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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妤并不知道自己這一動手,就引得無數“英雄”“狗雄”為她折腰,之後甚至還引來了衆多人的膜拜或者說是圍觀。

回到宿舍之後,徐亞姩把東西攤開放到她面前,一邊誘惑她一邊逼供:“謝宛妤你自己說,你是不是練過武的?”

宛妤想了想,說:“不算練武吧,也就是跟着訓練了幾年。”

莫莫問:“在哪裏訓練?”

宛妤說:“我後爸有個少年軍校啊,在裏面跟着教練們随便練了幾年。加上他以前是散打冠軍,還做過刑警,也教了我們一些。”

這叫“随便練了幾年”和“學了些”?

李池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握着她的手很激動:“宛妤啊,讓我認識認識你後爸吧?”

宛妤的目光很警惕:“你要幹什麽?”

李池:……

她很想敲一下她的腦袋,她沒有父女戀的癖好好吧?但想到宛妤剛剛展露的身手……還是算了吧,該敲為摸,撫着她的小腦袋諄諄善誘說:“親愛的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跟你後爸也學一些。”

宛妤趁機拿過她手上的筷子,開始搶攻盒子裏的排骨,一邊挑選肉最多最嫩的一邊說:“嗯,你來不及了。”

李池大驚:“什麽意思?”

“你年紀太大。”

李池:……

再也顧不得她的身手,愛血性的李池炸毛了:“他媽的二十一歲也叫年紀太大?謝宛妤你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啊?二十一歲很老嗎很老嗎很老嗎?!”

太激動了,口水都噴到她臉上了。宛妤十分無奈,看着面前被噴了口水的排骨相當糾結:她是吃呢?還是吃呢?還是吃了吧。

徐亞姩和莫莫無語地看着她挾起一塊排骨若無其事地塞進了嘴裏。

最後李池學徐亞姩,捏着她的脖子一頓搖,才終于暫時絕了謝宛妤進食的欲望,将思路從吃食上轉回來,解釋說:“對于練那些功做那些訓練來說,二十一歲骨頭都硬了,你練起來辛苦,效果也不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是女生,沒必要吃那個苦。”

她還說得挺一本正經。

李池也無語了。

莫莫問她:“你不是女生?那你為什麽要練?”

宛妤很無奈:“我媽要求的。”

徐亞姩問:“那你姐呢?你姐也會嗎?”

三個人腦海裏齊齊現出宛婷的樣子,去年暑假快放假時這姑娘來過她們宿舍,穿一襲雪紡波西米亞掐腰長裙,戴着墨鏡,揮着小手帕一步三停爬上四樓還不停喊累喊熱喊受不了的家夥,真的也是練——家——子嗎?!

可惜,宛妤很肯定地點頭:“嗯,她會。比我稍微強一些,因為我後爸對她要求高。”

三人:……

他媽的,簡直不想活了!就那樣子,比謝宛妤更像風一吹就要散架的人,嬌滴滴得就像沒受過一點苦的人,居然還比眼前這個拳腳功夫還要強一些!

這世上,果然變态都是深藏不露的麽?!

徐亞姩悲憤了,問她:“為什麽你後爸對她要求要高些?”

宛妤說:“因為她未來的男人是高危職業人種,做他的家屬也很危險,所以,對她的要求當然要高一些。”

還高危職業……莫莫閉了閉眼睛,“請問,所謂的高危職業是?”

“刑偵,專查販毒、走私、刑事案件。”

哇靠!

徐亞姩三人決定再也不要問謝宛妤什麽東東了,尼媽好好的一個很拉風的職業,居然在他們家眼裏,變成了高危人種。

簡直不要活了!

而且也是直到這會,她們仨才充分意識到,自己這個室友兼好友是個多麽言語寡淡到讓人會覺得人生了無生趣的女人!

比如說,問到她媽媽跟他後爸的傳奇故事,她就一句話總結:“我媽給我爸抛棄,然後十分有幸,給我後爸撿回去了。”

“撿”回去了,這位謝媽媽到底是阿貓啊還是阿狗啊還是別的什麽可以随便撿的東東啊?

