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婚禮

一個月後,新西蘭,奧克蘭。

在aa大樓內政部填好信息,确定婚禮時間和見證人,姚書晗在櫃臺付款,舒顏湊過去看了一下單子,看不太懂,就問:“這是多少錢啊。”

姚書晗微笑着把單子從玻璃小窗遞進去,坐在裏面的金發小姐也對她微微一笑。

“一百七十多紐幣,換成人民幣七八百吧。”姚書晗說。

舒顏撇嘴,“有點貴啊。”

金發小姐聽不懂漢語,但還是微笑地看着你和她們,祝她們婚禮愉快,一生幸福。

姚書晗沒理舒顏,跟金發小姐說了聲“thankyou.”

舒顏問姚書晗:“這就都搞定了?”

姚書晗看她一看,加快腳步向前走,說:“有人不是嫌跟我結婚貴嗎,那就別結了。”

“不行。”舒顏追上去拽她,“不就七百塊嗎,七八百我還是出得起的!”

姚書晗停下腳看她。

舒顏說:“七百塊娶個大美妞回家,還是隐藏屬性的富婆,值了!”

姚書晗無奈地笑了下,手指點點舒顏胸口,“舒顏,我可跟你說清楚,以後成家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別給我摳摳搜搜的。”

舒顏眨眨眼,“我那是勤儉持家,現在你還看不見我的好,以後你就懂了。這過日子講的就是個柴米油鹽醬醋茶,怎麽舒服怎麽來,舒服不一定花錢就多,現在還提倡生态環保呢。”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少說兩句吧,真想撕條膠布給你把嘴封上!”姚書晗捂住她的嘴,朝隔街向她們笑的新西蘭boy看了眼,“你現在代表的是中國女性,在自家丢臉就行了,別跑出來破壞國際名聲。”

“唔……”舒顏努力掰開姚書晗的手,嘴裏哼哼:“姚老師,你說你以後是不是有家暴傾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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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書晗推了下她腦袋,“冷暴力,算不算家暴呀?”

舒顏轉轉眼珠子,“什麽冷暴力?”

姚書晗挑下眉,“以後你就知道了。”

婚禮定在一周後,先在aa樓內政部舉行,然後再到外面教堂再舉辦一次。

內政部舉行結婚儀式的時候,姚書晗和舒顏只請了兩個人當見證人,一個是舒爸爸,還有一個是姚鼎松。

接見內政部官員後,儀式正式開始。

姚書晗笑着擁抱了舒爸爸,然後是姚鼎松。

姚鼎松抱着姚書晗,輕輕拍她肩膀,“晗晗,祝你幸福。”

姚書晗抿抿唇說:“謝謝小叔,可惜爸爸媽媽終究是沒有來。”

“不論怎樣,他們都是你的父母。”姚鼎松理理她的頭發,“父母都是愛孩子的。”

姚書晗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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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政部的儀式結束後,四人坐車到預定的教堂。正式結婚儀式在內政部已經完成了,教堂的婚禮只是一個形式,請了朋友過來慶祝。同性的婚禮和異性的婚禮不同,普通的異性婚禮因各地習俗不同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講究,婚禮隆重,過程繁瑣,可是同性伴侶很多時候連一張婚書的保障都得不到,哪裏還能強求更多。

以往結婚新娘新郎都是分開的,只有在婚禮上才能相見,而姚書晗和舒顏則完全不同了,兩人一直在一起,直到進入禮堂前還在一塊,互相給對方穿婚紗。姚書晗把眉筆放下,笑着說:“我平時總畫眉毛,可等到要給你畫,手一直在抖,畫不好了。”

舒顏說:“沒事,以後你給我畫,時間多的是。”

姚書晗用眉筆在她眉毛上戳了幾下,“其實你眉毛很粗啊,不用畫的!”

舒顏笑着看她。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蘭兮抱着一捧零食慢悠悠晃進來,咬一口魚棒,“你倆好沒好啊,磨磨唧唧,再磨叽我們都走了啊!”

姚書晗走過去哄她:“機票錢又不是你掏,請你來白吃白喝你還吃不完要不完的。”

“就是。”舒顏複合一句。

“嘿。”蘭兮兩口咬完魚棒,把零食放到桌上,叉腰道:“你們現在是夫唱婦随啊,結婚了就是不一樣。”

舒顏哼一聲拍拍大腿,姚書晗特別聽話地跑過去坐在她腿上。

舒顏摟着姚書晗,對蘭兮說:“我老婆。”

蘭兮瞟她倆一眼,鼻子裏冷哼一聲,随手開一包薯片,在嘴裏咬的咔吃咔吃響。

舒顏又說:“學姐,你要是再不加快進度,等你結婚,我們孩子都有了。”

蘭兮嗆了一口。

不是蘭兮不急,是她家的小妹妹還太小了,很多事情急不得……

“書晗姐,舒顏姐。”韓江雪推開一條門縫,小心張望一下,就在門外小聲說:“姚叔叔叫我來催一下,說外面人都等着呢……”看見蘭兮愣了一下,“蘭兮姐你什麽時候溜進來了,你剛不說上廁所去了嗎?”

