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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叫好不好?都說了我是偵探, 不是什麽大師!”男生惱火地回答。
“抱歉,那——偵探先生,因為你真的好厲害, 感覺什麽都能看穿,所以才擅自叫了大師。”我認真地說。
他很滿意我的回答, 也不生氣了,“你很有眼光嘛。”
“大——我是說偵探先生, 請問您貴姓?”
“我叫江戶川亂步, 好好記住,這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名字。你呢?你叫什麽?”
“清枝莉香,”我猶豫着問,“請問剛剛那個……戴上眼鏡就能看到別人秘密的那個招數, 是異能嗎?”
“不錯嘛。那是本偵探的異能【超推理】, 能瞬間看穿敵方的破綻,什麽樣的秘密都藏不住哦。”
我感嘆:“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樣的異能要是再附加上超強的武力值,簡直無敵。
不過看他細手細腿, 和我撞在一起也能把懷裏抱着的零食灑一地,擁有超高武力值這個可能性可以說是基本歸零了。
“那剛剛偵探先生眼裏的我是什麽樣的?”搓搓手, 感覺像玩解密游戲。
亂步沒有即刻回答, 他從購物袋裏又摸出一塊巧克力,不過這回不是自己吃而是直接遞給我, “喏。”
“啊……謝謝。”不過這是什麽意思?
“你也太苦了, 吃點甜的吧。”抱着零食袋繼續往前走。
我:……原來是這樣。
再怎麽說也不能像個跟蹤狂一直跟在別人後面,不然會給他造成困擾, 所以在跟着走了一段路後便問了我最想問的問題:“偵探先生你目前在哪裏供職?”
“你這個人說話怎麽文绉绉的, 正經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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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因為是第一個知道我複活的人, 而且也沒有表現得大驚小怪, 一般來說要是知道自己身邊有個死而複生的人,普通人怎麽都不會如此淡定的吧。
該說不愧是大師嗎?光環加成下,用語也不自覺刻板疏離了。
“那我換個問法,偵探先生現在在哪裏工作?”
他咬着棒棒糖,懶懶地回:“武裝偵探社,國木田以前還接過你的委托。”
“什麽?這也能看出來嗎?”我震驚了。
“……跟異能沒關系,我知道是因為翻過報告記錄。”
我想起來了,難怪總覺得亂步這個名字耳熟,原來是第一次去偵探社的時候國木田先生讓織田先生給他買零食來着。
唉,這關系好繞。
“偵探先生,你現在要回武裝偵探社嗎?”
“是啊,零食也買好了,今天的工作也結束了。”咯嘣一聲,他把嘴裏的糖暴力咬碎。
聽起來牙口真好。
“可是……這條路和去武裝偵探社的方向相反……”
他停住腳步,“你怎麽不早說?”
我也不知道厲害的亂步偵探是個路癡啊。
本來是想送亂步去坐公交車,結果發現他對要坐哪輛公交車,怎麽坐這種基本的常識都沒掌握。最後只能由我親自送他回去。
“亂步先生,你回來的怎麽這麽……欸,清枝老師?”國木田用猝不及防的表情看我。
“哦,是清枝小姐!”鳶色眼睛的漂亮青年在國木田身後冒頭,我記得他好像是叫太宰治。
“怎麽是你把亂步先生送回來的?”
“在路上偶然得到大師的點撥,所以追着問了幾個問題,發現他走錯路後就順手送回來了。”我把過程精簡得不能再精簡。
國木田挑眉:“大師?”
太宰捂着嘴,肩膀詭異地抖動。
已經把零食攤開放在桌上愉快享用的亂步不滿地回應:“都說了不要叫我大師!聽起來一點都不神氣反而像聚衆傳播不正當思想的騙子。”
“……我是說偵探先生。”在心裏喊習慣了,一不小心就嘴瓢叫錯。
“那麽,我就先告辭了。”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也沒什麽事,更何況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等等清枝老師,”國木田叫住我。
我暈乎乎地轉過身:“還有什麽事嗎?”
