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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到很晚,走出餐廳的時候,一陣夜風迎面吹來,明明是入夏的風,卻讓裴安伊覺得有點冷。
施炜和仍然笑得一臉谄媚的趙明握了手,然後看他上了車,揚長而去。
坐上施炜的車,裴安伊一把按住了他要轉動鑰匙的手,嚴肅地問:“是你花錢買了趙氏的股票,幫他們穩住了差點崩盤的殘局?”
他越想就越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是施炜救了趙氏,所以趙明才把他當成救世主,願意把公司拱手相讓。
施炜一定答應了他,入主趙氏之後仍然保證他生活無虞。
對趙明這種人渣來說,既有人幫他打理公司,又有人給他錢花,當然是件好事。
施炜的目光落在前方遠處的夜幕上,淡淡開口,“我不僅救了他的公司,還救了他的命。”
“他欠了大筆賭債的傳聞是真的?你替他還了錢?”
“沒錯,如果不是我,他已經被人打死了。”
“你哪來這麽多錢?”裴安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說收購趙氏股票的錢,聽說光是趙明本人的賭債,就不是筆小數目。
施炜嘴角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轉頭看向他,鏡片後的眸子裏泛着森冷的寒光。
裴安伊直直看着他,後背竄起一陣惡寒。
“你私自動用了顧氏的錢?”
“現在這種局勢,随便弄一個投資企劃書都很容易被董事會通過,顧恒最近忙着照顧計曉楓,沒空管這麽多事。”
“你拿顧氏分配下來的投資資金去做這種事……施炜,你真的要搞垮顧氏?”眼前的人突然變得很陌生,陌生得裴安伊都快不認識他了。
“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施炜冷哼了一聲,可臉上的神情卻是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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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慢慢來不是嗎?新語是第一步,再來是龍恒、天銳。顧恒如果對你沒有防備,被你在背後捅一刀,他還有活路嗎?”
裴安伊突然想起不久之前,顧恒曾經對他說的一番話。
只是當時他聽着那些話,沒有想過會演變到如此局面。但如今他才知道,施炜做的比顧恒預料的還要絕。
“你為什麽那麽替顧恒着想?你管他是死是活幹什麽?!”施炜突然瞪大眼睛,神色陰狠地吼了一句。
“你們畢竟是表兄弟,你們有血緣關系啊!”
“那又怎麽樣?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
“你現在的生活不好嗎?顧氏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權力地位就真的那麽重要嗎?施炜,搞垮顧氏,你就能滿足了嗎?”裴安伊慌張的握住施炜的手,皺眉說着。
不可能的,裴安伊心裏再清楚不過,施炜的野心不會因為搞垮顧氏而結束!但他難道不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的道理?
“你懂什麽!你只不過是個從育幼院出來的……”施炜甩開了他的手,低吼了一句,但話說了一半,就意識到不對,連忙閉上嘴。
裴安伊慢慢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施炜。
下午的時候,當施炜抱着他讓自己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施炜心裏終究是有他的。
原來又是他自作多情,自己在他眼中,永遠只是個低賤的人。
“只不過是個從育幼院出來的牛郎,是嗎?”
他勾起嘴角,露出凄楚的笑容,自己到底愛着這男人什麽?他自問,卻得不到答案。
就是愛上了,而且是深愛上了,能怎麽辦呢?
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中了毒、上了瘾,再也戒不掉了。
施炜不說話,別開頭,“裴安伊,別再說了,你說過要幫我的。”
“但我沒想到你如此卑鄙!”
“夠了,顧恒的爺爺、我的外公他當初創立顧氏的時候比我卑鄙多了!和他比,我算得了什麽!”
“可是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就算沒有繼承顧氏,你也有足夠的金錢地位了,何必去和顧恒争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裴安伊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顧氏就那麽有吸引力嗎?
這一杯羹就真的那麽美味嗎?争到之後,除了更忙更累,他能得到什麽呢?
“下車。”沉默了半晌,施炜冷冷地說了一句,轉動鑰匙、發動車子。
“施炜……”
“下車!”
