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閩文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別人為他的相貌露出呆子樣了,可以說自從他懂事起,他就總能時不時的看到這種情況。
他這個人屬于半個面攤,平時表情很少,也唯有對家人跟幾個還算和得來的朋友才稍微有點正常人類該有的面部表情。
不過昨天卻是破了例了。
他那晚是給外甥路在去慶生的,幾個家裏人開玩笑的拿了飲料跟提前腌制的烤肉,扮作山鬼在山路邊玩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動靜。
等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因為太暗,誰都沒看見身後那人的長相。
就見那人跟見了鬼似的就給滾下去了。
閩文跟着家裏人慢悠悠的走下去的時候,才算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可以說那是張挺讨人喜歡的臉孔,至少閩文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沒覺着哪裏不舒服。
他這個人屬于無欲無求的那種,對什麽都是淡淡的,不那麽打的起精神來。
只是忽然看見這麽個半死的人,他的姐夫路天年那個總喜歡沒事找事裝老大的毛病又出來了,嚷嚷着要把那人送下山去救救。
閩文最近有點煩他外甥路在,路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好,嚷嚷着說喜歡他。
閩文一想這要他姐夫下山去了,自己還不得跟路在在一起啊。
閩文也就忙搶在他姐夫開口前說自己送那人下山去。
只是怎麽送成了個問題,這個時候再折回去開車實在有點耽誤時間。
這人已經滾的很低的位置了。
閩文也就索性走過去直接把那人抱了起來。
其實以他的性格來說,他這麽做事很出人意料的,大概是因為長的太過出衆,閩文從小就被各色人等摸來拽去的,搞到最後他就很抵觸跟人身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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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人已經昏迷了,應該沒問題的吧。
閩文就這麽的抱起了沉甸甸的馮凱。
一路的送下去。
然後到山下的時候,閩文才發現所謂的昏迷也不見得有多麽的安全,他還是被這麽二缺的小子給摸了通透。
除了不那麽适應外,閩文還發現了件以前他不怎麽注意的事。
就是在那人拉拉扯扯自己的時候,他那什麽有了反應。
于是在這麽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時間地點,閩文終于明白了,為什麽他都二十多了,還一直對女人沒興趣。
閩文低頭看着那些他上山的時候,找回來的行李。
一見鐘情那事,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大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
閩文就想,大概就是欲望了。
他對着某個忽然出現的不知道底細的,感覺上二了吧唧的小子産生了欲望。
所以閩文低頭查看那人東西的時候就在那想,欲望是要纾解的。
旅行包裏露出黑色的內褲,看着尺碼應該是中等的。
閩文就在心裏琢磨着,男人做起來跟女人有什麽不一樣的呢,要不要自己先試下女人,再去搞男人……
可是他又是有潔癖的。
正這麽出神的想着呢,閩文就聽見了一聲恩公。
他皺了下眉頭,回頭後,就看見那小子了。
那個人的出現永遠讓人摸不着頭腦。
馮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麽的地方看見自己幻想出來的人。
難道那不是幻想,是自己之前的失去的記憶潛意識裏露了出來。
馮凱忙把自己的呆子樣收了收,彎腰從地上撿起那袋子核桃來。
彎下去的腰,很自然的就給了閩文一個臀部的特寫。
圓滾滾的,摸起來大概會很手感不錯。
閩文這麽想着就走了過去。
馮凱還在那木呆呆的呢,他沒想到男人也能長這麽個模樣,這跟泰國人妖有毛區別啊?
馮凱就在那想,這還能叫男人嗎?
不過怎麽也是救了自己的人,馮凱依舊是很恭敬的态度。
看那人走近了,馮凱忙自我介紹說:“我叫馮凱,就是你救的那個人,我從醫院聽說是你把我送過去的……我被摔厲害了,醒來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對了,你給我墊付了醫藥費,多少錢,我還給你吧,還有這個核桃,我也不會買,就随便挑了點……”
閩文的視線從馮凱的臉上轉移到他那袋子核桃上。
核桃個子很大,可在當地基本沒什麽人會吃這種核桃,殼難敲開不說,裏面的核桃仁吃到嘴巴裏還會很澀,這個也就是賣出去騙騙外地人而已。
閩文也就笑了笑,他輕易不笑的,只要他笑就說明他要幹點什麽。
可對馮凱來說,這也就是個陌生人。
見那人對他笑,二子馮也就跟着笑了下。
閩文開口了,很潤的聲音,跟山間清澈的溪流一樣,玉石相擊的那麽悅耳。
只是馮凱還真不好這口,他從小到大自從見了孟濤,別的人就都是符號了。
馮凱也不懂欣賞啥美醜的,他就好孟濤那款,他覺着孟濤長的英俊男人,眼前這人,馮凱覺着長的太人妖了,他是看在恩人的面上才沒有腹诽啥,要是換個人,他早嘀咕了難聽的了。
“進屋休息下吧。”閩文開口邀請着。
馮凱不知道內裏隐情,也就跟着傻呵呵進去了。
外表看就是個紅磚牆的房子,進去後才發現裏面布置的相當舒服,雖然只有一間,可功能非常全,有桌子椅子還有張床,只是那床是粉色床單,四周還挂着蚊帳。
猛的看過去就跟女人的閨房似的。
馮凱心說這人真是男人的性別女人的心啊。
在那正琢磨呢,閩文把馮凱領進房後,就把門順手從裏面合上了,還把門闩給插了上。
馮凱這人二,該注意的一個都沒注意到,光看人床的布置了。
被閩文拉到床邊坐的時候,馮凱還覺着是因為房裏椅子少,才讓他坐的床。
他就傻乎乎的對着閩文笑,問人:“對了,恩人你叫什麽啊,咱們這就算是認識了,我以後我在隔壁村過日子種地了,咱們還算半個鄰居呢。”
閩文仔細的打量了打量馮凱,這麽近的距離看,馮凱的皮膚還是不錯的,起碼沒什麽疙瘩坑坑窪窪的地方,就是嘴唇看着幹幹的,都要開裂子似的。
“我姓閩,門蟲閩。”閩文邊說邊把手搭在馮凱的腿上。
馮凱這人雖是個GAY,可他平日跟同性接觸的時候都是大咧咧的,平時開玩笑的時候互相拍拍的動手動腳的也不是沒有過,再者他小時候也沒被父母教育過要小心流氓壞人的,馮凱也就沒把那只手的事當回事。
他哦了一聲,嘴巴大大的張了一下,露出裏面粉嫩粉嫩的舌頭來,“這個姓可挺少見的,你這是在山裏隐居還是在山來種果樹?”
閩文沒搭話,下一刻沒有任何停頓的直接就啃上了馮凱的嘴唇。
因為太過明目張當,馮凱一下都反應不過來了,在那被閩文把舌頭都伸進去的時候,馮凱二了吧唧的腦袋才緩過來,娘咧,他這是讓人給耍了流氓了!?
馮凱一反應過來,他就掙紮開了。
這個姓閩別看瘦,可居然力氣不小。
馮凱掙紮了幾下都沒掙紮動。
馮凱就動上腳了,開始撲騰的腿亂踢。
閩文直到嘗到嘴裏的鐵鏽味才松開馮凱。
他只是忽然好奇那張嘴巴會什麽滋味才去親的。
親過後,閩文咬着嘴唇回味了下,發現也沒什麽滋味,挺寡淡的,也沒覺出舒服跟激動來,就跟沒親一樣。
閩文也就板了個臉,跟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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