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以後我就跟着你混
西陵瑤覺得很無奈,因為仲行所說的辦法是,他在這裏布下一個小型陣法,能夠保證白行在五日之內不會繼續被裂縫吞噬。但是也出不來,就只能這樣卡在半腰處。白行只能在這種痛苦中安心等待,等他們采完了壽元果返回時,再想辦法搭救,或者幹脆走出試煉地,通知外面的長老進來搭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凡還有別的招兒,誰也不願意選擇這條路。
西陵瑤失落地問了仲行:“如果長老們不肯搭救呢?”
仲行說:“那這就是他的命。”
她苦笑,命,都是命,她就想不明白了:“你們修仙之人本來走的就不是天命之道,本來就是有悖于天道輪回的,凡人百姓信命也就罷了,你們信個屁的命?”說是這麽說,可對于搭救白行,她也是盡了全力,再沒有任何辦法。
李均輕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對着白行說:“你放心,若換了別人這話我還不敢承諾,但你是我父親的弟子,我出去跟父親說,他是一定會進來搭救你的。”
白行感激地看着李均,重重地點了頭,“多謝師兄,你們快點走吧,我一定能挺到你們回來。”說完,又對着西陵瑤道:“師妹的心意白行領了,如果我命大還有能活着出去的機會,我一定跟着師妹混。師妹說的話都特別有道理,我今年二十三歲,修道十五年,瑤師妹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明白人。謝謝瑤師妹,你們快走吧!不要因為我耽誤了工夫。”
西陵瑤前世今生一身神力,可眼下她卻覺得是那麽的無力。在這個步步危機的地方,她什麽都做不了,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同伴等死。
其實剛剛她并不是沒有能力與那空間裂縫裏的吸力去比拼力道,她完全可以将自身靈力灌入神力中,兩者結合,至少有七層以上的機會可以與裂縫搶人。
然而,她只略微嘗試了一下就把這個想法放棄了,因為白行是個人,是血肉之軀,他受不了。如此大力的拉扯下,結果就是白行活生生地斷成兩截,她甚至已經在拉扯中聽到了白行腰骨斷裂的聲音。
所以她不敢再拽了……
“那就在這裏等等吧!”她輕輕嘆了口氣,但很快就堅定地告訴他:“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
終于,一行人從滿布空間裂縫的地方走了出來,仲行告訴大家前方一段路并沒有太多兇險,只會遇到些低階兇獸,但有他和李均在,這些都不成問題。
西陵瑤心情不是很好,李均一邊走一邊小聲跟她說:“別想太多了,因為在後面我們還會遇到比剛剛更加兇險的狀況。”
她的情緒依然不佳,但也并沒有再多說什麽,只默默地跟着隊伍一路向前,直到走到了一處懸崖邊,這才停了下來。
那是一處地獄般的深淵,一眼望不到底,有強勁的風自下向上吹來,劃到最先探頭過去查看的孫意臉上,立時就豁開了一道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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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意“嘶”地一裂嘴,擡手掐訣,迅速地往傷口上一抹,把血止了住,但原本白淨俊朗的臉上卻多了一道傷痕,看起來很是有幾分觸目驚心。
李均拉了他一把,說了句:“小心。”然後轉頭問仲行:“這下面是什麽?”
仲行卻是一臉懵的感覺,一會兒看看那深淵,一會兒又看看手中的地圖,漸漸地兩眉緊鎖到一起,面上露出疑惑。
“不對,這不是地圖上标注的地方,我們走的方向是沒錯的,但地圖中并沒有标注這裏會有一個這樣的深淵。”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對面,目測距離三十丈,需要法器飛行方可過去。
他伸出手到懸崖外面,勁風猛地就吹了過來,驚得他一下就把手收回,心有餘悸地道:“是罡風,非結丹修士不能抵抗。”
“罡風?”李均也是一愣,然後同樣伸出手去感受,只覺一股幾盡滅頂的靈壓灌進掌心,要不是他事先有了準備,怕是這一下就要沖亂丹田之氣,落得個筋骨寸斷氣脈橫流的下場。
他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過不了,這地方絕對過不了。”再問仲行,“還有沒有別的路?”
仲行看了會兒地圖,無奈地道:“有路,就是繞過這片深淵。但那樣需要整整五日,咱們耗費不起。”他一邊說一邊将地圖随手給了站在他身邊的西陵騰,然後一翻手,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柄飛劍來。“我試試調動全身靈力,看能不能強行通過,你們且在這裏等等。”
他說完,一刻不等,禦了飛劍就沖着懸崖對面飛行而去。
西陵落在後頭大聲地喊:“師父小心!”可這話音還沒落,飛到半空的仲行突然被底下傳來的罡風掃中,那罡風利刃一樣割斷了他的飛劍,又生生地在她胳膊上豁開了一道口子。
修士要修煉到結丹期才可以不借助飛行法器只靠自身靈力飛行,眼下沒了飛劍禦空,仲行再支撐不住,人就像是陀螺一樣,被罡風吹得在半空中打轉。然後突然之間,罡風勢弱,他徹底失控,整個兒直朝着深淵底下就墜了下去。人們就聽到仲行傳來“啊”地一聲大叫,很快地,人就不見了蹤影。
人們大驚,西陵落更是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師父!師父!”