毫不留情的驅趕,伴随着車內突然吹出的冷氣,重重撞在裴安伊身上。撞開一片連綿的寒冷疼痛,撞得他措手不及。
他苦笑着勾起嘴角。
自己真是昏了頭了,竟然因為施炜下午短暫的溫情而産生希望。他不是早已認清,自己對那男人來說只不過是個玩具而已,心情好的時候抱抱哄哄,心情不好的時候惡言相向,只不過是這種程度的情人而已。
他突然覺得很難過,這是和施炜交往以來,最難過的一次。
沉默着,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施炜面無表情地踩下了油門,汽車在夜色下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裴安伊看着車尾燈在夜幕下拉出兩道猩紅色的影子,覺得那就像在對他嘲笑一般。
他呆站在原地出了很久的神,才壓下心裏的痛苦,決定先回家再說。
可是這間餐廳的位置偏僻,如今又過了十一點,整條路上沒有半個人影,更別說是計程車了。
裴安伊站在路邊等了一會,沒有攔到車,只能往前走,心裏想:走到大馬路上或許就有車了。
可走了十分鐘,還是沒有看到半輛車,而更糟糕的是,不遠處的天空竟然閃過了一道閃電,而他沒有帶傘。
遠遠的,他似乎看到紅綠燈和一閃而過的車燈,他想着那裏大概是大馬路,急忙跑了起來。
但沒跑幾步,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裴安伊無奈地看了眼天空,拿着公事包頂在頭上,加速跑了起來。
可到了路口,才發現那只是一條小路,他無奈之下,只能躲到公車候車亭下避雨,但之前跑的那一段路,已經讓他渾身都濕透了。
剛入夏,夜裏溫度尚低,濕衣貼在身上有點涼,裴安伊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聽着“嘩啦啦”的雨聲,打了個寒顫。
這樣下去非感冒不可!
他一邊在心裏想着,一邊摸出手機,翻着通訊錄中寥寥無幾的幾個名字,決定打電話給王申。
有車的朋友,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剛要按下撥號鍵,一陣刺眼的光突然從一旁射過來,裴安伊被光照得睜不開眼睛,只能擡手去擋。
幾秒鐘後,突然有人跑近,伸手拉着他就往外拖。
裴安伊吓了一大跳,剛想叫,卻對上施炜那雙透着寒光的眼睛。
他怎麽又回來了?
這一怔,到了嘴邊的叫聲,也就哽在喉嚨裏發不出來。
将他粗魯地塞進了副駕駛座,施炜在暴雨中繞回駕駛座,進來的時候身上也差不多全濕了。
“你現在到底住在哪裏?”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了口。
裴安伊靜靜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總是在狠狠刺自己一刀之後再給予溫柔,這樣的游戲,施炜似乎樂此不疲。
“這麽晚了,送我到公司附近就行了,我去飯店住一晚。”他決定不再和施炜玩這樣的游戲,冷淡地回了話。
他又不是沒有心的鐵人偶,禁不起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
施炜眯起眼睛看了他一會,沒說什麽,踩下了油門。
一路沉默,車子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也很難。
裴安伊一直看着窗外,雖然大雨不斷地打在窗子上,他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開了半個多小時,施炜停下車,雨也小了許多。
裴安伊以為到了公司附近,但下車後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他以前住的公寓。
施炜也下了車,走過來,拉着他走進大樓。
“你……”被動的被他拖着走,裴安伊不可置信地看向施炜。
“這裏是我們一起待了兩年的地方,你說賣就賣,但我舍不得。”
“你把它買回來了?”
“沒錯。”負氣地低吼着,施炜拉着他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按鈕。
沉悶的空氣中,裴安伊說不出心裏緩緩淌過的是什麽情緒。
進了屋子,房間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只不過看得出來重新裝修過了,家具也都是原來的,就連床單和枕被,都是原來的樣子。
“你留下的東西我都要回來了,你帶走或者扔掉的,就重新買了,衣櫃裏有衣服,你可以直接穿。”施炜站在客廳裏,微蹙着眉,說話的語氣倒是很平靜,讓人摸不透他的情緒。
裴安伊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只覺得心裏很亂。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半晌,施炜突然拉着他走到浴室外,把他推了進去,“快洗澡,別感冒了。”
“你自己呢?”他自己還不是濕透了。
“我回家,你早點睡。”施炜快速說完,轉身就走。
裴安伊愣在浴室門邊,看着施炜走到大門口,拉開門,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聞着空氣中施炜留下的淡淡Versace香水味,苦笑着搖了搖頭。
半個月後,三位工程師都如期交出了設計稿。
新語內部商讨後選定了一個,開始投入實驗并制作模型。
這次的電子設備競标案主要是針對通訊和警報系統,因此不只要提供設計稿,還要提交實驗模型。
因為離競标日期已經很近了,各大參與競标的公司在提交了參選表格後,都開始積極準備。
競标前一個半月截止報名,政府公布了參與競選的所有公司名單。
這份名單上最出人意料的,恐怕就是趙氏電子。
業界人士都知道,趙氏好不容易才從瀕臨破産的窘境中解脫,以他們目前的狀況,根本請不起優秀的工程師。
但沒有工程師,他們要怎麽參加這場競标?
