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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賢興致勃勃,極度興奮,隔壁雅間的兩人卻是劍拔弩張,宇文信近日在陸思賢手中連連吃虧,心中郁悶可想而知。

他怒氣難消,而對面端坐如山的秦若淺卻是無動于衷,反笑意綿綿:“宇文世子莫要忘了一件事,太子與孤聯手,宇文家有幾分勝算?”

朝堂權勢迷人,一方勢力根深蒂固,太子占着嫡長為尊,而後宮裏的王貴妃地位尊貴,在朝中的人脈不亞于太子,兩者互鬥是難解難分,若同心協力,知怕沒有哪個世家能扛得住。

宇文信倒吸一口冷氣,在秦若淺的笑意裏冷靜下來,“七公主到底想要什麽?”

“孤想知曉陸世子為何這般懼怕你……”秦若喬欲言又止,再去看宇文信,他神态平靜,并無反應,他不知陸思賢是女子。

她長嘆一口氣,又道:“只要宇文家退出禁衛軍,孤就此罷手,是禁衛軍重要,還是宇文家滿府重要,世子自己掂量着辦。”

“唉……”隔壁的陸思賢仰天長嘆,撮合劇本中水到渠成的兩個人,怎麽就那麽難啊。

青竹不知她嘆氣什麽,狐疑一陣,就見陸思賢提着裙擺走了,她忙跟着,走出酒肆,就見到秦承宗打馬而來。

不知是為何而來,陸思賢下意識就跑向馬車,連滾帶爬地上了馬車,又吩咐青竹:“快去給七公主報信。”

青竹迅速上了二樓,等她不見了,陸思賢才感覺哪裏不對,秦承宗和秦若淺是姐弟,自己通風什麽信。

她躲在馬車裏等着青竹,而那廂的青竹未曾來得及去報信,秦承宗就過來,她選擇做梁上君子。

秦承宗恰好見到兩人見面,先是一頓,而後看向秦若淺,腦門一熱就道:“阿姐偷見旁人,就不怕齊國公府鬧騰,莫要忘了你與她早就圓房了。”

屋梁上的青竹差點就掉了下去,好驚人的消息、好愚蠢的九皇子。

宇文信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就像是被人腦後狠狠敲了一棍子,腦袋疼得難以忍受,都無法呼吸了。

秦承宗不長腦子,也在生秦若淺的氣,他想拉攏宇文信,而她偏要将宇文家推給太子,讓他如何不生氣。

一氣之下,腦子就不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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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淺這個當事人就當作沒有聽到,一絲餘光都沒有給他,反看向宇文信:“世子好生考慮,孤先回宮。”

走出屋門之際,向屋梁上掃了一眼,“趕緊走。”

青竹見身份暴露,迅速跳下來跟着她一道離開。

而馬車裏的陸思賢等來等去,又等回了妖孽秦若淺,頓時吓得也不想等青竹了,吩咐車夫打馬速走。

青竹跨上馬去追馬車,而秦若淺目露嫌棄,小東西跑得太快,晚間再好好算賬。

陸思賢與一衆世家子弟不同,對朝政沒有太多的想法,甚至明明有機會入仕卻甘願放棄,她知曉的秘密不算少,卻穩坐府內不動心思,頗有幾分淡泊。

秦若淺看出她的心思,除去對宇文信有幾分讨好外,對自己也是。

躲避之餘不忘讨好,不知怎地想起宇文信的那句話:以退為進。

她的獵物心思獨特,果然沒有看見。

眼前局勢愈發明朗,賢妃還活在世上,必然在背地裏相助太子,她需要将太子徹底從皇後名下除去。

而逃回府的陸思賢迫不及待地讓人将府門關好,青竹無奈,只得□□而入,驚動了齊國公夫人楊氏。

楊氏心情不好,召回來的陪嫁說安旭之待陸安枝不好,平常都不去她的府裏過夜,可見夫妻二人沒有恩愛一說。她愁眉苦臉,乍見青竹從天而降,吓得直喊佛祖保佑。

青竹落地後,尴尬地行禮問安。

楊氏随口問起陸思賢去向,青竹歷來耿直,絲毫不隐瞞地将全程都說了一便,最後着重來一句:“九皇子道七公主與世子早就圓房了。”

“什麽……”楊氏陡然一驚,吓得直拍胸口,當即去找陸思賢算賬。

玩什麽不好,皇帝頭上來拔草,玩他的女兒,整個齊國公府都得跟着遭殃。

不行,得瞞住這個事!

陸思賢剛鑽進屋裏就被楊氏揪着耳朵怒罵:“你在外做了那麽多不道德的事,我都不管你,府裏的女人、外面的青樓□□、還有畫舫的那些樂人,那麽多你還玩不夠,沒有成親就欺負了七公主,她要告到陛下面前,你讓我、讓你爹怎麽給你收拾爛攤子?”

“什麽情況?”陸思賢聽得懵了,什麽叫她欺負了七公主?

