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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是出口,發往阿拉伯,西班牙,巴西類似這種小語種國家,堯征會看得上?不可能!

“不、不……”剛開口就結巴,像以前的阿呆一樣,說不好話了,心一橫,“我就是想來看看……”

繁星睜大眼睛看着他張嘴,看什麽?

“看看你和陶阿姨!”

“……”

從繁星所在公司出來後,堯征悶悶地,忍不住罵自己,“操,老子是哪根筋搭錯了!不就見個阿呆了嗎?磨磨叽叽跟個娘們兒似的,操!”

還是別扭的矯情娘們兒!操操操!

一腳踢上自己的車子,直把車子踢的嗚嗚叫,引來路人的紛紛側目,拉開車門往裏面一坐,向前一看,擋風玻璃上的一張紙……“靠!罰單!”

繁星一頭霧水望着眼前空空一片,堯征莫名其妙的來,說幾句沒頭沒尾的話,接着風風火火的離開,他到底想幹嘛?她想不通,這時腦中卻突然冒出堯征的媽媽姜辛慧,那年,她對姑姑說的那些話,想必,今天她也是不願意堯征和自己扯上關系的。

繁星沒有再多想,轉身走向辦公室。

經過前段時間高密度的工作,這幾天上班就太閑了。繁星手裏時時握着手機,喝水拿着,上廁所帶着,去食堂也看着。唯恐錯過了什麽大事一般。

事實上,她是在等短信。高中的時候沒有手機,自然也沒有發短信這一說。大學時候兼職買了一部手機,方便平時聯系姑姑,短信很少發。當時,同一個宿舍的幾個女生,一個月免費500條短信和男朋友聊天都不夠發,手機幾乎每分鐘都滴滴滴的響,那時繁星就特別羨慕,因為有了部手機就特別想找個男朋友發短信,但是男朋友可不是随便就能找的,所以結果就是自己的500條免費短信一個月發不了10條,除了給方靈還是方靈,平時手機跟死了一樣。

剛剛突發奇想,試着給方棋善發了一條短信,編輯短信時犯難了。

“吃飯了嗎?”一看時候才十點半,吃什麽飯!删除!再編輯,“累不累?”好矯情,删除!一個短信删除了重新輸入,輸入了又再删除,折騰了十分鐘才算發出去。

“你好,方先生。”還是官方一點好,發送。發送後激動的等待着,揣摩着方棋善會不會不回,或者覺得她幼稚然後一個電話打過來,又或者根本沒有看短信的習慣。此時不時翻看着手機,一直沒動靜。卻還歡喜的等待着,不知為何,潛意識裏覺得愛情的環節是需要短信來積累一樣。

在食堂裏,繁星剛打好飯菜,将托盤放到桌子上,手機就滴滴地響起來了,驚喜的趕緊劃開手機,滿心期待的打開一看——“尊敬的客戶,您好!您……”10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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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

她從來沒有這麽讨厭過中國移動這麽的貼心!

緊接着又幾聲嘀嘀聲,再次打開時,“嗨,上班女郎。”方棋善。

啊,他回短信了,坐在食堂一角的繁星,握着手機傻笑,心裏甜甜的,看了看時間,12點05分,這個時候是吃飯的時間了,快速地按出幾個字,“在吃飯嗎?”

剛剛從會議室裏走出的方棋善,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之前,握着手機,嘴角含笑,大步轉了個彎,将一群人甩在身後,助理小林偷偷瞄了一眼總經理,被方棋善眼底的絲絲溫柔給震驚了,她知道總經理愛笑,那都是公式化的笑容,甚至讓人覺得冷漠。而現在,他笑的含情脈脈,并且在回短信!太具颠覆性了。戀愛了莫非是?小林狐疑的跟着總經理。一顆愛慕的心碎了……

“還沒,等會吃。想我嗎?”