不管衆人對此事如何猜測,趙氏的老板趙明對此事卻都一言不發。
不管在什麽情況下、有多少記者對他進行采訪,他都表示此事不便透露。
如此外界紛紛猜測趙氏可能有什麽秘密手段,不過趙氏的股價倒是因此穩步回升,遠離了崩盤邊緣。
“副總,關于廣州天豪公司一口氣向我們下五千萬訂單的事,我覺得還是派人去考察一下比較好。”
“是啊,雖然說公司間的合作應該互相信任,但對方畢竟是新公司,還是謹慎為上。”
新語的高層決策會議上,針對公司的近期狀況,部門主管紛紛提出了意見。
施炜看着手中的文件,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過兩天正好南方商會的讨論會要在廣州舉辦,我和安伊去參加的時候會順便過去。”
“那就麻煩你了。”
“沒關系,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根據工程師提交的圖紙,我們的實驗模型已經制作得差不多了,等你出差回來應該就可以進入調試階段。”
“好,這樣時間上也差不多。”
“是的。”
“沒別的事的話,就散會吧。”
散了會,裴安伊跟着施炜回到辦公室,一路上兩個人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
他們近來的相處模式就是沉默,除了公事,別的話一概不說。
施炜最近專心于自己的計劃上,也沒心思再哄裴安伊,所以也就由着他日漸沉默了。
“出差的機票和飯店都訂好了嗎?”
裴安伊剛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就聽到已經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正準備開門的施炜淡淡問了一句。
他擡起頭,公事化的回答,“一周前就已經為你預訂好機票和飯店了,但是你之前沒有說過我也要同行。”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去補訂機票。”
“機票是沒有問題,但是因為讨論會舉辦的關系,一周前我預訂飯店的時候,就已經快沒有房間了。”
聽了這話,施炜回過頭,直直看着他:“你只需要補訂機票就可以了,至于房間,和我一起住就是了。”
說完,他玩味地看了裴安伊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兩天後,施炜安排好公司內的事倩,便和裴安伊去廣州出差。
到廣州時是下午,到飯店放下行李,施炜便去參加商會組織的飯局。
他本來要叫裴安伊一起去,但是裴安伊借口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拒絕了。
一方面他覺得最近工作多,他有點累,實在不想再裝笑臉迎合那些商會幹部,另一方面,是因為臨時被施炜拉來出差,他确實還有不少工作沒有完成。
施炜走後,他一個人到樓下餐廳随便吃了點東西,便打開筆記型電腦開始工作。
因為臨近競标日,所以要做出詳細的投标書。
之前各部門已經交上他們所負責的部分書面報告,他只要将那些資料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投标書就好。
雖然只是整合,但對于他這樣的新手來說,還是有難度。
參考了好幾份之前其他項目的投标書,他絞盡腦汁,總算搞定了眼前的這份。
看着完成的投标書,他心裏湧起滿滿的成就感,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才按下存檔,關了電腦。
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看,他才意識到已經十點多了。
說起來,最近施炜都沒有什麽行動呢,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麽搞垮新語?按理說,有顧氏這麽強的後臺,新語根本不可能被搞垮才對。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甩甩頭,起身去洗澡。
出差最大的好處,就是住的是五星級的高級飯店,雖然跟着施炜的那兩年,裴安伊吃穿都不愁,但是這麽高級的飯店還是第一次住。
看着和家裏一個房間差不多大的浴室,他輕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在有人連頓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卻有人住着這種一晚要花上萬元的奢侈套房。
脫了衣服,他走入淋浴間,打開熱水。
熱水灑在身上很舒服,裴安伊閉上眼睛,把頭湊到蓮蓬頭下,讓水淋到頭上,再順着臉流下來。
