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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們為什麽要跑來吃這個東西?”

位于杯戶中央醫院附近,甚至可以說只是隔了一條街的“weeburger”中,月見伊澤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食物開始發呆。

“還有,這是什麽?”

他手裏指着一個看着很奇怪的東西,懷疑自己腦子僵了,這是給人的東西嗎?

就在他隔壁桌,另一個看起來絕對沒有十歲的小朋友,正抱着他指的東西很開心。

月見伊澤順着搭檔先生的眼神看過去,就瞅見了那小朋友,還有一邊坐的家長。

嘶……不是吧?

“那是小朋友的兒童餐才有的贈禮,你拿這東西……”他只覺得腦仁兒疼,想到了某個不可思議的方向,“你是為了哄我高興嗎?”

琴酒面無表情臉:“……”

實際上則是:糟了,被發現了!

月見伊澤現在自覺有點沒臉見人,只好尴尬地擡手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他只是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誰敢信,半個小時前他們兩個還在來葉崖見證了一場謀殺,半個小時之後就坐在漢堡店裏面對着兒童餐和兒童玩具相顧無言。

要是之前有人跟他說搭檔先生會做出這種事,月見伊澤絕對打爆那人狗頭!

可事實就是這麽的讓人絕望。

在那個時候gin先生握住了他的手,沒說什麽話就帶他離開了,他雖然挺意外的,卻也沒有甩開。

可他不知道,搭檔先生對約會的概念竟然如此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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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了不要這麽死宅直男畫風好嘛!

對此一無所知的gin先生,還在一本正經面無表情地用錯誤方式哄搭檔開心……

講真,月見伊澤現在真的有種錘爆他腦殼的沖動,想想還是算了,自己招惹的人,不能打。

主要是打了他也沒什麽便宜好占,說不定還要被占便宜,得不償失,太虧了。

可是長到如今二十多歲,月見伊澤根本想過自己這一眼就看到盡頭的有限生命中,會在某一天被人用兒童餐和兒童玩具哄。

面對着這麽畫風奇怪的場景,怎麽說呢,真的是又好氣又有點想笑。

意外地覺得搭檔先生哪裏有些萌呢。

時間向前推半個小時,在看到遠方的爆炸事故後,gin先生也沒有再表示什麽異議,反而是大發慈悲地放過了kiru小姐姐。

gin先生和kiru小姐互相掐斷了通訊,彼此可謂是心知肚明又假裝不知道,十分配合地演完了這場大戲,或許只有fbi還被蒙在鼓裏。

哦,可能還要加一個黑の組織部分高層。

啧,好慘。

月見伊澤對這兩方自然是一點同情心都欠奉,反正又不是他的組織他的人,要變成什麽樣跟他也沒關系。

反正雙方共同謀劃的這麽一場好戲,已經足以去應付組織高層裏的某些人了,就算是rum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咳,前提得是他不知道這是假的。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

rum作為那位大人的最佳助手,可和他們這種“普通”的幹部待遇不一樣,相信也不在意這點小事的。

然而,某位不在這裏的rum表示,還真沒看出來這人的普通在哪。

常年沒有正确認知的某位,在圍觀完“紅與黑”的官方劇情之後,就準備動身回雄英了。

翹班翹了這麽久,那邊的體育祭也結束了,他再不露面就有點太過分了。

啊呀,就是不知道可愛的發目少女有沒有成功實現自己的偉大想法?

腦海裏飄過某位少女奇思妙想的發明産物,月見伊澤還是認為自己早日完成任務離開雄英比較好,那麽活潑可愛的女孩子真是一般人扛不住。

他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鹹魚老師而已,其餘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月見伊澤沒想到,在他提了要離開東京之後,搭檔先生卻說要帶他去……

就是來這種地方?

月見伊澤覺得自己失了憶,他到底是怎麽樣的沒睡醒,才會同意和搭檔先生出來約會的?

還是在殺完人看完爆炸之後?

“gin,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誰教你的?”月見伊澤木着臉拆開了兒童套餐的食物,把那個很受小孩子喜愛的玩具扒拉到一邊。

琴酒先生抿了抿唇,突然也被感染的有點小尴尬,似乎終于發覺他這個行為有些不妥。

更重要的是,自家搭檔并沒有看起來心情更美麗一些。

深知某人雷區的琴酒先生,只是想着哄哄搭檔而已,畢竟每次提到那位大人之後,搭檔都要不正常一段時間的。

只是這其中原因,他知道的卻沒有別人猜測的那麽多。

他們也只認識了七年而已。

gin先生在見到brandy之時,對方就已經是這麽個深井冰的樣子了。

脾氣暴躁喜怒無常,所作所為全憑己心。

常常是上一秒還在對你微笑,下一秒就把薄刃送進你的喉管。

在第一次見到對方因為某些不知名原因殺人的時候,gin先生就知道自己的搭檔是個難搞的對象了。

被某些人叫做惡魔之刃,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這樣也挺好的,冷血殺手和惡魔之刃,也算是門當戶對。

“啊,沒有人,只是剛好想到,”gin先生放棄了回憶,還是選擇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你不喜歡嗎?”

