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9)
也難怪他這麽快對王安妮動手。”
“現在怎麽辦?”
“查,一查到底!老肖能抓住的把柄,咱們也能抓住。”王安妮、蕭雨、時必成,三個人裏最弱其實是時必成,無論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他在王家的地位也如沙中堡壘,一瞬之間就能被毀,偏偏弱點最明顯的也是時必成,男人,天生就沒有進化完整,明知道是在玩火,還是忍不住會去玩,他私心裏沒準以為王安妮跟蕭雨盡在掌握呢,卻不知道這兩個女人都在對着他磨刀。
“黃翠花呢?”王有財那裏蕭雨會看得風雨不透,王安妮被搞定之前,王有財多活一天,蕭雨就多占一天優勢,時必成出于同樣的理由,也不希望王安妮真的死掉,自己一無所有,所以明知道王安妮把所有的化妝品都丢了,他還是沒有繼續下毒,黃翠花卻是……兩邊都樂見她死。
“我讓安妮勸一勸她暫時離開A市,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林嘉木也擔心黃翠花的安危。
“嗯。”鄭铎點了點頭,“晚上打算吃什麽?”
“樓下餐廳的日本豆腐不錯。”
“我去點餐。”鄭铎剛站起身,就聽見林嘉木的手機響了,林嘉木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直接挂斷掉,他想到了張琪說的,林嘉木的前男友回國了……“誰的電話……為什麽不接?”
“推銷的電話。”林嘉木說着直接拉黑。
SPA、造型、化妝、挑衣服,看來這個馬薇薇很敬業啊,林嘉木盯着監視器,遠遠地跟在馬薇薇的後面,馬薇薇的目的地不是那些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而是酒吧街,她在一間叫炫的夜店停了下來,融入了周末泡夜店的洶湧人群,林嘉木對着後視鏡抓了抓頭發,脫了外套,将襯衫的扣子解了三顆,從車後座翻出高跟鞋,将車停好,拎着包融入了夜店的人群中。
這個時候馬薇薇已經跟兩個跟她年紀差不多,連長相都有幾分像的姑娘聚到了一起,她們湊在一起小聲說着話,好像是在等什麽人,林嘉木借着人群的掩護接近到了這三個人的身後,狀似不經意地瞧着外邊,時不時地看着表,也是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薇薇,你那位不是說要收山了嗎?”
“他?他哪是那種肯消停的人啊,這兩個月把他憋的百抓撓心的。”馬薇薇用手指梳了梳頭發,“你們倆個就好了,也不用顧及什麽,我呢……連曬照片都要仔細檢查……生怕……”
“得了吧,你別在這兒得了便宜賣乖了,高帥富你全占上了,還想怎麽樣?”
“對啊,哪有那麽十全十美的啊。”另一個不怎麽開口的也說道。
薇薇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把手機放回了包裏,“他來了,我上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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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那兩個姑娘笑眯眯地目送她,看見她消失在了樓梯口,話少的那個說了句,“臭婊/子!泡上了驸馬爺就得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以為能永遠這麽得瑟呢。”
“哼哼,驸馬的錢都是別人給的,又能給她多少呢。”之間跟馬薇薇看起來很好的姑娘說道,“我跟你說,今天晚上……”她在另一個姑娘耳邊嘀咕了一通,兩個人湊在一起笑了起來。
林嘉木雖然離這兩個人很近,可夜店的聲音實在是吵,她也只不過能聽見幾個詞而已,婊/子,驸馬爺她聽得很清楚,這些人也玩不出什麽新把戲,無非是仗着年輕鮮嫩多賺些錢,彼此之間勾心鬥角多,真心實意少。
她把目光放到了往二樓走的服務生身上,二樓的服務生穿着跟一樓的不同,是黑底金邊的小西裝,白襯衫,短裙,魚網襪,高跟鞋……
她悄悄地接近之後,等着那個服務生下了樓,又悄悄地尾随了過去。
十分鐘後,短發濃妝穿着黑底金邊服務生制服的美女,端着酒水往樓上走,保镖看了她一眼,“新來的?”
