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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開放,可是今天他親了她,而且還說等她。此時,她激動,歡喜,幸福……又覺得這些詞兒無法準确地形容她的心情,一直仰視,追求,暗自喜歡的人,也喜歡了自己。比她考了全班第一名還要激動人心。

“嗨,繁星,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繁星擡頭一看是李續,見他是一身西裝,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想必也是參加方棋爾的生日宴的。可他為什麽站在她前面呢?

“你好。”雖狐疑,繁星還是有禮貌的點點頭,并不準備停下來與他閑聊,她現在就想回去。

“诶,別走啊。”見繁星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就勢靠近她的身體,貼着她耳邊說。

繁星一驚,趕緊推開他,“你要幹嘛?”怯怯地往一邊挪了挪。

“怕什麽?剛剛方棋善親你你都不怕,我拉你一下,你就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吧?小美人。”

他的聲音讓她聽的心頭突地一跳,隐隐地覺得不好。當即往回走。

這次,李續直接抱住她,“你只是堯家一個小廚娘的小丫頭,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對你愛護有加,你不識擡舉!裝純裝的一流,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純,媽的,老子還沒征服不了的女人!”

李續邊說邊捂着繁星的嘴巴,往路燈後的草叢深處拖。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我錯了,昨天我說盡量今天結束年少,我發現我做不到~~~~~~~~~~哭~~~~~~~

咱們要合情合理的讓故事發展,不能突兀哈~~~

李續這小子盯上阿呆好久了~~~~~~

☆、曲終人散

繁星被李續大力的抱住,身子用力的扭着,想喊出聲,無奈他的手捂住她的嘴巴,捂的緊緊地,連“唔,唔”的聲音都是微弱的。

“你可以用力地扭!待會我讓你爽的扭個不停!”李續已經完全紅了眼,非得到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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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掙紮、無助之際,繁星伸腳踢掉了腳上的鞋子,緊要關頭,她始終希望方棋善可以看到,會來救她。眼淚不住的往下流着,掙紮着,可惜李續身強力壯,如惡狼一般結實的制住她,用力一甩,将她甩到草叢裏。

與此同時,堯征的幾個哥們兒正摟着堯征問游戲招式,堯征一個拍掉,摟着一個兄弟玩笑式的撂倒,引得另外幾個哈哈大笑。堯征痞痞地笑道:“不和你們小屁孩玩了,老子先出去一下。”

“喲,見色忘友……”幾個哥們兒唏噓聲一片。

堯征不理會,徑直出了門。

“阿呆,阿呆!”他出門喊了兩聲,暗想,難道打車已經回去了。向前又走了兩步,依然不見人,這丫頭走的可真快。回身時,餘光瞥見草叢間一只鞋子,心頭一緊,上前拾起,這不是阿呆的嗎?順着草叢深處傳來的窸窣之聲,堯征立即鑽了進去。

李續正爬着繁星身上,一手捂着繁星的嘴巴,一手在解褲帶,嘴巴不停地又啃又咬已經被撕破了衣物露出雪白的肌膚。

堯征只覺血氣上竄,跨步沖上去,一把拽住李續的領子,伸腿就是重重地一腳,李續被踢飛幾步遠,疼的趴在草地上嗷嗷叫,褲子已經脫了一半。

再看繁星衣衫不整齊,大半的衣服都被扯壞,該露的,不該露都沒有遮住,低聲哭泣。堯征不發一言,脫掉外套,裹在繁星身上,離近時才看清楚繁星頸項,胸口處有紅紅的印子,一氣之下,轉身拽起李續,又掄了幾拳頭,“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咬牙切齒的說,往死裏打。

堯征不解恨,抓起來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李續臉憋的通紅,幾乎要窒息,“我……再也……不敢了……”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

“不敢了,我讓你這一次……”

“阿征……”繁星緊緊地抱着身體,弱弱地喊了一聲,“不要再打他了,我們回家。”

堯征聞言,又踹了他一腳,直把他打的爬不起來。

上前一把把繁星抱起來,第一次那麽溫柔地說:“阿呆,沒事了。”

繁星沒有反抗,将頭埋在他的懷裏。

方棋善出來的時候,正好看着堯征抱着繁星。繁星見是方棋善抓堯征的手又緊了緊。

“阿征,發生什麽事情了?”方棋善問。

“沒事,我們先回家了,你進去吧。”