他擔憂地問:“你的臉為什麽會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
太宰靠到我旁邊,不近也不遠,非常紳士的距離,“聞到了水蜜桃還有酒精的味道。”
“水蜜桃是洗發水的味道,”逛超市的時候随便買的,不想味道比我之前用過的洗發水都要重,還好不是過分的香,用起來也還湊合才沒換,“酒精的味道是因為剛才在超市門口喝了點燒酒,大概是沒控制好量不小心喝多了一點點。”
我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太宰笑:“是億點點吧。”
“清枝老師,一個人在外面喝酒這種事可是相當危險的,更別提你酒量很差,喝一點就醉。”國木田自動切入嚴師模式。
我從來不會在外面喝酒,今天只是在參加完夏穗的葬禮後心裏不太舒服才破了例,可是燒酒也沒喝多少,不然不可能把亂步平安送回來,難道是這酒的後勁比較大嗎?或者單純是我喝酒上臉。
心裏想了很多但舌頭好笨,還沒說出話就被國木田帶進接待室,“在沙發上靠着休息會兒吧,等酒意過了再回去。”
我捋直舌頭:“不會打擾到你們嗎?”
“你就只是靠在沙發上休息而已,我們在辦公室裏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怎麽會打擾到。”國木田執意讓我留下。
從旁邊抓了個靠枕抱着,我點頭:“明白了。”
接待室裏原本只有我一個人,我坐着坐着竟真有了幾分困意,但很快這丁點的困意因亂步的到來跑得沒了影。他把零食盤到了我面前的矮桌,開始挖果凍吃。
面前的零食小山堆已經比最開始的時候少了一半,真是吃零食的一把好手。
“偵探先生為什麽知道我曾經死過一次這種事,到底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好奇,福爾摩斯很厲害,但都是通過人身上的各種常人很少注意的小細節進行推理,也就是說都是有推理的憑據,但重生這種事本就違背常理,說違背常理都是輕的,可以說直接違背了時間規律。這種東西到底能從哪裏看出來?
“你的左腿啊,不是之前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差點死掉嗎?”他的答案和我預想中的根本不同。
原來是指那次車禍而不是在海裏死掉的那次。
不甘心地繼續問:“那你說的那句‘回來的原因看不清楚’又是什麽意思呢?”
他表現得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只是那瞬間沒看出來而已,後來看出來了。”
“看出什麽來了?”
“你能在那次車禍裏活下來是因為有人幫了你吧,是你的家人?或者是朋友?”亂步開始吃看起來糯叽叽的團子了,綠色的是抹茶味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是家人。”
車撞了護欄飛出去的那一刻,在媽媽說完我們全家人都該下地獄的那一刻她又保護了我。她一直是這般矛盾又複雜的人,心緒總是陰晴不定,可以前一秒說愛我後一秒說要掐死我,這種情況在日常生活裏表現出來就算了,沒想到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了還是這樣。
對于父親,很早的時候在我眼裏他就已經失去了做爸爸的資格,所以他做過分的事,我只會感到害怕,情感上早就麻木并不會感到多麽受傷。
可是媽媽,謀殺我,又救我,我活下來後該用怎樣的心态面對她的死亡。
失落是有的,我本想從亂步這裏找到複活的原因,找活下去的理由,但希望還是落空。不過僅是從殘缺的左腿推理出這麽多的信息也早已夠得上“大師”的稱號,所以只是失落還談不上失望。
“要吃團子嗎?”亂步指着包裝盒裏最後的一個紅色團子問我。
“吃。”紅色的是紅豆味,那剛剛他吃掉的綠色應該是綠豆味。
不,應該還是抹茶味。
團子糯香卻不算黏牙,就是味道有些甜了想喝點茶中和一下。零食旁是中島敦中途端來的茶,我端起杯子要喝,又想起前久發生的事,于是又放下。
亂步才吃完零食就被一個電話叫去破案,一開始還鬧着不去不去,在沙發上撒潑打滾。
這陣仗讓我想起在我家沙發上滾來滾去的富江。
國木田像個操心的媽媽跟在後面勸說:“這次讓敦和你一起去,不必擔心迷路的問題,案發地距離這裏也挺近的,不會花太長時間。”
“我不要!剛剛才從外面回來,冷死了,不去。”說罷開始咔吧咔吧嚼薯片。
國木田不肯死心地繼續誘哄,不過效果甚微。
他真的是我認識的國木田嗎?原本刻板認真的老師居然變得如此……刻板認真……
似乎也沒什麽變化。再想想亂步那個神乎其神的【超推理】異能,估計偵探社接到的高難度委托都需要他的幫忙吧。既然如此,像現在這樣任性和耍脾氣也是有資本的。
不知為什麽竟生出了一絲羨慕之情?