“我是苗姐介紹的,今天第一天上班,請大哥多關照。”林嘉木對他抛了個媚眼。
“上去吧。”保镖笑呵呵地放行。
看來那個服務生沒撒謊,二樓服務标準要求高,人員更疊快,基本上是兩輪就要換一批新人,全靠制服認人。
好處是不會有服務生知道的太多,壞處是像她這樣的生面孔很容易就能混進去。
林嘉木注意到所有的攝像頭都是關着的,二樓也不像一樓那麽吵鬧,反而安靜得很,走廊裏沒有什麽人,門口站着一個中年女人,她看了眼林嘉木,“你……”
“苗姐。”
“你是那個叫阿妮的吧?快進去。”夜店裏燈光不好,林嘉木妝化得也濃,服務生們面孔模糊來來去去,難怪會有人認錯。
她點了點頭,開了門進到了裏面,裏面別有洞天,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各種枕頭軟墊裝似随意的扔得到處都是,卡座上坐着四五對男女,都狀似熟稔的很規矩地聊着天,看來還沒開始。
林嘉木跟着別的服務生把東西放好,剛想查探一下,就見服務生們都開始往外走,林嘉木只得跟着她們向外走,她們下了樓之後,馬上就各自散開了,看來這些服務生也只是向上運東西,“那個……以後沒有咱們的事了嗎?”
“沒有了,東西擺好就走,四個小時之後去打掃衛生就行了。”另一個人說道。
看來以服務生的身份,是玩不轉這個的……就在林嘉木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在下面喊一聲:272萬歲!教授計劃通!
46前塵
嘉木語錄:誰年輕的時候沒遇過個把人渣?關鍵是你選擇讓這個人渣成為你人生路上絆腳的小石頭子兒,還是讓你陷進去出不來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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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忠初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盯着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身服務生打扮的林嘉木,盡管林嘉木化着大濃妝,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嘉木你……”
“沈老師,好久不見。”林嘉木笑得很甜,沈忠初還帶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聽見她叫沈老師,眼睛裏露出幾分敵意,沈忠初卻沒管這些,自從林嘉木出現,他的眼裏只剩下了林嘉木。
“你在這裏幹什麽?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
“您給我打電話了嗎?您是不是換號碼了?我從不接陌生人的電話。”林嘉木笑道,“好久不見,不請我喝一杯嗎?”
“好,好。”沈忠初好像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帶了個女人,甩開了那個女人的手,“Kat,這是我的學生……我們有話要說……”
Kat很生氣地白了林嘉木一眼,大約也是知道沈忠初的作風,一扭身走了。
林嘉木脫掉了身上顯眼的服務生制服,卷成一團扔到了某個角落,沈忠初跟着她到了吧臺,要了一杯白蘭地一杯血/腥瑪麗,“還是喜歡血/腥瑪麗?”
“我現在喜歡龍舌蘭。”林嘉木笑道,接過血腥瑪麗,卻沒有喝的意思。
“我……”沈忠初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麽,“我是跟朋友過來的……”
“嗯,老師總是有很多朋友。”林嘉木從小就聰明,課業對她來講太簡單了,閑着無聊開始有了閱讀的習慣,古今中外的名著看得太多的結果就是腦子聰明又不真正聰明,中二時期總覺得自己有深度,別人都是淺薄的二逼,本來以為到了大學裏會有改善,可學習成績跟她差不多,并不代表智商見識跟她一樣,林嘉木又成了最孤獨的那一個,當時教犯/罪心理學的沈忠初就這麽走進了林嘉木的生活。
他那個時候三十五歲,正是最有風度的年紀,很容易就征服了林嘉木,林嘉木在他面前退化成了十幾歲的小女孩,除了對他的崇拜再容不下別的了,一直到林嘉木發現他對自己的種種好,并不是由她自己獨享的……
沈忠初抿了一口酒,“一夫一妻并不符合人性。”當年他是用這句話來教育林嘉木的,現在他說得還是這句話。
“是啊。”林嘉木笑了,當年她多傻啊,因為這句話,也是為了讓自己不流入俗流,明知道他的風流還跟繼續跟他在一起,一直到另一個女孩為了他自殺……他卻冷漠地說那個女孩白/癡、庸/俗,說指責他的學生和校領導是嫉賢妒能借機整他……那個時候林嘉木才看清這個男人的自私冷漠跟無恥。
“聽說你開了間偵探社?”