想我嗎?繁星看着幾個字,心中一顫,仿佛他在身邊,溫柔的目光深深地望着自己,低柔的問:“想我嗎?”看着這幾個字,仿佛心中長了一株狗尾巴草,在暖暖的清風中自由搖擺一般。

“想。”繁星很誠實的回複。

接到短信的方棋善,注視着那個“想”字,笑意更濃了。轉頭對助理說:“小林,你先吃飯吧,今天早點下班。”

小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

繁星一直到下班都沒有再給方棋善發短信,一是因為怕打擾他工作,二是因為她的時間都浪費在掏出手機看一眼,又看一眼上了,“我也想你。”捂着發燙的臉,開心不已。

剛下班,換下工作服的繁星走到門口一頓,道路一旁,梧桐樹下,方棋善身着鐵灰色西裝,長身玉立,俊雅非凡,淺笑等待着她。

見她突然發呆,他笑着走上前,拉起她的手,笑着說:“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任由他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自己,幸福的笑答:“自戀。”

方棋善低低笑出聲,“嗯,想吃什麽?你請客。”

“為什麽要我請客?”繁星反問。

“因為你說我自戀了。”

“那我們去面條,好不好?”她是窮人吶!

“可以。”

正當兩人你來我往,随意的聊着,牽手正準備過人行道時,一個人影兒讓兩人一愣。

堯征從車子裏邁出來,看着十指相扣的兩人。轉頭看向一邊,單手握拳抵在唇邊,用力地咬了一下,接着深呼吸了一次,再次轉過頭來面對兩人之時,笑着,卻一點也不像笑,像在自我嘲諷。

“你們在幹什麽?玩過家家嗎?”

作者有話要說: ~~~~(>_<)~~~~ 阿征太純情袅~~~~~~~~看看人家扇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吻定江山,再點滴付出,學着點兒~~~~~~~~

☆、我很認真

堯征有些不明白自己對繁星是出于什麽樣子的一種情感,要說愛吧,一個大老爺們的愛來愛去的,忒矯情了。這話說出口可是要被堯老爺子拍着肩膀哈哈大笑的。自小在一堆貪玩不拘小節的朋友們影響下,愛是啥?用魯迅筆下的阿Q說那就是:“我想和你困覺。”

可要用這句話來诠釋他對阿呆,又太猥瑣了。更不會是徐志摩波心蕩漾般酸的倒牙。

在國外的幾年,見過了形形j□j的女生,連一些奔放的洋妞擺出性/感的S型,撅着嘴巴湊上來,他都想一巴掌給拍過去,當然他沒有那麽做,而是嘻嘻哈哈調笑之後給擋過去了。至少憐香惜玉他還是懂那麽一點點的。

這幾年來,他的腦中時常浮現繁星呆愣愣的樣子,水嫩嫩的,一雙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可就是心眼太實,呆!問什麽她都如實回答,說錯了小臉會羞的通紅。棋爾生日那天之後,他又把李續打了一頓,着實了讓他再也不敢侵犯他的阿呆。雖然後來連累着家人親自登門賠禮道歉,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就算被爸爸流放在國外,不準回來。他也覺得值了。

每每看着別人出雙入對時,他想他的阿呆,真想她。想和她做一些無聊的,沒意義的事情,哪怕無聊他也覺得這樣想着都有意義。想好好保護她,疼愛她。

***

當方棋善拉着繁星,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向人行道時,堯征剛将車停穩,坐在車裏等着繁星出來,他要帶她去吃大餐,他還記得,她高中的時候,他時常搶她的盒飯,她總是氣的不吱聲,明明很憤怒,卻又不敢憤怒,特別可愛。

可是他看到了牽手走出來的扇子和阿呆。

他不敢相信的咬了下手指,才覺得是真實,深呼吸一次才能平撫內心一下掀起的巨浪。

“你們在幹什麽,玩過家家嗎?”

繁星沒有想到會突然撞見堯征,他早上已經來過一次了,怎麽傍晚又來了。被方棋善拉住的手,因為遇見熟人而尴尬的抽回。

方棋善轉目看了繁星一下,繁星正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接着看向堯征。

“堯征,你怎麽又來了?”繁星溫聲問。顯然是因為與方棋善的關系而被熟人撞見,露出羞赧之色。

又?這個字裏是有厭惡嗎?

