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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濤沒想到自己在這麽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遇到這麽一個有天賦的孩子。
他看着二狗畫了一會兒,就忙找了自己的畫板還有專業的那些筆,拿給二狗,讓二狗畫在紙上。
二狗很少能用到紙筆,對他周圍人來說畫畫不是正經要學東西,而且紙也是要花錢買的,他雖然木讷,可人并不傻,他一般也舍不得向好好要紙筆。
而且好好都是把紙上寫的滿滿的,正反面都用的找不到一絲縫隙才會把紙扔掉的,看到這樣節儉的好好,二狗也舍不得用好好的紙,這個時候被一個陌生人塞了一把紙到手裏,二狗就很高興,忙偷偷的收起一部分打算給好好,剩下的那點,他就拿了畫畫用。
孟濤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幫着指點着。
馮凱在旁邊看着,他不清楚孟濤的心思,還以為孟濤這是跟二狗玩呢,他也就覺着無比溫馨的笑了笑。
他二了吧唧的還以為孟濤這是喜歡上了鄉下的生活呢。
孟濤看到二狗這麽有天賦,就盼着二狗能畫點整體的建築出來,他覺着這孩子挺有靈氣的,沒準就能做出什麽有亮點的創意來。
結果二狗壓根沒那個想法,依舊畫着複雜的線條。
孟濤白忙活了一下午,倒是在吃晚飯的時候,馮凱跟聊天的似的說起了孟濤的事,在那開玩笑的問孟濤:“對了,你是學建築的,改天給我畫個房子什麽的,将來等我有了錢,我就給它建起來,反正咱們這有的是地方,空着也怪可惜的,你畫的舒服點,咱們以後就拿那房子當養老院了。”
好好聽了後,覺着特別的有趣,也就低聲對二狗說:“泥會畫房子白,以後泥想住什麽樣的房子泥就畫出來白……”
二狗是很拿好好的話倒真的,一等吃完了飯,就爬在桌子上努力的一筆一劃的畫了起來。
就着微弱的燭光,好好也把書本拿了出來,在一邊算着白天學的算術題。
看着兩個小孩子,在那認真的埋頭學着呢,馮凱就開始忙碌的收拾房子燒熱水。
他知道孟濤剛從城裏來,肯定适應不了村裏的生活,他也就早早的把火炕燒好了。
孟濤湊過去看二狗的畫,二狗畫的極其認真,雖然有時候筆法不對,可大概的輪廓是沒問題的。
他是做事很認真的孩子,為了好好那一句話,二狗一直畫到了十點多,他還不肯停下。
馮凱還準備晚上跟孟濤困覺呢,這個時候看見二狗一點不像要回去的樣子,他也就忙讓好好領着二狗回好好的去卧室畫去了。
馮凱一等好好他們走了,就忙掩住門,把之前燒好的水倒在盤裏,拿出幹淨的毛巾來,讓孟濤擦擦身子。
孟濤瞟了馮凱一眼,就見燭光下的馮凱臉紅紅的,很是好看誘人。
孟濤開始倒沒那個意思,不過這麽荒涼的地方,孟濤忽然就來了情緒,他想他就算做了,在這麽偏的地方也沒啥人知道。
馮凱又看着那麽招人喜歡。
再者他對馮凱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孟濤更喜歡自己。
在這麽的偏遠的地方,孟濤忽然就想讓自己放縱下。
孟濤把自己擦幹淨後,就把手巾放到了水盤裏,在那盯着馮凱清洗身體。
馮凱在村裏幹農活幹的,身體比之前要結實了不少,看着肩膀上的肌肉也帶了塊狀,只是他這個人骨架小,所以從腰到後背的曲線看,依舊是個翹屁股水蛇腰。
孟濤坐在床沿,充滿期待的看着馮凱。
馮凱回頭望着孟濤,他有很柔和的一面,對人好的時候,就跟水似的。
一等擦拭幹淨了,馮凱就赤露着上身走到了孟濤面前,用力抱了抱孟濤。
孟濤也就勢的抱住了馮凱,準備摸索着親一親馮凱。
結果孟濤還沒親下去呢,就覺着背後忽然的就癢了起來,他也沒在意,就順手的一摸,就摸到一個帶着骨節的東西。
