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兩個瘋子

時間線暫時往回倒退,東京,黑の組織總部。

“嗨~gin?”

水綠色眼眸的金發美人兒姿态妩媚地倚在門邊,攔住了正要外出的gin先生,探手去摸他的側臉。

不出意外地被避開了,貝爾摩德也不惱,素白細嫩的指尖拂過gin先生耳側的長發,卻看到一向沒什麽表情的對方果然皺了皺眉。

“哎呀,gin你現在一點都不好玩了,”貝爾摩德嬌笑了一聲,順勢把手收回來撩了一下長發,“難道是因為找了男朋友嗎?”

gin先生面對這樣的調侃不為所動,只擡手看了一下腕表時間,冷聲道:“啊,你還有兩分鐘,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瞅瞅,就看這毫不掩飾的敷衍态度,貝爾摩德再一次由衷地感覺琴酒變了。

以前雖然也冷淡,卻很帥啊!

現在看着卻莫名覺得有些沒意思。

難道是愛情使人失去魅力?

太可怕了。

“好吧,那就說正事好了,”貝爾摩德的表情隐約有些遺憾,“fbi那邊的消息已經查清楚了,他們的确認為那個探員死掉了。”

“啊,這樣嗎,”gin先生眼神淡漠,表情也沒有半分波動,“我知道了。”

基爾向對方開槍的那一幕他親眼所見,甚至他還補了一槍。

可要說這麽輕易就死掉的話,還是有些讓人不敢相信的。

畢竟,這個社會有那麽多不合理卻[真實]存在的能力,瀕死之人再拉回來,應該也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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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看他表情基本沒變化,也猜不出琴酒對這個答案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果然這種冷漠臉的男人最讨厭了,都看不出來對方怎麽想的。

這種性冷淡風,真是無趣。

“嗯,那幾個探員的表現沒有任何異常,在事故中的屍體指紋也已經做過比對了,和那個阿sir曾經遺留在手機上的指紋完全一致。”

“因此可推斷出,那人的确是死了。”

貝爾摩德一本正經地敘述着關于fbi的情報,任誰都看不出,就在前一秒,她還在言辭輕佻地調戲某gin先生。

gin先生聽完這番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看了看時間,微側過頭看貝爾摩德,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瞧瞧,這什麽态度?

貝爾摩德姿态不怎麽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妩媚妖嬈的美人兒就算是生氣,也依舊好看的緊。

可惜的是,在她對面的某人是個莫得感情的冷血殺手,根本看不到貝姐的魅力。

啊,也可能是因為他的性癖不是貝姐這一款?

貝爾摩德:“……”

沒長成你喜歡的樣子怪我咯?

算了吧,她早就知道了,這人間不直的。

千面女王哪怕是精通易容化妝,也沒想過換臉勾搭人的事情,再者,她現在對琴酒也沒那個心思了。

挑逗一下看看笑話而已,欣賞某些人變化的表情不也蠻有趣的嘛。

當然,貝姐這麽點兒隐秘的小心思,卻還是沒有實現。

gin先生的冷臉是半點變化都不帶有的,确認貝爾摩德的确是已經說完了正經事,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門外的小弟伏特加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觑着大哥的臉色似乎更冷淡了,沒敢廢話,繼續老老實實地當着司機。

工作狂gin先生坐在後排,膝蓋上放着常用的電腦,單手敲了敲鍵盤。

一串時間表出現在屏幕上,他掃視着不斷滑動的數字,目光停頓在其中一個不是很顯眼的記錄上。

“伏特加,入境記錄是最新的嗎?”

“是啊大哥!怎麽了?”伏特加繼續對着定位行駛着,頭都沒回,下意識就問了一句,“哪兒出問題了嗎?”

gin沒回答他,盯着某些明顯是掩人耳目的訊息,開始進行比對分析。

入境記錄卡在同一天的不同地方,又在同天的不同時間有多次出入記錄,湊在一起就是一個雜亂的線團。

那麽,目标是在……

gin調出了電子地圖,幾條紅線在屏幕上交叉縱橫,唯一相交的點就是對方的目的地。

啊,是保須市。

那個有着奇怪夢想的“英雄殺手”斯坦因出現的地方。

所以對方的目标人物會是他嗎?

不,不應該。

gin先生飛快切着屏幕上出現的人物信息,推算着這個一直和他們組織在某些方面有争執的集團,到底是想做什麽。

小心翼翼地把車停靠在不起眼的地方後,伏特加本想伸手去拿副駕駛的保險箱,又停住了動作。

他轉頭和大佬說話:“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去市川會所。”

忘記說了,這一次兩人的任務,就是和市川家的那個老頭子進行“友好”交流。

以借助對方在東京上層的勢力,來達成某些“可靠”的交易。

至于對方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那困難又不是他們造成的,市川家的那些人該找對了人報複才行,對此,gin先生不介意提供一點兒可靠的消息。

這上流貴族亂起來了,才方便他們黑の組織的自由生長嘛。

市川家的老頭子看起來還是很配合的,在某個隐蔽無人的地方,他和這兩位狹路相逢。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和保險箱裏一沓沓的鈔票,這位擔任着政府官員的市川先生,很“誠懇”地表示會配合他們。

随後,他也表示願意付出某些昂貴的代價,來購買gin手中關于市川家繼承人在福岡的消息。

天知道大哥的獨子去了福岡之後怎麽就失蹤了,市川先生對這個侄子的行蹤也很關心。

又聽聞姻親香川家和大江戶幫派的大小姐都跟着失蹤了,市川先生就明白了這不是一場簡單的綁架案。

背後的人大概也是在針對他們這幾家,又或者是最新提議的某些關于“hero”與普通人的議案?