堯征望着繁星,原來最呆的人是他,他一直以為世上多數的事情是相互的,他對繁星那麽強烈的感覺,他以為繁星對他亦是如此。可是他錯了!她用從未有過的微笑、溫柔看的是另外一個男人。這種落差讓他無所适從。

“路過。”堯征說,藏着不為人知的難過。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方棋善接着問。

“閑扯淡去了。”看到兩人手牽着手,就算他智障了也知道他們什麽關系了,希望落空,忽然生出自暴自棄之意,無所謂的說:“你們也知道我一直就是不務正業的人。”說完又像平時那樣不正經,痞痞地笑。他幼稚的以為這樣的自我嫌棄至少可以引起阿呆的注意力,得到她的同情,事實上他又錯了。

繁星講不好聽到這話是什麽感覺,總覺得不是滋味,側首看向方棋善,他若有所思的擰眉。

見繁星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絲毫的波瀾,甚至看的是扇子,他突然煩躁起來,空落落的煩躁,“你們繼續,老子要去找夥伴們組隊了。”話音剛落,毫不遲疑的轉身,轉過身去便是生硬的笑容僵在臉上,大步向前走。

“阿征。”方棋善在身後喊了一聲。

堯征停下步子,沒有回頭。

“晚上我們談一談。”

堯征沒有吱聲,他不說談談,堯征也打算今晚找他問清楚。聽到後,再次向前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快速地打着方向盤,轉個彎,從倒車鏡中看見繁星笑靥如花的任由方棋善拉着她過馬路。

堯征一踩油門,車子一下竄了出去。

***

方棋善回來的時候,堯征正靠着他的房門玩手機游戲,卻不似平時那樣玩的專注玩的上心,而是純粹打發時間。電梯聲一響,他便将手機收到口袋裏。

方棋善自電梯中走出來,左手搭着西服外套,看到堯征并沒有意外。

“吃飯了嗎?”他如平常一般相處的問。本來這個時候堯征會上前勾肩搭背的說:“扇子,我們再殺一盤,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新武器。”可是這次沒有。

“吃了。”随着方棋善開門,他跟着走進來。方棋善的房子很簡單,三室一廳,黑白裝飾,冰冷大氣,沒有什麽雜物,看起來空蕩蕩的。

方棋善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沙發上,準備去煮咖啡。

“不用了。我喝純淨水。”堯征說話之際,已打開冰箱,取出一瓶純淨水,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

“我煮了是自己喝,沒打算加你一個。”方棋善淡淡的說。

堯征并不在意自己的自作多情,而是坐回沙發,将視線調向窗外,幽幽地說:“扇子,下個月雅芯跟棋爾就要回來了。”

方棋善的倒水動作一頓,嘩啦啦的水聲,沒有因為他的動作停止而及時停止水聲。 “嗯,我知道。”

“那你讓阿呆怎麽辦?”堯征從未有過的認真。

方棋善沉默。

“雅芯會允許她的存在嗎?還是你根本就是跟阿呆在玩?其實你只是寂寞找了一個雅芯的替身。”堯征看着方棋善的背影,因為自己的猜想而有些激動。

這時,方棋善的手機滴滴地響了兩聲,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掏出手機,是繁星,“你到家了嗎?”看着短信,他笑了笑,“到了,早點睡。”

轉過身來,坐在堯征的對面,緩緩地說:“我很認真。”低低的聲音堅定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年底了,大家都應該很忙,陽光也好忙,開會、總結、計劃一湧而上,反省2013,規劃2014,一天一天步步高來着。

近期每章更的也比較少,寶貝們都比較善解人意噠,愛你們哈,挨個親一個哈~~這幾天忙過去後,俺會多更點的,再爆雙更滴。

每天上WC都會拿手機看你們評論的說,一想斷更,翻看你們一評論,立馬就跟打雞血似的,日更!~~~~寶貝們,給俺花花,給俺收藏哈~~~~~~╭(╯3╰)╮

☆、美女歸來

星期六的上午,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繁星空手從陶星玲小吃店裏走出來,陶星玲邊擦着桌子邊吩咐說:“繁星,拿着菜籃子啊,多買點肉類,青菜家裏還有。雞肉買東邊那一家的。”

