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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恩師這樣一份答卷……
看出了雲韻內心的掙紮,美杜莎輕哼了一聲,似乎已經看到了雲韻的答案。
她到底還是舍不下雲岚宗。
也是。美杜莎心中酸溜溜的,這人在雲岚宗生活了二十多年,家人也好,弟子也罷,都是雲岚宗人,她又怎麽會為了一個認識了不過幾個月的人而舍棄雲岚宗?
啧,果然,人類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豬蹄子!
就在美杜莎心中各種不甘時,身旁就傳來了雲韻不大卻堅定的聲音,美杜莎驚愕地轉過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是,弟子愛慕美杜莎女王已久。”
雲韻神色堅定,擲地有聲,引起了巨大的騷動。
納蘭嫣然咬緊下唇,遙望着廣場中間的尊師,只覺得無力感襲上心頭。
如果她能再強大一些,她是不是就能保護老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無能為力的站在人群之中,看着尊師成為衆矢之的?
小醫仙擔憂地按住了納蘭嫣然的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雲山,她都已經自己承認了!”加老氣得吹胡子瞪眼。
其實,雲韻喜歡誰都和他沒關系,但她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美杜莎,他們加瑪帝國和蛇人族向來水深火熱,這麽多年來大小戰争就沒斷過,如今,他們帝國第一護國宗門的宗主,居然和帝國死對頭的女王攪在了一起,這算什麽事?!
雲山微微嘆了一口氣,早在雲韻把七彩吞天蟒帶回來的時候他就隐隐覺察到了美杜莎的氣息,只是想着自家徒弟一直是個有分寸的人,就沒多管,誰能想到他最驕傲的弟子居然栽在了情上面。
“你決定了?”雲山不去管加老的話,只是又問了雲韻一句,“确定是她了?這輩子都不會變了?”
雲韻抿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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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她一撩衣擺,向着雲山的方向跪了下來。她這一舉動吓了美杜莎一大跳:“你跪什麽。”
雲韻對着美杜莎笑了笑,她雖然跪着,但脊背卻挺得筆直。
“老師,雲韻身為雲岚宗宗主,卻罔顧責任,不僅沒有護得宗門安然無恙,還丢了宗門的臉面,為宗門帶來了災禍。雲韻,自願卸去雲岚宗宗主一職,任憑宗門發落。”
說完,她忽的,朝着雲山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完全沒有料到雲韻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雲岚宗弟子和長老都愣在了原地。
“宗主,您別這樣……”
“不就是喜歡美杜莎女王嗎,這又怎麽了,這、這美杜莎女王那麽好看,是個人都會喜歡,宗主您不必如此。”
來看熱鬧的大能們也完全沒有料到,皆是面面相觑。
雲山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雲韻這是想把流言蜚語和一切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她想把雲岚宗摘出去,摘的幹幹淨淨。
突然,一道破空之聲猛然傳來,直奔跪着的雲韻,雲山眼疾手快地放出自己的鬥氣,截住了這道攻擊。
“慕老,你這是何意?”加刑天怒瞪着身旁的老者,呵斥了一句。
被稱為慕老的老者冷笑一聲,道:“既然雲韻已經認罪,我們自然要将這個帝國叛徒就地處置。雲山大人,雲韻已經卸去了雲岚宗宗主一職,脫離了雲岚宗,你又為何還要如此包庇她?莫不是,雲岚宗整個宗門,都叛了國?”
雲山呲笑一聲,眸中神色逐漸發冷:“慕老,我雲山敬你一聲,你難不成就要蹬鼻子上臉?我雲岚宗規矩森嚴,無論是繼任宗主一職還是卸去宗主一職,都有嚴格的程序。現如今,宗主信物還在雲韻身上,在她走完流程之前,她依舊是我雲岚宗宗主。我雲岚宗弟子做錯了事,自然有我雲岚宗自行判決,何時還輪得到你動手了?不聲不響便給我加瑪帝國第一護國宗門扣這麽大一頂帽子,我原是不知,慕老的權力,已經直逼皇室了?”