方棋善欲問清楚,堯征說:“阿呆崴了腳,我們回家!”說完頭也不回地抱着繁星走出去。方棋善欲追上來,從方家出來一個男孩喊了一聲:“哥哥,爸爸找你。”

他站在原地,望着堯征抱着她離開,隐約覺得發生什麽事情了。

繁星連回頭看方棋善都不敢看。小聲地躲在堯征懷裏哭泣。

***

因為是方棋爾的生日,陶星睡在後院怕聽不到堯家人回來的聲音,于是當晚睡在了前院,堯征帶着繁星從後面進去,只到前面通知了一下繁星回來了。繁星裹着堯征的衣服從起初的瑟瑟發抖到洗好澡後平撫很多,堯征說不出安慰的話,見她還對他笑,他就放心了。

只是,夜晚時,繁星裹着被子在被窩裏偷偷地哭,哭的累了,便睡着了,睡不到一會兒,便做起惡夢來,驟然坐起身來。被夢吓了一頭汗。

“阿呆……”窗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吓了繁星一跳。

“阿呆,別怕,我是阿征啊。”堯征笑嘻嘻地趴在窗戶上。

“你怎麽在這兒了?”繁星有些哽咽地問。

“我睡不着,出來晃悠晃悠,被你的叫聲叫過來的。”堯征說着,笑的很燦爛,露出白白的牙齒。事實上,他一直在窗前,因為不放心,他就在那,趴在窗臺,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在被窩裏發抖,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因為做惡夢而亂叫,第一次懂得心疼是什麽滋味。

“阿呆,你做的什麽夢,說給我聽聽呗。”

“不說。”

“那我把我的夢說給你聽,可好玩了。”堯征樂呵呵地說。

“……”

那個清冷的晚上,新月一會兒被烏雲遮住,一會兒又冒出頭來。一棟別墅旁邊的小房外,一個穿地厚的跟個球似的大男生,趴在窗臺上,惟妙惟肖地說着像童話一樣美好的故事,希望可以讓那個受到傷害的女生,少一點恐懼,多一點安全感。

不時從那間房裏傳來女生的笑聲。

***

接下來的幾天,繁星都躲着方棋善,也許在心裏,她一直想給他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雖然李續沒有對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但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面對方棋善。

于是,方棋善專門來找了她幾次,都撲了空。她要麽讓方靈說她在忙,要麽垂着腦袋說上一句,我還有事就匆匆離開。根本不想給方棋善說話的機會。

這天剛回家的繁星就親眼目睹了堯征被打,一巴掌扇過去,堯征的臉上立刻顯出了四個清晰的手指印。

姜辛慧上前拉住自己的丈夫,顫抖的說:“你要打死他嗎?!”眼見着堯征嘴角都冒血了。

“我都不該生他出來!從小到大,沒有一天不惹事!打架!玩游戲!不務正業!”堯父痛心疾首,“現在把李續打的住院,李續是誰,他爸爸不比你爸爸差,人家現在要告你!”堯父指着堯征罵。

李續?繁星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上前一步,剛要說話。

堯征轉過頭來,眼中帶着紅血絲,狠狠地沖了繁星一句:“死丫頭,你看什麽看!還不快滾!”

繁星一驚,想說的話吞了下去。

這時陶星玲走過來,趕緊摟着剛放學回來的繁星進屋。

堯父一腳踹過去,“做錯事了,還怕人看!說,你為什麽打李續!”

“我就看他不順眼。”堯征嘴硬的說。

堯父一氣之下,順手拎起凳子就要往堯征身上砸。

姜辛慧上前一步,大聲喊道:“你要砸下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堯父痛心地扔掉凳子,氣的轉頭就走。姜辛慧心疼的上前扶起自己的兒子。

從那天過後的差不多一個星期,繁星都沒有見到堯征、方棋善、方棋爾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姜辛慧開始給不同的人打電話,時常讓陶星玲買些昂貴的補品,吃飯吃的匆匆忙忙。

又過了幾天後,繁星才知道堯征在醫院裏過了幾天,這事連陶星玲都不知道。

“我媽就想把事情的嚴重性擺出來給我爸看。”堯征無所謂的說。

繁星心裏難過。不吱聲。

“其實一點都不疼,老子挨打習慣了,壯實着呢。”

繁星眼睛酸酸地,看着他問:“你怪我嗎?怪你爸爸嗎?”