嘩嘩的水聲中,他沒聽到房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不一會兒,浴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裴安伊正閉着眼睛仰着頭,讓水珠沖到臉上,放松這陣子累積的疲憊,完全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而且很快也脫下衣服。
直到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他才驚叫着睜開了眼睛。
被水流沖得模糊的視線中,施炜的臉湊過來,吻住了他的唇,趁他張口想叫的瞬間,舌頭探了進來,完全不容拒絕。
霸道的舌舔過他的上颚,繼而纏着他的舌,吸吮舔舐,渡過津液,讓他染上了他的味道。
熱水比不上施炜身體的熱度,那緊緊貼着自己的身體火熱發燙,就好像在燃燒一樣。
裴安伊腦子裏突然“轟”的一聲炸開了,全身癱軟。
明明已經決定不再被這個男人反複無常的情緒影響,但被他抱住的一剎那,這具身體還是背叛了意志,無恥地起了反應。
施炜修長的手指游走在他光裸潮濕的身體上,握住他已然擡頭的欲望中心。
“你的身體,果然一直沒有忘記我。”施炜放開了被蹂躏得紅腫的唇,俯到他耳邊低喃,張口咬住了他敏感的耳垂。
快感不受控制地從身體深處湧出來,裴安伊感覺自己被施炜修長指節不斷撫慰着的欲望很快高聳地挺立起來。
他的身體在發顫,敏感柔軟的耳垂被含住,讓他産生幾乎要被調弄得融化的錯覺。
“你……”張口想說話,但是聲音一出口,就化作了纏綿的呻吟。
裴安伊羞紅了臉,扭動身體掙紮,卻只是讓自己更徹底地陷入施炜的懷中。
身後,有什麽滾燙的東西抵住了臀部,他一陣輕顫,那是渴望快感的反應。
施炜的手指靈活地玩弄着他高昂的欲望,時輕時重地揉捏,指腹重重撫平分身上的每一處褶皺,指甲刮搔着他已經開始冒出晶瑩液體的頂端。
這樣的方式,就算是他自己弄也不會更舒服,裴安伊難耐地仰起頭,整個人軟軟地癱進了施炜的懷裏。
“裴安伊……你離不開我的。”施炜繼續輕喃着,松開被吮得通紅的耳垂,吻上他的脖子。
裴安伊大口呼吸着空氣,喉結上下滑動,沾着晶瑩的水珠,看上去無比誘人。
施炜張口吻咬他的喉結,用舌尖輕輕舔過滑動着的突起,感受着他身體一陣陣輕顫,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氤氲熱氣布滿浴室,情欲的味道在熱度蒸騰下充斥了整個空間,陣陣甜美的呻吟讓人更加燥熱。
裴安伊被快感折磨得腦海一片空白,最終只能順從欲望,任由施炜上下其手,在一陣仿佛置身天堂的欲潮中,他繃緊身體,釋放了自己。
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着歡愉,他喘着氣,感覺到施炜的手指就着熱水,探入了他的身體。
他繃緊了身體,後庭立刻收縮,緊緊夾住施炜的手指。
“安伊,你咬得這麽緊,是在誘惑我嗎?”舔着他的脖子,施炜的聲音低沉沙啞,滿是情欲。
“到……床上去……”抓住了施炜還在他身體裏的手,裴安伊以同樣因情潮而低啞的嗓音輕聲說着。
那聲音充滿誘惑,讓施炜已經挺立的欲望變得更加硬燙。
他看着裴安伊因熱氣和欲望而酡紅的臉頰,深吸了口氣,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濕漉漉的兩人就這樣赤裸着走出浴室,雙雙倒在床上。
施炜猴急地分開裴安伊的腿,剛把自己擠進去,裴安伊卻又抓住了他的手。
“等一下。”
“怎麽?”施炜憋得難受,不耐煩地擡起頭。
“你沒戴套子。”他神色平靜地說完,伸手拉開床頭櫃上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保險套,直直遞到施炜面前。
施炜的臉在剎那間綠了,“你……”
“我上次就說過,要做的話可以,你得戴套子。”
“你真當我是客人?”施炜俯下身瞪着眼睛問着,鼻尖已經碰到了裴安伊的臉。
他露出一個淺笑,把保險套塞進他手裏,“要嘛戴上繼續,要嘛,從我身上下去。”
房間裏的空氣似乎因為這句話而凝固了,施炜看着裴安伊認真的神色,咬着牙迸出一句話,“算你狠。”
說完,他一把扯開保險套,胡亂地套上,重新撲到裴安伊身上。
被短暫打斷的情欲沒有絲毫消退,緊繃着的分身脹得快要爆炸,他擡起裴安伊的臀,抵上了那即将要容納自己的小穴。
裴安伊抱着他,主動送上紅唇,唇舌交纏的剎那,他感覺到施炜硬燙的兇器猛地貫穿了他。
長驅直入的兇器幾乎将他頂穿,幹澀的甬道收縮着絞緊,緊窒的快感讓施炜倒抽了口冷氣,他重重啃着裴安伊的唇,擺動腰身,兇猛的沖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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