雙眼所看到的景象,她塗畫着夢中的景象,她塗畫着那一半的自己,又或者……是一半的另外的誰。

薩蒂不知道自己到底畫的是誰,她越畫越順手,越畫越快速,越畫越沉醉。

在畫了許多張紙之後,她終于放下了筆,對着這些畫像沉思……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畫的是什麽……為什麽,她永遠不能畫出完整的人像?

這三界之中誰能給她一個完整的答案呢?

薩蒂的疑惑也是阿底提的疑惑。

阿底提是衆神之母,她的知識也許不是那麽完備,但是她的心靈卻是最為善良柔軟的,她見了薩蒂所做的繪畫,心中也發生無數的疑惑,但是她并沒有詢問任何人,更沒有向她的父親達剎詢問這半身人像的問題。

阿底提知道,這半身人像一定是與薩蒂的出生有關,畢竟她出世的時候,她們姐妹都已經成年出嫁,而薩蒂的出世實在是太晚,可是一樣的,也實在是太過吉祥,她一出世就為這世界帶來了幸福與快樂,這也是阿底提所懷疑的地方——現在,她只是擔心如果這些半身像被她們的父親達剎發現,是不是又要引發他的暴怒了。

陀羅已經讓他憤怒不已了。

“姐姐?”薩蒂見阿底提進了房間,連忙将所有的卷軸都收了起來,“姐姐,你怎麽進來了?”

“我怎麽不能進來,薩蒂?”阿底提走到她身邊,坐下,“我的小薩蒂也長大了,知道有自己的小心思了?說吧,你在想什麽?”薩蒂晃晃頭,意圖躲過這樣的追問,而阿底提卻自顧自說了起來,“你知道嗎,薩蒂?當我知道毗濕奴神會化身降生在我的子宮裏的時候,我的感情有多麽人強烈,那一瞬間,所有的母性都從我身上升騰了起來,我恨不得能抱住他,把我所有的愛都奉獻給他……”

阿底提的雙眼之中滿是熾熱的愛火,她對孩子的渴望與愛意已經溢滿了胸膛:“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他一樣,薩蒂,我希望我會擁有一個與他一樣的孩子!”

薩蒂晃了晃頭,沖着阿底提笑得很乖巧。

姐妹二人相攜來到毗濕奴神像跟前,她們對着神像許願,許下的願望都不同,卻又都是她們真心希望得到實現的願望。

達剎來到她們身後,見她們這樣虔誠,不由得心中愉快,對趕來的缽羅蘇底搖了搖手指,帶着她離開了供奉着神像的大殿。

過了沒多久,盧醯尼腹中的孩子就降生了,她在自己父親的家中生産,而布陀的母親,祭主仙人的妻子陀羅,正是因為此事才回到父親家中,只為了替盧醯尼祈福。

盧醯尼是月天蘇摩的妻子,她是他第四位妻子,而她與其他二十六個姐妹都嫁給了他……陀羅盡管回到了祭主仙人的身邊,但是她仍舊覺得雙方虧欠,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回來,回到她父親的家裏,只為了盧醯尼能安心生産。

這個孩子是布陀之後蘇摩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婚生子。

陀羅因她之前的事情一直以來都難以安心,而現在,她也願意幫助盧醯尼,更願意把所有的最美好的祝福都給盧醯尼的孩子……陀羅知道,蘇摩最愛的,是盧醯尼。

盧醯尼并不是姐妹之中最美的,她甚至不如哩婆底長得漂亮,也沒有潑羅尼溫柔,更沒有濕羅那體貼……這二十七個姐妹之中發,盧醯尼也許只是堪堪算得上中游,她既不特別也不突出,卻偏偏與月神旃陀羅相愛,愛得無法自拔,這也是為何她才能在這姐妹之中懷有身孕的原因。

陀羅很清楚蘇摩的脾氣,也知道他的性格,她知道如果不愛,他可能其餘二十六個姐妹都沒有碰過……但是這怎麽行?