徐亞姩替謝媽媽生氣:“宛妤,你這樣說你媽,就不怕你媽媽聽到了打你嗎?”

宛妤很奇怪:“有什麽問題嗎?”

……

好吧,謝宛妤就是個這樣的人。

盤問了一晚上,這些女人所有的好奇心都在宛妤毫無趣味的硬梆梆的平鋪直敘中化為烏煙。只臨到睡的時候,徐亞姩突然想起一事,伸手戳了戳宛妤的天靈蓋,問:“為什麽你不幫我揍那個打了我的女人?”

宛妤打着哈欠,嘆息:“我從不打女人。”

……

這話,怎麽聽着就這麽怪呢?

徐亞姩想到某個可能,大驚失色地跳起來,警惕地看着她:“啊呀,謝宛妤,你不會喜歡女人吧?”

回答徐亞姩的,是宛妤靜靜的酣聲。

吃飽喝足,好想睡覺。

大學城雖然大,大大小小的大學也有好幾所,但是新聞沒長腳,尤其又是這麽一個網絡超級發達的年代,很快,美院有個叫“謝宛妤”的女生“腳踢大排檔,拳打X大生”的新聞就華麗麗地出爐了。

還配了很多圖,俱是她“英姿飒爽”地要麽提着男人摔,要麽是踩在男人肚皮上溫柔談笑的樣子。

謝宛妤慘遭全院的男生女生以及老師們集體圍觀,天天有人跑他們班上或者宿舍裏,要麽是鬼鬼祟祟地看,要麽是光明正大地問:“哎,你們班謝宛妤,在哪啊?”

好在謝悠然那麽多年的鍛煉錘打加刻意培養還是很有用的,謝宛妤長了一條十分粗壯強悍的神經,這話更直接點的意思表達就是,她臉皮厚,她也不在乎人家怎麽看她。

雖然違背了宋建輝不要輕易出手顯露自己實力的原則很讓人懊惱,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也挺想得開。每天就是上課做課業吃飯睡覺忙着這人生三大事,有時候興致來了,或者還會逗一逗那些将她當猴看一樣的人。

最讓她煩惱的不是這個,最令她心煩的是,自此以後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追求,在路上被人堵也就算了,電話還打到宿舍來了,有時候她正在睡覺,莫名其妙宿舍燈都熄了還能接到某不完全不認識人的電話:“哎,是謝宛妤嗎?我很喜歡你诶……”

謝宛妤屢屢這時就煩惱得扒頭發。

猴子不愧是X大財經學院的消息靈通人士,沒兩日,就查到了謝宛妤的确切個人信息。

猴子是這麽跟蘇澤報告的:“謝宛妤,本地人,美術學院環境藝術設計專業大三的學生,目前還是單身,據說她成績優秀,性情溫婉,天生麗質,蘭心蕙質,人緣絕佳……”

亂七八糟胡吹一大捧,蘇澤只問了句:“有什麽弱點沒有?”

猴子一愣,随即說:“有。”

蘇澤将身子微微往前曲了一點,問:“什麽?”

猴子撓撓頭,問:“嗜吃如命算不算?據說她特好吃,如果吃飯的時候她去得稍微早了些,但凡哪樣菜稍微做得好吃些,後面的人就再也吃不到了。”

在宛妤以“武”成名前,她在美院同樣也是個很出名的人物,好吃。記得新生軍訓第一次進食堂吃飯,她整整端走了食堂師傅們的一大盆蜜汁排骨。

是一大盆啊,是師傅們炒菜出鍋後放在大盆裏好方便盛給學生吃的那個大盆啊,她一個人,把餘下的全買光了,慢悠悠地坐在食堂裏啃了一個中午。

當時就轟動了全校。

只不過後來時日久了,大家天天看她那樣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再說美院那樣的地方,又是各種奇葩最多的地方,所以她也就沒再那麽打眼了。

蘇澤聽着這得來的消息,想起那日那個清瘦嬌小的身形,忍不住失笑。

還真是看不出啊,她居然那麽能吃!