“是啊。”
“這不像你,我原來以為你會做檢察官之類的……”
“我沒考上公務員。”林嘉木笑道,“後來就是現實戰勝了理想。”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做什麽的?”
“你問第幾任?”
沈忠初尴尬地一笑,“我回國之後一直想找你談一談,你跟她們……不一樣……”
“女人這生物有什麽不一樣的嗎?”林嘉木笑道,“男人也一樣,時間久了,看透了就知道沒有什麽不同。”
“你更憤世嫉俗了。”沈忠初拿出一張名牌,“有時間一起出去吃晚餐?”
“其實……”林嘉木忽然貼近了他,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我更希望你帶我上二樓。”
沈忠初呆住了,多年不見,林嘉木并沒有變成那些碌碌主婦或者是面無表情的精英,反而逾加的氣質出衆成熟中又帶着一絲俏皮,“你……是為了查案的?”
“是。”林嘉木說得很清楚。
“樓上是換/妻派對……如果我帶你上去……”
“我不介意。”林嘉木笑道……“開玩笑啦,我現在的男朋友獨占欲很強的……沈老師,你這麽聰明,難道想不出借口騙主辦人?”
“你這身衣服恐怕不行。”沈忠初掃了一眼林嘉木。
“這個問題……您等我五分鐘行嗎?”
“嗯。”
林嘉木穿過人群找到了之前收了她錢的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已經換上了她自己帶來上班的衣服,正坐在酒水倉庫裏玩手機。
“你回來了?”
“你沒跟我說原來聚會開始之後是不準服務員進入的。”
“不是不準啊,是只準兩個資深的進入,那兩個人是苗姐的心腹。”服務生笑道。
“你走吧。”林嘉木把衣服換了下來,讓她走。
林嘉木一開始确實沒打算以顧客的身份混進去,穿出來的衣服相對保守,襯衫的扣子解到能看見胸罩邊,五分牛仔褲向上翻到不能翻為止,還好高跟鞋本身就是比較閃的,又把臉上的妝重新修了一下,将煙熏妝化得更濃了一些,她從服務生制服上拆下來的做成海星狀胸針的微型攝像頭戴到襯衫上,這才出了酒水庫房。
再次出現在沈忠初面前時,林嘉木看起來就像是個放/□,沈忠初摟着她的腰上了二樓,路過保镖的時候,保镖的眼睛盯着林嘉木多看了兩眼,沈忠初咳嗽了一聲,這才放行。
林嘉木幾乎貼到沈忠初的耳邊說道,“老師不是一向反對這樣的派對嗎?說中國的□俱樂部完全是種異化……國外是女權的體現,國內只不過是換了種方法玩/女人。”
“Kat喜歡,我們是開放式關系。”
“哦。”林嘉木親了親他的耳朵,“記住我不喜歡哦,我只是進來看的。”
沈忠初摟着她腰的手向下移了些,“我知道了。”男朋友?沈忠初相信無論什麽男人都沒辦法跟他相比,他有自信能贏回林嘉木,他的女人雖多,林嘉木卻是唯一一個主動離開他的,這不符合他的游戲規則。
林嘉木笑呵呵地把他的手向上挪了一挪,“沈老師,我男朋友真得獨占欲很強,他是退役特種兵,會徒手殺人的,法醫都驗不出哦。”
沈忠初身體僵了一下,“那麽粗魯的男人,你怎麽能跟他在一起……”
“他體力好啊。”林嘉木笑得花枝亂顫,“老師你四十多了吧?”她向下看了看沈忠初的褲裆。
沈忠初也笑了,“經驗有時候也很重要。”
“沒體力的時候才會說經驗重要。”
沈忠初表情瞬時難看的像是吞了一顆青梅子。
□派對的流程赤果果得很,無論什麽都及不上最原始的肉/欲,在踏進門裏的一瞬間,就如同踏進了酒池肉林,或是半/裸或是全/裸的男女們糾纏在一起,有些藏在挂着重重紗缦的圓床裏,有些則幹脆在地毯上滾成一團,一男二女,二男一女,一男一女,各種配對應有盡有,女人們最年長的不會超過三十歲,年輕漂亮身材标準,男人們則是年輕英俊者極少,多半是三十歲以上,最年長的已經五六十歲了,吃着偉哥玩着比自己女兒還小的女孩。
有幾個跟沈忠初相熟的過來糾纏半挂在他身上的林嘉木,沈忠初一概以新交的女朋友,只是過來看看推拒了,這裏的人并不以為意,誰也不是真絕色尤物到非她不可,這樣的派對裏能滿足欲望選擇太多了。
沈忠初帶着林嘉木在躺椅上坐了下來,“看來咱們也要演一演了。”不管林嘉木的目的是什麽,帶她進來他總是不吃虧的。
林嘉木主動坐上了他的大腿,摟着他的脖子做出小聲在他耳邊說話的樣子,眼睛卻是一刻也不停地四下看着,終于在一個梁柱旁發現了正左擁右抱的時必成。