聽聽,這個語調,和之前在某場合裏說的“啊,你還是樂意的”,真的是如出一轍。

遂,瀕臨黑化邊緣的搭檔不僅是顯而易見的沒被哄好,還又被踩了踩雷區。

看來琴酒先生今天依舊是擅長在搭檔雷區蹦迪的一天呢。

月見伊澤本來要說的話被這個語調給哽了一下,為什麽他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好像聽出了某些帶顏色的事情?

腦補并不是什麽好事情,過度腦補更是影響心情。

就在此時,月見伊澤深刻感受到了這個真理。

gin先生絲毫沒發現自家搭檔的欲言又止,再看到對方沒回答之後,又補了一句:“你最近還要回……”

“咔啦”一聲,gin先生看過去,就發現搭檔手裏捏的紙杯已經變成了扁平扭曲的狀态。

被他注視着的人像是毫無所覺一般,慢吞吞地松開了手,又拿着紙巾認真仔細地擦拭着之前沾染了番茄醬的指尖。

“gin,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問這件事。”月見伊澤擡起頭,對上搭檔看過來的眼睛。

月見伊澤額前的發似乎有些長,擋着了小半張臉,他擡手捋了一下額發,露出一雙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挑的深褶在看人時似乎總是深情的,眼瞳是溫暖的琥珀色,在此刻卻帶着冰寒的質感。

似乎有看不見的低氣壓在他身上游蕩,就連隔壁的小孩子笑聲,此時都消失了。

然而,真·莫得感情的gin先生,似乎一點都沒感受到自家搭檔的黑化氣息,在被駁回了上一句之後,竟然又來了一句:“可是你也是……”

是什麽?

什麽都不是!

月見伊澤猛地起身,座椅“刺啦”一聲從地上滑開,他的手按在桌子的邊緣,因為過度用力的緣故,能看到指關節發白。

他微微低着頭,偏長的額發遮住了眼睛,看着自家的搭檔先生,明明是即将發怒的模樣,語調卻顯得比之前還要平淡:“gin,你最好不要試圖激怒我。”

“也不要想着再試探我。”

【不然我不确定會不會動手了。】

琴酒先生從搭檔眼睛裏清楚地讀出了威脅,他同樣淡漠無情的眼睛裏,倒映着對方的影子。

直到消失。

慘遭抛棄的琴酒先生雙手交疊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靜地看着自家搭檔離開的背影,下意識地搓了搓指尖。

這一次把人氣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哄回來。

可如果不這麽試探一下的話,鬼知道這搭檔接下來要搞什麽大事件,他總要知曉的。

·

月見伊澤離開之後并沒有走很遠,東京就算不是他的出生地,也算是他比較熟悉的地方了。

在離開那座黑暗莊園之後,在成為了黑の組織成員之後,他在這座城市長居七年之久。

可他無時無刻不在厭惡着這城市,同樣也厭惡着不肯死去的自己。

流淌着那樣惡心怪物的血脈的自己,就該無聲無息的死在暗夜的陰影中才對,憑什麽還會茍活着呢。

他有什麽資格活下去呢。

明明也是讓人厭惡懼怕的怪物。

身為怪物的他竟然會站到陽光下接受烈日的灼燒,竟然會和同樣黑暗屬性的人有親密接觸,真是可笑之極。

如果真的存在能夠毀掉他的銀色子彈就好了,只需要一發,射穿他的心髒,讓血色在胸口炸開,應該是他的血液最幹淨的一次吧。

可是這麽久了也沒見到足以毀掉這組織的存在,也沒有能夠殺掉他的人。

啊呀,這可真是讓人失望啊。

想死的人死不掉,不想死的卻只能茍延殘喘。

長生不老,永葆青春,死而複生,是多麽讓人着迷的字眼啊。

誰又能逃得過時間的洪流和命運的侵蝕呢?

逃不掉的,不如死掉算了。

他答應了母親要好好地活下去啊,就算未來只有不見天日的陰影,也要堅持活下去啊。

可是,強忍着厭惡活在這個世界真的好困難啊。

母親臨終前看向他的溫柔眼神,似乎總是帶着淚水。

所以,她是知道的吧?

知道我是個怪物,知道我的出生注定要走上毀滅,知道我的未來只會是一片血色。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去觸碰眼前的存在。

“先生,你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叮!

琴酒先生不背鍋,那麽蠢的哄搭檔方式都是作者太菜

終于開始走劇情,雖然似乎沒什麽劇情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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