“呃……”蘭兮支吾兩聲,“那個,我上完廁所就順道過來看看。”

韓江雪看着她手裏的薯片,“那那些零食哪裏來的?你在廁所買的?”

“不是,是書晗的零食,我看有就順便吃了。”蘭兮急忙解釋。

韓江雪點點頭,“哦,那就好,我以為你沒吃飽呢,下回我再多煮點菜。”

“不用不用!就那個飯量特別合适,再多就浪費了。”想起韓江雪的黑暗料理蘭兮就頭痛,每天不是丸子就是速凍海鮮,真是把關東煮的精髓鑽研到了極致,吃個一兩天還行,頓頓都吃誰受得了!偏偏蘭兮還不能說,偷着時間吃零食,而且還必須躲着韓江雪,要是讓她看見準以為蘭兮沒吃飽,下頓的速凍食品種類更豐富,面對荸荠水餃什麽的,蘭兮真是欲哭無淚……

“你們都先出去。”舒顏實在忍無可忍,站起來吆喝她們,把閑雜人等全部哄出門,“叽叽喳喳煩死了。”

姚書晗走過去抱住她,臉貼在她背上,“出去嗎?”

舒顏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有點緊張。”

姚書晗把胸口也貼在她背上,“你能感到我的心跳嗎?”沒等舒顏回答,她又說:“我非常非常緊張。”

“書晗。”舒顏轉身看她,“來。”

“怎麽了?”姚書晗擡頭。

舒顏一手抱她的腰,一手擡她的腿,勾勾嘴角,“答應你的公主抱。”

“哎——”姚書晗身子一輕,被舒顏抱了起來,急忙抱住她脖子嗔怪道:“你小心點,抱不了就放我下來。”

舒顏笑笑:“沒事,趁現在你瘦得趕緊抱抱,指不定以後肥了就抱不動了。”

姚書晗悶聲打了她一拳,“你煩不煩。”

舒顏打開門,抱着她慢慢向外走。“煩,你喜歡嗎?”她問。

陽光從教堂頂部的窗戶透下來,穿過天使安琪的彩畫,她們吹着小號,扇着翅膀,臉上挂着迷人的笑。

走在紅毯上,經過一個個熟悉的人,有她們的家人,朋友,還有學生。舒爸爸站在牧師旁笑着迎接她們;姚鼎松和穆璇在下面坐着,小禾頭頂的豆莢換成了一朵小紅花,人是沒以前胖了,眼睛還是很大,拍着小手唱着歌;許晴抱了兩只貓,一只很瘦,一只很肥,她對姚書晗微微招了招手;吳均澤和高天鴻也來了,三年的大學生活讓兩人成熟不少,尤其是高天鴻,長高了很多,穿着一身西裝往那兒一坐姚書晗都快認不出來了……

姚書晗心裏暖暖的,特別開心。

突然很想哭。

她抱着舒顏的脖子低聲說:“知道你煩,我就是喜歡。”

舒顏勾了勾嘴角。

牧師念起了每一個婚禮都會說的臺詞,舒顏小姐,你願意娶姚書晗為妻,與她結為伴侶,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富貴賤,都與她相守一生、不離不棄嗎?

舒顏說:我願意。

牧師有問了重複了一遍,這次是問姚書晗。

“她願意。”未等姚書晗說話,有人替她回答了。

衆人轉頭驚訝地去看,只見一個高束長發的女子舉着一束紅玫瑰送到姚書晗手上,姚書晗看着她笑了笑。

“書晗,新婚快樂。”陳羽婕翹起嘴角,露出尖尖的虎牙。

“謝謝你,阿婕。”姚書晗抱着玫瑰說:“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陳羽婕大笑兩聲,“來,我為什麽不來?”指一下舒顏,揚揚下巴道:“我來搶婚啊。”

舒爸爸和姚鼎松臉都沉了一下,以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真要做出什麽奇怪舉動,可見姚書晗和舒顏臉上都挂着笑,一派和氣的樣子,想來是開玩笑的,也就不管了。

舒顏說:“搶不走啦,她心在我這裏。”

陳羽婕點點頭,“我一直都知道。”

“jean你快點走吧!我的大姐頭,飛機馬上就起飛了!再不趕去奈良,魔女娘娘就要下咒了!”徐波在看了眼手機,急吼吼叫了一聲。

陳羽婕臉上的笑僵了僵,按按眉心對姚書晗和舒顏說:“對不起,我今天真有事,必須得走了。”

“嗯,你快去吧。”姚書晗說。

陳羽婕快走出教堂門的時候,姚書晗喊道:“阿婕,祝你幸福!”