“你不是讓我來看看嘛……光坐在這裏沒意思。”她站了起來,拉着明顯有些失神的沈忠初向時必成的方向走過去。
林嘉木變得太多了,原來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清澀保守的小姑娘,自己是她的初戀、初吻、初/夜,現在的她在這種環境裏,看起來一樣是如魚得水,一副已經千帆過盡的樣子,沈忠初不知怎麽的心裏有些發澀。
時必成實在是個蠢/貨,明知道自己的權利地位全都是靠着妻子得來的,還敢出來花,他真以為這種地方隐密到風雨不透嗎?自己混進來了,顯然老肖也混進來了,時必成……或者說是男人,都是欲/望的俘虜嗎?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的私/欲,無論什麽都能放下……
林嘉木拍到了自己想要拍到的,剛要讓沈忠初帶自己走,時必成忽然追了過來,伸手去拉她。
林嘉木轉過身瞪着他,準備在他喊叫起來時自己的逃脫路線。
“你是新來的?”時必成笑着問她。
“嗯。”
“一起玩玩吧……”時必成的襯衫大敞,露出健身房裏練出來的精致肌肉,在這一群男人裏,他的确是出衆的。
“不,我今天只是來看看。”林嘉木笑道,她湊到時必成耳邊道,“下次……你要先找我哦。”
時必成笑了,又被兩個女人扯了過去,三個人又親成一團,有個女人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褲子。
為了獎勵時必成的識貨,林嘉木又多留了大概十幾分鐘,時必成的媽都未見得比林嘉木更了解他的果體和他的“能力”。
沈忠初帶着林嘉木下樓,一直把她送到門口,“嘉木……一起去吃宵夜?”
林嘉木拿出鑰匙按亮了自己的車,轉身湊進一臉期待地看着她的沈忠初,擡起膝蓋對準他的褲裆使盡全力一頂!“GO F-U-C-K YOURSELF!!!!”她總算知道聽說沈忠初回來她的不甘是什麽了,她一腳踢開躺在地上喘不上來氣的沈忠初,“呸!”狠狠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臉上,“現在咱們才能算是兩清!你再給我打電話,我親手掰斷你的每一根手指頭!”在保镖沖出來幹預之前,她已經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會雙更了,好累
47宿醉
嘉木語錄:女人是天生的權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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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铎最近有個新愛好……或者說是重新撿起了老愛好,在租住的頂樓公寓養花,最近他迷上了綠葉植物,當然了,主因也是比較好養活,他這種每天大約只能在回家睡覺之前澆一澆花的男人,普通的綠葉植物更适合他一些。
澆完花坐在陽臺邊上喝一杯果蔬汁,基本上這一天的煩惱也就忘得差不多了,他甚至有一個更大膽的計劃——養幾條魚。
為了這些花花草草,鄭铎現在覺得林嘉木建議他買房的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他上次看的那個小區就不錯,買一樓的話送菜園,他可以盡情地種花養魚,提前進入退休狀态……不過以他作息的不規律,這個想法好像太大膽了些。
就在他喝完最後一口果蔬汁之後,有人按響了他的門鈴,他就算是會網購一些工作時需要用的數碼産品,郵寄地址也永遠是公司,租房時就連房東他都沒見過,整個單元的鄰居是他認識他們并知道他們的一切,而他們通通不認識他,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按了他的門鈴,他都不知道他的門鈴是可以用的。
不管怎麽樣,他打開了門,拎着高根鞋的林嘉木就這樣撞進了他的懷裏,走廊裏的聲控燈一下子暗了,而他為了欣賞花草順便喝果蔬汁根本就沒看燈,兩個人就這樣在黑漆漆的玄關內沉默了幾十秒,後來鄭铎開了玄關的燈,把她拖進了室內,林嘉木喝酒了,龍舌蘭,而且喝了不少,這女人酒量不錯,但一遇到龍舌蘭就要喝醉,喝醉了之後就是各種耍酒瘋,不過……她是怎麽知道他的住處的?