“哎,知道了。”繁星答應着,雙手插在大衣的兜裏,摸摸錢帶的夠了。又回去拿菜籃子。

今天堯征要來吃飯,可把陶星玲高興壞了,淨讓繁星買他喜歡吃的。畢竟她也算是看着堯征從八歲長到十八歲,中途調皮也好,頑劣也罷,到底是孩子嘛,皮了點兒是正常的,本質善良倒是真的。得知堯征回來了,陶星玲激動了一把,硬要讓堯征來吃頓飯不可。

繁星為姑姑的開心而忐忑,她多希望今天來吃飯的是方棋善。試着問過:“姑姑,你覺得方棋善怎麽樣呀?”

陶星玲對方棋善不大了解,覺得方棋善是恒溫的人,不像堯征情緒起伏間可以讓讀懂。方棋善太深,笑或者不笑,都讓人捉摸不透。陶星玲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只和繁星說,他畢竟不是方德山公開的兒子,行為言談也許都身不由已。

不管是方棋善還是堯征,都和她們不是同一樣世界的人,這麽多年還記得她們那是情份,裝着不認識她們也是他們的權利,她們實實在在的生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掙足了以後,再想別的。

繁星聽着,雖然姑姑的話讓她産生淡淡地失落,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和方棋善的關系。扇子那麽好,她相信姑姑會喜歡的。

繁星剛買好菜回來,和姑姑說一聲,正準回去燒菜之時,堯征從裏面竄出來,高檔的衣服上還沾着點點面粉,笑着說:“阿呆,阿姨說讓我和你一起回去。”

繁星皺眉,上前一步,撣掉他身上的面粉,“看你,這衣服都弄髒了。”

一個無心的動作,讓堯征心中一暖又一痛。“阿呆……”嘴巴張了張,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繁星擡眼看他,“嗯?”

“我想吃紅燒排骨。”末了,他說了這句話。

繁星翻着菜籃子,她記得沒有買排骨,“那我再去買吧。”

“我陪你一起去。”

***

繁星與陶星玲住在舊式老樓裏,住在二樓,四周也多數是外地來的務工者,各自在不同的單位廠子上班,偶爾聊起來,南北雖有差異,同屬異地他鄉,聊起來倒也親切。陶星玲在這裏還結識了幾個朋友呢。

堯征邊巴拉巴拉的問繁星這兒問繁星那兒,像以前一樣一見繁星話匣子就關不上了,邊跟着繁星繞了一個彎,拐了幾個胡同,又拐進一個胡同時。

一個紮兩小辮子的小女孩,約摸兩三歲的樣子,手裏拿着一串炸豆腐,追着一個小男孩奶聲奶氣嚷:“哥哥,我要糖,糖!”

“就不給你!”小男孩虎頭虎腦的,肥肥的小手将兩顆糖放進口袋裏,對着一面牆準備脫褲子撒尿。

繁星想開口制止。

只見那個小女孩“啪”的一聲,幾塊熱氣騰騰的豆腐拍在小男孩肉肉白白的小屁/股上,嘴裏還嘟囔着,“讓你不給我糖。”

“嗷!”的一聲,小男孩大叫起來,拽着褲子,又是蹦又是跳,手想摸屁股又不敢摸,只得蹦跳,終于把屁股上的豆腐颠掉了,轉身擡起小胖手就要打小女孩。繁星趕緊抱起小女孩,對小男孩說:“不能打妹妹!”

堯征目瞪口呆,看着小男孩屁股上燙紅了一片,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麽強悍嗎?

