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重傷
吳邪他們回到學校後一直到第二個周末張起靈都沒有消息傳回來,吳邪不禁越來越擔心。解雨臣雖熱不像吳邪那麽焦躁,但是心裏也是記挂着的。黑眼鏡走的時候明明說最多兩天就回來的,可是這都一個多星期了,還沒有消息。
吳一窮給吳邪打電話,問他這周回家不,吳邪說學習小組最近都比較忙,這周還是不回家。吳一窮告訴吳邪,學習固然重要,但是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吳邪含糊的答應着就挂了電話。一個人坐在寝室地毯上,吳邪完全看不進去書,總是看着自己手機,總害怕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或者沒電了,沒接到張起靈的短話或者短信。宿舍其他的同學幾乎都回家了,吳邪坐在地毯上拿着自己的手機靠着床邊看着天一點一點的黑了下來,他也沒去開燈,坐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的就睡着了。
哐
突然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吳邪被吓醒了,他睜開眼剛好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跳了進來,吳邪以為是解雨臣,剛要開口罵人,卻發現那個黑影好似站不穩一樣從桌子上摔到了地毯上,吳邪連忙起身去扶,借着昏暗的月光,吳邪才看清摔下來的那個人居然是張起靈。吳邪緊張伸手把張起靈扶了起來。
“小哥?小哥?你怎麽了?”
吳邪摸到張起靈背後有黏糊濕熱的液體,他擡手放到自己面前一看,自己的整只手掌居然全部是鮮血。吳邪的心一下緊了起來,他連忙輕輕的将張起靈放到地上,然後起身關掉窗戶,拉上窗簾,腳步有點踉跄的沖到門口打開燈,吳邪轉身看到,張起靈白色襯衣的胸前居然全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還有鮮血從他身上流出流到了地毯上。張起靈臉上也蒼白的吓人,吳邪撲過去雙手顫抖的在張起靈胸前摸索着,他輕聲呼喚着張起靈,但是卻控制不住聲音裏的顫抖。
“小哥,小哥,你,你怎麽了?小哥,醒醒,別吓我!別吓我!你怎麽了!你快說話啊!”
吳邪終于在張起靈的右側胸的地方摸到了一個拇指大的洞狀傷口,張起靈疼的□□了一聲,吳邪連忙放開自己的手湊到張起靈面前緊張的叫着張起靈
“小哥,小哥,你醒了嗎?小哥,你怎麽了?怎麽會受傷?小哥?”
張起靈眼神渙散的看着吳邪,他擡手輕觸了一下吳邪的臉頰,确定自己面前是吳邪才虛弱的說到
“不要送我去醫院,保,保護好你自己...”
張起靈的手掉了下去,他再次暈了過去,吳邪吓得連忙抓住張起靈的手,但是張起靈的手冰涼的吓人,無論吳邪再怎麽呼喊搖晃,他都沒有反應,吳邪渾身都被冷汗給打濕了,他顫抖的拿起自己的手機給解雨臣打着電話
“喂,吳邪。”
“小,小花,救命,快,快到我們寝室來,快來,小哥,小哥受傷了,我,我不知道怎麽辦,你快過來!”
“我馬上過來!”
解雨臣被吳邪慌亂的語調吓到了,挂了電話就從窗戶爬了出去。吳邪把張起靈輕輕擡起來,在他的背後對應的地方也摸到了一個指拇大的傷口,吳邪的眉頭一下皺的更加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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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吳邪,吳邪,把窗戶打開!”
解雨臣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吳邪小心的把張起靈放回地上,跑到窗邊給解雨臣打開了窗戶,解雨臣一跳進來也被躺在地上的張起靈吓了一跳,他連忙走過去半蹲在張起靈旁邊,吳邪跟過來給解雨臣指了指張起靈身上的傷口。
“流這麽多血,我們還是打120叫救護車吧。”
說着解雨臣就拿出電話,吳邪連忙按住解雨臣的手說到
“不能叫救護車。”
“為什麽?你看他這樣子,再流下去,會死的。”
解雨臣不解的看着吳邪
“小哥剛剛恢複了一下意識,叫我千萬別送他去醫院,你看他的傷口。”
解雨臣看了看張起靈傷口,沒看出什麽特別,他疑惑的看着吳邪,吳邪吞了一口口水說到
“這是貫穿傷,很特殊的貫穿傷,我在潘哥身上見過。你知道潘哥是退伍軍人,曾經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槍傷。小哥...小哥身上的這個傷...是槍傷。”
“槍傷?!他一個學生怎麽會受槍傷?!”