就這樣鬧了大致半小時,亂步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乖乖去查案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
真是有魔力的電話,打電話來的人應該是比亂步更有權威的人吧。
這麽說來,附和這個條件的人應該是——
社長?
亂步離開後,接待室裏又剩我一個人,大家都好忙啊。
我拿出手機刷了幾分鐘後愈發坐立不安,先前束縛着腦子的那股飄乎乎的醉意也差不多散去,該走了。
首先得去和國木田作別。手放在門把手上欲轉時,門鎖比我的手快一步先轉了。
織田作之助的臉映入我的眼簾,我發現這段時間遇到他的頻率很高,而且要麽是要去一個地方時遇見,要麽是要離開時遇見。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清枝小姐怎麽在這裏?是有什麽需要委托的事嗎?”
我把對國木田解釋過的話對他複述一遍,突地想起:“織田先生收養了幾個小孩?”
“目前是十個。”沒想到我話題跳得這麽快,他的神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不過還是好好回答了問題。
我:“好多!”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之前織田先生不是送了我海豚玩偶嗎?我想買點玩具或者零食給你的小孩,不過不清楚你收養的孩子共有多少人所以遲遲沒有付諸行動。”
脾氣溫和的織田作之助難得皺起眉:“不用。”
我有些尴尬:“不喜歡玩偶和零食嗎?”
“那個海豚玩偶是我送給你的,是為了讓你開心,不是為了讓你回禮。”
我半天沒說出話。
“清枝小姐其實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給你的禮物,想對你好并不需要用等價或者是價值更高的東西來替換。”
忘記了是如何結束與織田作之助的對話,從偵探社出來後腦子一直嗡嗡地響。織田作之助無意間戳到了我的痛處,說是痛處也太矯情,應該說是我對待愛情一直以來的觀念。
我一直覺得戀愛就是雙方的互相索取。會有一個人心甘情願不求回報地對另一個人好嗎?