最後,繁星抱一個,堯征杠一個,上了二樓。

小女孩如願以償的坐在凳子上吃糖了,笑眯眯的,小男孩眼淚汪汪的撅着屁股趴在椅子上,讓繁星給塗燙傷藥。不住的向繁星告狀,“姐姐,月月她打我,她打我。”

月月,小女孩叫月月,繁星叫星星。堯征來了精神,想套套近乎,走到月月面前說:“寶貝,糖好不好吃呀?”

月月圓溜溜的眼睛,防備的望着堯征,扭着身子裂到一邊,把糖果壓着舌頭下面,張開給堯征看了一眼,嘟着嘴說:“叔叔,看吧,糖吃完了。”怕他跟她搶似的。

叔……叔!糖……吃……完了!堯征嘴角抽搐。

繁星“撲哧”一聲笑出來。堯征氣憤地轉頭看過去,繁星憋着笑,眉眼卻彎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堯征頓時心情就好了。抱起月月,“叫我哥哥,我就給你買三顆糖。”

月月一聽,眨巴着眼睛,毫不猶豫的喊:“哥哥!”

堯征抱着月月向外走,繁星在身後喊道:“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知道了。”堯征朗聲回答,轉而小聲的對月月說:“寶貝,叫哥哥姐夫,哥哥給你買五顆糖。”

月月歪着腦袋,想着五顆糖是多少?應該比兩個多,奶聲奶氣的喊:“姐夫。”

“再叫一聲六顆糖。”

“姐夫。”

“好聽!”

堯征也只能從小孩子的嘴裏過過“姐夫”瘾,當繁星将兄妹兩個送回家,陶星玲回來燒好菜之後。繁星坐在飯桌上看着手機,手機不時滴滴的響,繁星笑的甜的膩死人。

陶星玲不時往堯征碗裏夾菜,雞腿、排骨、紅燒肉都是他喜歡吃的。又問了些他在國外的日子,過的習慣嗎?最後在幹嘛?事無巨細的問。

堯征回答着,不時拿眼瞟一眼繁星,又瞟一眼繁星,看着她笑越溫柔越甜,越覺得恪的慌。筷子死勁戳着碗裏的米飯,愣是把米飯搗的跟米糊似的,看一眼又看一眼,越看越不爽,越不爽越想看,這真不是滋味。

陶星玲見堯征總是看繁星,覺得繁星失禮了,于是開口說:“繁星吃飯時不要老拿着手機看。”

“哦。”繁星咬着筷子看着兩人,她又沒把堯征當成客人呀。剛要把手機收起來時,手機響了。

一看是方棋善,她趕緊放下筷子鑽進房間。立時關上門。

“砰”的一聲關門聲,堯征呆愣望着緊閉的房門,

陶星玲幹笑了兩聲,解釋說:“可能是公司臨時有事。”說着又往堯征碗裏夾菜。

堯征埋頭扒着米飯,沒有說話。

其實,明明都知道結果已定,卻還是心有不甘。

待繁星接完電話以後,堯征已經走了。

陶星玲說了繁星幾句,有客人在怎麽能總是看手機呢,這樣子很不禮貌。去接電話怎麽不和桌上的說一聲抱歉。

繁星摟着陶星玲的腰,撒嬌,“姑姑,你那麽疼堯征,我也沒當他是外人呀,他怎麽是客人了呢。”

陶星玲被繁星幾句好話一哄,也不埋怨她了,轉而問:“跟姑姑說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嗯。”繁星害羞的将頭埋在陶星玲的身上,不好意思的承認了。

“真的,人怎麽樣?做什麽工作的?家在哪兒?父母怎麽樣?”一連串的問題抛過來,繁星應接不暇。

一個下午,陶星玲時不時就開腔問幾句關于繁星戀愛對象的信息。

繁星均回答時機成熟了自然就會帶來家。

***

這天,天陰沉沉的,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樣子,繁星又忘記帶傘了,這些都絲毫不影響她愉快的心情,因為與忙碌的方棋善約好了今天去看電影。本來她想回去拿傘的,但又怕方棋善等的着急,索性不拿了,一會兒他就會過來的。

