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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命說要跳大神,展晨只當他是說笑,沒想到第二天,他當真帶着搖光筱丹他們整裝出發,頗有架勢……

“你們還真去啊?”展晨看搖着除魔旗興高采烈的搖光,有點哭笑不得的問。

“當然得去,不然那20萬可就兌現不了了。”司命以手蘸着朱砂又畫了一張符。

展晨繼續扶額:“那你們去吧,我去上班了。”

“你還真走不了。”司命拿起自己畫的符紙仔細端詳,确定毫無瑕疵才重新放下,轉身看着展晨笑的賊兮兮的,“剛剛吳欣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了,讓我打電話叫你開車來接我們去她家。”望見展晨一副“我才不想去”的模樣,司命笑着湊到展晨耳邊,“朕聽說周志浩有本私帳,難保不會藏在家裏,到時我們拖住他們夫妻,你就可以……”

聽司命這麽一說,展晨立馬了然于心,飛快的點頭應承了下來。

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開進周志浩家……一下車,司命就命筱丹搖光擺好供桌,然後三人一致擺開架勢,看來早有準備,拿着桃木劍,嘴巴裏不知道在嘟囔什麽的,三個人先是繞着供桌先是轉了三圈,然後就開始拿着符紙一邊跳一邊貼……“啪” 的一聲,搖光的一張符紙就貼到了周志浩腦門中央,又無事人一樣彈開,周志浩又不敢什麽,只能乖乖站在那裏等他們往自己身上沒完沒了的貼紙,展晨看他們胡鬧的有模有樣,不禁好笑,看周志浩和吳欣都被司命他們耍的團團轉,沒時間理會自己這個閑人,展晨這才蹑手蹑腳的上了樓。樓上的一共就三間房,主卧和書房都在這,展晨一番仔細搜尋了好一會……卻是一無所獲……

失望的展晨下樓,就看見司命指揮貼了一臉符紙的周志浩沿着供桌蛙跳,展晨看周志浩憋的一臉通紅的樣子,知道司命又是有意戲耍于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剛一無所獲的郁悶都一掃而空,司命聽力比常人要靈敏些,聽到笑聲,看了過來,回了一個微笑給展晨,一如初次見面,風舞桃花瓣……

既然一無所獲,展晨等他們跳完大神,便又按吳欣的吩咐,送司命他們“回家”。三個人出了吳欣家的門,筱丹就說要回冥界去,看神情好像很累,但是展晨沒來得及問,筱丹就抓着搖光走了,餘下司命一個。

司命一上車,就指了相反的方向叫展晨開,展晨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的調轉車頭,向司命指的方向開去:“你去哪兒啊?不回家嗎?”

“去找展建華。”司命說到。

這麽一說,展晨才想起來,今天一大早展建華就出門去了。看司命的神情,要問出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怕是很困難了,展晨只能耐住性子,按照司命指的方向開了過去。

一路上,司命都不怎麽說話,只有在拐彎的時候告訴展晨一聲,實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展晨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多問,因為他知道,問也是白問,司命想同你說,他自然會說,不想同你說,就算拿着鏟子來翹他的嘴都翹不開。

開了大約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在司命的指引下,停在了一個墓園裏。現在的人死後也講究風水福祉,一個小小的骨灰位都能當房子樣的炒,這個墓園,蒼松蔽日,環境清幽,看來價錢也鐵定不菲。

“我們來這做什麽?”展晨很疑惑,這個墓園他第一次來,應該不會有什麽故人長眠于此,那展建華來這做什麽?

司命對這展晨笑了笑,拉起展晨往墓園的深處走,墓園裏沒什麽人,兩個人就這樣走了沒幾分鐘,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墓碑前站着展建華,手裏抱着一捧菊花。

展晨走了過去:“爺爺!”

展建華看是展晨來了,笑了起來:“小晨,過來拜拜你們爸媽。”展晨這才看見,是一處連在一起的墓,第一塊墓地的墓碑上刻的赫然是展霄雲和陳洛桦,而在他們旁邊的的墓碑,上面刻的竟然是……展晨……

“我的……墓?”展晨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死後都沒看過自己被火化的皮囊葬在何處,“而且,怎麽……爸爸媽媽也在這?”展晨記得父母的骨灰不是放在這裏的,他去冥界的時候也打聽過自己父母的情況,得知他們一早就投胎了。

“其實知道那你……被車撞的消息,我就進了醫院,從醫院出來以後,才去領了你的遺體,無奈那時落魄的身上只剩了幾百,能找人将你的遺體火化已經算是好的了,別說是買墓地了,所以……就一直将你的骨灰帶在身邊。”展建華頓了頓,“可是前幾天司命陛下跟我說,雖然你的前身是星君,但是作為展晨的你,怎麽也要有個安身之地吸人間香火,我想想說的也對……就尋思着看墓地,便挑中了這裏。”

“那錢……”展晨一頓,看爺爺笑着看自己身後,頓時明白了,原來司命屈尊降貴去跳大神,居然是為了給自己找墓地……

“我挑中這兒就是看這裏大,能把你爸媽都接過來,還等我百年之後,還能加個我。”展建華笑着指指展晨旁邊還有一塊空的墓地,他一下買了三塊連在一起的墓地,就是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

展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愣了好一會,才轉身對着司命道:“……謝謝你。”

司命笑了起來:“怎末樣,這份禮也算還了我這世不讓人近你身的債了吧?”司命這麽一說,倒好像是他欠了展晨似的,展晨也被逗的笑了起來,心裏的虧欠感總算是少了一些。

三個人在墓前立了一會,便想要回去,司命剛一轉身,卻一個步履不穩,跌在展晨身上,展晨眼明手快扶住司命:“怎麽了?”

司命扶住展晨的肩站了好一會才擡頭,依舊笑靥如花:“沒事,這日頭太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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