會吃愛吃是個很好的習慣,好養容易養,養得熟啊,只要你能找到來好吃的,她就能跟着你跑。

想到這,蘇澤腦海裏出現一副畫面:他拿着根排骨在前面晃啊晃,她聞着香味屁颠屁颠就跑來的情景。

“噗”,蘇澤笑了。

“咚!”一袋子零食甩到桌面上。

宛妤第一個丢了牌嗷嗷叫着撲上去,“我的牛肉幹!我的牛肉幹!”

莫莫對她這樣子簡直無法直視,撇開臉不去看她,甩着提得痛了的手和徐亞姩還有李池呲牙抱怨:“為毛她總是贏呢?她個武力分子,拎個男人都沒問題的人不去跑腿,居然好意思總贏我們啊!”

徐亞姩和李池深有同感地唏噓着點頭。

莫莫湊上去,這回是有些咬牙了,低低聲:“說好了三吃一的啊,為毛總是我輸?啊,為毛?”

李池很無辜也很無知的樣子,攤手。

徐亞姩看着莫莫挺到自己面前的雄壯胸部,小心總結:“胸大無腦?”

“啪!”徐亞姩受了莫莫一招地虎蓋天靈。

徐亞姩揉着被敲疼的腦袋,也丢了牌,跑過去跟謝宛妤打商量:“妞,我挨打了,給我分點牛肉幹安慰安慰呗。”

謝宛妤捏着手指分了她一絲絲。

“啪!”謝宛妤也受了徐亞姩一招地虎蓋天靈。

打打鬧鬧的并不痛,宛妤也不躲,挨完打還笑嘻嘻地将一包牛肉幹并一包花生仁扔給她:“和莫莫還有池子一起分啊。”

……徐亞姩看着她面前那碩大的一堆,再看看自己手上這兩包,扭頭跟莫莫還有李池說:“你說這人到底是什麽構造的啊?塞那麽多進去,怎麽就沒見肥死她呢?”

宛妤咬一口牛肉幹,爪子一邊翻接下來吃什麽一邊聳聳肩,還頗遺憾:“我也不知道,吃的都拉了吧?我姐說我是直腸子通到底的……哎呀,說到我姐她就來了。”

宛妤說着抓過桌上的手機,兩手無空,免提了。

然後謝宛婷那嬌嗲得要死人的話全宿舍可聞:“小乖,親愛的,下午有課麽?沒課就回家來啊,我和仁軒哥哥就要到家了哦。有好吃的!”

前面都不重要,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聞言宛妤挺歡喜地嘆:“哇,什麽好吃的?”

一個男聲傳來,聲音細膩悅耳,就跟悠揚的小提琴似的,隐隐還帶着笑意:“難道我還沒有吃的重要?”

宛妤興奮地尖叫:“哥!”喊完之後又狂囑咐,“幫我把吃的都藏好,別給我姐看到啊。”

宋仁軒:……

宿舍裏另三只:……

宛妤渾然未覺這有什麽不對,挂了電話也不管她們是用多渴求的目光看着她,嘻嘻笑着把面前那堆吃的推過去:“哪,都給你們吃,我回家吃大餐去!”

順手揣走兩包牛肉幹,一個蘋果并一瓶罐頭。

莫莫也顧不得和她計較有大餐吃的人還搶她們東西,咽了口口水,抓着她問:“剛那男的誰啊?聲音咋那麽好聽捏?”

宛妤很奇怪:“我哥啊,你沒聽到我喊他?”見莫莫那樣子,笑,“不過不會介紹給你認識的,因為介紹也沒用。”

“為什麽?”莫莫很不平,挺了挺胸,國色天香自己是稱不上,但好歹也是有身材的清秀佳人伐?

宛妤爬到桌子上從床頭拎出自己的包:“他有主了,而且那主子還很厲害。”

“誰?”這一下,都好奇了。

宛妤這會兒功夫東西就準備齊了,順手又從桌上那堆裏拿了一包老婆餅,擡頭一笑:“我姐!我走了哈,下午的雕塑課莫莫你替我去上吧。”

那三人已經風中淩亂了。

宛妤走去宿舍老遠後,還聽到徐亞姩的嚎叫:“她哥和她姐?亂倫啊!”

宛妤聽到了,抿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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