慕老張紅了臉:“你!血口噴人!”
雲山朝着在場的諸人拱了拱手,沉聲道:“我雲岚宗宗主失職,确實是我雲岚宗的過失。但還望大家給我雲岚宗一個面子,讓我宗門自行處決。”
聽了雲山這看似禮貌實則威脅的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率先開口做出表率的便是和雲岚宗關系極好的納蘭家族。
“這本就是貴宗的家事,我們若還要執意參與,便是我們不懂禮數了。”納蘭桀摸着胡子,表态道。
緊跟着的就是米特爾家族,此次前來的正是米特爾族長和雅妃,跟随的還有青麟與海波東。米特爾家族族長早就從雅妃口中得知了這雲岚宗的宗主和少宗主都是有一個鬥宗強者、七品煉藥師做靠山的,所以精通行商之道的米特爾族長也不會做賠本買賣。
這時候要是落井下石,不就是得罪人嗎?
于是米特爾族長也應和了一句,表示不會參與。
老奸巨猾的米特爾都表态了,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于是這場鬧劇,便以一種極為滑稽的形式拉下了帷幕,前來看熱鬧的大能們都相繼離開,就連一心想要殺了美杜莎重創蛇人族的加老也躊躇了片刻,拉着臉色極其不好看的慕老離開了。
沒過多久,偌大的廣場便只剩下了美杜莎、雲韻、雲山以及雲岚宗的弟子長老,還有就是呆呆傻傻站在廣場中央的丹王古河。
雲山觑了他一眼,眸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他一揮衣袖,随便指了幾個弟子:“送古河大師下山,我雲岚宗廟小,容不下這尊大神。”
“是!”
被叫到的弟子皆是一臉仇恨厭惡地看向古河,往日的敬重已經随着他的鬧劇而灰飛煙滅。
“都散了吧。”雲山淡淡的說了一句,随後看向雲韻和美杜莎:“你們跟我來。”
眼看着雲韻跟着雲山離開,沒有絲毫回頭的意思,古河終于是慌了,他嘴唇抖索着,想出聲叫住雲韻,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人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古河大師,請吧。”
負責送古河離開的幾個雲岚宗弟子擋在他面前,擋住了雲韻的身影,冷冷說道。
看着雲岚宗弟子神色中的冰冷,古河忽然覺得一陣無力。
他苦心經營了這麽久的雲岚宗人脈,就這麽……完了。
☆、大悲撕風手
雲山将兩人帶到了雲岚宗後山的密室,也就是他平日裏閉關修煉的地方。這一路上美杜莎自然是不情不願,按她的說法,既然雲韻已經脫離了雲岚宗,那就跟她直接走了就是,又幹嘛還要聽這雲山的話。
要不是雲韻拉着她,她怕是早就和雲山嗆上了。
雲韻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着走在前面的雲山,眸中流露出幾分愧疚。
雲岚宗宗主即位确實需要舉辦盛大的儀式,流程也非常莊重而複雜,但卸去宗主一職卻并沒有那麽多規矩,交出宗門信物即可,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正常的退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被逐出宗門,所以更不需要那些有的沒的。她知道雲山在慕老面前說的那些話是為了保她,讓她能安全離開。
密室其實就是一間簡單至極的石室,裏面幾乎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雲山就擡頭看向兩人,他先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美杜莎,嘆了口氣,這才将目光放在了雲韻身上:“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麽。”
雲韻有些無措:“老師……”
“他古河口說無憑,只要你們能忍忍加刑天那老鬼的威壓,咬死不承認,誰知道你手上的七彩吞天蟒就是美杜莎?”雲山繼續說。
完全沒有想到雲山會說的居然是這個,雲韻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雲山話語中的意思。
美杜莎自知理虧,但還是嘴硬地說:“怎麽,本王就這麽上不得臺面,還得藏着掖着?”