鄭铎關上了防盜門,在這期間,林嘉木只是撲倒在他的懷裏一言不發,鄭铎半抱着她到了客廳,把她安置在了沙發裏,“要喝水嗎?”
林嘉木乖得像只小貓一樣,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樣子可真不像是喝多了龍舌蘭的她。
他倒了一杯檸檬水遞給了她,自己坐到了她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熱,看她的瞳孔也不像是嗑了藥……也不是林嘉木有嗑藥的惡習,而是她這樣太不正常了,由不得他不多想,她喝完水之後,臉色好看了些,什麽話也沒說的倒在他的懷裏,只用了幾秒鐘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林嘉木是被自己疼得像是有人在裏面扔了十幾只鼓又扔了二十多個小人兒使勁兒亂敲的頭弄醒的,剛一睜眼就覺得陽光前所未有的刺眼,她卧室的窗簾都是最厚的,睡前死死地拉嚴,就算外面豔陽高照,她屋裏仍黑得跟淩晨兩點一樣,對這種陽光燦爛的感覺實在是不能忍。
“醒了?”冰涼的玻璃杯帶着不知道什麽怪味的飲料被送到了她嘴邊,是鄭铎,松了一口氣的林嘉木皺着眉頭坐了起來,喝得昏天黑地,不知自己睡在哪兒身邊躺着的是誰,那種糊裏糊塗的日子,她只過了三個月就不想再回首了,想想那陣子她的胡鬧,能健健康康地活到現在真是運氣好到暴棚,總算她現在成熟到喝醉了酒知道跑到鄭铎這裏窩着。
林嘉木接過水杯,看也沒看的喝了一大口,我擦這特麽什麽東西……鄭铎反應神速地扭住她的鼻子,逼得她不得不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
“呀……難喝死了……”
“我的治宿醉秘方。”鄭铎笑道,“早餐吃什麽?”
剛剛喝下自己這輩子喝過最難喝的東西的林嘉木一聽到早餐兩個字忍不住想吐,推開了鄭铎跑到了衛生間,對着馬桶大吐特吐了起來,一擡頭就看見鄭铎一臉欣慰地拿着一杯冰水等着她。
“視頻和照片我已經全部編輯好了。”鄭铎在她喝完水有力氣發飙之前幹脆說起了公事。
林嘉木低頭嗅了嗅水杯,沒有什麽異味,這才淺嘗了一口,确定了是水之後這才喝了下去,“等會兒回公司開會。”
“公司就咱們倆個人,在哪兒開會有區別嗎?”
“區別很大。”林嘉木擰開水龍頭,鄭铎這裏洗臉的只有舒服佳,她匆匆用清水洗了臉,擡頭照照鏡子,煙熏妝早變成熊貓眼了,事實證明她化妝品的防水性很好,所以她就是頂着這樣一張怪異的熊貓眼,穿着暴露的出現在鄭铎的家門口的,再加上鄭铎編輯了那些照片和視頻,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吧,“送我回家。”
“嗯。”鄭铎點了點頭,林嘉木知道了他的住處,他知道她的才算公平。
所以……辦公室是在十六樓,林嘉木的住處是十七樓?難怪鄭铎怎麽樣也沒找到林嘉木的住處,以至于以為林嘉木是住在辦公室的,林嘉木的家一看就是裝修公司的品味,大而空洞帶着股子商業範兒的精致,卧室則比較像是她的私人空間,超大軟床,AB面紅與黑的寝具,做成毛毛蟲狀的抱枕,厚厚的地墊,看起來就像是她會犯懶被扔到床的另一側的筆電和吃了一半的樂事薯片。
看起來就像是她會在忙碌了一天之後把自己縮在小王國裏上網、胡吃海喝,然後就地縮進去睡覺的地方,她真不需要這麽大的房子,有這麽間卧室,裏面再帶一個衣帽間衛生間就夠了,別的地方都是浪費。
林嘉木注意到他的目光,有點賭氣地當着他的面關上了門,一廳三室兩衛的好處就是她可以在自己住的主卧洗澡換衣服,不必跑到客廳另一頭的衛生間去打理自己,順便被鄭铎笑話她在家裏懶蟲一樣的生活。
鄭铎聳聳肩,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看新聞,等到第一時間播了差不多有一半的時候,林嘉木這才出來了,她換上了白襯衫、紫色一步裙和配套的小西裝,看起來職業又幹練,顯然某人在不專業了整整一夜之後,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早餐吃什麽?”
