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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去門房詢問後,秦若淺又發覺不對,陸思賢換了女裝出府,當和她一樣從後門回來。
等了片刻後,婢女去而複返,門房處并無世子的消息。
眼下人不回來,還得再等等,或許因為旁的事情耽擱了。
兼之陸思賢女裝出門,還不可興師動衆地讓人去找。現在太子棺木還擺在中宮內,人人提着腦袋走路,應當不會有人敢借機生事。
陸思賢的性子雖說不細膩,可到底也不馬虎,就算因事耽擱了,也會讓人回來傳話,不會這麽莽撞。
等到黃昏時還沒有消息,摘星樓處也沒有人,秦若淺等不住了,去前院找齊國公。
因太子的事,通州豐臺兩座大營戒嚴,嚴令無诏不可出。
這樣的命令一下,可見将士們心思煥散,操練也不盡心。齊國公親自去安撫一番,剛剛回到府裏歇下。
聽到小厮來報,只得将剛脫下的衣袍複又穿好,迎接七公主。
秦若淺開門見山:“世子好像不見了。”
“不見了?”齊國公面目染上震驚。陸思賢在京內多年,幾乎去過每一處,從小玩到大,不會存在‘不見了’這樣的事情,他聯想近日發生的事,道:“她與五皇子交好,或許去了他的府邸。”
秦若淺搖首:“國公爺不知,近來世子不大出門,別說五皇子,就算是隔壁小郡王相邀請也不會出府,斷然不會這般輕易出去。再者太子棺木未出東宮,五皇子應當在東宮守着。”
齊國公面色沉沉,太子大喪在即,這個時候最為關鍵,陸思賢不會無事出去瞎跑,不在外間就被什麽事情絆住了。
他本能地想到刑部尚書張正,那日的談話可見他是知曉陸思賢的身份,那幾位成年的皇子包括皇帝都在盯着她。
盯着歸盯着,可是不知她的身份,不會無端與陸思賢過不去。
在京城內能找她麻煩的只有張正了,他緊了緊外袍,朝秦若淺揖禮:“既然如此,臣出去找找,殿下在府裏等候一番,臣速速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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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淺見他想到什麽,猜測是該有音訊的,颔首應下。
待她回去之際,青竹立在廊下,應該是方回來。
“你可曾見過你家世子?”
青竹眼中茫然:“世子同您一道離開,難道沒有回來嗎?”她當時盯着蘇錦,免得人又發瘋,是以就沒跟得上兩人。
秦若淺徹底心涼了,不得不往壞處去想,陸思賢在京內得罪的人不多,唯有嫉恨她的宇文信有這個手段。
當時在府門前将她攔下,難不成又是調虎離山之計?
可他如何得知車裏有陸思賢?按照當時的情景來看,陸思賢身穿女裝,當不會有人認出,應該是知曉她女子身份的人彩虹下手。
這樣一來,可見許多人都排除了。
暮色四合之際,別說人回來,就連今日開出去的馬車都沒有蹤跡,不好的想法終于成真。
而此時,齊國公陸珽到了張正的府邸。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正懶得搭理她,将人迎入花廳,茶都不給喝一口,就直接請人入座。
齊國公熟知他的性子,心中在意着陸思賢的下落就直接開口:“陸思賢可來過這裏?”
“沒有。齊國公害怕自己養虎為患,迫不及待來與我對質了?。”張正接過婢女遞來的茶,絲毫沒有不給客人喝茶的尴尬。
齊國公耐着性子,道:“她不在府裏,如今還未歸。”
張正将茶盞放下,目視齊國公:“她慣來喜歡玩樂,晚歸是常事,國公爺急什麽,往日她尋花問柳也不見你有絲毫擔憂,今日不過是晚歸了,怎地就亟不可待,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讓你害怕了。”
他素來口中無好話,就連皇帝也敢回怼,如正因為他這個剛正的性子,皇帝才會多看一眼,常常也被他怼得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局勢你該明白,不僅諸位皇子就連聖上也在找她,你若是雲山人,就該想着保護她,而不在這裏冷嘲熱諷。”齊國公道。
“雲山早就不複存在,我算哪門子雲山人。我若是雲山人,第一個就先殺了你。”張正正眼都不瞧他。豈不說他欺騙了他們的族長,就光他一張悶葫蘆的臉就不讨喜。
麻蛋,都不是好東西,也不知道這老東西怎麽養出陸思賢狡猾的小東西,險些毀了他一輩子的名聲。
齊國公道:“她确實不見了,既然不在你的府上,我便去旁處找找。”
眼見着他要離開,張正刀刻般的唇角動了動:“太子的死究竟與你與陸思賢有沒有關系?”