雲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氣的牙癢癢。
這條蛇不僅拐了他最值得驕傲的弟子,還搶了他們雲岚宗優秀的宗主,現在只要想想,他就恨不得砍了這條蛇。
雲韻抿了抿唇,輕聲道:“我知道,老師,是學生不對。只是……學生也想,光明正大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并非像以前那樣,做什麽都要藏着。”
雲山嘆了口氣:“怎麽,這就舍不得她受委屈了?你啊,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倔脾氣。”
“罷了,今天你這麽沖動地要求卸去宗主一職,加瑪帝國有頭有臉的人都看着,你不交出宗主信物恐怕是不行的了。”雲山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頭疼,“雖說你以後不再是我雲岚宗的弟子,但雲岚宗,一直都會是你的後盾。”
雲韻只覺得眼眶發澀,鼻子微酸,她低下頭,從腰帶上解下宗主信物,雙手遞到雲山面前:“弟子明白,雲岚宗,也永遠是弟子的家。”
接過宗主信物,雲山站起身,從納戒中取出一件白色的衣服,交給雲韻。
“老師,這是……”雲韻遲疑着不敢接。
“這是我以前從一個煉器師手裏得來的,是一件防禦法器,名字叫‘雲想’,防禦效果比你那海之心甲好得多。美杜莎身份特殊,你們恐怕得過一段逃亡的日子,這東西你就穿在身上好防身。”雲山道。
雲韻這才收下了這件‘雲想’。
“有機會,去中洲看看吧。”雲山淡笑道,“你的天賦比我高得多,加瑪帝國這一方小天地終究是束縛了你的腳步,只有那中洲,能讓你更加出彩。”
雲韻睫毛輕輕顫動。
“是,老師,弟子明白。”
雲山失笑着搖了搖頭,道:“嫣然雖然天賦卓絕,但如今也不過三星大鬥師,便不與你一到離開了,她依舊是我雲岚宗少宗主,這之後,我會親自教導她,待她堪擔大任時,便讓她即位雲岚宗宗主,你看如何?”
雲韻點頭:“全憑老師吩咐。”
雲山道:“走之前,你要去看看嫣然嗎?”
雲韻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還是不了。”
身為人師,卻無法再庇護自己的弟子,雲韻覺得自己沒什麽臉面去見納蘭嫣然。
“老師,您替我告訴嫣然。”雲韻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恬靜的弧度,“為師在中洲等着她。”
雲山愣了愣,随即撫掌大笑:“好,不愧是我雲山的弟子。”
————
在交出宗門信物之後,雲韻便帶着美杜莎離開了雲岚宗。
立于加瑪帝國邊界的一座山巅之上,雲韻默默的遙望着雲岚宗的方向,神色黯然。
“之後你打算怎麽辦?往哪走?”美杜莎微微擡起下巴,問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想回蛇人族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自從和雲韻說開之後,美杜莎就不在自稱本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對雲韻是什麽樣的感情,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但對方為了她都被逐出了雲岚宗,成為了加瑪帝國的衆矢之的,說不感動那也是不可能的。
雲韻收回了目光,沉吟了片刻,輕聲道:“中洲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還是有些過于危險,不然,我們可以先在周邊的國家歷練一番,待到時機成熟,再前往中洲,如何?”
美杜莎雙手環胸,漫不經心道:“随便你,我都無所謂。”
頓了頓,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看上去依舊有些神傷的雲韻,問了一句:“你現在……還好吧?”
雲韻淺笑着點了點頭:“還好,我沒事,就當是外出歷練就好。”
至少,她心悅的人還在她身邊,她也不至于沒有盼頭。
“走吧,我們也該離開了。”雲韻說着,便向美杜莎伸出手。美杜莎輕哼一聲,擡手就要去拉雲韻,在即将觸碰到雲韻的手時,她忽的眸光一淩,擡手推開了雲韻。
“碰——!!”