鄭铎的話讓林嘉木一瞬間洩了氣,不過他的加強版解酒汁确實有效,她現在頭已經不疼了,剩下的只有羞愧,“熱豆漿就行。”
“豆漿加蔥油餅?”
“行。”
“拿到辦公室?”鄭铎挑了挑眉。
“OK。”
兩人在樓下的辦公室喝完了早餐,林嘉木順便把自己的羞愧心也吞下了肚,這才恢複了常态,“安妮那邊有消息了嗎?”
鄭铎看了眼手表,“随時會有消息。”王安妮總算拿到了王東君的毛發樣本,送到了權威機構鑒定,按理來說結果應該會出得比較慢,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昨天王安妮就知道今天早晨會有消息了。
他的話音未落,林嘉木的電話已經響了,通話結束後,林嘉木的表情頗有幾分玩味。
“怎麽了?”
“王東君确實與安妮有血緣關系。”蕭雨實實在在地下了一手好棋,林嘉木現在懷疑她跟時必成在她婚後究竟有沒有過肉體關系,畢竟她這樣精明的人,輕易不會留下把柄給人抓,原來他們以為要對付的是時必成,現在看來他們要對付的是蕭雨,時必成就是個管不住自己褲裆的笨蛋,現在他們手裏掌握的視頻跟照片,足夠讓他一敗塗地,如果再狠一點舉報他們聚衆□,時必成搞不好都要蹲監獄,這樣一個自視甚高的人,說到底也就是個變種的盧瑟罷了。
拿下時必成,蕭雨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除掉王安妮掃清王東君繼承遺産的障礙,才是蕭雨目前最重視的。
“要不要把時必成的事告訴王安妮?”
“她是我們的委托人,我們任何重要的發現都要告訴她。”至于會怎麽做,全看王安妮自己了。
王安妮看着錄像裏那個在蒙胧的燈光下摟着兩個穿着暴露的女孩喝酒吸大麻嗨得不知東西南北的時必成,只覺得從手指尖一直涼到頭皮,看了不到兩分鐘就按了關閉鍵,“這樣的視頻有多長?”
“十多分鐘。”
王安妮大口大口地吸着氣,她本來以為自己有可能被丈夫下毒就夠慘了,沒想到親眼看見這樣的視頻對她的刺激更大,她以為……他不是那樣的……可……
林嘉木遞給她一杯水,“我查了他在哈佛時的紀錄,就算他爸爸不出事他也念不下去了,曠課太多,業餘活動太多,又有不良紀錄。”基本上時必成在留學的時候甚至是在留學之前就已經是纨绔子弟一枚了,只不過他是纨绔子弟裏比較會裝的。
王安妮以為自己會哭,可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什麽眼淚了,“把這些東西給我。”她眼裏露出了某種堅定。
“你要……”
“把這些東西寄給我,讓快遞明天晚上六點之後送達。”
林嘉木點了點頭,王安妮還是暴發了父母血液裏精明的一面,明天晚上六點王安妮肯定是不在家的,時必成肯定是在家的,按到了莫名其妙不知道發件人是誰的包裹,他是肯定會打開的,然後呢……
在時必成的認知裏,掌握了他把柄的不是王安妮,而是蕭雨,在他看來那些東西是蕭雨的宣戰聲明,三足鼎力總要亂戰一通才是最妙。
48掌控
嘉木語錄:升米養恩,鬥米養仇,被施舍對某些人來講就是他仇視你的最大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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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必成把空調關掉又打開,身上又冷又熱,摸摸額頭早已經汗濕成一片,後背一陣的發涼,“管好你褲裆裏的玩意兒……”蕭雨的話在他的耳邊響起,他捧着那個快遞盒子,将裏面的東西通通扔進廚房水槽,倒了一整瓶的酒,用打火機點燃,想将裏面的東西燒得幹幹淨淨,好像這樣一來,他就能夠逃出生天一樣。
“嘀嘀嘀……”火災報警器響個不停,他拿着掃把使勁地一打,将火災報警器關停,這破玩意兒還是受了西方人影響的他一力主張裝的,現在看來簡直是自尋煩惱。
時國芬本來是打算到外面買東西的,看見廚房裏冒起了青煙,趕過來看看情形,見自己的兒子在燒東西,立刻緊張地過來查看,“兒子,你在燒什麽?”