聖上之意,捉不到兇手誓不罷休,也全不是為了太子,多半為了自己的安全,悄無聲息地毒死一國儲君,他日再來一次,就輪到他了。
細思極恐的背後,可見皇帝貪婪絕情仔細的性子。
“沒有。”齊國公簡單答一句,大步離開張府。
張正沒有再言,憑借着陸思賢的聰明勁,必然不會吃虧。
齊國公出了張府後,策馬回府,想起與陸思賢敵對的宇文信,心中一番較量後,讓人夜探鎮北侯府試試。
直到天亮,也不見陸思賢回來,可見事情鬧大了,讓人不得不作最大的打算。
寝居內的秦若淺不敢讓人大張旗鼓去找,敵人或許不知陸思賢的世子身份,精致的一身女裝扮相,與平日裏粗眉的陸世子大不相同。
還有一重想法,就是陸思賢的身份洩露,齊國公手裏的豐大營會歸了誰?
這點可不說。
貿然去找,就會打草驚蛇,反而将她陷入險境中。
天方露白之際,齊國公來傳話,人不在鎮北侯府。
事情愈發棘手了。
在天徹底大亮之際,秦若淺換了一身素服去東宮吊唁。
東宮內比起往日清冷,深紅色的宮牆上似乎抹了鮮血,散發着腐朽的味道,匆匆來往的宮人落地無聲,見到公主皇子才會停下行禮。
前幾日還能聽到哭聲,想必多日來已然哭累了,往裏走去,竟是靜悄悄的。
秦若淺一人走入東宮,太子妃坐在靈堂內,那白色的蠟燭上的火光照出幾分冰冷的淡光,落在她眼底,閃爍不定,落寞無神。
周遭少了一人,日夜守在這裏的八皇子,今日卻沒有過來。
給太子上了柱香後,裝作随口問道:“今日怎地不見八皇兄?”
太子妃眼角已然沒有淚痕了,滿面憔悴,眼窩深陷,懶懶地擡了眼皮,望着七公主:“他昨日便未來了,有何可奇怪。”
秋風蕭瑟,靈前白幡飄動,寒風凄厲。
秦若淺一聽就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人走茶涼,斷斷不過數日就可見人心薄涼,就連秦承卓都表示出不耐的意思,遑論別人。
她強顏歡笑地安慰太子妃:“或許他有事去了,父皇處可有聖旨下來?”
