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說是一樣的,其實兩人差得多了。

眼前的心操少年看起來似乎并沒有泥足深陷,挽救一下的話,大概還有機會脫身?

月見伊澤就不一樣了,他的生命從一開始,就只有泛着血色的黑暗。

能救贖眼前少年的人或許是有的,只不過不會是他而已。

靠坐在餐椅上的年輕男人不經意地偏了偏頭,擋住眼睛的茶色短發随着他的動作晃了晃。

虛薄的氤氲霧氣中,讓他冷冽的眉目看起來顯得有些孩子氣。

心操少年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面孔上停頓了一瞬,又很快垂下頭。

光明什麽的,有時候不單單是夢想啊,還可能……

是突然出現的某個人呀。

少年心性罷了,月見伊澤能感覺到眼前的小朋友似乎有些奇怪的樣子,只是他腦洞沒那麽大,猜不出來。

當然,不打緊的人他也懶得浪費心思,恰好眼前的少年于他而言,的确不怎麽重要。

無情拒絕了某個想要跟上來的少年,月見伊澤宛如一個用完就丢的“渣男”,慢悠悠地順着街道走着。

午後日光暖融融的,星星點點的光影透過街邊的行道樹,斑駁錯落在身前身後。

繁雜的汽笛聲混合着紛亂的人聲闖入耳中,行色匆匆的路人好似是時光裏落下的剪影,一茬又一茬迷蒙不清的人臉出現又離開。

偶爾能從行人間聽到只言片語,又好像是來自于夢境的呓語一樣模糊。

月見伊澤就那麽站在街角,安靜地看着眼前光明之下生活的衆人。

Advertisement

這就是他們所追尋的世界嗎?

看着好像沒什麽值得人為之付出一切的,可偏偏有那麽些人,會為了這與自己沒什麽關系的東西奉獻自己。

勇于自我奉獻犧牲的【英雄】,大概就和他這種俗人的想法不一樣。

他看了一眼街邊走過的穿着作戰服的人,因為英雄殺手斯坦因的造訪,這座城市的英雄事務所應該産生了不少危機感。

就算再怎麽心大,也會擔心自己被斯坦因給瞄上的,一個不小心就沒命了,想想就挺慘的。

他們想要成為英雄,并不是真的想做一個活在別人記憶中的“英雄”啊。

明明是以“英雄”為目标而努力的人啊,卻還是那麽虛僞呢,貪生怕死,畏首畏尾,又怎麽配得上“英雄”之名呢?

從未以“英雄”自居的某人,哪怕觸碰到了光明的世界,也依舊是難以洗清的污濁狀态。

也可能是他從未真的站在光明之下吧。

月見伊澤連自嘲都懶得,黑就黑了也沒什麽不好,眼前這人不也黑的很随心所欲嗎?

出現在他眼前的人依舊是穿着長款的黑風衣,衣領敞開着,露出大片灼燒後暗色斑駁的皮膚。

側過頭來看他時,藍的近乎是墨色的眼瞳如冰霜一樣凜冽,又好似是雪夜中靜靜燃燒的火焰。

那樣的色彩,帶着凄怆的美感。

如果不是對方腳邊再一次倒了一個人,月見伊澤的心情大概還沒那麽複雜。

講真,上一次遇見這位,也是在殺人現場吧?

這才過去多久啊!

荼毘眼神淡漠地看着他,臉上猙獰的縫合傷口像是永恒的笑臉,在眼睑和下颌描繪出嘲諷人的意味。

“又是你,”荼毘攤開的手握了起來,幽藍色的火焰如同迸濺的星芒,消失在他的指掌間,“看來果然很巧。”

巧不巧的那誰知道,月見伊澤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轟家兄弟都在這邊,就算再遇見一個,他也一點都不意外。

可他真不是什麽喜歡觀看謀殺現場的人啊!

遠在東京的某gin先生,對此絕對有話要講。

當初沉迷審訊現場,手段花樣百出的那個brandy,你還記得是誰嗎?

雙标成為習慣的月見氏某人早把這一茬忘了,與某位“動機不明”的殺人犯對視了三秒鐘,然後各自轉頭。

一看對方就是自己不喜歡的那一種人,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荼毘伸手理了一下風衣,就那麽站在牆與牆的陰影中看過來,聲音平靜地詢問道:“你現在這麽閑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見到brandy是在雄英附近,再往前推時間線,就該是他選擇叛離被追殺的時候了。

拜這位手松了一下,他才只是半殘養了幾年,而不是墳頭草幾丈高了。

盡管直到如今,荼毘都不清楚眼前這人到底想做什麽,可那又有什麽關系?

“啊,挺閑的,”月見伊澤就站在小巷的入口處,背後就是紛紛擾擾的光明塵世間,“不介意清理一下叛徒。”

“你不會。”荼毘說這話的時候很篤定,踩着小巷中的塵灰向前,走到了光與暗相交的地方。

他的半邊身體落在陽光下,另一半卻好似融在陰影中,暗色的傷口卻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他安靜地回頭看向那個有着琥珀色眼瞳的男人,卻仿佛從對方幹淨清澈的瞳色中看到了蔓延而起的深沉晦暗。

“你費盡心思把人都弄走,不會再去做無用的事。”

啊呀,果然還是這麽聰明嗎?

月見伊澤眨了眨眼,該說轟家的孩子都還挺有能耐的嘛?最起碼智商絕對達标了。

“你直覺還挺準的,那不如來猜猜我這次是想做什麽?”月見伊澤眉尖挑了挑,突然産生了點好奇,“啊,或者說你要做什麽呢?”