陳羽婕揚起手揮了揮。

牧師說:“請兩位新人交換戒指。”

舒顏單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她婉言拒絕了姚鼎松準備的鑽戒,自己去買了一對。雖然很小,不值錢,可舒顏覺得結婚這種事是兩個人一輩子的幸福,所以作為婚禮象征的戒指也必須由她親自準備。她把戒指給姚書晗戴上,托着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姚書晗眼圈紅紅的,眼角沾着淚花。她取出剩下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為舒顏戴上,捧住她的臉吻了下去。

“啊!親嘴了親嘴了!”小禾噌一下站了起來,啪啪拍着手,頭上小紅花一甩一甩的,高天鴻看見了從身後捂住他眼睛,笑着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小孩子別看這些,少兒不宜。”

吳均澤拍拍高天鴻的肩,“你自己都管不好,好意思管別人小孩?”

高天鴻爽朗一笑,“那以後管自家小孩。”

吳均澤臉上一紅,別過臉不說話了。

姚書晗和舒顏還在熱情擁吻着。

姚鼎松跟穆璇說了幾句,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神色有點凝重,又有些興奮。

穆璇問:“怎麽了?看你一臉糾結。”

姚鼎松捏捏拳頭,說:“大哥大嫂來了。”

穆璇也是一怔,“書晗爸媽?”站起身,“出去接一下吧。”

姚鼎松按住她,“別急,人已經到門口了。”沉一沉眼,“大哥的脾氣你知道的。”

穆璇點點頭,望着擁抱在一起姚書晗和舒顏,長長嘆口氣,“希望他們都能如願以償。”

話音剛落,禮堂大門口走進兩個人,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穿着鐵灰色西服,步伐穩健,旁邊是一位保養良好、身着珍珠色禮裙的貴婦。婦人挽着男人的胳膊慢慢走過灑滿花瓣的深紅地毯,停在兩個新人面前。

霎時間,有所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禮堂中央的一對新人和兩位不速之客。

姚書晗櫻唇微張,呆呆看着眼前深情凝重的長者,輕聲喊道:“爸……”轉過頭,看着眼波湧動的婦人,“媽……”

姚父皺皺眉,指了指姚母鑲鑽的手提包。

姚母朝他點點頭,從包裏取出一個漆木雕花的匣子,交到姚父手上,姚父接過匣子,對姚書晗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經過她走到舒顏面前,雙手捧着匣子,把它遞給舒顏。

“姚叔叔……”舒顏捧住匣子,一臉驚愕地看着姚父,“這是?”

姚父點點下巴,“打開看看。”

舒顏急忙開匣子,可能是太緊張了,撥弄半天也沒給啓開,還是姚書晗幫她拉開的匣蓋。

打開匣子,匣裏鋪着一疊刺繡,錦絹裏卧着一對冰色翡翠镯。

“這是我姚家的傳家玉,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姚父頓了頓,看向姚書晗,眼底竟湧現出憐愛與不舍,“我把晗晗,也交給你了。”

“爸?”姚書晗猛然擡頭看向父親,滿臉詫異。

姚母眼角已經滲出晶瑩的淚花,她走到女兒身邊,攬住她的肩,“晗晗,這些年苦了你了,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一直守着你,看着你哪。”

“媽!”姚書晗抱住母親,淚水止不住往下掉。

姚母輕拍她的背,“每個月給你打的錢你都沒怎麽動,給你寄的寄禮物你也沒拿,都放在小叔那兒……我們都知道你能幹,但始終放心不下你。你爸就是那個脾氣,不會來看你,什麽也不說,可他心裏早就想開了,只是拉不下那個臉……”

姚父看了妻子一眼,姚母立即住了嘴,牽着姚書晗的手說:“晗晗,媽媽只要看着你幸福,快樂,健健康康的,現在你能照顧好自己了。”看一下舒顏,“還有了自己的選擇,我和你爸心底都高興。”

“媽,我懂得,你們也不容易,是女兒不争氣。”