他以為是什麽柴火棍之類的東西粘到了衣服上,可就在他那麽想的時候,卻覺着那東西手感不對,似乎還是動的。
孟濤就覺着心裏發寒,他忙把那東西拿到面前看了看,當下孟濤就給傻眼了,那東西竟然是只蜈蚣,長長的一條,渾身的節肢還在動呢。
在城裏長大的孟濤哪見過那個,吓的他當下就把手摔的跟篩子似的。
馮凱也是吓了一跳,村裏雖然生活苦點,可也沒見過這東西啊。
他忙站起來幫着去逮那蜈蚣,只是他一動才發覺不對,這蜈蚣好像還不少呢,就見床上地上都爬了幾只,而且個個都那麽大。
村裏雖然不大講究衛生,可也沒到滿屋子爬蜈蚣的地步啊。
這是怎麽的了,居然屋子裏到處都是這些惡心的東西。
馮凱看了心裏只犯惡心,他忙惦着腳,準備到門後把掃把拿起來去掃着玩意,結果一拿開那掃把,馮凱就看見掃把下居然還躲着三四個蜈蚣呢,幾個蜈蚣縮在一起,那給人的視覺刺激太強烈了,就跟異形似的。
馮凱差點沒吐出來。
這下倆人算是睡不好覺了,又趕上屋子裏光線暗,倆人拿了蠟燭手電筒,到處的照,有些暗的地方,稍稍一照就覺着黑影晃動,就跟爬着蜈蚣似的,可走近了卻發現那只是自己在吓唬自己。
弄的倆人心驚肉跳的。
到了這步別說是親熱了,就是坐都不敢坐下了。
馮凱沒辦法只好穿上外套,準備帶着孟濤轉移陣地啊。
孟濤算是被膩歪壞了,他嘴裏一個勁的嘀咕着馮凱:“你這都什麽環境啊?”
馮凱無奈的安慰他說:“以前不這樣的,再說了大冬天哪來這麽多蜈蚣啊,我明天一準好好看看,把家裏裏裏外外的都收拾出來。”
倆人到了門口的時候,馮凱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房檐。
他就覺着房檐上有個黑影似的,馮凱心裏就是一緊,他也沒敢吱聲,怕再吓着孟濤,馮凱也就忙給孟濤讓進了好好的卧室裏。
好好還正跟二狗學習呢。
馮凱忙把屋裏的事告訴了好好,好好當下就有點吃驚,忙想過去幫着逮蜈蚣去。
馮凱怕那東西有毒什麽的,再給人咬壞了,忙攔下了好好,讓好好把床收拾出來,他晚上跟孟濤從這擠擠。
到了這個時候馮凱跟孟濤要困覺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孟濤臉色很不好,吓的小臉刷白的。
他也不想往床上躺,就湊到桌子前看着二狗畫畫。
好好見不能去捕蜈蚣了,就半跪在床上小心的把自己的床鋪好,又仔細檢查了檢查,覺着沒啥事,就把自己的被子跟二狗的都搬到了床角那。
趁着好好收拾床鋪的功夫,馮凱找了個借口跑了出去。
一等到了院裏,馮凱就直起了脖子。
他本以為剛才那只是個錯覺呢,這個時候仔細看清楚了,馮凱才發現在房檐上真就有個人,黑呼呼的一個影子,就跟鬼魅似的。
黑更半夜的看見這麽個影子,要是膽子小的都得被吓的腳軟了。
馮凱也被吓的夠嗆,差點就給叫了出來。
那人的頭發有點長,身上的衣服也是寬大的,借着月光馮凱眯了半天眼睛才算是瞧了出來,那人竟是闵文。
坐在房檐上的闵文早看見馮凱跑出來看自己了,他微微的笑着,他身體極好,在寒冬臘月的晚上也不大覺着冷,此時只比平時多穿了件長款的外套。
略長的頭發披散着,他姿勢優雅的向自己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一邊嚼着一邊用淫穢下流的目光審視着馮凱。
馮凱卻是怕冷的很,站在院子裏,凍的瑟縮了下,氣的直翻白眼。
他已經隐隐猜着今晚這麽蹊跷的事,一準是闵文搗鼓出來的了,馮凱也就忍不住的對着房檐那個人妖豎了豎中指。
闵文也不生氣,單手拄着頭的那麽歪着腦袋的看着馮凱,一派悠閑自得的又往嘴裏扔了一粒花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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