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他回來後,你連笑容都少了
星期天一大早,吳邪還在睡覺,他的手機就瘋狂的響了起來,他一把抓過來挂掉又鑽進了被窩裏,但是立馬的,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吳邪又抓過來挂掉繼續睡,然後手機又響起來,他又挂掉,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吳邪終于發火了,他抓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吳邪一接通就是一頓罵
“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啊!”
“……”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吳邪拿開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了啊,怎麽沒聲音?他搖了搖自己的手機又放到耳邊
“說話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正當吳邪準備挂掉電話的時候,那邊卻開口了。
“吳邪。”
熟悉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吳邪皺眉,認識自己的啊?聲音聽起來還挺熟悉,怎麽突然沒印象了呢?突然吳邪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差點叫出來,他聽出來了,這是張起靈的聲音。大清早的,張起靈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他不是沒電話嗎?自己剛剛那麽惡劣的态度,會不會給張起靈留下壞印象,以後大家一個寝室相處會不會尴尬啊?許久吳邪才找回自己的舌頭說到
“小,小哥?”
“嗯。”
“…這麽早?”
“嗯,這是我電話號碼。”
“诶?诶!喂!喂!喂!”
吳邪剛要問張起靈,這麽早就跑去買了手機嗎,可是手機店大概都還沒開門吧,但是張起靈已經挂了電話了,還有點迷糊的吳邪抓着手機有點愣神,剛剛真的是張起靈給他打電話嗎?不會是他做夢吧?吳邪又翻看了一下通訊記錄,确實有接過電話,自己沒有做夢啊。
我勒天,吳邪瘋了,大清早的,張起靈就為給他說自己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這麽久的電話,難道他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短信嗎?發個短信就可以了啊。吳邪挫敗的倒回床上,因為張起靈的驚吓,他睡意全無了。将張起靈的電話號碼存起來,吳邪又在床上滾了一會兒就起床了。
一上午,吳邪都沒精神的在家裏打瞌睡,看着看着手機都能走神幾秒,最後吳邪煩躁的讓李閱叫廚房中午早點煮飯,他吃了午飯回學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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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吳邪推着自己的單車準備回學校去,剛出門就看到解雨臣等在他家門口,吳邪驚訝的看着解雨臣說到
“你站外面做什麽?怎麽不進來。”
“我剛來,正要進去,這麽早,你回學校?”
“嗯。”
“一起吧。”
“好。”
吳邪蹬起單車,解雨臣倒坐在吳邪的車後座上看着遠方出神。走了一會兒,解雨臣突然對吳邪說到
“我爸昨晚給我說了一件事。”
“什麽事。”
“他說學校文藝部的找他,問他我能不能在今年的校慶上再演一出京戲。我爸答應了。”
“答應就答應呗,你随便挑個戲段上去唱一下就是了啊。”
“我不想再唱戲了。”
“為什麽?”
“穿上戲服,我就會忘了我是個男兒身,總覺得自己是個女兒身,就會忘不了他。”
“……那你給解叔說,你不想唱就是了。”
“他都答應文藝部了,他問我的時候,我不知道說什麽,默認了。”
“那怎麽辦?”
“吳邪。”
“嗯?”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麽?小…啊啊啊!我操!小花!你做什麽!啊!”
吳邪不知道解雨臣突然給自己說對不起是什麽意思,他剛要問解雨臣,解雨臣突然反手抓着吳邪的肩膀,拉着吳邪往路邊倒去,吳邪被吓到了,他努力掌控着車頭,但是還是和解雨臣一起沖向了路邊的低窪地裏,吳邪眼看收不住了,也反手抓住解雨臣的肩膀,用盡最大的力氣拉着解雨臣從車上跳了下去,然後兩人就一起掉到了地裏,而單車沖掉到了兩人前面不足半米的地方,差點砸到兩人。
吳邪忍着疼首先爬了起來,解雨臣躺在他旁邊,吳邪看解雨臣沒動,被吓到了,連忙爬過去查看他。
解雨臣左手臂被路邊凹凸不平的石棱給劃了長長的一條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吳邪扶起解雨臣,解雨臣被疼的吸了一口冷氣
“小花!小花!你沒事吧?我操!你瘋了啊!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啊!這麽高摔下來!還好我倆命大!你不想唱就不唱呗,解叔還能綁了你去唱啊。哎呦,我的頭!”
吳邪看解雨臣沒其他大礙才感覺到自己額頭一陣刺痛,他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吳邪吓了一跳,他又摸了摸,在發際線處摸到了一個有點深的口子,他随手把手上的血擦到衣服上,就小心的把解雨臣放來躺回地上。解雨臣看到吳邪滿頭的血,有點被吓到了
“吳邪,你沒事吧?我本想拉着你,我給你墊底,你傷輕一點,我傷重一點的,我倆一起出事,我爸才不會懷疑。對不起啊。”
“行了,你真要給小爺我說的是謝謝。要不是小爺我反應快,你真的傷重了!娘的!你躺着別動啊!我給潘子打電話,叫他來救我們!”
