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暗戀掉馬了 “男朋友,你危險了
顧一熹半夜做了個夢,夢裏她騎在宋嶼冰身上,手持銀鞭,啪啪啪地抽他,邊抽邊質問:“說!到底還藏着多少馬甲沒被我發現?”
夢裏的宋嶼冰怯懦膽小,可憐巴巴地蜷縮成團,身上破履爛衫,俨然是被虐打吓破了膽,哆嗦地:“沒、沒了。”
“哼——”顧一熹一個漂亮地收鞭動作,仰天哈哈哈長笑,笑着笑着肚子開始痛起來,緊接着痛感蔓延,到了腹,腿根,整個下半身,如同骨架分離,最後把她疼得幹脆醒了過來。
“啊、啊——”顧一熹撐起頭,仿佛截癱患者在床挪動不了絲毫,她聽說第一次會痛,沒想是手撕雞腿般沒有人性地毀滅性疼痛。
她當下就一個想法,用鞭子抽宋嶼冰太便宜他,應該拿個火鉗往他下面燙,燙完最好再刻上五個大字:再也不敢了。
這邊顧一熹臆想得正歡,隔了個拐角衛生間的房門忽地嘀嘀嘀作響并從外面被打開。
宋嶼冰剛回來,身後跟着統一身着酒店清掃服的一位阿姨,她熟門熟路,走到床板前左右掃了兩眼,找到投放髒衣服的竹制衣婁,掏了一把看,最後把目光放在床上的顧一熹。
她被看得發毛,捏着被子提了兩下至脖頸,突然騰起一陣強烈又來得莫名其妙的羞恥感。
阿姨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說:“奧喲捏,妹妹,你這血流的,紅糖水要哇啦?”
剛看到已經醒過來的顧一熹的宋嶼冰:“……”
顧一熹:“......”
阿姨你怎麽這麽純潔的啦。
宋嶼冰原本只是想趁她睡着,讓阿姨進來把昨晚染紅的床單給拿走,免得小姑娘見了又想起昨晚的午夜哀嚎。
沒想顧一熹不僅醒了,還被心直口快的阿姨當場射了一箭。
“不用了,謝謝阿姨。”宋嶼冰去開了房門,趕人意圖過于明顯。
但阿姨顯然很專業,臨危不懼,還提着簍子邊往外走邊批評起宋嶼冰:“你這個小夥子也是的,女朋友痛經成這個樣子,紅糖水都舍不得叫一杯的咯,又不貴的呀,我這邊走個優惠,25一杯好哇啦?”
“……”宋嶼冰唇角抽了下,聽見床上小姑娘笑得肆無忌憚,一點面子都不給,他沉下臉,二次拒絕:“不用,謝謝。”
房門關上,阿姨罵罵咧咧的聲音隔絕在外面:“妹妹眼睛要擦亮點的奧,這種小氣的男人要不得的呀……”
顧一熹哈哈哈哈笑得眼淚都飙了出來,手指着他:“小氣男人說你呢。”
不得不說,阿姨嘴毒但眼尖啊,宋嶼冰小氣吧啦這點,顧一熹也是近期才深有體會,只要她跟男同事多說點閑話,就會被他眼神警告。
雖然目前是還沒進階到會主動跟她說:我、吃、醋、了,但比起以前埋在心裏氣吐他自己來說,進步不小。
宋嶼冰對她的評價不置可否,走到床邊,像是報複地有意提醒:“不痛了?”
靠,顧一熹想起來。
痛!
痛死了!
他竟還有臉提。
顧一熹癟癟嘴,給他做了個總結:“宋嶼冰,你是又小氣又暴力。”
宋嶼冰哂笑:“我看你剛才笑得挺開心,精力好得很。”
“你酸我?”
宋嶼冰恢複淡然:“快起來,下去吃飯。”
宋嶼冰抱着她去洗手間,洗洗弄弄一番,快九點才下樓吃早飯。
酒店的早餐自助在4層,他們下去的時候,客人少了很多。
顧一熹早上吃的不多,拿着餐盤,挑了兩片全麥吐司,和五片芝士還有一個荷包蛋。
宋嶼冰幫她拿了熱牛奶,拉開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顧一熹喝了口牛奶,擡起頭來沖着宋嶼冰笑着舔了一圈奶漬。
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她太自戀,總覺得宋嶼冰後面那桌上的男生動不動就往她這邊看。
顧一熹被陌生人狂盯也不是沒有過,但像那哥們就差把椅子搬到過道上好好端詳她臉數一數上面的粉刺有多少的還真是挺少見。
她把自己的椅子對着宋嶼冰的擺擺正,脖子抻前往他身後擡了擡下巴,“男朋友,你危險了。”
“嗯?”宋嶼冰面無表情。
“後面有個男的偷看我。”
宋嶼冰不可見地擰了下眉,不等顧一熹跟他說完“你別看”,他放下刀叉轉過頭去,與身後的男人四目相對。
“宋!嶼!冰!”男人驚呼,推開座椅直接過來他們這桌:“真他媽是你啊,卧槽。”他回頭看向顧一熹,更肯定道:“二喜,我啊。”
“劉經義?”顧一熹看見對方正臉的剎那就認出他來了,她那綽號從初中到大學每個人都這麽叫,雖然顧一熹也不清楚為什麽,但絲毫不影響在這兒碰見高中同學的激動心情。
要說劉經義跟顧一熹之間的同學情誼,那得追溯到初中,他是葛倩穎班上的搗蛋鬼,回回辦公室有請的那種問題學生,顧一熹每次去辦公室找她媽基本都能碰上他被罵,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了。
以至于到了高中他倆被分配在一個班上,關系也事非同尋常的要好,最關鍵的還是劉經義就坐在宋嶼冰後座,一到他們兩組被分隔成第一組和第四組的時候,顧一熹就靠着這臺根本不知道被她當做僚機的僚機經常在宋嶼冰那邊刷存在感。
“你倆怎麽在這兒呢?”劉經義相當混得開,闊別已久會尴尬這種事絕不會在他身上發生,他讓顧一熹挪個位子進去,自己直接坐下了:“搞同學會也不跟我說一聲。”
顧一熹呵呵地尬笑兩聲:“不是,那你怎麽在這兒呢?”