“怪你幹嘛,你是我的阿呆,誰碰我打誰。我爸爸,我一直崇拜他來着,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天經地義,爹打兒子,兒子就受着。”

其實,他很好,他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在他虛張聲勢的外表下,他有他的邏輯,他的準則,他的情感點,若是有人觸碰了,他必跟你較真到底。

繁星垂着腦袋,忍着不讓自己哭。其實,因為那麽好的他,她很難過。

“阿呆,我過幾天就出國了。”堯征突然傷感地說。

繁星吃驚地擡起望着他,他臉上的傷沒有完全好,有點疤痕,這絲毫沒有妨礙他的帥。“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不知道要去幾年,不過你放心,李續不會再來找你了。你在家乖乖地等我回來。我會盡快回來的。”他強調他會盡快回來。

繁星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呆呆地點頭。

“那你會不會想我?”堯征低聲問。

“會……”

***

這幾天繁星都情緒低落,上午的時候,老師把她喊到辦公室裏,開導了幾句,說要好好學習之類的,她說好。回來的時候,方靈火急火燎的說:“怎麽才回來啊?剛才有個叫方棋善的來找你,等了你好久,身邊有個臉上還有傷的男生說等不了了,聽說叫阿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還有一個頂漂亮的女生。聽她說,她們三個要一起出國什麽的。剛走。”

繁星如五雷轟頂,趕緊不管不顧地跑出學校。用盡全力地跑。拼命地向前跑,她看到了前方的車子,欣喜之餘,更加用力地追着行駛的車子,方棋善、堯征、方棋爾,她來這裏第一天就見到他們,他們談笑着,明媚如豔陽,因為遇到了她,變得一團糟。

方棋爾,那個漂亮活潑的女孩子。

堯征,很直很直,直的有些傻氣,卻是那麽有種有義氣,雖然調皮,卻很誠實,率真的大男生,笑起來有陽光味道的大男生。時時叫她阿呆,欺負她,卻不準別人有一絲對不起她。

方棋善,那個見一面便被撞開她心門的男生,告訴她,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給了她最美好的回憶,輕而易舉帶走了她的心。他說他等她,等她,等她。可是他走了,走了。

她怎麽能追上車子呢?

“方——棋——善!”

她對着消失了車子,歇斯底裏的呼喊,用盡她這十多年的力氣,她想挽留他,他們。呼喊中心痛的快要窒息。

可是,音落,一切也随之塵埃落定。她跪倒在路面,來回車輛毫不停留的飛駛而過,發出呼嘯的聲音,她注視的那個方向一點點模糊。

***

堯征三人走後沒幾天,繁星剛剛放學,便聽到姜辛慧在她們的房間裏跟陶星玲談話,談話的內容是堯征不在家了,陶星玲為堯家奉獻了那麽多年,年紀也大了,應該享享清福之類,話語間透露的是堯征的打人,是跟繁星有關系的。

她沒明說,陶星玲聽出來了,繁星也知道了。

陶星玲沒有說話,一直聽着。不一會兒,姜辛慧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繁星轉個身靠在牆上,看着她離開。

陶星玲走出來的時候,發現繁星正蹲在牆角抱着雙膝在小聲的哭泣。

“繁星。”陶星玲輕輕地喊了一聲。

繁星慢慢擡起挂滿淚水的小臉,哽咽地說:“姑姑,對不起。”

陶星玲上前一步,拉起繁星抱着她的頭,摟在懷中說:“沒事的,我們走就是了。”

繁星離開的那天,只有姜辛慧一人在家,她多付了陶星玲幾個月的工資。

陶星玲拉着繁星走出堯家時,大黑掙着金色的鏈子,汪汪地叫個不停,急的在狗房轉了一圈又一圈。繁星含着眼淚看着大黑,看着這棟房子。

別了,就這樣別了。

其實,那天,陽光明媚,綠意盎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卷,再見傾城

寶貝們收藏,撒花都趕緊的呀~~~~看我最近多勤奮呀~~~~~~

☆、重逢之前

和煦的陽光灑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道旁邊一條彎彎曲曲的胡同裏,熱鬧非凡。

“繁星,繁星。”陶星玲站狹小的客廳裏溫聲喊了兩次。

“唔……”陽光從小小的窗子裏照射進來,灑在一間溫馨簡單的房間內,被窩裏的人動了動,不一會兒就從被窩裏鑽出個腦袋來,趴在枕頭上,眯着眼睛伸手摸索手機,手腳并用的摸索,也沒有找到。軟軟地問:“姑姑,幾點了?”

