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經過前幾天的大雪,警局的門口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有幾個拿着鏟子的民警在那邊掃雪,只見不遠處有個人匆匆的往溫行遠所站的方向跑過去,剛準備要和溫隊打招呼,結果一伸手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撲哧摔到了地上,手上所拿的信件也随之落下,聽這聲音像是摔的不輕。

溫行遠立馬往那邊走過去扶起他,那民警連連道謝,溫隊一邊幫他拍着後背上的雪,一邊彎腰準備去幫他撿起剛剛掉落的信件。那封黃色封皮的封信倒是引起他的不少注意,這年頭寫信的本來就少了,還用這麽古老的黃色封皮更是難得可見,于是不經意的問了一聲:“這什麽?”

那民警微笑着晃動着手裏的信件:“這好像就是給董墨的,放在門衛那好幾天了,今天老陳看見我順便讓我拿給董墨。”

一聽到是董墨的,他的疑惑更深,看了一眼封皮朝民警伸出手:“我給她就好。”

那民警本來就趕着去做事,見到溫隊這樣也想着正好,于是将信件交給了他。等到民警走遠的時候溫行遠才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上面只有一個收信地址,連寄信的地址都沒有,他起初還沒有覺得奇怪的,當他轉身走的時候卻突然看到封面左下角用藍色圓珠筆畫的一只小鴿子,一絲奇怪的感覺爬到心頭,他拿起信封透過天光一看,裏面寫信的紙張并不是平常折疊起來的方形,這形狀,而是和左下角那畫的鴿子形狀一模一樣。

他察覺到一絲不妙,立馬拆開了信件,從裏面拿出來的果然不是想象中的信,而是一張從報紙上或者雜志上剪下的鴿子圖片。除了這張鴿子形狀的圖形紙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他收好信封,想起這個時候董墨剛好下班去了醫院,于是立馬打了電話給她。

此時董墨正走到了醫院的正門口,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下來,醫院門口的路燈也陸續的打開,她聽到口袋裏手機的震動,順手掏了出來,卻沒想到手一滑,那手機就直直的落在地上并且很巧合的落到了路邊的下水口裏,手機就剛好從那幾個縫隙裏面側落了進去,董墨趕緊蹲□子,低下頭來看到手機屏幕還一直在閃爍,她仰頭看了一會,從路邊找了兩根牢靠的木枝準備将手機夾上來,結果無論她怎麽用力那手機還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那裏不動半分。

等她好不容易将手機弄上來的時候已經開不啓機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見到黑色的屏幕還是露出一絲無奈之情,大概是進了溝裏的水。

張醫生那邊的小房間還沒有維修好,董墨只好打車去家裏做飯再送過來,想着今天溫叔晚上也會呆在警局,于是準備算上他的。

而溫行遠打電話一直沒有回應,他的眉頭皺的更深,心裏頭也是越來越不安,等了一會索性拿着外套直接奔向醫院。

董墨走到了屋門口,手機突然就傳來了短信的提示聲,她疑惑的拿出來,屏幕也亮了。下意識性的打開,上面是一個陌生號碼,她打開。

“我就在你身邊。”

這幾個字讓董墨很疑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是誰,應該是發錯了吧,她這麽一想,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于是把手機再次放進口袋裏準備拿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門上,她就聽見院子門口鐵門咯吱開動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扭頭望去,但那裏黑暗一片壓根就沒有人影,她微微蹙眉繼續開門,突然,院子外面傳來一絲響動,應該是石頭落地的聲音。

這地方每家住的房子都隔的較遠,所以一般這個情況是沒有什麽人,但是現在各種小動靜都傳來,董墨開始以為是自己敏感了,但是當她再次聽到聲音扭頭的時候看到牆院外的葉子猛地震動了一下,她就确定院外一定有人。

那樣的擺動幅度,不可能是自然因素所造成。

她站在原地不禁汗毛豎起,那樹枝的擺動還沒有停下來,她突然就腦補剛才應該有人藏在樹枝那裏,這些動靜像是故意弄出引起她的注意。

Advertisement

她吞了吞口水,放下鑰匙,輕聲的朝院外面挪動着,她的腳步非常輕,輕的自己都聽不到聲音,但是她卻能聽到院外面衣服微微摩挲的聲音,她剛才從院子外面進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人影,那麽這人是……?