“沒……沒什麽……”
“什麽沒什麽?你這孩子怎麽……”時國芬走到兒子跟前,兒子燒的東西是一疊照片,最下面的幾張已經扭曲變形,可是散落在旁邊只燒了個邊角的照片還是清晰可辯,時國芬差點兒被裏面的內容吓了一跳,“這……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你不是說你改了嗎?咱們家經歷了這麽多的變故,你怎麽還是長不大?”兒子在國外就是因為聚衆吸毒飚車被警察抓了,他甚至還襲警,被學校開除了不說,時家在美國的朋友使盡了渾身解數,這才讓他只得了驅逐出境的懲罰,本來當時風聲就緊,他們夫妻倆個想着兒子在外國,他們就算是在國內九死一生,好歹也能有個指望,誰知道兒子也因為這些罪被驅逐出境,她這才帶着兒子倉惶離開,丈夫為了保住他們母子把什麽都扛下來了,這才……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又犯老毛病的?”
“大概三年前……”時必成答道,那個時候也是他開始正式在王家掌權的時候。
“三年……”整整三年……她竟然一點覺察都沒有,如果她早知道兒子犯了老毛病,能不能勸阻住兒子先不說,至少不會讓兒子有這麽多把柄落在別人手裏。
“媽……我真的……過得太壓抑了……”時必成捂着臉哭訴道,“我什麽都沒有了媽!別人看我時我什麽也不是,我是驸馬爺!驸馬爺啊!靠着別人的施舍才有現在的榮華富貴……媽……我太壓抑了……過得太辛苦了,如果沒有一個地方讓我發洩出來,我會瘋的……媽……”
時國芬摟着兒子只覺得心如刀攪一般,是啊,兒子太壓抑了,那個王安妮,暴發戶的女兒,整天就知道打扮花錢,根本不知道體貼丈夫,對自己這個婆婆也沒有一點尊敬,出去交際也從來都不給兒子面子,更不用說懂事識大體之類的了,想想看兒子交往過的那些女孩,自己挑挑撿撿的兒媳備選,最差的也比王安妮強啊,要是丈夫在,王安妮這樣的女孩給兒子當情婦她都瞧不上眼……“兒子,這照片是誰寄來的?”
“蕭雨,肯定是蕭雨!”快遞的收件人是王安妮,以她的脾氣如果看見了這些東西,非要大吵大鬧搞得天翻地覆不可,更不可能是岳母黃翠花,她得到了這些東西只會拿着這些去跟岳父理論,唯一的可能是蕭雨……“她之前拿這些東西威脅我殺掉王安妮,我……我不肯,她就……”
“什麽?殺掉王安妮?”就算是她對王安妮再不滿,也知道他們母子現在的生活全都是王安妮帶來的,如果殺掉了她,就算能夠逃避懲罰,他們也将會重新失去一切,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滾出A市,“你怎麽能答應殺掉她……”
“蕭雨答應我她會同時作掉王有財,他們父女兩個死後,王安妮死後她的所有遺産都歸我所有,她只要王有財的財産。”
“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王有財中風就是她的傑作,王有財年齡大了,滿足不了她,她就找人從香港代購偉哥給他,王有財吃多了偉哥……這才中風的,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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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