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熄滅的命魂牌
西陵美一句話,把西陵瑤推向了衆矢之的。
這話說完,還不等西陵瑤有所反應,就見西陵美突然轉過頭,沖着二爺西陵元飛那方向揚聲道:“二叔,關于二嬸的事,我們這邊有些線索。那日我看到二嬸往靈山十三層去找三叔了,我就把這事兒跟四妹妹提了一下,緊接着四妹妹就急匆匆地趕回去,這一幕就發生在藏書閣,好些人都看見了呢!”
她這麽一說,那日在藏書閣看到這一幕的人也想起來,的确是很有錢的那位四小姐連靈石訂金都沒要,着急忙慌地就跑了。于是紛紛點頭,表示是有這麽回事。
西陵元飛怒目而視,瞪着西陵瑤大聲問:“說!你把你二嬸如何了?”
西陵瑤差點兒沒氣樂了,“我一個凝氣小輩,你問我把個築基巅峰的人如何了?二伯,剛剛大姐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自己明明就說過,最後一個見到二伯娘的人是她,你不去問她,沖我嚷嚷什麽?”
“怎麽能是我呢?”西陵美不解,“我什麽時候說過最後一個見到二伯娘的人是我?”
“就剛說的啊!”她幫人們回憶:“剛剛大姐說,那日,你看到二嬸往靈山十三層去了。這不就是你看到的麽?而我,雖然從藏書閣跑了出去,可卻并沒有見過二嬸,而且二嬸也并沒有去找我的爹娘。”她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分析:“我爹凝氣二層,我娘就是個凡人,二嬸找他們作甚?”
西陵美搖頭輕嘆,“四妹妹,你自幼在鄉間長大,不懂規矩我們都能理解。可也不能如此強詞狡辯,是非不分。既然那日你沒去找二嬸,那你就當着長老們的面說一說,出了藏書閣,你去了哪裏?”
“大姐真想知道嗎?”她抿嘴一笑,然後仰起頭看向臺階上方,目光落在那莊姓女子身上:“那日從藏書閣出來,本來是想去看看爹娘的,沒想到半路遇上了飄渺宗的一位長老。承蒙長老厚愛,收我為徒,又幫着安排我爹娘到凡人的城池去生活。所以,大姐所指的那天那時,我正與師尊在一起,這一點,師尊可以作證。”
她說完,甜甜笑起,看着莊妙大聲道:“師尊,您說是嗎?”
上方,莊妙站在那上官路側手邊的位置,聽聞此言,點了點頭:“沒錯,本座的确已經收瑤兒為徒,算起來,就是初九那天的事。而她的父母,也是本座親自派人去安頓的。怎麽,那個女娃,你對本座的徒弟存有質疑?”
莊妙出面作了證,誰還敢再質疑西陵瑤呢?打狗還要看主人,西陵美知道,如果自己再執意追究下去,那莊妙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兄西陵騰,就見西陵騰正沖着她輕輕搖頭,于是心中輕嘆,趕緊沖着莊妙施了禮道:“晚輩不敢。既然四妹妹是長老的徒弟,那自然與二嬸失蹤一事無關,是晚輩多慮了,還望前輩莫怪。”說完,又轉向西陵瑤,笑盈盈地說:“妹妹拜了莊長老為師,怎的不早說,姐姐該為你慶賀才是。”
西陵瑤白了她一眼,慶賀嗎?不下個套等着她往裏鑽就不錯了。她一向無意與這種明顯道不同的人相為謀,甚至連表面的客氣與平和都很難維持下去。所以,即便西陵美再如何示好,她也連“給個顏面”這種姿态都做不出來,不但翻了個白眼,她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用實際行動很明确地表達了自己的态度:我煩你!
西陵美很少如此碰壁,從前哪怕是二叔家的兩個孩子都不敢對她如此态度。卻唯獨這西陵瑤,半點情理不通,半點人情不講,偏偏對方修為還比她高,有這樣一個存在時刻在身邊,想想都覺得隔應。
她不甘心,又問起西陵元飛,“家族任何一人都留有命魂牌在家主手裏,二叔可有問過命魂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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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家族人打從出生日之起,便會留下一滴血在一塊特制的玉牌上,形成魂火。從此以後這玉牌就由族裏統一收着,若有人死去,命魂牌上的魂火會自動熄滅。
西陵美問這話的意思就是,戚氏是生是死,至少在家主那裏可以得知。
西陵元飛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且也已經問過,他對西陵美說:“命魂牌還是亮的,你二嬸還活着,只是人卻不知在哪裏。”
人們猜測紛起,有說戚氏遭人暗算的,有将豬圈外那陣法與戚氏失蹤聯系到一處的,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戚氏是抛下道侶和兒女,獨自尋找更好的出路去了。
西陵元飛氣得血脈上湧,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他顫抖着,再次向着上官路高聲請求:“求長老助我尋妻!”