李均一見這形勢,大喊一聲:“接住!”随即直接就是一道紗绫扔了出去。
然而,紗绫扔是扔出去了,卻撲了空,他只能分辨仲行的大致方向,卻不知道仲行到底掉到了哪裏,更何況下頭還有罡風。
紗绫這種東西是飄渺宗所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人人必備的攻防兼備法寶,只是每個境界的修士所用的紗绫顏色與祭煉程度都不同。築基期的紗绫是最基礎的,更何況李均還只是築基初期,他的紗绫功力有限,根本就抵禦不了下方罡風,更不可能在罡風肆虐下繼續存在。
李均無奈地看着自己扔出去的紗绫被罡風撕成了無數碎片,仲行的呼救聲卻已經越來越遠了。
人們都急了,仲行是領隊,還是他們這一隊裏修為最高的人,如果隊伍裏少了仲行,怕是後面的路不僅僅是難走,而是根本走不了了。
可是道理大家都懂,但現在怎麽辦呢?
就在這時,突然之間,西陵瑤有了反應。就見她手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鎖鏈,那鎖鏈通體墨綠,泛着淡淡的幽綠的光。西陵瑤把它甩了出去,甩向仲行跌落的方向,誰也不知那條鎖鏈究竟有多長,可它繃得直直的,就好像可以無窮無盡的延伸。
西陵瑤操控着鎖鏈,大聲說道:“遮天鏈,找到仲行,救他上來!”
一語之下,西陵家的三個孩子全都驚了,西陵落立即尖叫起來——“遮天鏈?那是二嬸的遮天鏈?西陵瑤,髒物你也敢拿出來?”
西陵瑤翻了個白眼,冷聲道:“這不是為了救你師父麽!怎麽?你有意見?那我可以立即把鎖鏈收回。”
“不行!”西陵落急得大叫,“你救他上來,你先救他上來再說。”
西陵騰也緊緊地盯着遮天鏈,心中幾番起伏。西陵瑤問他:“怎麽?你也有意見?”
西陵騰緩緩搖頭,開口道:“沒有,這不關我的事。家族已散,我們身上的族印都已經不在了,又何必在意?不過是個比較熟悉的道友而已。”
西陵瑤點點頭,“你能這樣想是最好。”話畢,再不多說,遮天鏈已經觸到了實物,直覺告訴她,那就是還沒有墜到深淵底下的仲行。
她一咬牙,靈力加大運轉,源源不斷的輸入到遮天鏈上。遮天鏈逆行後退,終于把仲行給救了上來。
可人是救上來了,卻是一身的血,不過好在傷勢并不重,只是一條手臂被從上到下刮掉了一條血肉,看起來可怕,實際上對于修士來說,卻造不成真正的傷害。
西陵落俯在仲行身上哇哇大哭,氣得李均一把将她給拽了起來,然後蹲下身,将一顆丹藥塞進仲行的嘴裏,這才又對那個還在哭鬧不止的西陵落說:“遇到事情不要總是哭,雖然我知道你修為不行腦子也不行,但至少應該學會保持安靜,讓別人來想辦法。”
仲行一臉的頹敗,他不住地搖頭,嘆着氣說:“沒有辦法,這回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地圖上根本沒有标注還有這樣的地方,很顯然這深淵是這二十八年間才剛剛形成的,所以宗門長老們并沒有做出對應它的打算。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此行恐怕要半路夭折,我們都得想想,出去之後是否能夠得到長老們的原諒。”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連西陵落都顧不上哭了,哆哆嗦嗦地問:“那我們該怎麽辦?長老會不會殺了我們?會不會把我們趕出宗門?”
仲行不吱聲,自從上路官出事,他已經意識到飄渺宗的人情冷漠,雖不至于真的就因為這事兒殺了他們,可也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當然,李均是不用擔心這一點的,他是李長老的親生兒子,宗門可不敢把他如何,只是可憐了他們這些上官路座下的弟子。
“罡風怕什麽?”突然,西陵瑤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李均一愣,想了想,答道:“若是有結丹長老在此,肯定能将這種罡風壓制住,它也怕威壓,怕比它還要凜冽的氣勢。可我們之中,并沒有人具備足以壓制它的修為。”
“這樣……”西陵瑤沉思片刻,做了一個決定,她對仲行說:“把地圖給我,我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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