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你幹嘛啊! 噗咳咳咳咳咳咳——

主觀上想要去親近一個人, 這種感覺是江容之前從沒有過的。

兩個人隔着一堆吃了一半的小食品擁抱,實在不太美好,顧小文拍了拍江容的後背, 說, “在車裏等我,還是跟我去?”

江容最後選擇跟顧小文去。

靳興國把電瓶車騎到了小亭子外面, 看着顧小文帶着江容過來,皺眉看着江容,“他是誰?”

顧小文沒吭聲,讓江容在亭子外面的一個石凳上等着, 和靳興國到小亭子裏面說話,“不用管他,你既然來了,就是對我說的那些話感興趣, 我們具體聊聊。”

“我知道你對顧氏企業一直都有關注, 你也是顧氏企業創始人之一,”顧小文說, “你想肯定知道,顧城手裏有個無底洞一樣的添錢項目, 我需要董事會其他人的支持,才能逼他停止手上項目。”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關注顧氏企業,我已經離開了很多年, 我……”

“別說廢話, ”顧小文語氣平靜地打斷靳興國。

靳興國對于一個小姑娘尤其是顧小文今天的打扮看着就像個毛都沒長齊的雛鳥,這樣居高臨下口出狂言,實在是讓靳興國這樣自诩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滄桑老頭看不上。

但是顧小文不是來跟他閑話家常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距離白康城規定的把江容帶回去的時間,沒剩多少了。

顧小文單刀直入,“我給你錢,讓你母親沒有後顧之憂的住院治療,排器官移植,甚至将來的器官移植費用,我都能給你出。”

靳興國壓不住的不屑,終于從眼底消失,顧小文繼續說,“我要你幫我設法去說服顧氏企業其他的股東,當然不是空口說白話,我會給你關于顧城手上那個項目的全套分析報告,确保完全證實顧城那個項目,無論進行多久,都是無用功。”

靳興國嘴唇動了動,顧小文擡手做了個下壓的姿勢,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和顧城之間怎麽回事你沒必要知道,我的目的是逼停他手上項目,接觸董事會其他人你不是唯一的人選。”

顧小文說,“我也可以找別人,只要報告真實,沒人會因為顧城一張老臉就持續性地拿錢打水漂。”

“我只是可憐你,被生活中的不得已所迫的滋味我懂,現在給你個機會,”顧小文說,“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能不能做,董事會那些老東西,你有沒有交情,能不能說上話就行了。”

顧小文說的确實是實話,關于這件事,她不是只有靳興國一個人選,但是無疑靳興國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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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興國被顧小文這一通連珠炮給轟得有點發傻,但是他也是活一輩子的人精,顧氏企業的事情他一直有關注,哪怕他不想,他也習慣性的去關注,畢竟那曾經是他……說矯情點,夢想開始的地方。

顧城手上的項目,他要是還在企業,一定會在當初啓動的時候,就勸顧城三思。

城北那邊沒有成熟的商圈,那塊兒最開始是上頭有風聲要建商圈,地皮才那麽炙手可熱水漲船高,顧城拿下那塊地,當時可是圈子裏人人羨慕的。

但是這些年下來,那塊商圈的動靜一直有,卻始終沒有動作,顧城打算裏很多東西都是要和商圈一起進行,但是商圈沒有動靜,一直拖,拖到現在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無底洞。

項目遲早要停,但是靳興國沒想到,不是顧城自己意識到不行停,而是他從農村接回來個抱錯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要聯合股東們給他逼停。

“你……”靳興國看顧小文,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從哪裏問起。

真是在農村長大的?

真是顧城的親女兒?

但是靳興國最後識相地沒有問,想到顧小文說的那個對他來說不能錯過的條件,他就算是和那些人接觸不上,也要硬着頭皮上的。

更別說有些老朋友,他還是能夠說上話的。

“我有些能說上話,要是有分析報告,說動他們不難,”靳興國說,“但是顧城的股份擁有絕對的決策權,這件事要是讓他提前知道,哪怕有一個人支持他,就很難辦。”

“那些我來處理,你只做我要你做的那部分就好,”顧小文并沒有打算把自己手上拿着多少股份的事情和靳興國說,只是給了他一張卡。

“明天給你媽媽辦轉院,至于其他的,你弄好住院之後,我把許主任介紹給你,你自己跟他談,就算他不管器官移植這個部分,他也能給你介紹其他人。”顧小文說,“其他的你不用多想,就研究怎麽把那些老古董給搞定就行,報告七天之內我會給你。”

顧小文說着,對着靳興國伸出手,“合作愉快。”

靳興國沒見過顧小文這種辦事風格的人,利落的比古代砍頭還痛快,這就給他卡了。

“你不怕……我辦不成事兒?”