解雨臣驚訝的看着吳邪
“我也不知道,他剛剛從窗戶爬進來的,除了叫我不要送他去醫院,還叫我保護好自己。說不定,傷他的人還在追他。你之前還真說對了,他的來歷不簡單。”
“現在怎麽辦?我們總不能任由他這樣一直流血的,他真的會死的。”
吳邪看着躺在地上緊閉着雙眼的張起靈,鮮血還在緩緩的流着,地毯都被染紅了一大片。吳邪拉過自己的床單,用力的撕成了布條,解雨臣幫着吳邪将布繞過張起靈的肩膀緊緊的纏住他的傷口,暫時壓制住鮮血繼續流出。吳邪轉頭四處看了看,然後突然起身一拳砸到了他們寝室的穿衣鏡上。鏡子嘩啦的碎成了碎片,吳邪整只手被劃的鮮血淋漓,解雨臣看着吳邪被劃的皮肉都翻起來的手皺眉叫到
“吳邪!你做什麽?!瘋啦!把手劃成那樣。”
吳邪沒說話,只是快步走回來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拉下來将張起靈蓋好,然後起身對解雨臣說到
“走,去醫務室,就說不小心摔倒,撞破了鏡子,手被劃傷了,醫務室有止血繃帶還有消毒水什麽的,我們多拿一點回來。”
解雨臣擔心的看着吳邪已經被鮮血浸濕的衣袖,連忙起身扶住吳邪就往醫務室裏走去,走過門口的時候,吳邪一把抓起自己扔在門口的書包遞給了解雨臣。吳邪他們趕到醫務室的時候,校醫正要關門下班,看到吳邪滿手都是鮮血,吓得連忙又打開門把兩人給讓了進去。
校醫一邊給吳邪處理傷口一邊緊張的問到
“怎麽回事?怎麽劃成這這樣?都要傷到血管和骨頭了?”
“寝室裏摔了一跤,撞到了鏡子上,被鏡子劃的。”
“哎呀,怎麽這麽不小心?!小指旁邊這條傷口要縫針,你等等,我去拿針線。”
校醫快步的走進了裏屋,解雨臣打開書包把盤子裏的繃帶和其他的消毒用具都裝進了吳邪的書包裏。校醫拿着針線回來,疑惑的看着盤子中剛剛還在現在卻不在了的消毒水,但是吳邪的手還在流血,他連忙又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再次給吳邪的手消過毒,校醫仔細的給吳邪手上的傷口封着針,最後居然縫了五針。
“小心不要沾水或者劇烈的震動傷口,免得傷口崩開。”
“謝謝,醫生,你可以再多給點繃帶和消毒水給我嗎?周末你又在不,我怕我回去萬一不小心碰到傷口什麽,我可以自己暫時處理一下。”
“可以,沒問題,這些繃帶和消毒水都帶回去吧,還有一些止血藥你都拿着,以防萬一。”
“謝謝。”
吳邪一把抓過了校醫手中所有的止血藥,校醫愣了一下也就随吳邪拿走。解雨臣背上書包扶着吳邪離開了醫務室,兩人一離開校醫的視線就快速的往寝室跑去。
沖進寝室,張起靈還躺在地上,吳邪抓過解雨臣背上的書包撲跪到張起靈身邊,掀開被子,吳邪用解雨臣偷來的手術剪将他的衣服和床單布條慢慢的剪開脫下。讓解雨臣幫自己扶着張起靈,吳邪學着醫生的樣子用消毒水将張起靈的傷口徹底沖洗了一遍,然後倒上了厚厚的一層止血藥,又用止血繃帶繞過張起靈的肩膀和和胸口緊緊的将張起靈的傷口裹起來。直到看到繃帶沒有像剛剛的床單那樣再次被鮮血浸透,吳邪一直懸着的心才能放了下來,他又進浴室打了一盆熱水,解雨臣幫着吳邪将毛巾擰幹,吳邪把張起靈身上殘留的血跡慢慢的擦幹淨,然後他才和解雨臣一起把張起靈擡回了床上,拉下張起靈的被子将張起靈蓋好,吳邪虛脫的坐到了地上。
解雨臣擔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張起靈對吳邪說到
“吳邪,他傷成這樣,瞎子當時是跟他一起走的,瞎子怎麽沒跟他一起,瞎子是不是也受傷了,他倆走散了?”
吳邪緊皺着眉頭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只說了不要送他去醫院,還有保護好我自己就暈過去了。估計他和瞎子真的是被人追殺走散了,你要不要打一下瞎子的電話。”
解雨臣點點頭摸出電話給瞎子打了過去,但是語音卻提示關機了。
“關機了。”
“你別擔心,瞎子看起來應該比我們懂得怎麽處理這些事,說不定他已經脫險了,等小哥醒了,他應該知道怎麽聯系瞎子。”
“嗯。”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小哥,等他醒了我就叫你。”
解雨臣咬着嘴唇想了一下,自己呆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忙,就點頭答應了。他爬上窗戶,臨走又轉頭對吳邪說到
“有什麽事叫我。”
“嗯,小心一點。”
吳邪伸手關上了窗戶,然後轉身将染了張起靈鮮血的被子床單還有地毯都裹起來放到了浴室,拿過自己床上的靠枕放到地上,吳邪坐在靠枕上擔心的守着睡在床上的張起靈。
☆、花自解語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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