看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車輛,偶爾相偕走過的情侶,廣場上大屏幕裏一些生活用品的廣告,循環播放。

“啪嗒,啪嗒”幾聲,接着串串雨珠向下飛落,手機在這裏響起,她趕緊接聽,黑亮的雙眼四處張望,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停止張望。

“繁星,突然有個急事,抱歉,今天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下次一定陪你。”方棋善抱歉的聲音傳入耳朵。

說不失望是假的,雨越下越大,她還來不及找躲雨的地方,“沒關系的,電影随時可以看的,你先忙。”

“嗯,抱歉。”方棋善再三抱歉。

挂上電話後,繁星頂着大雨跑進商場。可是身上已經淋個差不多了,冷的有些發抖。

與此同時,方棋善挂上電話,擡手揉了揉眉心,接着雙手快速打着方向盤,黑色的車子調了個頭,向機場駛去。

***

機場——

兩個身材高挑,衣着時尚的美女,吸引了衆人的紛紛的側目,葉雅芯精致的臉上駕了副墨鏡幾乎遮蓋了半張臉,卷發随意的搭在雙肩,十分亮麗搶眼。被她挽着的方棋爾不管氣質,還是長相,絲毫不輸給她,舉手投足間優雅自然。

“棋爾,你猜棋善和堯征,誰會先到?”葉雅芯轉頭,透過墨鏡望向方棋爾。

方棋爾想了想,堯征玩心大,并不見得會來接她們,于是回答:“我覺得我哥會先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啥好說的了~~~~~~mua mua~~~~~~~

☆、那麽辛苦

堯征接到葉雅芯的電話時,正在和一個夥伴讨論着游戲操作,他不打算去接葉雅芯與方棋爾,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又不是方家葉家沒有人去接,紮堆的人排着隊想去接兩人呢,他去湊什麽熱鬧。耐不住葉雅芯的撒嬌耍賴,去接一下又不會死。

當他到達機場時,看見葉雅芯激動的吻了方棋善一下,接着摟着方棋善的胳膊,很親昵的樣子。方棋善只是如往常一般溫和的笑着。

“咳!”堯征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很自然地将胳膊搭在方棋善的肩膀上,挑眉看向葉雅芯,“芯片,讓你不要穿高跟鞋是為你好,你看,穿上了連站都站不好,硬往我們扇子身上貼。要是貼錯別人了,那人可就賺了。”堯征調侃她。

聞言,葉雅芯立馬站好,堯征又調侃她,面露赧色,偷偷擡眼看了一眼面色如水的方棋善,他并沒有在意。葉雅芯轉目瞪圓了眼睛怒視堯征,擡腿要踹堯征。

堯征笑嘻嘻的提醒說:“別,淑女,要淑女。”

葉雅芯無奈的跺腳,接着向方棋爾求救,方棋爾攤手表示無奈,她一點拿堯征也沒有辦法。

堯征借機小聲對方棋善說:“不要傷害阿呆。”接着拽着葉雅芯的手腕,“芯片,你不是讓我來接你嗎?走,咱們回家。”

“不,你送棋爾吧,我……”葉雅芯直搖頭,壓根不想跟堯征走。她之所以給堯征打電話是因為想撮合他和棋爾,然後她好跟方棋善獨處。

“人家哥哥都來了,我送你!”說着拽着葉雅芯走向自己的車子。

***

繁星回到家中的時候,全身已濕透。剛到門口就開始不住的打噴嚏,凍的發着抖,嘴唇紫紅,幸好陶星玲不在家,不然又是心疼又是唠叨,慶幸的徑直跑向浴室。

蒸汽升騰,身子也漸漸回暖,繁星伸手掬了一捧水,看着清澈的一棒水從指縫間流盡,才趁着水意撲下臉,手撫摸到脖頸之時,耳垂正下方一顆痣很明顯的凸出,她還記得他撫摸她臉頰時,很煽情的說過,痣是上輩子的記憶舍不得忘記,今生來尋。這時,繁星甜蜜的笑了。他就是她的前世記憶,所以才會在第一次相見時,就無法控制的深陷。