幾乎就在雲韻被推開的瞬間,幾道漆黑色的鎖鏈憑空出現在方才雲韻站立的地方。
“咦?”
只聽一聲疑惑聲傳來,空間波動一閃,三個渾身裹着黑袍的人就憑空出現在她們面前。
看着這三個明顯來者不善的三人,雲韻與美杜莎皆是提高了警惕。
“這三人中,有兩個人為鬥宗級別,還有一個……只是鬥師。”美杜莎悄悄的和雲韻咬耳朵,“有一個應該是剛剛晉級鬥宗沒多久。”
雲韻心下一緊,兩名鬥宗?
為首的黑袍人冷冷一笑,道:“交出美杜莎,可饒你們不死。”
這人雖然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雲韻還是敏銳地聽出了其中的少年感,這人居然還是個不大的少年。
美杜莎冷笑一聲:“想抓本王?還得看你們皮硬不硬。”
那人後退了一步,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既然你們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殿下不客氣了,鹜護法,夜護法,動手吧。”
其中一個黑袍人袖袍一揮,道道詭異黑霧迅速自其體內湧出,最後在天空上凝聚成黑沉沉的雲層,連那天際之上的陽光都是難以傾灑而進,一時間,整座山所在的天色瞬間便是變得暗沉了下來。
這人這一出手便是遮天蔽日,這般手筆,令得美杜莎與雲韻臉色瞬間大變。
黑雲缭繞,三人也是宛如隐形了一般詭異的失去了蹤跡,霎那間,整片天際都是變得極端安靜了下來,在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環境下,即便雲韻是鬥皇強者,也是忐忑不安。
詭異陰風悄然飄過,雲韻忽的眼瞳驟然一縮,旋即反身便是狠狠一劍斬向身後空蕩蕩的虛空。
劍勢一動,那彌漫周身的澎湃鬥氣也是随之而動,這一劍雲韻并沒有留情,夾雜着一股雄渾無匹的勁風,狠狠劈去。
“轟!”
劍身落處,一道黑影卻是詭異浮現,一拳一劍交轟,宛如實質般的勁氣漣漪四面八方的擴散而出,最後在天際帶起一道道如雷鳴般的悶響。
“碰!!”
雲韻身形迅速被逼的倒退十幾步,一縷鮮血順着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雲韻!”見雲韻受傷,美杜莎勃然大怒,她身形一晃,就要沖向雲韻,卻被另一道黑色身影攔住了去路。
“滾!”美杜莎怒喝一聲,擡手朝着人影悍然轟出一拳。那人也毫不示弱,攥緊拳頭迎了上去。
嗤!嗤!
雙拳交錯,兩道身影詭異的消失,瞬間後,再次出現時,已至百米之外,一時間,天際之上雷聲滾滾,人影閃掠,每一次人影的出現,都将會因為極端強悍的力量碰撞而爆發出驚雷般炸響。
天際之上,黑雲滾滾,偶爾有着勁氣波動時,那厚厚的黑雲層方才裂開一條縫隙,令得一道陽光傾灑而進,然而此刻,即便是陽光,也是令人感覺得毫無溫暖之意。
雲韻擔心美杜莎,卻又不敢分心,她手持着長劍與這人影纏鬥,幾乎是節節敗退。
“碰!!”
只聽一聲雷霆般的乍響,一股帶着上古氣息的恐怖勁氣以摧枯拉朽之勢猛然炸裂開,一道七彩的巨大蛇身悍然出現在雲層之間。
雲韻和那黑袍人皆是被這恐怖的勁氣掀飛出去,那黑袍人本是鬥宗,沒什麽事,可雲韻卻被這勁氣震得吐出一口鮮血!