解雨臣想爬起來,吳邪連忙按住他,然後他滿臉郁悶的摸出了手機
“喂!潘哥你在哪!快來我家去學校那條路!我和小花從路上摔到旁邊的地裏受傷了,小花手劃傷了,我頭被劃傷了。沒多嚴重,你先過來送我倆去醫院,嗯,我們原地等你。”
挂掉電話,吳邪脫掉解雨臣的衣服,用衣袖把解雨臣的手臂給用力綁了起來,壓迫住傷口,不讓傷口繼續流太快的血,然後又撿過解雨臣的書包給解雨臣墊在頭下讓他躺好。做完這一切,吳邪才坐到解雨臣身邊用自己的袖子包着自己的手按住自己額頭的傷口。
“小花,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
解雨臣沒說話,只是皺眉看着吳邪,吳邪看着解雨臣說到
“他回來後,你連笑容都少了。”
“……”
“小花,你真比女孩子還敏感,這麽幼稚的事都做的出來,還害的小爺我陪你一起受罪。”
“你閉嘴。”
“你害的小爺我受傷了,還不準我說說啊!我這幸好是傷在可以遮擋的地方!傷臉上,留疤了,你負責嗎?”
“滾。”
“小三爺!解少爺!你們沒事吧?”
潘子的聲音突然傳來,吳邪一擡頭才看到,潘子居然已經來了,他連忙說到
“我們沒事,你先下來把小花背上去。”
潘子一個縱身跳了下來,跑到吳邪他們身邊,查看了一下解雨臣的傷,二話不說就彎腰把解雨臣扶到自己背上,吳邪在後面幫着扶着解雨臣,一坐上車,潘子就狂踩油門往醫院趕去。
解雨臣手臂上的傷有點深,被醫生給裹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吳邪額頭的傷口雖然看起來流血流的嚴重,但是止住血就沒事了,兩人處理好傷口,正要離開醫院呢。吳一窮,吳三省,解連環突然都趕來了醫院。吳一窮一進病房就看到吳邪正背上書包準備走,他連忙開口制止到
“小邪,你做什麽?不是受傷了嗎?你要去哪?”
“爸?!三叔,解叔?你們怎麽都來了。”
跟着進來的吳三省看着吳邪說到
“潘子給我打電話,說你和雨臣出事進醫院了,怎麽了啊?傷哪了?”
“雨臣,你手怎麽了?”
解雨臣因為才處理好傷口,還躺在床上,解連環看着解雨臣手臂上厚厚的紗布,心一下就懸了起來,連忙走到解雨臣床邊查看解雨臣的手臂。
“爸,我沒事,就劃了一個口子。”
吳一窮把吳邪按到另一張病床上坐着,拂開吳邪額頭的留海,也仔細的查看着他的傷口。
“你們怎麽了,怎麽都受傷了?”
吳邪看了看吳一窮,輕撫着自己傷口的紗布支支吾吾的說到
“我載着小花回學校,路,路上避讓一輛大貨車,沒看清路,摔到路邊的低窪地去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你這傷口這樣處理就行了?不行,潘子,你去叫醫生來,再給小邪纏一層紗布,免得沾到細菌感染了。”
“好。”
潘子轉身離開了病房,吳邪驚恐的看着吳一窮說到
“爸!只是劃了一個口子!你要我纏一層紗布在頭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出車禍了呢!你別折騰了!我不要!”
“由不得你!雨臣都裹了那麽厚一層紗布,你傷的還是額頭,萬一傷口感染發燒了怎麽辦!”
吳邪無語的對着吳一窮翻了了個白眼,悄悄的對着解雨臣比了一個中指,解雨臣假裝沒看到,轉頭對解連環說到
“爸,我這手傷了,校慶,可能參加不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唱什麽戲啊,我一會兒打電話給你推了。”
“嗯。”
這時候,潘子帶着醫生進來了,吳一窮站起來對醫生說到
“大夫,麻煩你再給他這頭上裹一層紗布,我怕他傷口沾到細菌感染了。”
“爸!我不要!”
“你給我閉嘴。”
“好的,我馬上給他處理。”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拿過護士手裏的紗布就給一臉郁悶的吳邪在頭上纏了幾圈,吳邪看起來就跟重傷人員一樣,醫生一離開吳邪,吳邪就抓起書包往門外沖去。吳三省攔住他問到
“你做什麽去?”
“回學校啊!”
“回什麽學校,在醫院呆一晚上,觀察一下。”
“你三叔說的對,在醫院觀察一晚上。”
“煩不煩啊!又不是真被車撞了!就劃了一下!你們這麽小題大做的做什麽啊!我要回去上課!”
說完吳邪就氣呼呼的沖出了病房,吳一窮氣的滿臉哆嗦,吳三省對潘子說到
“潘子,你跟去,送他回學校,不準他扯掉頭上的紗布。”
“是。”
潘子跟着跑了出去,吳一窮看着解連環抱歉的說到
“讓你見笑了,現在的孩子,越大越不好管教了,你看看這脾氣,簡直是,還是雨臣好,聽話。”
解連環聽吳一窮這麽說,連忙擺手到
“孩子大了都這樣,雨臣也沒少讓我操心。”
兩邊大人正說着話,解雨臣突然從床上爬起來,解連環看着解雨臣拿着自己的書包準備離開的樣子,趕忙叫住他
“剛說你呢,你做什麽?”
“回學校上課啊,像吳邪說的,又不是多嚴重的傷,你們不是老說以學業為重嗎?我回去上課了。”
解連環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解雨臣走出了病房,他看了看吳一窮和吳三省,搖頭輕笑到
“你們看吧,就說不得,我先出去送他去學校了。”
“嗯,走吧,我和仨兒也一起回學校了。”
三人一起離開了學校,解連環追上解雨臣,帶着解雨臣上了自家的車子。吳三省給潘子打了電話,确定他追上了吳邪,也在送吳邪去學校的路上,就放心的和吳一窮一起走了。?
☆、花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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