靳興國拿着卡在手上點了點,壓抑着手發抖,眼中冒出的光都要綠了。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希望。

這希望來得太輕而易舉,他簡直不敢相信。

“我敢找你,給你錢,肯定也不是對你一無所知,”顧小文看着靳興國眼裏的光快要和當初謝萍的一樣,頓時有點想笑。

她喜歡有功利心的人,像謝萍,但是比起那種,她更喜歡靳興國這樣走投無路的人,只有走投無路的人,才會不顧一切拼盡全力。

“行了,你家裏離不開人,你先回去吧,我也走了,”顧小文朝着臺階下走,“電話聯系,另外你自己騎車了,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不用。”靳興國手裏捏着顧小文給他的卡,手心出了一層汗。

目送着顧小文牽着江容的手,朝着路邊停車的地方走去。

江容把顧小文買的那些東西全都吃了,剩下塑料袋扔在垃圾桶,就跟顧小文一起開車往回趕。

從順寧市市區人民公園開車到金盛蘭別墅區,整整一個多小時,路上就十點了,終究還是來不及了。

顧小文全程車速壓着限速,到最後只求白康城不要這麽早下班。

結果怕什麽來什麽,她開車飚回白家,直怼車庫,跟江容下車之後一進客廳,白康城和孫建波兩個人西裝革履一人面前一杯茶坐在客廳裏。

顧小文之前和靳興國談事兒不自覺露出的那點嚣張到骨子裏的氣焰,瞬間收斂得無聲無息,跟江容兩個人站門口,像一對兒瘋玩後弄一身泥回家的小孩兒,面對“老母親”的死亡凝視,手足無措。

顧小文看了眼客廳的時鐘,十點二十。

她咳了一聲,站在那裏慢吞吞和江容一起晃的,考慮是換鞋進去還是索性開門就撤這件事上糾結着。

孫建波這個損種也一臉的幸災樂禍,尤其是他就覺得稀奇,因為顧小文在白康城面前這樣,要說不是對他有企圖故意裝,那就是真有點害怕?

白康城跷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看着顧小文和江容,當然主要是顧小文,因為她才是“罪魁禍首”。

顧小文他媽的,她是真得有點怕白康城。

還真讓孫建波猜對了,倒不是為別的,而是白康城實在有些像顧小文臆想中的家長。

“我說了十點之前,你倆看看幾點,還沒帶司機,自己開車去了,你有本兒嗎?”白康城問。

顧小文當然有,她這輩子只是個小車本,上輩子還是A2本呢!

她還開過長途貨運,當然一個能開大貨的司機是怎麽開車把自己撞死的……那不過是個意外。

因為是個意外,所以顧小文對于開車沒有任何的心理陰影,自我感覺比那些幾十年的老司機還穩。

但她都帶人回來晚了,就不好再氣白康城,只小聲說,“有本。”

“你……”白康城正想再說兩句什麽,汪蓮華及時地從屋子裏出來了,“小文和容容回來啦,快,正好,小文先別急着回去,我去把今兒個白天包的馄饨煮上,一起吃個宵夜。”

“哎,”顧小文連忙答應,順便快速說,“汪阿姨我今晚不回家,再跟你擠一晚上,家裏裝修弄一半兒,髒。”

“好啊,你那被子我白天還曬來着……”

汪蓮華說着去廚房煮馄饨,白康城瞪了顧小文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連她根本都不問他同不同意,就要住下的事情都沒計較,這倒是讓孫建波看了眼白康城。

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白康城可別吃這套無心插柳吧……

顧小文和江容很快換鞋上樓去洗漱,進了江容的屋子,顧小文問他,“你還能吃下去嗎?要是不餓一會我自己下去吃。”

