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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凱只知道他媽去讨伐孟濤了,可具體怎麽讨伐的他并不清楚。
他這個人做事沒什麽腦子,幹嘛都是憑感覺來的,人一沖動起來也就啥都敢幹。
要說馮凱唯一怕的人也就是他媽了,他媽是當街有名的潑婦,能連着罵街罵上三天不帶重樣的。
在這樣的家庭教育下,馮凱也是個走路橫着走的主。
只是他這種橫跟孟濤那種不一樣。
孟濤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能說會道,該用陰的用陰的該給大棒了用大棒,心狠手辣絕不心慈手軟。
而馮凱也就欺負欺負他們家對門的傻大個子,要是碰見個女的,或者小孩什麽的,馮凱也就沒折了。
他連隔壁家三歲小女孩阿花養的狗他都不敢欺負。
就這麽個馮凱,偏偏就把孟濤給得罪苦了。
自此後孟濤很是把馮凱欺負了一通,使用各種小絆子小手腕給馮凱穿了無數雙的小鞋子。
馮凱一點沒惱沒怒沒生氣反而從那後跟孟濤關系更近了。
他覺着孟濤終于是重視他了。
就這麽個二了吧唧的馮凱,還真就一根筋的跟孟濤“親密無間”起來。
一年又一年過的也算是飛快。
孟濤家也在潮起潮落間有了新的變化,孟濤的爸下海經商,俨然又火了起來。
于是孟濤也跟着水漲船高的變成了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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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二子馮卻是怎麽也擺脫不掉了。
而且按二子馮自己說的,“男人跟男人怎麽就不能在一起了,在我老家,我大伯一直跟我二伯一起住的,倆人都不娶媳婦,我二伯還是文革的時候下鄉去的我們老家,後來就跟我大伯住一起了,前年我二伯才死的,他去世的時候,我還回去來着,我大伯說了,他沒孩子,以後老家裏的那些東西都是我的,等咱們老了,咱們可以在山裏蓋個小別墅,住在裏面,我告訴你,那地方可好了,山清水秀的,特适合養老。”
孟濤覺着只要腦子不進水的,就都知道馮凱這人是不能搭理了,這個世上哪能有馮凱這麽二的人呢,喜歡男人也就算了,還喜歡的這麽直截了當,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孟濤很是緊張了一陣子,他覺着現在的馮凱是越來越過分了。
結果馮凱大概也是覺出什麽來了,從那後也算是收斂了一陣子,看見孟濤的時候也是規規矩矩的。
孟濤從小到家一直是被馮凱伺候着的,真要狠下心去不理馮凱了,他也做不到。
最後孟濤也就又将就着讓馮凱給自己打水買吃的提書包什麽的。
倆人的小日子照常過着。
孟濤說不上多喜歡馮凱,也說不上多讨厭他。
之所以一直在一起,也只是因為跟馮凱在一起挺舒服的,不用想很多罷了。
可孟濤卻也不敢把馮凱當多麽親近的人,他知道馮凱這人二,自己要有個什麽私密的話給這小子說了,準跟直接對着廣播喇叭似的,所以孟濤看着跟馮凱走的近,其實私下他也是很注意倆人的距離的。
結果也是樂極生悲,本以為高中畢業,馬上就要去某名牌大學學建築的孟濤,偏偏在畢業酒會上給喝多了。
也就兩瓶脾酒,就給這位高材生給撂倒了。
馮凱因為一直跟孟濤走的近,倆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由他把孟濤送回去,也沒人覺出不對來。
就這麽的,孟濤在半夜三更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馮凱近的不能再近的臉了。
馮凱一直沒睡覺,他看着孟濤的臉在發着呆。
這樣一個灰暗的空間,還有馮凱難得的安靜祥和,讓孟濤就跟做夢似的就跟馮凱親了幾下。
蜻蜓點水似的那麽幾下。
從此後孟濤的噩夢開始了。
馮凱那一根筋的認定了倆人算是成雙成對了,孟濤要對他沒意思,倆人能親嘴嗎?
馮凱的想法是很簡單也是很純情很直接的,他要過去找孟濤去,他要跟孟濤雙宿雙飛,他要跟孟濤永遠在一起。
孟濤眼見着馮凱這麽氣勢洶湧的撲面而來,知道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孟濤也絕非一般人所能比的,他知道馮凱什麽都聽他的,而且馮凱這個人是順毛驢,有時候你逆着他,他還故意唱反調,你要順着他,你給他賣了他還能給數錢。
孟濤也就把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噼啪直響。
再見了馮凱,孟濤就一本正經的對馮凱說:“你是真心和我好嗎?”
馮凱這麽久以來,對孟濤明示暗示過多少次的喜歡了,自從他發現自己是同性戀開始,他就一直在盼着這天了,聽了孟濤這麽問他,馮凱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挖出來,他忙點頭哈腰的說:“我真心和你好,我想和你好一輩子,咱們生生死死的都在一起。”
孟濤慌張的看了看道路兩旁,見沒人路過才稍稍放下心來,想着跟這麽個二百五說話也太刺激了,孟濤做出個思考狀,就跟他想了好久似的,孟濤用很嚴肅的表情看着馮凱:“你知道咱們這樣的,現在社會上并不是很認同,如果你要真心和我好,你就要考慮考慮以後的事,人是社會性的,咱們總要有個可以接納咱們的地方生存,你說是嗎?”
馮凱不明白的撓了撓頭,可見孟濤說的認真,以他對孟濤的了解,馮凱覺着這準是孟濤要讓他去做什麽,他也就用力的點頭說:“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去幹什麽我就去幹什麽。”
孟濤忙控制着臉部肌肉,努力擠出一個舍不得離別的表情來,他甚至還伸出手去拍了拍馮凱的肩膀,“記得你給我說過你們老家的事,你說在你們老家倆男人住一起是沒人說的,我就在那想,也許咱們可以去鄉下住着,那裏就是環境艱苦點,不過咱們不是還有四年呢嗎,你可以先去那探探路,把環境都适應下,如果真行的話,咱們就在那裏生活好不好?”
馮凱人倒不是笨,他只是太相信孟濤太喜歡孟濤,對他來說孟濤說的話就跟聖旨似的。
馮凱當即就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這就去山裏,我會把那個地方弄的很舒服的,等你一畢業,咱們就在山裏生活,到時候就你織布我耕田,咱們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
孟濤心裏竊笑着,想着馮凱這人已經二的無可救要了,他還真當現代人能回到山裏過農耕生活啊,只怕就那個環境馮凱都适應不了。
到時候,孟濤想着,只要馮凱堅持不下去了,他就可以找了這個當借口讓馮凱別再糾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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