那巨蛇看上去情況也不怎麽好,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精致漂亮的七彩鱗片被打落了很多,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而巨蛇的七寸之地,無數彌漫着黑色霧氣的鎖鏈纏繞其上。
巨蛇痛苦的在雲層上翻滾着,那一道道黑色的鎖鏈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而其上的霧氣竟然還具有腐蝕的效果,讓得美杜莎的傷口越來越大。
雲韻捂住胸口,再度吐出一口鮮血,心愛之人的遭遇讓她目眦欲裂,但她此刻卻什麽都做不了。
也就在這時,美杜莎面前的黑衣人怪笑了一聲,攤開手,一道道血紅色的怨靈呼嘯着從他身體裏鑽了出來,凝聚在了一起,很快,那不知多少的亡靈就化成了一道血紅色的鎖鏈,在這道鎖鏈出現的瞬間,一股詭異的嗚嗚聲驟然在天地之間響起,就好像是無數的怨靈在哭泣一樣。
雲韻瞳孔猛地一震,她将所有的鬥氣調動起來,向美杜莎沖去。
“想走?”
與雲韻纏鬥的人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黑霧追上了雲韻,然後擡拳猛然轟向雲韻。
這一次雲韻卻不閃不避,硬生生地挨下了黑袍人這一拳。
幾乎是在瞬間,雲韻就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一口血猛地吐了出來。
在打傷了雲韻時,黑袍人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動作,便猛然睜大了眸子。
他能夠感受到,在雲韻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一股異樣的壓迫毫無征兆的自雲韻體內宣洩而出!
深青色的鬥氣猶如液體一般,将雲韻身體盡數包裹,流轉不休的鬥氣微微釋放者淡淡豪芒,在這股豪芒之下,竟然連周圍的空間都出現了一些震蕩。
這是……鬥宗級別的人才能釋放的鬥氣豪芒?!黑袍人大驚,他想要退,卻發現這恐怖的鬥氣不知何時鎖死了他的退路。
雲韻只是鬥皇,她當然不可能釋放出鬥宗的鬥氣豪芒,此刻她的實力驟升,也不過是使用了秘法。
雲韻右手成爪,恐怖的暴風幾乎是在瞬間洶湧而上!深青色的旋風在她身後緩緩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青色手掌,在這手掌出現的時候,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雲韻渾身鮮血淋漓,不斷有血液從她唇中流出,她卻宛如沒有感覺一般,混不在意。
“大悲撕風手!”
☆、不許死
“大悲撕風手!”
随着一道清喝落下,那深青色的巨手緩緩朝着黑袍人攻去。
巨手的移動速度不快,但它所帶來的壓迫感,卻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窒息感。
似乎是知道了自己躲不過,那黑袍人暴喝一聲,渾身黑氣猛然攀升,他擡掌,聚集全部力量,悍然轟向巨手,看樣子,竟是打算硬抗下這大悲撕風手!
爆炸聲駭然響徹天際,鋪天蓋地的深青色風暴以及濃郁的黑色鬥氣在天空互相摻雜,最後猶如大海翻騰的浪潮般,對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餘威便以摧枯拉朽之勢席卷,整座山都在這恐怖的能量之下被攪碎,被撕裂,即便是正在酣戰的美杜莎與那黑袍人,也是悚然一驚,目露驚駭與震驚的豁然轉頭。
一道黑影如同破碎的風筝一般被猛然橫掃出去,在撞破了幾座山頭之後,才堪堪停了下來。
風暴逐漸散去,雲韻俏立于空中,背後青色的能量翅膀顏色暗淡到近乎透明。
眼看着被擊退的居然是那鬥宗,美杜莎眼睛一亮,正想喊出雲韻的名字,就看見那人渾身一顫,猛地噴出一口血霧!與此同時,她背後的翅膀瞬間消失,整個人都是不受控制的一頭栽了下去。
美杜莎瞳孔驟縮:“雲韻!!”
“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困住她的黑袍人冷笑一聲,那血紅色的鎖鏈猛然向美杜莎刺去!
美杜莎能夠感覺到,這股鎖鏈上所萦繞的不詳感。
“這是鎖魂鏈!專門對付你們這種異獸,只要受了它,管你是什麽等級的魔獸,都得給我俯首稱臣!”