“能。”江容洗了把臉,水滴濕漉漉地挂在臉上,他就急忙說,“能吃。”

“是挺能吃的,”顧小文靠在門邊,自然地伸出手,對江容說,“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之前也沒發現你這麽能吃啊,再說你這歲數也過了生長年齡了吧。”

“來給我摸摸肚子,鼓沒鼓?”顧小文是逗江容的,江容不喜歡別人碰他,別說是私密部位了,就是牽個手,有時候還掙呢。

但是顧小文的笑意很快都驚得差點維持不住,因為江容還真的從洗手臺後面走過來,把自己的上衣拉起來,然後把滑溜溜的肚子放在她手的位置。

江容不太鍛煉,雖然不胖,但是肌肉線條也并不明顯,尤其是肚子,平時就癟癟的,現在微微起來了一點,熱乎乎地貼在顧小文的手上。

顧小文:……

她堪稱震驚地看着江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抿了下,把笑意壓下去。

認真評價,“啊,有點鼓,”她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好,還讓我摸肚子了。”

她想說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男女之間哪些是過界行為。

但是她最後只是在江容的肚子上摩挲了兩下,又拍了拍,最後還彈了下,挑瓜一樣說,“已經熟了,可以摘了。”

江容把衣服放下,繼續洗,隔了能有兩分鐘,居然對于顧小文這個玩笑還有回應。

“沒熟,聲音是……悶的。”

“吃了馄饨,”江容甩了下頭發上的水,“才熟了。”

顧小文被他甩水甩的一眯眼,“哎,你學一只耳是不是!”

江容笑了下,走到了自己的櫃子旁邊,打開櫃子,開始換衣服。

顧小文:……

好吧她知道了,江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界限在哪裏,不讓她親嘴,但是能當着她的面端槍或者毫無障礙地脫褲子。

不過顧小文看着江容撅着的屁股,沒辦法确認他到底是不是像汪蓮華說的一樣,只有一個蛋。

顧小文思考了下,走到門邊上把卧室的門關上了。

用探讨嚴謹學術問題的語氣,問江容,“我能看看你嗎?”

江容換好了上衣,轉頭疑惑看着顧小文,沒明白她什麽意思。

顧小文視線不太老實地在他身上上下轉了轉,然後定在她好奇的某處,“我看看你幾個蛋行嗎?”

摸肚子都讓摸了,還當着她面換衣服,顧小文以為江容肯定讓看。

然後她被江容用褲子從屋裏給抽出來了。

顧小文抱着腦袋喊,“你幹嘛啊!不讓看就不看,你怎麽還打人啊!”

江容臉脖子紅得像一個燃燒的爐筒子,噴氣也粗得像是犁了二百來畝地的老黃牛,他就算是個傻子,就算是再沒法準确地界定男女之間的那條線,也知道那兒不能讓人随便看随便碰。

顧小文這個不要臉的見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還以為他同意了,他那是沒反應過來!

上手來扯他的白褲衩的時候,江容反應過來了,用手裏抓着的褲子直接抽到顧小文的腦袋上。

顧小文抱頭鼠竄的功夫,馄饨煮好了,江容只抽了幾下,把顧小文攆出他的卧室,就沒有再追,只是把卧室門關上了。

顧小文聽着汪蓮華叫她和江容,“哎”地答應了,然後憋不住笑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敲江容卧室的門。

“馄饨好了,出來吃啊,”顧小文說,“江容?”

江容把門打開,表情恢複如常,只是臉上的紅還沒下去。

兩個人沒事兒一樣一起下樓去吃馄饨,坐到桌邊上顧小文才拿起湯池舀了個馄饨放嘴裏,嘟囔道,“香菇餡兒啊……”

白康城正這時候側頭看了江容一眼,問江容,“你臉怎麽那麽紅啊?”

“怎麽搞的,熱?”

江容搖了搖頭。

白康城說,“汪姨,空調調低點吧。”

汪蓮華應聲,江容就開口說,“不是熱,”

他看着顧小文,說道,“她……”

“噗咳咳咳咳咳咳——”

顧小文直接一口把咬了一半的馄饨給噴回了自己碗裏,瞪着江容差點把肺管子給咳出來。

操,他要是把她要看他蛋的事兒告訴白康城,今晚上她還能活着出白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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