“才八點,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先去店裏了,廚房有早飯,起來別忘了吃。”自客廳裏傳來回答聲及腳步噔噔的聲響,陶星玲已經從小吃店裏回來一次了,買了早飯送回來,又返回去。嘴裏嘟囔着說:“這幾天連着加班到半夜,這樣的工作誰受得了呀。”嘟囔着腳步聲越來越遠。

因為這幾天,繁星所在的K集團子公司國際公司有一批最新款型的商用車,要發往國外阿拉伯。于是她有半個月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都在為此事加班,昨晚十一點半才算結束,今天總算可以好好的補個覺。陶星玲怕她睡過頭了,忘了吃飯,又回來了一趟。

要說陶星玲對繁星,那真把繁星當自己的女兒看,繁星也知道疼姑姑。如今繁星長大了,越發俏麗懂事,為人處世也讓她滿意,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想繁星的父母應該也都長的好看,有知識。不然像自個兒這樣哪裏能生出這樣優秀好看的女兒來,只是繁星剛生下來沒幾天就給丢了,忒心狠了。

習慣早起的繁星,因為加班太晚,此時困頓地又往被窩裏縮了縮,多享受一下被窩的暖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神清氣爽的起床,打開窗子,迎着太陽,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陽光暖洋洋地打在身上,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暗影,透過薄薄眼皮,紅通通的光感,一切那麽美好。

六年前,繁星和姑姑自堯家出來,有那麽一兩年的時間十分艱難。陶星玲除了堯家的酒店和堯家,有一二十年沒在社會上待過,猛然一下子就沒了住所,沒了經濟來源,難免兩人在起初的那幾年如無頭蒼蠅一般,處處碰壁,吃苦。好在,繁星随遇而安,又不矜貴,課餘時還能幫點忙。後來陶星玲在房東的介紹下,在菜市口盤了一家小小的門面賣些小吃,不說多賺,算是可以讓兩人的日子過的不至于拮據。

三年前,繁星奶奶去世後,陶星玲很少再回縣城,多少是為了繁星,繁星在這裏上學,在這裏工作,這裏有她的同學朋友,她不說回去,陶星玲也就自然不提了。

如今,再回頭看那幾年,可以笑的坦然地說曾經的眼淚。

繁星擡頭看着天邊的雲彩,輕薄的白中透着粉藍,星期六是個想念的日子,她再次想起來了,遠方的那三個人,不知道現在是否安好?

六年了,他們是否還記得她?

繁星沖着晴空笑了笑,可能都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啊,生活如此美妙。”甩了甩頭,伸了一個大大懶腰,“起床了……”

***

平坦的公路上,一輛車子穩穩的行駛。開車的男人一身鐵灰色西裝,俊雅帥氣,修長的手指悠閑地放在方向盤上,專注地看着前方,目光裏有些淡漠。

與此情景格格不入的是車廂內一會兒是勁爆的音樂,一會兒是舒緩地,一般人都會被折磨成神經病。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着休閑裝,英俊的臉上有些痞痞地感覺。配合着音樂搖頭晃腦,不時舞動十指,活像個神經病。

音樂中止,他立正坐好。轉頭興致勃勃地問:“扇子,怎麽樣?怎麽樣?這樣的音樂做那場游戲的背景音樂,帶感不?”

方棋善沉吟,“舒緩之處,和游戲沒有完美契合,差了點火候。”

堯征手指揉着太陽穴,表示贊同。話鋒一轉:“你要把我送到家門口!”