她屏住呼吸,越接近院門口聽到的聲音就越大,董墨攥緊手掌,深呼吸一口氣,迅速的跨到院子門口,一側臉,一個人影猛地朝她望過來,那人兇狠的眼神讓董墨不禁一驚,他一頭亂發蓬松的幾乎将嘴巴以上的半張臉都籠罩住,只有那微微發亮的眼睛流露出一絲兇狠,在董墨剛出來那一刻那人立馬朝她撲了過去,董墨只覺得臉上一疼,那人就迅速轉身跑開了。

此時她也顧不了臉上怎麽了,雙腳下意識的就飛快的跑起追那人。

地上結了一層薄冰,前面那人跑的飛快,盡管董墨用盡了全力還是沒能追上他,只能目光緊緊的跟随他的背影在他身後追趕,還好周圍的路都較為寬廣,不至于跟蹤掉那人。

寒風凜冽,她沒有考慮自己會追到他哪裏,直到周圍的房子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亂的時候董墨才發現微微的不對勁,她稍稍不留神,在視線裏的人就不知道在哪個拐角消失了,她不得不停下來,四周的房子都建的很緊湊,連路都是各種交叉的小路,她微微的皺眉擡頭看了看,雖然才七八點的樣子,但是卻鮮少有燈光,想着這應該是山下面的一個老居民區。路燈也有一個沒一個的。

四周靜谧的連風吹的聲音都沒有,仿佛有一種世界靜止的錯覺,她警惕的随時轉身,每挪動一分就轉一次身,以防那人突然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她呼出的氣體成了白霧消散在空氣中,邊走邊尋找走出居民區的路。

路邊貼的小廣告拉聳的挂在牆頭,偶爾能看到一絲絲的燈光,這個老居民區應該不小,但是住的人卻少之又少。她不明白剛才那人是誰,為何要跟蹤她?而且他的目的她也想不明白。昏暗中她小心翼翼的挪動着腳步,中間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見着那人的身影,直到她看到了居民區的出口,以及通往家裏的那條公路,她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黑暗的居民區,搓了搓手往公路上面走去。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她的後背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冷汗來。

此時溫行遠站在自家的門口,看到插在門口的鑰匙,頭皮一麻使勁的叫喚了董墨幾聲,而後又迅速的跑出院子裏,剛走幾步就看到地上流淌的一大灘血液,渾身一僵,黑眸裏滿是激越的情緒在流轉,手心被他緊緊的攥着,一瞬間就如有人狠狠的箍住他的心髒讓他差點就窒息。

正當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去保安室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不遠處小小的身影,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向她的身邊。

“董墨!”

不遠處傳來溫行遠的聲音,董墨順勢擡頭愣愣的看到飛快向自己跑來的溫叔,他一過來就抓住她的胳膊:“董墨……”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目光急切的盯着董墨,在看到她臉頰上的傷痕後忽的一皺眉,表情陰冷:“到底怎麽回事?”

董墨雙手伸在自己口袋裏,還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臉上的傷痕,一路上所有的心思都在剛才那人的身上,見到溫叔這麽擔心的表情,不想讓他多擔心只好想了想開口:“沒什麽事,在路上堵車了。”

“還撒謊?你臉上的傷怎麽回事?!我不是告訴過你凡事都不要逞強上嗎?為什麽不馬上打電話給我?!”他一時沒有控制自己語氣帶着責備大聲的朝董墨吼了出來,董墨肯定不會知道,在看到那攤血跡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怎樣的,他之前是擔着多麽大的心,做着多麽大的努力想要去守護好她,萬一在這個時候她出了一點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溫叔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出這麽陰沉的臉色,緊繃的神情看起來慎人無比,董墨一時被他吼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此時說什麽話才能讓溫叔不生氣,找不到詞語的她只好沉默的站在原地,帶着內疚。剛剛确實不應該腦子一熱追上去的,現在是很慶幸那人消失了,如果真的正面鬥起來,她不能保證自己能平安回來。所以想想也覺得後怕,只怪當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完全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身體默認的行動。