太子妃搖首,自從太子死後,他來的次數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日日往中宮去,卻沒有時間來看看剛死的兒子。
秦若淺早就習慣了,也沒有在意太子妃的話,對于秦承卓的去處也頗是好奇,待出了東宮後就去查一查。
這個時候不做孝子賢弟,如何讓皇帝愧疚,百官可憐。
出了東宮,擺脫宮裏的眼睛後,她□□進了中宮。
中宮內一向守衛松,□□就可進來,也不會有人察覺。
伺候皇後的宮人早就習慣了七公主的突然出現,不但不怪罪,反熱情地将人請了進去。
皇後纏綿病榻多日,這次中。毒無疑是雪上加霜,別說下榻行走,就連坐起來都很困難。
秦若淺入內行禮,走到榻前,目光掃過幾上擺置的一匣子,雕漆镂空,也不知做什麽用的,她多看一眼,發現端倪。
匣子是背部朝上的,刻着一副圖案,是她在陸思賢書房裏所見到的,她看了一眼,也不作委婉,開口就告訴皇後:“陸思賢不見了。”
聞言,皇後很平靜,滄桑的雙眸中波瀾不興,就連呼吸都沒有變化,道:“她慣來愛玩,或許出去與朋友玩了。”
“不,昨日她回府的時候答應過我,回回府的。”秦若淺趨步近前,在榻前坐下,凝視着皇後:“我懷疑是有人猜出她是你的女兒,想借機生事。”
畢竟有很多人都想娶她,效仿聖上,娶她可得江山。
看似一番平靜的話,讓皇後從平靜中拽了出來,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竟然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秦若淺垂了眼眸:“我們成親圓房,本就是夫妻一體,自然不會有什麽秘密。”
“枕邊人并非都是可信的。皇帝處沒有她的消息。”皇後語氣沉了兩分,禦前探子并沒有傳消息過來。
秦若淺也沒有同她虛與委蛇,打開天窗說笑話,再這麽拖下去,吃虧是是陸思賢,道:“聖上處沒有消息,那您可知誰會動手?她昨日穿一身女裝府門,與平日裏差了些許,必然不是沖着陸世子這個名號去的,多半還是因為顏氏女的身份,您可想到了什麽人?”
想到什麽人?
皇後陡然想起刑部尚書張正,禦前傳話說見到兩人說話,言語間似有不快,張正摔袖離開的。
皇後面色動了定,秦若淺察覺出她的變化,立即問道:“娘娘想到了何人?”
“沒有,阿賢素來偏隅一地,不與朝臣有來往,我立即讓人去幾位皇子府看看,公主且回去稍候。”皇後要打發她回去,畢竟雲山的事不能讓外人知悉。
秦若淺卻不肯走,注視着皇後:“娘娘想到什麽不願同我說,我也不會逼您,但您該知陸思賢的身份,她托您的福氣,在京內炙手可熱。”
她不喜皇後的隐瞞,明知有危險,也不說,便是拿陸思賢的命在開玩笑。
朝堂上下,都不是瞎子,她身在朝外,都感覺到了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秦承宗都盯着不放,何況其他朝臣。
她補道:“娘娘不說,我自己去找。”
指望不上旁人,她也只好自己去試試。
面對皇後的冷漠,她笑得有些勉強,不待皇後的回複,轉身就走。
出了中宮以後,她轉身去了皇帝的含元殿。
自從占用了原主的身子後,她鮮少利用皇帝的寵愛。一則不願靠人,二則她厭惡皇帝的行為。
可現在這個局勢不得不用一用了。
含元殿外站着伺候內侍,站立筆直,唯獨大內侍陳槐悠閑地靠着牆面,兩只眼睛慢慢地合了起來。
她轉身去了茶室,親自給皇帝沏了盞茶,這才回到殿外。
陳槐一見是她,忙迎了上去,笑嘻嘻地就要接過她手中的茶:“這些小事哪裏能讓七公主動手,奴來就成。”
“不必,孤自己去就可以,勞您通傳。”秦若淺轉身避開他的雙手,笑了笑。
陳槐不敢硬碰硬,畢竟這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誰都的忌憚三分、進去通傳後,皇帝宣召入內。
秦若淺整理好衣襟,端着茶走進去,眼皮子卻顫了又顫。
她進去後,皇帝靠坐在龍椅上,并沒有批閱奏疏,見到人來了,少不得振作起來,高挺脊背,目光定在她的雙手。
秦若淺未曾穿過來,這位公主慣來會讨皇帝喜歡,她今日這樣一來,也沒有顯得突兀。
皇帝笑了笑,“淺淺今日怎地有空來了。”
“阿爹這話是在責怪女兒了,成親後多有忙碌,這不到了今日才得空。”秦若淺眉目溫軟,一無戾氣而無驕縱,綿綿無力有帶着幾分讨好。
很合皇帝的胃口。
然而皇帝接過茶盞後,并沒有喝,而是随手至于一側,笑說:“今日來肯定是有事的。”
秦若淺假裝皺眉,白生生的一張臉上滿是愁緒,怯怯地看着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這便心軟,牽着她的手拍了拍,擔憂道:“可是驸馬欺負了你?”