耳朵一陣疼得厲害,她忙道:“什麽叫我欺負了七公主,明明是七公主欺負了我。”

“還狡辯,讓你爹回來收拾你,腿都給你打斷。”楊氏氣得心口疼,見她疼得皺眉,當即松開了接着罵:“你就不能省省心,你二姐的事還沒完,你又來玩,我這包老骨頭都給你折騰沒了。”

陸思賢捂着耳朵,這中氣十足的嗓門哪裏像是即将沒了的,她好心道:“多簡單的事,讓二姐和離再嫁。”

渣男沒法改造,不如就此抛棄,天涯何處沒有男人,換一個就行,再說女人也不錯,不要這麽想不開。

“和離?那得多丢人,不信。”楊氏拒絕。

陸思賢又道:“二姐的命和面子,您選一個,前幾日二姐回府,被他逼着來勸父親放過宇文信,明知宇文信打傷的是我,他為了巴結宇文家,不惜出此下策,您覺得他将二姐當妻子嗎?”

“這個、我怎麽不知道,這個狗東西,你等着,我去找你爹去,活劈了他。”楊氏氣得腦回路都沒了,将七公主的事忘得幹幹淨淨,只想去找安相。

“您就算了,我給您解決,別驚動阿爹,我來、我來。”陸思賢一把抱住她。

青銅收場就免了,她怕了。

楊氏狐疑,她又道:“我們先給他機會,他如果再不行,就和離。”

“當真?”楊氏反問。

陸思賢誠懇地點頭:“當真。”

楊氏松了口氣,詢問如何去做,她搖首不說。

楊氏只得道:“你解決好,娘送你一間鋪子,随你怎麽玩。”

陸思賢:“……”寵溺兒子有毒啊。

****

青竹知曉大秘密後,晚間守夜的時候愈發打起精神,怎樣都不敢再将秦若淺放進屋裏。

未免出差錯後,不忘去屋裏将窗戶都從裏面關好,自己盡職地守在屋外。

秦若淺說到做到,亥時過後就落在了庭院外,青竹靈敏一動,迅速拔劍:“殿下,我不能讓您進去。”

“為何?”秦若淺今日照舊一身黑衣,白日匆忙都未曾與陸思賢多說幾句話。

青竹窘迫:“不能就是不能,您若硬闖,我自然拼命阻擋。”

她不敢看向秦若淺,可手中的劍握得很穩,秦若淺何許人也,當即明白過來,走近道:“你阻擋我也沒有用,生米煮成熟飯,你不讓進去就能扭轉事實。”

青竹臉紅:“可至少避免再次、再次犯錯。”

秦若淺笑意婉轉:“這種事情再次與第一次有何區別?”

這又不是賭錢,少賭一次是一次。

青竹這麽一聽,好像是那麽回事,遲疑了會兒,可還是不敢放人,秦若淺便道:“你覺得這些事上你主子吃虧了嗎?”

“沒有。”青竹迅速回答。

秦若淺敲她腦袋,笑意綿軟:“那你為何不放我進去,我又不會吃了你家主子。”

想想沒有問題,青竹躲開,放人進去,還好心道:“殿下走門就是,爬窗戶不大好。”

秦若淺沒有搭理她,照舊從窗戶而進。

門離陸思賢的床太遠,不如窗戶來得快些。

陸思賢再度被她不要臉的話震驚了,什麽叫再次和第一次有何區別?

眼睜睜地看着她再度走近,本能地向床裏邊挪去,“你要臉不?”

“你都不要了,我為何還要?這件事是誰先提的,需要我為世子提醒嗎?”秦若淺勾唇淺笑,見床榻外側空出些位置,想都沒有想,直接脫衣躺下。

陸思賢拍着自己的胸口,努力回想這件事,想到些什麽,臉色一紅,“那不能怪我,是他嘲笑我不行,我便讓他去問你,誰知他會錯意了。”

“原來這樣啊,但是我不知你到底行還是不行,不如讓我試試?”秦若淺眼中搖曳着床裏面瑟縮着的獵物,有膽子造謠,卻沒膽子實現。

陸思賢無語,抱着自己的腦袋,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妖孽拽入被窩裏。

兩人靠得太近,腦袋直接磕上秦若淺的下颚,她自己疼得龇牙咧嘴,而秦若淺卻還在笑,手摸着她的唇角,眼色撩人。

指尖徐徐摩挲,激得陸思賢身上一陣發麻,“你別摸了,摸多了手容易發抖。”

鼻尖相碰,眼前的陸思賢肌膚白皙得透明,紅唇飽滿,委屈又發抖,說話間還帶着憨憨,讓秦若淺覺得好笑,“發抖啊、可我感覺明明是你在抖。”

“我、我沒有抖。”陸思賢立即鼓足勇氣,她不信,論開放她會輸給一個古代公主。

秦若淺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到底是誰抖?”

“你……”陸思賢氣結,手下肌膚綿軟,似山巒起伏,好像還有……

作者有話要說:  秦若淺:到底誰在抖?

我懶癌犯了……文就在晉江存稿箱裏,我都懶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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