溫行遠有些心疼的盯着還在她臉上的紅色傷口,而後又瞥到她低下的眼睫,心下忽然一軟,胸口的怒氣也煙消雲散,心口處又酸又澀。忽然一大波慶幸的情緒朝他湧過來,他抿了抿唇,獨自慶幸董墨安全的回來了,而後伸手将她攬入自己的胸膛處拍了拍她的後背:“沒事就好。”

在被擁入他懷抱的那一剎那,董墨喉間一哽,眼淚就猛地湧了下來。就像久久提着的心忽然到達了安全的地方,被人擁護着呵護着。

如果,沒有溫叔的安慰和怒斥,她對這些事情會一點都不在意,并且會把這些事情當做工作的一部分做過就忘記,但是他的軟語,還有擔心都像是一個個禮花一一的在她心間綻放,觸到了她心間最柔軟的地方,原來,被人這麽關愛着是令她放下軀殼的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此時她心間亂竄的感情和慌亂讓她無所适從。

董墨無法看見此時溫行遠上錯綜複雜的神情,他想,董墨一只腳已經邁入了危險的圈圍裏,他要做的就是護着她全身而退。

“溫……溫叔。”她蹭掉臉上的淚水,定了定自己的心才從他的懷抱裏出來,拉了拉嘴角仰起頭說道:“對不起,剛剛沒有想太多,我現在沒事了。”

溫行遠稍稍松開她,低着頭盯着她通紅的小臉,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喃喃的說了一聲他聽不清董墨也聽不清的話:“我想,是我迷失了。”然後在董墨還沒有反應之際,他的唇就忽然的觸到了董墨冰涼的雙唇。

董墨渾身一僵,咬緊牙關緊閉着眼,此時的情況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甚至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被別人吻的那一天,而且對方還是溫叔。只見他緊緊的捧住她臉頰,試探性的觸碰,下一秒就直接的攻上,大力的含住她的唇,試圖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在她死命不開口的情況下,他心下一惱徑直扣住她的後腦勺将她逼退到院門口的牆壁上,“砰”的一聲董墨的腦袋撞在牆壁上讓她不禁一聲驚呼,溫行遠就順勢進入她的口中。

“嗚……”

董墨發不出聲音,事情來的太突然,她一時無法适應,于是有些抗拒的掙紮着,随後伸出手用力揪住溫行遠的衣擺往下扯了扯。溫行遠感覺到她的呼吸不暢,抑制住自己離開她的唇,貓一樣的眼睛睨着她。董墨有絲膽怯的凝視着他拼命的喘着氣。

他低了低頭:“對不起。”

是他沒能控制住自己,方才董墨的小片失蹤讓他理智全失,他也不明白自己心裏從何而來的占有欲,一時間就侵占了他的頭腦。他有片刻尴尬,閉了閉眼放開董墨,正要轉身之際董墨忽的拉住他的胳膊,随後伸出手放到他的胸膛處,在感受到溫叔那裏同樣和自己跳動的頻率後才擡頭:“這就叫喜歡嗎?”

溫行遠停頓了一下,看到董墨眼裏的亮光,朦胧中感覺有風掠過眼前,擡手将董墨的手從自己的胸膛出拿下來。黑眸有些遲疑的盯着她,心裏默默的在告訴她:這大概,就是喜歡,心跳的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明後天都考試考試考試- -,期末真的是個讓人蛋疼的時間 。

所以可能明後天會不更新,可能...只是可能....

會盡量更的,但是如果實在很趕就不更了,趕出來的寫的不咋滴,怕歪。。

T.T

關于溫叔的感情,其實在這之前他以為自己對董墨不是愛的那種感情,和董墨結婚也是出于保護董墨的目的,而随着他的感情漸漸明朗,他也會正視自己的感情,溫叔并不是逃避自己感情的主啊呀喂!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