“好。”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回國,方家有人來接,但是方棋爾因為工作的事情壓後幾個月才能回來。堯征沒有通知家人,他想給家人一個驚喜,他想看看現在他的阿呆變成什麽樣子了,一想就覺得很激動。雖然姜辛慧每年都會去國外看他一次,他也問了阿呆的情況,起初姜辛慧說很好,後來也都轉移話題了。

對他來說,與其說爸爸把他送出國,不如說是把他扔到國外,随他自生自滅。連個電話都不打,倒是起初的時候爺爺打了幾個電話,天天哭着說:“臭小子,丫頭每天自個兒上學,可孤單了,回來把她娶了,生個娃兒陪着她。”

他當然樂意了,可是還不是時候。

家還是那個家,大黑依然對着陌生人吼叫了兩聲。堯征斥責了兩聲,它倒老老實實的了。但是來開門的并不是陶阿姨,而是一位偏瘦陌生的中年女人。

開口問:“請問,你是?”

堯征與方棋善兩人一愣,這時從房間出來的姜辛慧剛好看到站着門口的兒子。手上的一本書“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驚喜地喊道:“阿征……”

“嘿嘿,媽,我回來了。”堯征笑的可開心了,目光掃向客廳,怎麽不見人出來了呢。

姜辛慧一邊讓人倒水,一邊請方棋善進來。

“回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這一年沒見,成熟了不少。”

幾人坐定後,方棋善溫和禮貌地對着姜辛慧說了幾句客氣的話,姜辛慧問了幾句兩人的生活。堯老爺子去他兄弟家了,堯父在公司。

“媽,陶阿姨和阿呆呢?”堯征還在張望,他回來弄出那麽大的聲響,也不見陶阿姨出來,以前他一出現,陶阿姨就在的。

“你陶阿姨和繁星走了。”姜辛慧見兒子一直問,只好坦白說。

“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又抽了~~~可是我們的阿呆,堯征,扇子長大了~~~

☆、念念不忘

姜辛慧的一句話,瞬間讓一直笑容滿面的堯征還來不及收回笑容就僵住了。連一旁的方棋善也忍不住擡眸望向姜辛慧。

走了?

姜辛慧伸手端茶幾上的一杯清茶,還冒着袅袅的白氣,透過隐約的白氣,她看到了兒子的失神,輕啓嘴靠近茶杯,漂亮的眼睛看着澄澈的茶水,呷了一口,這一時刻,她才意識到自己當初做的是多麽正确。

“什麽時候走的?”堯征緩過神來問。

姜辛慧放下杯子,“時間太久了不記得,你也知道,你陶阿姨年紀也大了,我也不忍心她那麽操勞。”她故意将話說的模糊不清,讓人分不清楚誰是主動誰是被動。當然面前兩個人關注的點也并不是怎麽走,而是走去哪裏了。

姜辛慧突然感慨,“這麽多年了,繁星那丫頭也應該大學畢業了。估摸着也回家鄉了,如今比不得過去了,物價房價翻倍上漲,工資一層不變似的,外地人想在本市生活下去很難,再者你陶阿姨年齡大了,沒什麽知識。以前她也說過,等繁星那丫頭畢業就回老家,也不知道繁星大學是不是回家鄉上的。這些年,也沒個信兒。大概是回去了。”

“怎麽就回去了呢?陶阿姨她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不在縣城生活嗎?”堯征不相信。

“這個誰知道呢,聽說你陶阿姨那邊結婚都很早,二十來歲大都當媽了。是不是這樣?棋善?”姜辛慧轉頭問方棋善。方棋善亦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他淡漠的聽着,雙手交疊,注視着地面,像是早預料會是如此,又突然覺得心裏空空地,不由自主地擡起頭,将目光放向後院的方向。

“我、我不會接吻,我先好好學習,明年和你上同一所大學。”言猶在耳。

她軟軟的聲音,害羞的樣子,每每在暗處偷看他的樣子,呆呆的,真誠的,惹人憐愛讓人心疼,方棋善苦澀一笑,漠然的目光裏讓人捉摸不透。

片刻後,淡淡地開口,“大概是吧。”

堯征一聽,臉色更加難看,想着繁星才升入高二,陶家仁就要接受別人的彩禮把繁星嫁出去。心一下涼了半截,一時緩不過來神兒,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末了,姜辛慧轉移話題,問了下兩人的學業與工作,以及棋爾的近況,一年多沒見棋爾了,她挺想念她的。

