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釀造葡萄酒（下）

趙百順叫住正要跟着自己父子兩一塊出門的張大山說道：“大山，下午你就別進山了；大叔估計着山上剩下來的那些野葡萄已經不多，這一趟你趙大叔跟你大牛哥再走一趟也就差不多了；大山你幹脆留在家裏幫曉曉的忙好了。”

張大山回想了一下，确實小青山的野葡萄已經沒剩下多少；自己去不去應該關系不大，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那行，趙大叔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留下來幫妹妹清洗野葡萄好了，趙大叔你跟大牛哥上山的時候注意一點。”

“大山，你趙大叔又不是村子裏面的娃娃；這種事情還用得着你來叮囑嗎？”趙百順被張大山的話給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行了，大山你進院子去吧！順便把院門給關好，免得回頭村子裏的人闖進來看到了就不好了。”

趙百順擔心最近張大山跟張曉曉兩兄妹太過出風頭，引起村子裏面別人的妒忌那就不太好了；誰讓這張家沒有一個大人呢？趙百順想道已經不在了的張氏夫婦，忍不住在心裏面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唉……可惜了張大哥跟張大嫂倆個人走得早，要是他們現在還在的話；看到大山跟曉曉兩兄妹這麽能幹，不知道該有多開心。

“哥哥，你過來幫我打水吧！”張曉曉等張大山将院門關好以後，趕緊招呼着自家哥哥過來幫忙；這麽幾百斤的野葡萄，她可不希望自己一個人忙到猴年馬月。

其實這個年代的野生葡萄都是個頭不大，但是葡萄皮卻比較厚；偶爾吃一兩顆還會覺得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吃多了可會酸到吃不下其它的東西。

這會子張曉曉一邊清洗着野葡萄，一邊嘴饞的一連吃了七八顆；這不……這會子眼睛都被酸的眯成了一條縫，嘴裏也一個勁的只咽口水。

張大山從井邊打水過來就看到，自家妹妹一張白嫩的小臉皺成了一團的可愛模樣；當下就不客氣的取笑起來：“哈哈……小饞貓，哥哥不是老早就跟你說了嗎？這些野葡萄酸得很，告訴你別嘴饞；怎麽？現在知道了吧？”

“哥哥，你笑話人家。”張曉曉兩輩子加在一起都奔四的人了，現在被張大山這麽一打趣；索性難得孩子氣了一把，跟張大山撒起嬌來不依的說道：“哼……哥哥是壞人！”

時間就這樣在張大山、張曉曉兩兄妹打趣、鬥嘴中溜走了，沒有多久的功夫；兄妹倆個人竟然洗幹淨了一大半的野葡萄，全都用大簸箕攤曬晾幹在院子裏；準備等杜如花買回壇子跟陶罐後直接裝壇密封。

野葡萄還沒有清洗完，院子外頭就響起了杜如花的叫門聲：“大山、曉曉你們在家嗎？在的話就幫嬸子開一下院子門。”

“嗳……嬸子你等一下啊！”張曉曉大聲的應了一聲，趕緊從木盆子邊上的板凳上站了起來；将濕漉漉的雙手胡亂的在自己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一路小跑着向院子門口過去。

大門外除了一頭大汗的杜如花以外，還有兩輛牛車--車上全都是碼放的很整齊的壇子跟陶罐。

“如花嬸子，你這是……”張曉曉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院子外頭的兩輛牛車；不對，應該是說看着兩輛牛車上那上百個的壇子跟陶罐才對。

她有點納悶的想道：“呃……這個如花嬸子該不會是将人家雜貨鋪裏面的壇子、陶罐都買了回來吧？話說……我給她的銀子能買得到這麽多的壇子、罐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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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曉在給杜如花銀子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她只是說了一句買糖剩下的銀子都用來買壇子、陶罐；可是她少問了一句，那就是這壇子跟陶罐多少錢一個？

偏偏這杜如花也是一個實心人，張曉曉怎麽說她就照着怎麽做了；這不……買糖所剩的銀子足足買回來了兩百一十二個壇子跟陶罐，也就有了眼前張曉曉所看到的一幕。

“曉曉，你這孩子發什麽愣啊？”杜如花嗔怪的看了一眼張曉曉，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讓一讓路：“還不快一點讓開一下，人家這牛車可是鎮上雜貨鋪老板用來送貨的牛車；回頭人家夥計們還趕着回去了。”

“大山，你也過來幫忙一塊卸貨。”杜如花又叫上了張大山。

送走了幫忙送貨的夥計跟牛車以後，張曉曉關上了院子門；回過頭看着碼放在了牆角下整整齊齊的壇子跟陶罐，她的眼珠子差點沒有掉出來。

“如花嬸子，這裏一共有多少個陶罐跟壇子啊？”張曉曉驚訝的問道：“呃……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陶罐八十五個，壇子一百二十七個；和在一起一共兩百一十二個。”杜如花一邊說一邊将懷裏剩下的三十文錢掏了出來：“曉曉，除了這些壇子跟陶罐以外，嬸子還按照你說的買了五十斤糖；你交給嬸子的五兩銀子一共還剩三十文，喏--都在這裏了。”

杜如花将三十文錢還有五十斤糖一起交到了張曉曉的手上，張曉曉笑眯眯的跟杜如花道了謝：“如花嬸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還有趙大叔跟大牛哥，要是沒有你們一家人的幫襯；我跟哥哥倆個人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張大山從屋子裏到了一碗涼茶出來：“如花嬸子我妹妹說得對，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跟趙大叔還有大牛哥；謝謝你們一家人一直這麽照顧我跟妹妹，嬸子你先喝口涼茶休息一下吧。”

“大山正好，嬸子這會子口正渴。”杜如花也不跟張大山客氣，端着一碗涼茶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來。

喝完以後擦了擦嘴，嗔怪的對張大山、張曉曉兩兄妹說道：“大山、曉曉你們這兩個孩子說的什麽話，在嬸子和你趙大叔心裏；你們倆個人跟你大牛哥一樣，都是你趙大叔和嬸子的孩子；以後這種客氣的話可不許再說了，有什麽事情要幫忙的話；跟你大牛哥和趙大叔知會一聲就行了。”

“嗯……我們知道了。”張曉曉跟張大山倆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兩兄妹都想着；等以後有了機會再好好的報答這一家人，好人啊！

有了杜如花的加入，三個人很快就将所有的野葡萄清洗幹淨；并且分批曬了滿滿一院子，接下來三個人又洗了五十多個壇子跟陶罐；等到壇子裏面的水全都瀝幹了以後，張曉曉用跟昨天一樣的方法開始釀造起葡萄酒來。

張大山、張曉曉兩兄妹一直忙到太陽下山，腰酸背痛手指抽筋所有的野葡萄才裝好壇；中途的時候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張曉曉本來還以為五十多口大壇子應該夠了；因為加入了靈泉水的原故，五十多個大壇子竟然不夠用。

後面是正在幫忙做晚飯的杜如花，又臨時給幫着多洗了二十來個壇子才勉強足夠了。

等到天快黑了的時候，趙百順跟趙大牛兩父子回來了，看着院子裏滿滿兩擔野葡萄；張曉曉的眼角直抽抽，她估計着明天最少還得要洗四五十個壇子才夠；原來兩百來個壇子真心不算多。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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