劉經義說:“我媽給我搞了個相親對象,這不約着一塊兒來泡個溫泉增進下感情嘛,結果人前男友一個電話過來,直接把我扔這兒不管了,我也不能浪費這錢嘛不是。”
“喔~那你可夠慘的。”顧一熹極其敷衍地感嘆了聲,才發現宋嶼冰都沒怎麽說話:“你還記得他不,我們高中同學。”
宋嶼冰寡淡地一眼掃過:“不記得。”
“哎喲我去,你這年紀不大,記性差成這樣了啊,我啊——”劉經義睜大了眼,用指頭戳了戳自己,“就坐你後面,你借誰抄作業就不借我抄的劉經義啊,你再看看清楚,你肯定記得。”
宋嶼冰确實記得,而且印象深刻,因為這位成天口嗨沒個正型的家夥跟顧一熹在班上最熱絡。
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顧一熹是怎麽做到節節課後十分鐘都跑到他身後那桌跟這人聊得哈哈大笑難舍難分的。
對當時的宋嶼冰來說,劉經義就是他的一大假想敵。
宋嶼冰堅持道:“不記得。”
“害,不記得算了,反正二喜記得我就行。”劉經義轉而對着顧一熹聊天,完全不把宋嶼冰放眼裏:“你媽挺好的吧,之前元宵節我去看過你家看過她一次,她說你老不回去什麽的,我想你以前也沒這麽不着家啊。”
顧一熹嘿嘿笑了笑:“這不談戀愛了嘛。”
“卧槽,真的假的,來了嗎?”劉經義四處亂看,顧一熹把他腦袋硬掰了回來,拇指朝外往默不作聲的宋嶼冰一指:“這兒呢。”
“……”劉經義傻愣了一秒,沒串上頻:“誰?”
宋嶼冰沉默了半天終于說了句話:“我。”
這回劉經義啞然得已經說不出話來,顧一熹打了個響指讓他回神,倍感無語道:“有那麽驚訝嗎?”
劉經義:“不是,主要是你倆以前看着也沒啥暗戳戳的小火花啊。”
“哪沒有了,我——”顧一熹剛想說,宋嶼冰一個打斷:“她生日我送她過芝士蛋糕。”
劉經義:“……”
顧一熹愣愣地看着他:“有、有麽?”
她怎麽不記得自己有吃過,而且她生日明明是被他放了鴿子才對。
顧一熹不服氣,迷之上頭地突然想跟他攀比到底是誰暗藏的小心機更多:“我為了加你好友包攬了班裏所有的語文習題冊,你理都不理還笑我算錯錢!”
“你的數學易錯題,我整理成檔每周發給你,你就回我個1。”
“我買了兩張演唱會門票請你去看,你放我鴿子!”
“你失眠我天天不睡覺陪你到半夜,說好出來又死睡過去讓我等了一夜。”
“我美術課誰都沒畫就畫了你的肖像畫!”
“你——”
“打打打住!!”劉經義快聽瘋了:“你倆小學生?”
這種幼齡化battle能不能回房間悄悄說,大庭廣衆的也不嫌丢人。
顧一熹一心想要贏,也無所謂以前暗戀宋嶼冰這事會不會令她感到難為情:“我不管,反正就是我先。”
劉經義拍了拍她背,替她順順火氣“你先你先,沒人跟你搶,不過真行啊你倆,藏這麽深呢。”
關于誰先誰後宋嶼冰自己知道,而他在意的點是剛才劉經義那只手,反正他是越看越不自在:“一一,走了。”
顧一熹此時心氣不順,還在腦內複盤剛剛宋嶼冰說的那些事,她還真是不太記得了。
她站起來,也一樣拍了拍劉經義的肩讓他起開:“你怎麽着啊,要不要跟我們去附近玩會兒?”
劉經義正想說“好啊”,突然從旁邊感受到一股子殺氣襲來,他斜着眼看了看宋嶼冰,臉上表情矚目,用劉經義自我猜測的那就是:你敢跟來試試。
劉經義厚臉皮,但還沒這麽死不要臉,他說:“不去了,下次等你回安陽我們再聚,再叫上林嘉棟一起。”
顧一熹:“行啊,我也好久沒見他,到時候我回來告訴你一聲。”
劉經義乘電梯上樓回房,他們則下行去外面逛會兒。
出了大堂,顧一熹一點沒發現宋嶼冰幾乎不說話,而且跟她差了幾步走。
走到度假村外圍,顧一熹才回頭,男人落下她快十來米的距離,她小跑回去拉他,埋怨起來:“你好慢呀。”
宋嶼冰停下來以後幹脆就不走了,顧一熹拉了他好幾下,頭頂陽光正熱,她用另一只手擋着前額眯着眼疑惑看他:“幹嘛?”
“顧一熹,”宋嶼冰挺認真地叫她,嚴肅且顯得正經:“我不太喜歡你跟其他男人太親密。”
是很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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