閑聊了幾句後,方棋善借故告辭了。

堯征半躺在沙發上,眼神放空在天花板上,喃喃道:“阿呆,阿呆……”

***

早飯吃過,收拾完畢後,繁星剛把被子放到陽臺殺殺菌時,便聽到有人拍門。

“來了,來了。”繁星将被子抻好,走去開門,門剛打開,一個人影兒就撲了過來。

“嘿,親愛的,我來了。”方靈摟着繁星笑着說。

方靈一路與繁星同行,從相識到如今一直是好朋友好姐妹,風雨同路。

繁星笑着問:“是不是來蹭飯的?”

“賓果!”方靈拍了拍自己的包包說:“我還帶了工具。”

方靈所說的工具是化妝工具,兩人在大學時,并稱:“打工兩枝花”,因為生活拮據,邊上學邊打工,四年的大學的生活費沒讓家人操心過。兩人也曾在美容院打過一年的工,關于護膚,養生,化妝,多少都了解,方靈在這方面勝于繁星,因為黑特別想變白,研究也就多了。

“快跟我說說,那男的怎麽樣?”方靈一早就得知了,繁星明天要去相親了,她準備今晚就陪着她。

繁星邊洗菜邊溫柔的笑說:“不都和你說了嘛,是公司職員,據姑姑說大概一米七六,長的濃眉大眼的,這不,我還沒見呢,明天咱們一起去見見。”

“星星,怎麽辦,我好激動,好激動,我們星星要戀愛,我們萬年的單身貴族要戀愛,我好激動。”方靈誇張地在繁星面前蹭來蹭去。說起來一點也不誇張,自她認識繁星開始,繁星一直不停被告白,卻從未動過心。不管對方多優秀抑或多不堪,她都溫和地直接拒絕,不給對方回旋的餘地。天一黑就回家,沒有夜生活,就是一乖乖女,這次突然答應相親,她能不激動嗎?

而對繁星來說,或者等待的太久了,畢竟六年了,物是人非,曾經的年少誰還記得。姑姑常說,柴米油鹽才是實實在在的。再者,即便再相見,誰還能保證曾經的悸動還在,他變成什麽樣子,誰知道呢。

“明天你一定會美美的閃亮出現,亮瞎對方的狗眼!”方靈口無遮攔。

繁星呵呵地笑問:“對方是狗,那我是啥了呀?”只是相親而已,對方能不能看上她還未定,看把方靈激動的。

有人歡喜有人憂。她的存在他不知道。

一直到晚上,堯征都沒有踏進後院一步,他想他不踏進她就在那裏,不會走。此時他舒展着身體,躺在他的床上,久違的感覺與味道讓他有些錯亂感,霍然起身推開窗子,看向後院,那個方向漆黑一片。他卻久久的注視。

“阿呆,你在幹嘛呀?”

“給大黑、撓癢。”

“阿呆……”

“叫、繁星!不叫、阿呆!”

“阿呆,我想吃牛肉煮面。”

“水煮面,牛肉不、能煮面。”

“……”

晚風習習,輕柔地拂過,回憶撲面而來。

他總是提出無理的要求,她嘴上會反駁。背着他會咕哝一句:“堯征太壞了。”盡管如此,最終她還是會老老實實給他煮面,給他洗被大黑咬髒的襪子,從來沒想過在這些小事使點壞心眼就可以把他整上一整。她一激動就n和l不分,說錯了又會小臉漲的通紅,每每恨他恨的入骨,轉過頭來,他不記得了,不用道歉,她也不記得了。

堯征從來沒有深究這是一種怎麽樣的情感,讓他這麽多年來,念念不忘,想着回來,想着混出個樣子來,像模像樣地站在她的面前,在她面前騷包,在她面前得瑟。至少不會老讓她看到自己被老爹揍。就是想見到她!想見她!