上官路此時正看着莊妙,沒理西陵元飛,到是關心起西陵瑤來。他笑呵呵地說:“原來這就是師妹新收的那個弟子,全五行靈根,真是好運氣。”
莊妙目視前方,依然是那一副冰冷的臉,沒有任何回應。
上官路與她同門,對她這個樣子早已經習慣,于是也不怪,只笑着搖頭,然後轉回身來對西陵元飛說:“既然還活着,宗門自然會出手相助,你放心就是。”
此時,西陵瑤心裏也不停地劃起問號來。她原本還沒想到什麽命魂牌的事,但這幾天看那本有關修真界雜記時,到還真有看到過相關記載。
原來西陵家也有這樣的規矩,可若是真有命魂牌的話,何以那戚氏明明已死,家族裏卻并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而且她二伯還一口咬定命魂牌還亮着,這說不通啊?
這個問題困擾着西陵瑤,讓她百思不解。而此時,已經往錦縣而去的那一行人中,西陵元金也正默默沉思着。
其實,戚氏的命魂牌早就熄了,但巧就巧在那命魂牌熄滅之前,老侯爺已經與他做完了家主事務交接,就連族人們的命魂牌都送到了他的手裏。所以,戚氏命魂熄滅,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也曾查過此事,戚氏找上他三哥三嬸,之後西陵瑤又追了過去,這事事不難得知,但後面的事情卻任他如何打聽都無從知曉。他太了解那戚氏的為人,道侶催嬰失敗修為跌落,這口氣已然無處宣洩,總不能跟已經坐化的老祖去算帳。但一雙兒女被困豬圈,這個氣就能往西陵瑤身上撒,因為是西陵瑤害得那兩個小輩被老祖懲罰。而他那四侄女這次回來之後明顯的性子有了轉變,再加上手中握有凡寶,戚氏為求穩妥,必以她父母做為威脅。
而至于後面,他曾想過,很有可能戚氏就是死在西陵瑤的丹寶之下。這事說到底是戚氏咎由自取,他與三哥一家一向親厚,所以,戚氏命魂牌熄滅一事,就被他給瞞了下來。就連他二哥前來相問,他也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一番,然後告訴對方,還亮着。
這是他西陵元金在臨走之前能為那四侄女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以那四侄女的聰明心思,就算一時不明白命魂牌一說,早晚也會明白過來今日是他這個四叔出手相助,替她瞞下了這麽一件大事。
總覺得那個四侄女造化非凡,不指望今後她有了更大的出息能記着自己是西陵家的人,只希望日後若遇危難,她能拉商兒一把,保商兒一命。
這是西陵元金唯一的希望。
随着莊妙與西陵瑤的師徒關系公開,飄渺宗同行的另外幾名長老也繃不住了。先是上官路往下環視一圈,然後指着西陵騰與西陵美,哈哈大笑道:“既然莊師妹先開了收徒先河,那老夫便也收兩個徒弟,你二人可願做我的記名弟子?憑你們的資質,不出一年便大有希望成功築基,屆時便可成為老夫正式弟子。”
西陵美有些猶豫,只是記名弟子而已,那西陵瑤卻已是正式的,這樣一來,在飄渺宗的地位可就區別太大了。
可她的胞兄西陵騰卻已經跪了下來,毫不猶豫地沖着上官路磕了三個頭,高聲道:“徒兒願意。”
她看在眼裏,趕緊也跟着跪下,磕了頭開口道:“徒兒磕謝師尊厚愛。”
上官路點點頭,表示滿意。
哥姐都拜師了師,剩下的西陵落亦不甘示弱,特地往前走了半步,仰起頭,就等着也能有一位結丹期的長老能把她給收了。可是左等右等,其他幾位長老都不像有收她的意思,到是一位李姓長老在築基期的人堆兒裏選了兩個,對她,看都沒看一眼。
西陵落不甘心,幹脆再上前幾步,跪了下來,大聲到:“弟子西陵落,也……也想拜師!”
人群瞬間安靜了,那些飄渺宗的長老們沒一個吱聲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仰頭望天,不搭這個茬兒。對于他們來說,凝氣期的弟子就算要收,那也是收西陵瑤西陵騰和西陵美這樣資質出奇好的。這西陵落資質也就一般,想拜在結丹期修士門下,在誰看來,這都是癡心妄想。
西陵落的臉有些挂不住了,不甘地嘟囔了句:“那個賤人都都能拜長老為師,為什麽我不能?”
“恩?”突然,冰冷的一個聲音傳來,帶着沉重的威壓,是那莊妙開了口,輕蔑地道:“以為我們飄渺宗是什麽地方?你想怎樣就怎樣?還有,你和本座說說,剛剛那句賤人,是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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