陀羅知道她父親達剎為這世界定下了什麽樣的規則,而如果旃陀羅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定然會有人因此而受到傷害,她也打算借此機會勸勸她的姐妹——至少,不要讓蘇摩遭受痛苦。

然而盧醯尼的兒子出生得特別困難。

他似乎不願意離開母體。

盧醯尼掙紮着,尖叫着,她的孩子卻還是不肯出世。

“這可怎麽辦好?孩子在人的身體裏是不可能呆着超過一年的,但是盧醯尼已經懷着他超過了一年!”哩婆底着急萬分。這位月神之妻熱愛着她的丈夫,也一樣愛着她的姐妹,盡管她的姐妹現行有孕,但是她并沒有因此而對盧醯尼不滿,甚至一直以來守在門外,就為了感受新生命出世時候的快樂。

而這已經三天三夜了。

“那羅延天啊!如果孩子再不出世,那盧醯尼也會有危險啊!”缽羅蘇底雙手合十,為了她的女兒祈禱。

也許達剎會因為外孫而并不是那麽擔心女兒,可是缽羅蘇底卻擔心她的女兒更甚于她的外孫——達剎想要斥責缽羅蘇底,但那些刻薄的話剛到嘴邊就被他咽了回去。他知道缽羅蘇底的心情……他當然也不願意女兒出事,可是……他又不能讓月天蘇摩失去孩子……這種兩難境地是他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而現在,這惡果只有他自己吞下!

然而,缽羅蘇底卻抓住了他:“思瓦米,這個時候你不去向那羅延天禱告,還等什麽時候啊!”

她提醒了他!

達剎飛快地跑向神殿,他跑掉了他的鞋,他跑掉了他的恰達,他跑掉了他的臂钏……最後,他撲倒在那羅延天的神像腳下,雙手捂住了那神像的腳踝:“那羅延,摩诃毗濕奴……求您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外孫!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

“如果我的信仰是虔誠的,如果我的奉獻處于真心,如果我的愛意熾烈無比……求您救救我的家人!”達剎的眼淚已經落下,它落到那羅延雕像的腳背上,頓時升騰起了一陣迷霧。

迷霧散去……那羅延站在達剎面前,他出現的時候是以黝黑膚色顯現的,頭戴金冠,插着孔雀翎,身上戴着漂亮的珠寶,胸口的考斯圖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達剎,這個孩子跟我有十分密切的關系,我不會讓他,也不會讓他的母親有事。”他說完,轉身就往産房而去。

達剎馬上跟在他身後。

産房之中聚集了不少人,他們都是達剎的家人,他的妻子、女兒,她們擔憂萬分,已經有人哭了出來。

“不許哭!”達剎大聲震懾了她們。他轉身讓那羅延走到盧醯尼面前,雙手合十,虔誠萬分地看着他:“上主,求您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外孫!”

盧醯尼還在尖叫。

她黝黑的皮膚上全都是汗水,她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她眼睛上的眼膏也糊成了一片……這痛苦讓她難受:“救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盧醯尼!你瞎說什麽!”缽羅蘇底大聲打斷了她,她抓住女兒的手,試圖通過這樣來傳遞給她力量。

然而,那羅延卻伸出手放到了盧醯尼凸起的腹部,他手中散發出月亮一般銀白色的光芒,這光芒在她肚子上盤桓,瞬間包裹住了她的腹部。他說:“出來吧,孩子,不要讓你的母親痛苦,不要讓你的母親遭罪……你的出世将會帶來一個新時代的來臨,阿必曼紐,出來吧!”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盧醯尼的肚子就開始放松……她的痛苦開始減輕,汗水也開始變少……而她肚子上的銀白色光芒卻更為強烈,一直到她按照這黝黑的上主所說深呼吸的時候,她才發覺……肚子裏的負重已經不見了,而身邊赫然躺着一個光溜溜的男嬰!

這嬰孩兒漂亮可愛,渾身潔白,額頭上一出生就有信奉那羅延的提拉克。

“讓我看看!讓我看!”薩蒂大叫着鑽到人前去,當她看見皮膚黝黑的那羅延的時候,不由得面露羞赧,雙手合十:“那羅延天。”

“祝你快樂,薩蒂,看看你外甥吧。”那羅延笑着把床上的男嬰抱起遞給了她。

當薩蒂小心翼翼抱住這小男孩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男孩瞬間睜開了雙眼。他的雙眼看着薩蒂,而薩蒂的雙眼看着他……他們對視着,就好像時間穿越了許多年……這對視,奠定了一個永遠不能消亡的基礎。

這孩子在薩蒂的懷中瞬間變得寧靜祥和,雙眼也黑亮可愛,而他原本剛剛出世本該毫無力量的手卻瞬間好似擁有十分的力氣一般,他的拳頭揮舞着,掌心不知為何多出了一副小得不能更小的弓箭。

薩蒂愣住了,她擡起頭看向那羅延,而那羅延卻從她懷中抱走了這孩子。

阿必曼紐,它的意思是激昂。

而月神旃陀羅并非一位脾氣暴躁願意打鬥的神明,尤其是從陀羅的事情開始,他就不與人為戰了,這已經過去千年歲月,可他的第二子,為何會用這樣的名字?