“那倒沒有,就是、就是府裏出刺客了,人心惶惶,還盜走我不少東西。可是我的府衛用處不大,眼下又不可驚動京兆尹,就只能來找阿爹幫忙了。”
少女本當韶華,一番話說下來,眉眼都垂下,哪裏有往日的神采,看着很可憐。
皇帝看着勃然不怒,拍案而起,喚道:“讓蕭臨來見朕。”
蕭臨是禁衛軍統領,與兵部一起掌管禁衛軍,讓他來,正合秦若淺的心意。
她就是要讓蕭臨将京城內翻個底朝天,讓抓了陸思賢的人日夜不寧,恐慌無度。
蕭臨來的很快,腰間佩刀,金色铠甲,威風凜凜,可這一切讓秦若掐想法陸思賢曾說的話。
他眼睛不好。
到底是哪只眼睛不好,還是說是連兩只眼睛都不好。
皇帝這廂吩咐蕭臨:“七公主府出了刺客,竟盜走了不少寶貝,實在可恨,天子腳下做這等偷家摸狗之事,蕭卿你随七公主走一趟,務必找到刺客。”
蕭臨本當惶恐,可聽到是這些小事,頓時松了口氣,揖禮領命。
秦若淺這才捏着嗓音道謝:“兒臣謝過父皇。”
說話的同時,眼睛掃過禦案上的茶盞,皇帝幾番伸手去拿,半道上又撤了回去。
這樣反複,必然是怕赴了太子的後塵,竟讓連女兒沏的茶都不敢喝了。
多疑的毛病愈發重了。
謝過恩後,皇帝打發兩人離開,吩咐宮人将茶盞撤了下去,碰都不想碰了一口。
秦若淺離開含元殿後就冷了臉色,目露深邃,心底有萬分的陰沉暴躁,都隐隐壓制下去,卻溫溫然無比惡毒地問了一句:“聽說蕭統領眼睛不大好,可請了太醫?”
一陣風吹來,将這句話恰好吹進蕭臨的耳朵裏,渾身震了一下,“殿下開玩笑了。”
秋日裏的風泛着冷意,秦若淺也感覺幾分冷意,便又搭了眼簾不去看他,道:“孤未曾開玩笑。”
學武之人若是眼力不好,就會失去了準頭,這樣的事情若被皇帝知曉,這個禁衛軍統領的位置肯定坐不下去了。
陸思賢随口一說,她本未曾當真,若非今日走投無路,她也不會兵行險招。
若真是的,她就從中獲利。
信口胡言,她也沒有什麽損失。
但……她看了一眼蕭臨,對方兩頰抽動,可見是心虛之兆。她曾以假正經試探過許多犯人,大多人的表情與蕭臨一樣。
先是裝作不知,神情跟着不自然。
想要騙過別人,就需先騙住自己。
蕭臨心中有一萬分正經,可心虛之下不敢透露半分,再度笑了笑,可卻比哭得更難看:“殿下勿要玩弄臣。”
他自認完美,可落在秦若淺眼中,便是破綻百出。
纖細的指尖拂過他佩刀上的劍穗,悠悠閑閑,看似随意,可在下一刻間就拔出他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孤沒有同你開玩笑,不過是真是假,只要孤告訴陛下,他在一測,蕭統領還能跑得掉嗎?不過孤很好奇,蕭統領是如何瞞過所有人。”
刀架在脖子山,并不讓蕭臨害怕,只是那樣威脅的話讓他為之顫抖。
陛下一測,就會原形畢露。他看着七公主平靜帶笑的神色,下意識問道:“殿下想要臣做些什麽?”
秦若淺道:“無妨,不是大事,孤的舞姬不見了,遍尋不見,煩請統領去找找。”
孝臨心裏亂且慌,随口敷衍道:“可有畫像?”