“砰”的一聲關上窗戶,突然轉身,拎起扔在床上的外套,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向外走。

剛走到大門口,便聽到阿姨喊:“堯征少爺,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麻煩阿姨和媽媽說一下,我去外地一趟,大概有段時間才能回來,麻煩了。”邊急急地走邊穿上衣服,拉上拉鏈,腳步中帶着雀躍。

阿呆,我來了。

***

第二天,陽光正好。

一間幽靜的咖啡廳,三個人對面而坐。

“我的前女朋友很漂亮……我從小就愛科學,楊利偉上天那會兒,我一夜沒睡……我希望我的妻子出的廳堂,進的廚房……我希望我的另一半身高最好只比我矮個五公分,這樣穿五公分的高跟鞋正好與我一樣高……我喜歡會燒水煮魚的女生……”

方靈聽的嘴角抽搐,撇過頭,用手遮住臉,沖繁星擠眉弄眼,“撤,撤啊!”

繁星也尴尬,怎麽撤啊,顯然對方像是憋屈了太久,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好對象,我我我的排比用的出神入化。繁星向來有禮貌,不好意思打斷,方靈對她又是扯又是拽的,繁星始終微笑着聽着。

最後對方實在“我我我”完了,表态了,“我認為繁小姐很符合我心目中另一半的形象,我希望我們能夠進一步發展。”

“再說,再說。”繁星默默汗顏。

方靈差點就聽吐掉了,她本來是想如果對方人不錯,那她就不坐電燈泡。如果不咋滴,她舍命陪到底,差點真舍命了。

結束後,繁星沒有讓對方送,對方十分得意的說:“我認為女性獨立是值得贊美的。”差點沒把方靈隔應死。

方靈還有事,先走了。繁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因為相親不成功而松了一口氣。為了相親在姑姑的監督下精心打扮了一番,結果對方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壓根沒有欣賞她,繁星想想就覺得可笑。一個人拎着包包走在寥寥幾人的公路上。

與此同時,方棋善開着車子從公司剛回來,邊緩緩地開着車車邊對着耳機接電話。“可以,那就這樣說。嗯,再見。”結束通話,餘光中瞥見前方有個人影,只當是路人甲,并沒有在意,悠閑地打着方向盤。

繁星今天心情總體是不錯,于是邊走邊四處張望,驀地,發現前方一輛黑色的車子裏一個熟悉的輪廓,心中一緊,定住腳步,怔怔地望着的同時,車子已從身邊經過。

她的目光随着車子移動,在擦身之際,清晰地看見車內的面孔,在車子駛出身邊時,猛地轉身。

方棋善!

她向前追了兩步,結果車子正好是個轉彎處,轉眼不見了。

她失神地站在原地。心砰砰地跳個不停。是他嗎?

是他嗎?

是方棋善嗎?她一遍遍在心裏問自己,像夢一樣,一定又是幻覺,像以前很多次一樣,她以為他回來了,到頭來都是癡念。

這次也一定是幻覺,繁星拖着步子,苦笑了一下,正準備轉身之時,拐彎處,突然出現一輛黑色車子的車尾,緩緩地穩穩倒車行駛。

他倒回來了!

繁星愣怔住,黑色車子須臾停定,他着鐵灰色西裝,高大挺拔的身姿自車中邁出來,站在她的不遠處。

靜靜凝視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一天不見,十分想念!!!!挨個親一個哈~~~~~~俺以後盡量天天見乃們哈~~~~~

堯征叫別人阿呆,他也好不哪裏去了!這下讓扇子捷足先登了吧,你去縣城堵個車,耽誤耽誤,再被陶家弟弟拉瓜拉瓜,這得幾天呀~~呆!

寶貝們,撒花收藏,表忘了,愛你們哈~~~明天見~~~

☆、那份悸動

再相逢恍若隔世,繁星設想過一千次,一萬次的重逢,卻沒想在與他擦身而過時,他重新折回來了!那種失望之後讓你如同得到上天特別的眷顧一般,觸手可得,讓她內心被脹的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了。

那一聲“繁星”,竟讓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魂牽夢萦,時隔六年,她終于再次聽到,比從前低沉,同樣悅耳,讓她心神為之一震。她終于再次看到,眉眼澄澈,身姿卓然,如第一次一樣移不開眼。

方棋善。

方棋善,方棋善……她在心裏反複呢喃這個名字。

“繁星。”方棋善再次喚了一聲,在車子轉彎之際,從倒車鏡中瞥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兒好像在追着車子,電石火花間,他的腦海裏冒出的竟是繁星,其實他并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只是下意識地覺得是她,毫不猶豫的将車子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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