不知道別人怎麽看,反正在我看來這種事情是不合常理到荒謬的。
戀愛和婚姻不過是披上甜蜜外衣的交換游戲。
我給了森鷗外自己異能的使用權,他給我體貼的愛和技術流頂端的愉悅。
當這個雙方都認同的交換關系出現裂痕,也就是其中一方無法再提供給另一方原本的籌碼時,婚姻就破裂了。
我和森鷗外就是這樣。異能的濫用在不知覺中播下壞種,萌芽的過程被忽略,當坦迪森家族帶着孤注一擲的誓盟向afia發出挑戰書時,才驚覺這壞種結出來的壞果已經變成了一顆口彈,埋在橫濱,不只是afia,要拉着整個城市共沉淪。
那個原本連名字都很少聽到的新興異能組織使用了卑劣殘忍的實驗改造了所有組織成員身體,被改造得像是中也的仿制品。森鷗外說中也的異能暴走狀态可以通過異能無效化的異能控制,但那些人一旦進入暴走狀态就必須戰鬥到死,只有起點和終點,沒有中轉站一說。
“越是簡單粗暴的東西,越能成為好用的武器。”這是森鷗外曾經說過的話,我那個時候還想這話到底是在誇中也還是在損中也,現在想來更多是一種感慨。
坦迪森家族的人帶着不要命的決心,要為他們死去的萊妮爾首領報仇。
萊妮爾是森鷗外借用我的異能殺死的頭目。雖然我沒有親自參與,但從實質上來說就是我殺死的人。
他們下的挑戰書裏有休戰條件:殺了我。
折斷我的四肢,将我放在黑色的行李箱裏順水漂流,直到死亡。坦迪森家族裏有個傳說,像這樣死去的人在通往地獄的暗河處會被當做魔鬼的祭品,被魔鬼分而食之,靈魂永世備受折磨。
還真是殘忍。
我看到那則挑戰書時腦子裏已經在模拟森鷗外的想法:
第一,直面迎戰,讓整個橫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最終死傷無數,兩敗俱傷。
第二,使用我的異能把坦迪森家族那些實驗半成品全部殺掉,這是永絕後患最合理的一項,可惜不在選擇之內。之前有一次因為異能使用過度我昏睡了三個月之久,醒來之後那個近乎作弊的異能已經無法再被使用,像一口枯井,徹底幹涸。我甚至懷疑坦迪森家族正是獲得了這個情報才會挑在這樣一個時間點下挑戰書。
第三,殺了我,達成休戰條件。
afia的首領只要不是傻子都該知道要怎麽選,更何況是一直奉行最優解的森鷗外。
我知道有這麽一天,在我無法使用異能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支撐我們婚姻最重要的交換關系坍塌了,婚姻也會跟着坍塌的,只是時間問題。
戀人和戀人之間本質是利用,利用順手了才生出愛。他利用我,我利用他。
所以那個時候我說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提早用光了籌碼,也讓你跟着輸得狼狽。
我和優子編輯的交流基本上都是通過郵箱或者le,尤其是在《奇談百景》出新刊的月中和月末最為頻繁。
“莉莉老師,這次的文章主題有想好要寫什麽嗎?”
“還沒呢,暫且沒有什麽好的主意。”近兩周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要不是優子提醒我都要忘記交稿的日期将近。
“老師之前嘗試過的題材也很多了,有沒有想過這次寫一個比較普通常見的題材?”
“普通常見的題材?優子有推薦嗎?”
“就以戀愛為主題怎麽樣?”
“诶?之前的那篇《水母》不就是以戀愛為主題的嗎?”我納悶地回複。
“啊……雖說主題是愛情但戀愛對象的其中一方不是人類呢。”
“所以是希望我寫一篇人和人談戀愛的文章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但老師說出來總覺得怪怪的。”
“我了解了。”
優子不太相信地回:“了解了嗎?”
“嗯,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定為《初戀》,怎麽樣?是非常傳統的主題吧。”
優子這次放下心來,“沒錯,就是這種普通但讀起來很溫馨治愈的主題!”
“溫馨治愈嗎?我不能保證成文是這種風格的。”稍微有些歉意地回複。
“沒關系,就算不是溫馨治愈,稍微有點苦澀或者遺憾的暗戀也很好啊。”
“我明白了,一定會盡力寫出這樣的作品。”
就這樣,新文的主題和名字都訂好了,初戀。
之前的幾篇文章都是從女性的角度切入,就算主人公不是女性,視角也是偏女性化的,這篇就從男性化的角度來切入試試。不過男性化的角度是什麽樣的角度啊?粗犷嗎?不對,我也看過男作家用很細膩的筆觸寫出的作品。
總之先嘗試一下再說,從男生視角寫男孩子暗戀女孩子的文章。
第一次寫這樣的題材不覺得卡,居然意外順暢地寫完了。不過發給不滿意吧,總之:“真是出乎我預料的特別呢。”
“有嗎?只是篇很普通的初戀小說吧,有什麽地方需要修改嗎?”