轉目看一眼放在洗手臺上的手機,它安安靜靜的躺着。繁星暗暗的想,方棋善大概還在忙吧。對着洗手臺上的手機軟軟地說:“別那麽辛苦。”仿佛他也聽到了一般。

而此時的方棋善手放在方向盤上,焦急的等待道路疏通。靜靜凝視着擋風玻璃的雨點,飛快的打在玻璃上,然後又迅速滑下。他伸手掏出兩張電影票,看着。

“哥,聽媽說你搬出去住了。”坐在後座的方棋爾開口。

方棋善将電影票重新放到衣袋,“嗯。”

“在家不好嗎?怎麽一回來就自己住了呢?”方棋爾疑惑,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并不待見他,在她心中自己的媽媽符芸芝既溫柔又深明大義,對方棋善很好。

方棋善溫和一笑,“有時候下班很晚,怕打擾到爸和芸姨。”

“哦,原來是這樣。”方棋爾轉而笑着問:“雅芯回來了,哥,你們什麽時候訂婚?”

前方疏通,正準備開車的車子,猛地一頓,兩人向前猛地一傾,方棋善回頭看棋爾忙問:“有沒有傷到?”

“沒有。”方棋爾狐疑的看着方棋善。

見她沒事,方棋善面無表情轉過身,專注開着車子,黑色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

***

接下來的幾天,繁星一直都沒見到方棋善,忍不住給他打電話,他亦是寥寥幾句,說的很溫和,話語間很匆忙的樣子。

繁星常常還來不及問話,那邊就挂斷了。

幾天了,繁星很不安,低落到塵埃裏了,他是嫌棄她了嗎?不喜歡她了嗎?還是嫌棄她發短信,打電話太讓人煩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嫌她上次提出要去看電影太無理取鬧了?此時,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停的質疑自己。真如姑姑所說,他們本不是一個世界?

下了班之後,失魂落魄的走在人來人往的道路旁,擡頭看着梧桐葉片片零落,好不凄涼。前段時間,他們牽手在這裏,他那麽溫柔的笑着看着她,可是現在呢?他連電話都沒有主動給她打,短信也沒有發,更別提見面了。

“阿呆。”一個輕聲從頭頂傳來。

繁星這才驚醒過來,發現還差一步自己就撞在他身上了,尴尬的用手抿了一下劉海,無措的說:“你,你從哪裏來的?”

堯征擡頭不去看她,深呼吸了一次,他知道自從葉雅芯回來以後,方棋善時時被她纏住,一點也脫不開身。他時時惦念着繁星,卻想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終于忍不住來看她一看她,遠遠地便看到她失神的拖着步子向前走,單薄的身體看起來讓他心疼。

重新将目光放向她身上,露出在她面前招牌式的笑容,白白的牙齒,擺出越劇的架式,唱出黃梅戲調:“天上掉下來個堯哥哥。”

繁星呆呆望着他。沒有笑。

堯征逗笑沒逗成功,收起架式,溫聲問:“不好笑嗎?”

繁星搖頭,低着頭向前走,堯征随後跟上。

梧桐樹下,格子路面上。偶爾幾片樹葉落下,落在肩膀,幾聲沙啦聲,順着肩膀飄落下去。繁星停下步子。

堯征一喜,她要說話了?她光悶着頭走,連話都不說,可把背後的堯征急壞了。這下要說了?

繁星低頭,等堯征靠近,低聲問:“堯征,方棋善——他最近很忙嗎?”終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他。

堯征一怔,喜悅僵在臉上,緩緩地收回,沉思着,要不要告訴她?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本文明天就入V了,入V大概是三更,可能有些寶貝要離開了,舍不得你們吶,還請寶貝們收藏一下俺的專欄,俺會一直在滴。俺V文不長,大概就是半碗面的價格o(╯□╰)o。

阿征,扇子,阿呆還在繼續,希望明天還能看到你們。愛你們哈。╭(╯3╰)╮

V章留言滿25字送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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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