原本一直沒有參與戰鬥的鬥師森冷一笑,看似好心的解釋到。他瞥了一眼被擊飛的護法,搖了搖頭,漠不關心。
美杜莎嘶吼一聲,想要掙脫這些黑色鎖鏈的束縛,但這些鎖鏈都滲入她的七寸之中,七寸本就是蛇類的弱點,她又怎麽可能輕易就掙脫?
“呲——”
殷紅的血液噴薄而出,刺痛的美杜莎的眼。
雲韻悶哼一聲,那長長的血紅色鎖鏈刺入她的胸膛,鮮血止不住的噴灑而出,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如同瀕死的蝴蝶,凄美至極。
臉上的血色幾乎是瞬間退了個幹淨,她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頹敗着。
美杜莎呆愣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雲……雲韻?”
原本簡單的兩個字猶如千斤之重一般,壓的美杜莎喘不過氣來。
似乎是聽見了美杜莎的呼喚,雲韻費力地睜了睜眼睛,她不受控制的倒退了兩步,倒在了巨蛇身上。
蛇是冷血動物,它們的身體一年四季都是冰冷的,但此刻感覺到雲韻倒在自己身上,美杜莎卻覺得這人的身體竟然比自己還要冰冷。
“啧。”
看見這蓄勢已久的一擊竟然被一個不重要的鬥皇給擋了下來,那黑袍人不滿的輕啧了一聲,他手腕猛然一抖,那血紅色的鎖鏈就帶着雲韻滾燙的血液被他收了回來。
嗅着鎖鏈上的血液,那人竟然發出了一聲陶醉的聲音:“呵,這血液竟然比本護法以往遇到的都要甘甜,啧啧啧,不愧是世間難得的可人。”
感覺到雲韻的生氣迅速流失着,美杜莎忽的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渾身七彩的光芒猛然怒放。
那黑袍人臉色猛然一變,急急忙忙對着那少年人喊到:“少主快退!這畜生要自爆!”
聞言,那少年也是臉色一變,憤憤地怒罵了一句什麽,就被黑袍人撈走了。
一個鬥宗強者的自爆非同小可,更別說這個鬥宗還身懷上古異獸的血脈,他們連續暴退了上百裏,這才停下身。
在那縱然大放的七彩光芒之中,那無數的鎖鏈直接被這恐怖的力量硬生生全部震斷!這鎖鏈本就是黑袍人力量的一部分,此時被美杜莎震斷,那人只覺得氣血翻騰,霎時吐出一口鮮血。
在震斷鎖鏈的瞬間,美杜莎就變回了人形,她将雲韻抱在懷裏,體內原本翻騰的鬥氣徒然安靜了下來,下一秒,她就帶着雲韻消失在了原地。
眼看着美杜莎消失,那少年人猛然睜大眼睛:“靠!這是怎麽回事?!跑了?!”