盧醯尼坐了起來,她看向那膚色黝黑的神明。

達剎作為生主,他很清楚那羅延在什麽時候會變成黑色。

那羅延本有無數的法相,又有無數的化身,而黑色則是在三分末期二分初期才會展現的形态,但是這件事只有他的父親梵天曾經說過,得知這些的生主也并不多,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那羅陀知道了。

面對達剎無聲的詢問,毗濕奴并沒有作答。他微笑着,把懷中的激昂放到盧醯尼的懷中,這小小的嬰兒,他的黑發在這位蓮花眼的掌心之中蜷曲,他的額頭在他的視線之中光亮,他的雙眼在他的微笑之中彎曲,他手中的弓箭也在他的神光之中放大。

那弓箭放大了無數倍,消失不見。

達剎即刻被這樣的神跡驚呆了。他意識到這位外孫一定是一位大勇者,而既然那羅延這樣的喜愛這個孩子,那麽這個孩子将來也一定是那羅延的信徒!

有這樣的認知,達剎馬上就為孩子舉辦了盛大的典禮,他命令月神蘇摩出席這孩子的慶典,不允許他因為陀羅的到來而躲避,而陀羅也因着光輝熠熠的嬰孩忘記了勸說盧醯尼。

舉行了慶典,陀羅就回到了因陀羅天界,而達剎也并沒有因蘇摩一直都在盧醯尼的房中過夜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盧醯尼剛剛生了孩子!

可是這孩子卻被薩蒂帶在身邊,她實在是喜歡他。

她喜歡他的小臉蛋兒,喜歡他的卷發,喜歡他肉嘟嘟的肚皮……婆蘇吉游游蕩蕩,來到薩蒂的身邊,他也是她的外甥,盡管他的出世要早很多,而見到這位剛出世的表弟,婆蘇吉也覺得新奇。

“婆蘇吉,你看,他多光亮。”薩蒂把激昂抱給婆蘇吉看。

婆蘇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小嬰孩兒……這孩子太小了,小得他不敢輕易碰觸……

“婆蘇吉!你在幹什麽!?”毗娜達的聲音響起。

婆蘇吉的手一抖,險些摔了激昂。

“姐姐!婆蘇吉只是想要看看激昂……”薩蒂打算解釋,可是毗娜達怎麽會相信她的解釋?毗娜達是婆蘇吉的姨媽,薩蒂的姐姐,也是因為婆蘇吉的母親嘉德盧的嫉妒而變成過奴隸的達剎之女!

她憤怒地瞪着婆蘇吉,大聲喊道:“你一定是要毒害你的弟弟激昂!他是月神的兒子,他是盧醯尼的兒子,他生來就光輝,是毗濕奴大神為他接的生!婆蘇吉,你跟你母親一樣都是惡毒的,毒蛇啊,你只要碰一碰這孩子,就能把他毒死!你母親嫉妒我,你就嫉妒激昂嗎?不!我不會讓你碰我外甥一下的!”

毗娜達雖然事出有因,但是婆蘇吉卻誠然被她的話震懾了。

婆蘇吉,他是大天忠誠的信徒……而現在摩诃提婆已經抛棄了世界,他的外祖父達剎更是不許人祭拜他的上主……結果呢,他的姨媽痛恨他……可是她本也該是他的母親的,她跟他的母親難道不是都屬于他的父親迦葉波嗎?

婆蘇吉,這蛇中的王者,他是世界上第一條毒蛇,與他的兄長舍沙不同,他無論走到哪裏都讓人害怕……因此,他垂下雙臂,滿臉哀求地看着毗娜達,說道:“母親,請不要這樣說我吧,我只是想要看看我的兄弟……我實在是太愛他了!他是月神的兒子,他的母親是我的姨媽……抱着他的是我的小姨母……母親,請不要這樣說我吧,我是大天忠誠的信徒,他不忍心傷害這世間的生靈,我也一樣不忍心傷害這世間的生靈啊!”

