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皇後娘娘

紫荷一進門，便向子車雪睛行了一個禮，回交任務。

“奴婢給娘娘請安。”紫荷蹲身為禮後，這才在子車雪睛的示意下站直了身子，卻并不忙着說話，跟着宮女們一起侍候起來。

子車雪晴一見紫荷不像以往一樣，進門就彙報，就知道紫荷這次去王府，只怕有什麽異樣的事情發生了，她不好當着這睦奴婢的面說，自然是要背着人的。便揮手讓讓身邊的人退了下去。宮女們都莫不做聲地低頭退了下去。

紫荷這才走上前來，站在子車雪晴的身側，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奴婢這次去，王妃讓奴婢帶了話回來。”

“她又有什麽事要說？”子車雪睛眼裏透着不耐，也帶着一種不屑，“繼室的孩子，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她越是這樣下去，便越是稱了我的心了。只怕皇上和太後還的王爺，就是想回護她也沒有理由了。”

子車雪睛的面上冷冷的，和她端莊的皇後儀态根本就無法相配。

“娘娘。”紫荷忙上前低聲道，“這次奴婢看着王妃怕是有所收斂呢。”

“噢？怎麽回事？”子車雪睛疑惑地問，“難道她又做了什麽事？”

“這倒不是，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王妃讓奴婢回個話給皇後娘娘還有皇上，她現在身子不舒服，要靜養。”紫荷的眼睛緊緊以地盯着子車雪睛，這靜養倒是要分什麽人聽了，以皇後娘娘的聰明，聽出來她的意思。

“她真的病了？”子車雪睛的臉上帶着不相信的神情，“以她的脾氣，她就算是真的病了，只怕也不會好好地靜養的，莫非是怕了？”子車雪睛皺了皺眉，“是我太心急了，倒把她吓住了。”

“娘娘，奴婢想，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奴婢覺得，怕是有人給王妃出了什麽主意。今兒見到了王爺，王爺的面上也淡淡的，并沒有以往那種親熱。怕是府裏又進了什麽人吧？要不就是，王爺跟前有人了。”

“告訴府裏的人，讓她們好了地打聽着，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子車雪睛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給了她一個王妃的位置，她不說好好地做她的王妃，反而還要窺觎她不該得到的東西。真當這世上什麽都是她的不成？”

看着有些動怒的子車雪睛，紫荷忙道：“娘娘，這也只是奴婢一時的感覺，倒并不是說王妃真的改了，古人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奴婢在家裏時瞧着二姑娘也不像是個說改就能改的，何況還有那麽一個娘。”

子車雪睛怔了一下，才好像想起了在家裏時的情形一般，臉上的陰雲也散去了不少了，轉臉便輕笑道：“我倒是真改了性子呢，怎麽倒是忘了。她有那樣的一個娘，還真的能改過來嗎？這十多年來，性子已經成了，要想改，除非重新投胎吧。”

子車雪睛想通了，也就不浪費那精神了：“紫荷，雖然說秉性難改，但二姑娘在家時什麽樣子，你也知道。一會兒拿了我的牌子出宮一趟，讓表哥表弟沒事也多請兩個哥兒姐兒的去瞧瞧她去。雖然說我念着姐妹情義，可是她非要把我往死裏逼，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倒時候也只能讓她一病不起了，算是除了我們家的大患了，要不然的話，這事壓着，總是要反起來了的。”

“是，娘娘。”紫荷應了一聲，卻沒有動身，反而向着子車雪睛道，“娘娘，那王爺那邊呢？怕是知道了不好說吧。皇上和太後可是最疼王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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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想那麽多，她既然能做出這等醜事，就是王爺到時候憐惜，只怕皇家也不會允許的。送她一個大病不治也算是全了大家的面子，王爺就是再寵她，也不能不顧皇家的臉面啊。”子車雪睛冷冷地一笑，“也別說我狠心，還不是她逼得我這樣做嗎？”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紫荷垂下頭，不敢再看子車雪睛。這姐妹兩個在家裏就看不對眼，只是因為這一樁親事。更是有着水火為容的意思了，再加上二姑娘這半年來委實很難讓子車雪睛面子上過得去。自然這仇就是沒有也要結下了，她一個奴婢，自然是要向着自家主子的，心裏只能暗暗祈禱，二姑娘自求多福吧。

王芳可不知道她這麽小心低調，還要承受來自死鬼子車雯清的無枉之災，要是知道，只怕她早就罵開了，說死也不會來了。咳，其實她來不來的也不是她說了算的，現在也只能做好她王妃的本分了。

皇後娘娘的打算，王芳不知道，陳跡更不知道。

從他進王妃的院子告訴王妃要好好地在自己院子裏養身子之後，還真沒有什麽反應。吃的是她自已小廚房的，甚至聽說，連自己的院子都不出，只是在院子裏走走，看看綠草，看看早開的花。喝喝茶，聽着小丫頭們講一些趣事。

從這些聽聞裏，陳跡很難把她和軒轅皓嘴裏的那個飛揚撥扈，侍寵而嬌，貪心外戀，結識外男，還出游等等都是一個官宦之女不可作為的王妃聯系起來。

不過陳跡也覺得，光收取來自軒轅皓的信息，不如自己去親眼所見。何況現在自己也不沒有打算和她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要橋，兩個人只要互相不犯，也可以相安無事的。

陳跡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宮裏面對這件事是什麽看法？難道說王妃嫁入王府半年來的所作所為都是能被允許的？還是說，畢楚的國風便是對女子很是大方？

陳跡摸着下巴，暗自思量。他雖然沒有承諾軒轅皓要照顧王妃，可也不能看着她帶累王府：“不行，明天也去宮裏走一趟，不能光憑着這點記憶來斷定事情的真假。另外還得出去走走看看，怎麽着也得把畢楚的國風看個清楚，要是真的對女子是大方的，那他還真得想個辦法，不管這綠帽子是誰戴的，他都不想替人頂缸。

陳跡打定了主意，放心地吃過晚飯睡下了。心事一了，自然睡得好。清研見王爺再也沒有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對着燈想心思想很久都不睡下，雖然她們不必跟着熬夜，可是眼見着王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王爺不說什麽，若是讓宮裏知道，她們這些奴婢還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現在好了，王爺終于能正确認識到事情的輕重了。

侍候着陳跡睡下，清研幾個有頭臉的大丫頭安排好了值夜的也就都回去睡了。明天還不知道王府裏會出什麽事呢。看今天喬氏親自上門賠不是的樣子，怕是明天也不一定要消停了，還是養好精神再說吧。

這一夜，王府裏的主人倒是比較安心地睡了個好覺，只是這些下人奴婢們，一個個有心的都滿腹的心事，沒事的自然也沒有心事。該吃吃，該睡睡。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些少了，不過以後會加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