優子:“沉思 jg”
“這篇小說應該算老師正式從男性的角度來寫吧?雖說《決心成為冷酷殺手的我與狗》那篇深究起來主人公應該也是男性,可是文字的處理上卻特意模糊了性別。”
“是這樣。”我不安地打字,“所以這篇的問題是我寫得太虛假了嗎?從男性的角度來看不像一篇真實的戀愛小說。”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我沒有做過真正的男生,是不是該多看點男性向的小說和影視作品找感覺。
“不是,與其說是虛假,不如說是太現實了吧!”
“……居然是這樣嗎?”
“我本以為以初戀為主題不管怎樣都能寫出一點dokidoki的感覺,但老師寫的完全又是往暗黑方向勇往直前了。感覺還沒有《水母》那篇的人外戀dokidoki。”
“暗黑嗎?”
剛完筆的《初戀》內容大致如下:小說的男主暗戀女主想要跟她告白,在路上悄悄跟着她回家的時候發現了女主是一個人住。于是他不放心女主的安全,每天下午都會悄悄跟在女主後面送她回家,久而久之男主摸清了女主的居住環境,周圍的鄰裏關系。
在某個普通的夜裏他送了女主回家,站在樓下看着女主的房間裏亮着燈,那一瞬間他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偉大了,一直默默地守護着女主不求回報。這種自豪感鼓勵他做了第一次大膽的舉動,他沖上樓發現女主的門半掩着沒有鎖,本想是來告白的,但腳踏入房間後卻改變了主意,他吃掉了女主,還拍下了照片。
在學校裏相貌平平無奇,個子比較矮,不受關注的男主吃掉了漂亮的女主,而且過程超乎尋常的簡單。這給了男主勇氣,用那些照片再三強迫她。這之後他沒有再送女主回家,他本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女主的溫柔和美麗,喜歡的是那無法觸摸的靈魂,等到最後他卻發現自己不過是想要別人的身體,之前一直生活在自己給自己編造的謊言之中。
男主把拍下來的照片燒毀,他的初戀也算告終。
“暗黑也說不上,應該算是普通寫實吧。”我覺得比起一些暗黑殘忍的人性探讨題材,我寫的這篇已經很小清新了,“稿子不能用的話我想辦法再推翻重寫另一個題材的,可以嗎?”
優子:“不不不,情節和文筆上沒有問題,想要傳達的致郁思想也很好地傳達到了,所以用是能用的。流淚 jg”
我:“哇那真是太好了。”要推翻寫的話不知道又要死多少腦細胞。
“但是……恕我冒昧地問一下,莉莉老師之前談過幾次戀愛?”
“兩次。”
“初戀沒有讓你dokidoki的感覺嗎?”
原來優子也會八卦啊,我回她:“戀愛過程中是很dokidoki啦,所以寫男主暗戀女主的小心思非常得心應手呢。”感覺自己還是寫得挺細膩的。
“但是故事的最終走向……”
我:“真是抱歉……”
“現在有在戀愛嗎?”
“沒有,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光是上班和交稿已經耗費了我的大半精力。
“莉莉老師,抛掉以前的經歷,毫無顧忌地痛痛快快戀愛一次如何?”雖然不是語音,但能感覺語氣激昂了起來。
“痛痛快快?是指不可描述方面嗎?”
“呀不是……不對,也是,既然是痛痛快快的,那不可描述方面和感情上都要得到滿足吧?”
“我知道了,請問這樣的對象要去哪裏找?”
不定能遇到你喜歡的類型。”
“我這樣的作者也能參加嗎?”
“莉莉老師,好歹也是出版過好幾篇作品的人了,請對自己有信心一點。”
“啊好的。下個周應該沒什麽事,可以去。”當做采風說不定還能收集到寫作素材。
“那太好了!我在名單裏加上莉莉老師的名字!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只是和老師在網絡上溝通,但總能感覺到老師你啊,稍微有一點危險哦。”
“危險?哪方面?”
“戀愛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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