然而毗娜達怎麽會信他?

他的母親害得她成為了奴隸,多虧了她的兒子迦樓羅,她才能得以自由。

而現在,嘉德盧又想了一出更新鮮的賭局來勸說她參加……毗娜達并不樂意答應嘉德盧的邀請,她一點兒不願意給嘉德盧說一句話,但是嘉德盧卻說她是害怕了膽小了……毗娜達本來就是一肚子的怨氣,現在全都可以撒給婆蘇吉了。

婆蘇吉雙手合十,雙眼含淚:“求您不要說我了吧,母親,您也是我的母親啊!這世上哪兒有母親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我的兒子是曙光跟迦樓羅!”毗娜達憤怒地打斷了他,“我的外甥是激昂!”

“姐姐!你怎麽能這樣傷害迦樓羅!”薩蒂也有些不滿,“我相信如果激昂現在能說話的話,他一定不會同意你的話的!”說着,她抱起小激昂,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在,她的房間可不能随随便便進入,至少她們的父親達剎是不允許這樣的。

見薩蒂離開,毗娜達才憤憤地轉身離去。

婆蘇吉化為蛇身,鑽到地下……他在地下放聲哭泣,他的哭聲震顫了高居于因果之海的那羅延。

甚至,還有舍沙。

舍沙不滿自己的兄弟們同族們是那樣的貪婪,他恨他們的貪婪,也怨恨他的母親嘉德盧……她的貪婪感染了這些兄弟姐妹。

因此,他離開他們,跟着那羅延來到這因果海,又化身阿難陀龍将大地牢牢抱在懷中免得大地裂開……他付出這一切,并非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世界,也是為了讓這世界了解那伽并非天生邪惡。

然而,他也不忍心婆蘇吉被這樣對待。

“舍沙,你還須忍耐。那伽一族的榮光在你,可也在婆蘇吉。我化身為靈魚摩蹉的時候,是他做繩索将摩奴的穿拖拽到喜馬拉雅山上,因此你應該知道,這世上的好與壞,不該用出身來決定。但是……嘉德盧卻的的确确該受到懲。”

那羅延的話讓舍沙心中不安萬分。

就在他的不安自升起來的時候迦樓羅卻飛來因果海,他撲倒在那羅延的腳下大哭起來:“那羅延那!求您給我指點迷津吧!我已經盜過一次甘露了,而現在,嘉德盧竟然又一次讓我母親與她打賭,她們這一次賭的是海中的天馬,那天馬通體雪白,嘉德盧讓她的兒子們抓着天馬的尾巴來騙我的母親……那羅延啊,這世上怎能有如此不法之事發生啊!我兄弟的詛咒已經讓我母親痛苦不堪了,為了她,我盜走了因陀羅的甘露,而現在……我該用什麽來換這詛咒的惡果!?”

那羅延還沒有說話,舍沙就化作人形出現在迦樓羅身邊,他伸出手抱住了迦樓羅,跟着他一起痛哭了起來:“我的兄弟啊!這種可怕的事情怎能再次發生啊!我要為你讨回公道!我要為你讨回公道!”

舍沙作為人形在大哭,而他的那伽之身,那一千個頭顱也一同大哭……一瞬間,因果之海業力之淵之上,哭聲震天。

那羅延嘆了口氣,他揮揮手,鎖住了兩位信徒的聲音。當他們找不到自己的哭聲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聲音被上主封鎖,而舍沙也才發覺自己的哭聲是在太大了些。

“你們的哭聲太大,在這裏繼續痛哭的話,将會對世界産生影響。”那羅延說道,“但是迦樓羅,你母親與嘉德盧當年因為你兄弟的詛咒而使得你去盜取甘露這件事,你可知道是怎麽說的?”他揮揮手,展現了當年的情景——

嘉德盧同意毗娜達用甘露來換取未來的将會因為她們之間打賭而出現的後果——後果便是毗娜達被騙而成為嘉德盧奴隸這件事。

“所以,我母親并不會成為奴隸!”迦樓羅驚喜萬分。

“是的,這次的賭約并不成立,迦樓羅。”那羅延說道,“但是,你必須去找蛇類的麻煩。”

那羅延的話讓舍沙一愣,他看向他的上主,不明白他的意圖到底為何。

那羅延笑道:“只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迦樓羅,不要問為什麽。你會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發現真相。舍沙,你該問問梵天……他是不是下達了什麽命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