政治博弈遠比黑暗世界的血腥厮殺來的殘酷得多,落子無悔,走錯一步大概就只能被人吞噬。

gin先生自認為只是黑暗世界的無名之輩,他們組織賄賂高官政要,也就只是圖個保護傘而已。

他可沒想過要參與軍政博弈。

這題明顯超綱了,不适合他們這種勤勤懇懇賺錢納稅(?)的合法組織。

順利解決掉無聊的任務,gin先生還在思考雷恩集團的人入境是為了什麽。

沒等他想清楚,通訊器響了。

“gin,你去雄英,brandy的事情交給你來處理。”隔着通訊器,boss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電子信號影響了,平板地有些失真。

“讓他回來。”

·

時間線拉回來,保須市某不知名酒店中。

兢兢業業地劃水回來之後,月見伊澤就迎頭撞上了自家的搭檔先生,還是要被一槍爆頭的那種撞。

他眨了眨眼睛,發覺現在的局勢似乎有些不妙。

gin先生注視着似乎有些懵的月見伊澤,勾起唇角笑了笑,右手還放在他的側臉上。

“怎麽不說話?”gin的手指順着自家搭檔細膩的肌膚摩挲着,停在對方的耳側,“啊,是在想用什麽話來騙我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還用手捏了捏某大魔王的耳垂。

眼神冷凝表情平淡,聲線低沉嚴肅,都掩飾不了他的動作輕佻至極。

月見伊澤在這一瞬間有些懷疑,某人怕不是被什麽掉包了吧?這是在正經地問話?

他怎麽總有種自己被調戲了的錯覺。

調戲不調戲的,這可真說不好。

腦門兒上頂着可能會随時走火的伯萊塔,月見伊澤是絲毫不慫,竟然還有點想要挑釁的念頭。

他略擡了擡下巴,與gin先生對視着,神色平淡卻帶着顯而易見的輕慢。

淡色的唇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細密的睫羽帶起了一層陰影,在他琥珀色的眼瞳中落下了虛幻的光斑。

“那你要殺了我嗎?”

在說話時,他好似是在看着眼前的人,又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被暗色侵蝕的眼瞳是空寂的。

“如果我的确背叛了組織,你會親手殺掉我嗎,gin?”

gin先生握着伯萊塔的左手抖都沒抖一下,指尖敲着槍柄,發出細微卻不容忽視的聲音。

“搭檔,你這個樣子可是騙不到我的。”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舌尖抵着牙齒,極為克制地微笑着,“不如你再想想其他把戲?”

gin對于搭檔的深井冰程度知曉的不算少了,自然清楚此時對方這番表現是真是假。

可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

他又不能去過多幹預對方的選擇,你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努力活下去,确定自己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就算是搭檔,就算是親密無間的彼此,也沒有資格讓對方為自己放棄什麽。

聽到搭檔先生的回複,月見伊澤歪了歪頭,突然笑起來。

這個明顯很孩子氣的動作,被他做出來也毫不違和。

“啊呀,又被你發現了?”

月見伊澤根本不在意腦門上的伯萊塔,右手擡起,極為自然地撫摸着gin先生的側臉。

他的手有些像女孩子,肌膚素白,纖細修長,卻又骨節分明。

gin先生眼神不變地看着月見伊澤,像是在看他究竟想搞什麽把戲,又似乎是在等他把話說完。

“你太聰明了,我都沒法兒騙你了,這可怎麽辦?”月見伊澤用一種機械平板的語氣說着近乎撒嬌的話,微揚的尾音兒能聽出些許困惑。

他也沒等gin回答,自顧自地想出了一個好辦法,“要不我先把你殺掉好了,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他是認真的。

gin從搭檔的眼神中看出來了這個事實,對方此時的表情很熟悉。

就像他曾見過的孩童一樣,在夜色中會揮舞手中的利刃,臉頰濺上鮮血也不在意,帶着天真純粹卻又毫不掩飾的惡意。

好像是認真地在等他贊同這個妙極的提議。

月見伊澤的右手依舊像是在撫摸情人一樣,細細地摩挲着gin的側臉,左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擡了起來,搭在他的肩頭。

看着好像是極為親昵的姿勢,可他們兩個都知道事實是什麽。

頸側的肌膚上貼着一個冰寒的物體,gin先生不用深思,就知道是搭檔從不離身的那柄匕首。

此時此刻,似乎只要gin點頭應允,下一秒,月見伊澤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匕首紮進他的動脈。

或許還會順手抹去他的傷口,任由腥紅的血液如同憑空出現一般,再順着肌膚滾落。

作者有話要說:  叮!

本來想開……算了,這就是兩個深井冰大佬的愛情故事,他們想咋就咋吧反正不聽我的

最後比比一句op裏的貝姐真的妩媚撩人,琴酒也真的好帥啊窒息了,然後那一幕琴酒被人摸臉我真是印象深刻,不管了,私心作祟就用在這裏了

他們多般配(震聲)

一樣的冷血無情(bushi)

吶,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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