這個誰,咳,他好像還不知道對方現在叫什麽來着……

這就有點尴尬了。

荼毘小哥可不知道某人一本正經的表情背後,其實是跑偏到北海道的混亂思緒。

可他也沒有和故人敘舊的想法,那些不太值得記得的過去,就安靜地在角落裏生灰塵不好嗎?

“沒什麽好說的,我也沒興趣。”荼毘小哥與某人興致盎然的眼神對上,很快轉了回去,離開了這讓人糟心的命案現場。

月見伊澤看着他走進吵鬧的世界裏,漸漸消失在人海中。

他垂眸輕笑了一瞬,既然這麽巧,相信還會再遇見的。

他的直覺暫時還沒出過錯。

那就期待一下下次見吧。

·

看着眼前突然躁動的人群,天邊若隐若現的火光,還有那熟悉的大塊頭。

月見伊澤只覺得莫名頭疼。

他雖然預感到這一次的保須市之行要出事,可他沒想到死柄木弔要來搞事啊!

要知道,他在這邊才流浪了沒幾天啊,還沒來得及去搞事呢!

“英雄!”

“快躲開啊!”

“那些是什麽啊!”

紛擾吵雜的人聲如同魔音灌耳,讓他有些壓抑不住的暴躁,尖叫聲哭鬧聲源源不絕。

他看到在夜色下有人在狂奔。

啊,是要救人啊。

可是有什麽好救的呢?

這些無用的存在,就死掉好了嘛。

逆流離開的青年只覺得眼前這一幕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不久之前,他也曾圍觀了no.1英雄的救援現場?

這一次不知道是誰會來,但肯定不會是歐爾麥特,那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在排行榜上的英雄裏,他也就對【和平的象征】有些好奇而已。

大約是“主角”必然會遇到事故,這樣的體質在月見伊澤這裏還是有些存在感的。

離開市中心的事故現場,月見伊澤就那麽憑感覺繞着路,這會兒這麽鬧,斯坦因應該會出現才對。

他對villain已經失去好奇心了,現在還是圍觀斯坦因比較有趣。

暗影憧憧的小巷內,窺不見光的地方,正發生一場不被世人所知的虐殺事件。

月見伊澤蹲在牆頭的時候,就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拎着武器,将要對腳下弱小無助的英雄下手。

“啊呀,果然在這裏啊?”

月見伊澤饒有興趣地欣賞着将要發生的暴行,前幾天應該也是在類似的地方發生了同樣的事,受害者似乎與a班的某個學生有關系?

真·劃水的月見老師表示并不清楚是哪一個來着,就連斯坦因的事情他也是在新聞裏看到的,甚至連臉都沒有,哪能記住那麽多。

此時此刻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帶着獰笑的高大男人與倒在地上的弱勢英雄,這一幕似乎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月見伊澤看着下方的事故現場,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似乎有點兒理解斯坦因的想法了。

這麽弱小的存在,的确不配擁有“英雄”的名號。

這樣的社會,不就是适者生存嘛。

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匹配取得的名望,那就不要擔那個虛名。

名利是把殺人刀。

就連……【和平的象征】,不也是一樣的嘛。

在足以迷惑本心的盛名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夠堅持初心不動搖呢?

斯坦因突然停下來手裏的動作,擡頭看向某個亂入的圍觀群衆。

暗色的瞳孔帶着嗜血的興奮,舌尖舔了舔唇瓣上沾染的鮮血,斯坦因臉上浮現了一個可以稱之為“變态”的笑容。

“你要來試試嗎?”雪亮的刀鋒折射出刺目的寒光,眼前的男人像是魔鬼一樣,對他發出了邀約,“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啊呀,的确很巧啊?

月見伊澤坐在牆頭沒下來,這一次的保須市來的真是很值得啊,各路人馬都湊齊了,看來大戲也要開始了。

他的左手中出現一柄無鞘匕首,輕薄透亮的刀身刺骨冰寒,像是暗夜裏的初雪寒霜。

“啊,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啊,哥哥。”

誰又會想到一別多年,再見面會是這個鬼樣子?

有着“英雄”之夢的少年,在進入大人的世界後,徹底毀滅了曾經的信仰啊。

可若真算起來,他們兩人還是有一點相似的嘛。

有着一樣血腥暴虐的基因血脈,卻未曾有幸共事而已。

“看你這樣子,難道還在給那老怪物做白工嗎?”斯坦因似乎無視了腳下已經無法動彈的英雄,還有興趣和某人閑聊。

月見伊澤“啊”了一聲,彎着眼睛笑了笑,神情反而輕松了一些:“是啊,我跑不掉嘛,不像你啊。”

斯坦因冷聲嗤笑,手裏的兵器抵在磚縫上,劃拉出刺耳的聲響。

“那你想要的可不少,也不看看能不能行。”

“沒有很多哦,”月見伊澤左手轉了轉匕首,虛薄的寒光在他指尖浮現,“我只是想給他送一份大禮而已。”

畢竟喝了他那麽多年的血,不留點兒東西怎麽行?

相信那老怪物也要知道他這邊的事情了,啊呀,不知道會遇到誰呢?

如果來的是搭檔先生的話,那就有趣了呢。

他可不會乖乖聽話的。

希望搭檔先生也能放他一馬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叮!

以上劇情全數瞎掰,請勿當真。

gin先生如果收到消息,去清理叛徒brandy(?)

想想就有意思

晚安,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