姚母搖搖頭,“我和你爸也做得不對,終歸不是稱職的父母。你爸一生心高氣傲,總是撿着老祖宗的那套禮教綱常,要他一時間接受一些東西真的不容易,後來想通了,面子上又過不去,就那麽死捱着。”

“你說夠了沒有。”姚父低斥一聲。

姚母蹙眉道:“我說的有錯嗎?”又繼續說:“那天你打了電話,你爸整夜整夜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夢裏還念叨你。”

姚書晗默默垂着眼,舒顏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

姚母說:“我們一直很想你,你爸寫了一櫃子的文章,全是對你的內疚和思念啊。”

“爸,對不起。”姚書晗捂着眼睛哭出聲來,姚父急忙抱住他,安慰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晗晗,辛苦你了。”

舒顏小心地把玉镯取出來,戴上一只,又給姚書晗戴上一只,她們同時把戴着镯子的手舉起來。

舒顏對姚父姚母說:“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書晗的。”

姚母笑道:“好孩子,叫聲媽媽吧。”

舒顏怔了怔,看了眼舒爸爸,舒父微笑着對她點點頭。

“媽。”舒顏眼眶一熱,鼻音濃重地叫道。

“好孩子。”姚母笑着抱住她。

小禾歪着腦袋看着前面流着淚的大人,鬧不明白是個什麽狀況,他想反正是在結婚,是高興的事就對了。他端着一大盆喜糖跑過去,對着大人撒糖,大聲叫:“鬧洞房鬧洞房,我要鬧洞房!”

“不許胡鬧!”穆璇連忙跑過去把小禾抱起來,訓他:“沒點規矩,小禾不聽話。”

小禾嘟嘴,“明明結婚都要鬧洞房的!”

其他人都笑了。

小禾沒有善罷甘休,大聲道:“爸爸說不鬧洞房就沒有寶寶!”

“哈哈——”衆人哄堂大笑。

穆璇狠狠瞪了一眼姚鼎松,“你看看你平時都給孩子教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姚鼎松尴尬地捏捏領帶,“咳嗯,我說的是事實。”

舒顏摟住姚書晗的腰,低頭咬她耳朵,“要個寶寶嗎?”

姚書晗反手摟住她,“要,當然要。”

舒顏問:“你生還是我生啊?”

姚書晗想也不想道:“你生呀。”

舒顏說:“為什麽我生呢?”

姚書晗擰一下她的腰,“大胸大屁股好生養,因為你比較壯呀。”

她生就她生吧,反正誰生都一樣。舒顏想。她仰頭看着穹頂上的安琪彩繪,心中無限感慨。

姚書晗,我總算追上你了。

三年為期,一步步做加法,每一天,每一件事,每一次心動,加法變乘法,乘法變乘方,我終于再也加不動,數不完了。

我們結婚了,你嫁給了我,我嫁給了你。

“姚書晗。”舒顏鄭重叫道。

“嗯?”姚書晗看向她。

舒顏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張信封,弓着腰,雙手高舉信封,大聲說道:“姚書晗,我喜歡你!”

姚書晗呆立原地,看着穿着潔白婚紗的深愛的女子彎着腰,高舉着複古牛皮信封,大聲說喜歡她。她有點懵了。就好像一切回到從前,回到開始,雖然有點遲,但對于姚書晗來說這就是奇跡,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人會嫌奇跡來的遲呢?

姚書晗盯着她看了許久,彎腰扶起她,接過她手裏的信封,送到唇邊吻了一下,信封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唇痕。

姚書晗說:“舒顏,我也喜歡你。”

舒顏笑:“老婆,我愛你。”

姚書晗回道:“媳婦兒,我也愛你。”

禮堂裏日光清澈,鮮花豔麗,賓客歡呼四起,掌聲一片。

姚書晗微微一笑:還好,我唯一的缺點就是犟,而這也是我唯一而的優點。只要是我愛的,不管有沒有回報,就是要守下去。

所以她等到了奇跡,有了舒顏,有了她們的家。

曾經,她的愛,猶如腐朽之花,生于胎裏,爛死于心。

她從未奢求過它能複蘇,能盛開。她死守着自己,緊緊抱住雙肩,一度仇恨天,仇恨神,仇恨一切帶給她傷害的過去。她的絕望不斷延續,直到枯萎,直到逝去。

可是正如當年年輕的她不能料到未來有多苦痛一般,她也猜不到什麽時候能夠等到奇跡。或許當她麻木,當她不再相信,當她無所謂有所謂,習慣只要地球轉動一切可以照常繼續時,命運的軌跡已經偏移。

此時此刻,姚書晗心想:或許,沒有遇不遇得見命裏唯一,只有堅不堅持地下去,守不守的住純然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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