“自然是有的,勞煩蕭統領随孤回府去取。”秦若淺望着他的一雙眼睛,陰鸷且狠,并無破綻。
陸思賢如何知曉他的破綻的?
将刀收起來後,插回劍鞘,秦若淺在前引路。
到了公主府後,将人留在廳堂內,自己回書房,臨時畫出陸思賢的相貌以及那日的裝束。
停筆之後,恍惚想起那個印記,畫在了畫卷一角,也不起眼。
畫像交給蕭臨。
蕭臨凝視畫像許久,感覺有些熟悉,然京內沒有這號人物,記不起來。
秦若淺坐下,道:“勞煩蕭統領,若有人問話,就說是刺客,不然您這眼睛不好,容易看錯人的。”
蕭臨瞧着她一眼,将陰鸷的神色斂下,拱手道:“臣明白,不會洩露殿下的事情。”
不過是一舞姬,也這般興師動衆,可見這位殿下不将他們當作人,刁蠻任性,不可理喻。
他隐忍一番,拿着畫像離開,吩咐禁衛軍挨家挨戶去搜查。
京城是什麽地界?
天子腳下,重臣聚集,數萬兵馬圍持,各路商人稱之為寶地,禁衛軍一出動,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百姓不寧。
蕭臨滿腹怨氣無處發洩,只得撒在了百姓身上。
禁衛軍兵分各路,城南城北各處去搜索。
當禁衛軍出動以後,秦若淺令青竹給蕭臨傳話,着重搜查皇子府。
成年的皇子中只有五皇子地位弱些,其餘兩人,哪裏是什麽省油燈,就像是閻羅地裏找人,有去無回。
柿子撿軟的捏,吩咐禁衛軍先去五皇子府搜查。
五皇子在本在府裏釣魚,近日不能出去光明正大地去玩,青樓、畫舫碰都不能碰,只能坐在府裏玩。
蕭臨手握佩刀,大步前進,朝着五皇子揖禮:“臣奉聖上旨意搜尋刺客。”
“噓,聲音小些,你吓走了魚,自己去搜,安靜點就成。”五皇子不理會他,擺擺手示意小厮帶着他找,眼睛都不離池面。
蕭臨一揮手,禁衛軍分散開去,面前的五皇子托腮,一句話都不理會他。
小半個時辰後,禁衛軍迅速集結,禀告:“統領,未有線索。”
“殿下,臣得罪了。”蕭臨再拜,領着自己的軍隊快速退出府邸。
五皇子府搜查後,就到了八皇子府。
今日,八皇子恰好在府上,見到蕭臨領兵而來,眼中陰沉頓住,揚袖道:“聖上可有搜查府邸的旨意?”
“臣等放搜查過五皇子府,煩請殿下配合,臣也好回去複命。”蕭臨不卑不亢,單手緊緊握着佩刀,千鈞一發,瞬息就可拔刀而出。
秦承卓冷厲,眼都不眨一下:“蕭統領當我是那不懂事的五哥,任你們欺負,無聖上的旨意,你們斷然不能進去。”
針尖碰上麥芒。蕭臨遇到刺頭了,進不去、退不得,揚聲道:“臣一律平等,不會因人而異,殿下不讓查,就更顯得古怪。不過查查罷了,不會擾亂殿下府邸。”
秦承卓眉頭狠狠一擰,揚手道:“不可,天潢貴胄,你以為是市場酒肆,想進就進,你若強入,我必狀告你,不會輕饒。”
他的反應與五皇子天差地別,讓蕭臨察覺哪裏不對,明白七公主的意思了,就算沒有刺客,也有端倪。
他筆直地站在府門口,令人去請旨,靜靜等着。
八皇子轉身就要走,他伸手攔住:“殿下莫走,您一走,臣的人可就要入府。”
前面兩人僵持着,後院有人□□而入。
陸思賢慣用的計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已發。
本章留言有紅包。
今天抽了牙神經,疼到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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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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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