黑袍人臉色徒然變得陰沉,他咬牙切齒地說:“居然被擺了一道……沒想到,身為遠古異獸,這美杜莎居然可以這樣操控鬥氣,做出自爆的假象。”
少年人怒罵了幾聲,擡手掀開帽兜,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而那因憤怒而有些扭曲的五官卻硬生生地破壞了這份清秀的少年感。
這人正是那與天道做了交易,成為了魂殿少殿主的蕭炎。
“算了,反正那雲韻受了你的鎖魂鏈,也活不下去了,也算是給我報了雲岚宗之恥的仇。”蕭炎陰沉着臉,道,“只是可惜了那麽一個漂亮的人,若是能為我所用……”
至于用在哪裏……蕭炎冷笑一聲,眸中浮現出幾分淫邪。
————
美杜莎抱着雲韻,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百裏之外,她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還在追她,所以她也不敢就這麽停下來,她一路向東,全速逃離了幾千裏之後,方才停了下來。
她選擇停靠的地方是一處不起眼的峽谷,而原本在峽谷中晃悠的魔獸在感覺到七彩吞天蟒的上古異獸氣息後,吓的瑟瑟發抖,根本不敢靠近。
将奄奄一息的雲韻輕放在一顆大樹之下,美杜莎死死的看着她胸口處恐怖的撕裂性傷口,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恐慌湧上心頭,讓她宛如被溺在水中一樣,無端生出幾分窒息感。
雲韻強行使用秘法将自身實力提升到鬥宗級別,還硬生生地挨了一個鬥宗的全力一擊,如果不是雲山送給她的“雲想”替她承受了大部分傷害,她恐怕會直接隕落在那一拳下,而在承受了鬥宗的全力一擊後,“雲想”也就此破碎。
之後她又強行使用了地階低級的鬥技大悲撕風手,這一擊幾乎抽幹了她的鬥氣,大悲撕風手本就是雲岚宗的鎮宗鬥技,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之恐怖,讓人望而生畏。但大悲撕風手又豈是那麽好掌控的?狂暴的風屬性能量幾乎将她的內髒攪得一團糟。
而在最後,她為她正面承受的鎖魂鏈,其上的怨靈力量,幾乎瞬間将她的生命力抽走了一半有餘!
此時的雲韻再不複往日的高貴,如同破碎的娃娃一樣,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喂,雲韻,你醒醒啊,別睡,你別睡。”美杜莎不受控制一般地伸出手,輕輕拍打着雲韻的臉頰,如同着了魔一般,低聲念叨着。
冰涼的液體順着她完美的臉頰滑下,美杜莎咬着唇,眼睛發紅。
“本王命令你不許死,你聽見沒有?你給本王起來啊!”
雲韻靠在樹上,胸膛微微起伏,她雙目無神地看着美杜莎,說不出任何話來,喉嚨中發出瀕死之人才會發出的輕微嘶嘶聲,就像是喘不過氣來一般。
她費力地睜着眼,似乎想要把美杜莎的模樣牢牢印在自己的腦海裏。
美杜莎狠啐了一口,她擡手,看似蠻橫實則輕柔地捏住了雲韻的下巴,讓得她擡起了頭。
“雲韻,你別以為死了就能擺脫本王!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
美杜莎惡狠狠的道。
雲韻原本飽滿晶瑩的唇瓣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沾着殷紅的血液,看上去有種異樣的美感。
凄美,透着危險。
美杜莎捏着她的下巴,咬破了舌尖,逼出一滴精血,俯身吻在了雲韻的唇上。
透着淡淡金色的精血被渡進雲韻口中,她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叮咛。
随着精血的渡入,一個七彩的陣法竟然緩緩浮現,那陣法上繪制着極其複雜的紋路,那紋路不斷變化着,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金色。
在陣法出現的瞬間,一股堪稱恐怖的遠古氣息驀地宣洩而出,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擴散開去。
很快,這恐怖的氣息籠罩在了整座山,幾乎是所有的魔獸都不由自主地匍匐下去,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自血脈中湧現出來,讓得它們驚恐而又恭敬地朝着峽谷的方向跪拜。
那陣法慢慢縮小,很快,就縮成了巴掌大小,它輕輕的浮動了片刻,随即慢慢的移動到了雲韻的胸口處。
陣法慢慢向下,很快,就融進了雲韻的心髒。
随着陣法的融入,雲韻渾身猛然一顫,只見她原本光潔的額頭處,一個寥寥幾筆的七彩紋路緩緩出現,那七彩紋路位于眉心處,邊緣竟然隐隐泛着金色。
在紋路出現的瞬間,美杜莎臉上的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她猛然咳出一口血,那血濺在雲韻的衣服上,與對方的血混在一起。
抹去唇角的血,美杜莎再度低頭吻上了雲韻。
整個峽谷恢複了一片寧靜,只有那依舊殘存的威壓昭示着方才的一切并不是一場夢。
☆、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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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