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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等董墨醒來的時候屋子外面已經是天黑了,她惺忪了下眼鏡,腦袋就如灌了鉛似的沉重,全身就跟被車碾壓過一般,壓根就提不上任何的力氣,就連五個指頭都沒有緩過神來。她難受的想要開口,驚覺發出的聲音沙啞無比,嗓子也幹澀的難受。

房間沒有開燈,但是借着那點窗外微弱的夜光能看出來這是自己的房間。她皺了皺眉,一臉迷茫的盯着周圍,記憶也慢慢的的浮上心頭。她能記住的就是當時她照着屍體被拖拽的痕跡尋去,走到一個道口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然後記憶就在這裏戛然而止。

後面發生了什麽,現在她為什麽會在家,

她一腦子的困惑沒有梳理完,擡了擡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剛好入黑不久,那麽豈不是意味着她已經将近昏迷了一天?!她驚愕的雙眼沒有焦距,後背尤生出一絲涼意。是誰将她迷暈了?她下意識的低頭查看自己身上,快速的掀開衣袖還有衣服領口,見到沒有大礙後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但那些疑問還是緊接着朝她湧過來。

她為什麽又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家裏?

她掏出手機,發現已經自動關機了,于是雙手撐着床沿慢慢的直起身子,從抽屜裏拿出充電器連接上,等開了機後赫然發現上面好幾十條未接短信和未接電話的提醒。她緊鎖着眉頭一條條看過去,基本可以确定不是溫叔将她送回來的,那麽會是誰?

她放下手機,朝空曠的房子喊了幾聲:“溫叔?溫叔你在嗎?”

在沒有得到溫行遠的回應後又接着喊道:“爸,爸?”

董墨晃了晃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按下了溫行遠的電話。

“宋寧!宋寧?!”

尤然面色緊繃站在窗前一邊翻開呈報上來的記錄,一邊叫着宋寧。起先喚了好幾聲也沒有應答,她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雙眼失神看起來像是處于放空狀态的宋寧,心情略有不好的朝她走近在她耳邊大聲的喊了幾聲。

宋寧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身體猛地一個激靈,迅速的扭過頭,見到是副隊,有些窘然的頓了頓身子:“副隊有什麽事嗎?”

尤然也不打算說話,只是眼神有些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準備走的時候又有些懷疑的扭過頭,不經意的問了一句:“你看到兇手擄走了董墨?”

宋寧在聽見董墨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忽的一僵,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尤然的意思,只是下意識的急忙接話解釋道:“嗯,我不敢追出去……”

“宋寧。”尤然盯着她有些慌亂的眼神,忽然打斷她的話:“昨天你還說你只是看到董墨經過那條路,兇手也經過那條路,并沒有說看到兇手擄走了董墨。”宋寧臉色一青,瞬間就說不出話來,她還記得昨天他們問她當時的情況時,她只是說了懷疑是被兇手擄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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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撒謊?”尤然見她的神色越來越異樣,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她:“你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對不對?只是你在瞞着對不對?”

“我……我沒有副隊,你不要這麽懷疑我,我當時看到兇手還有他手裏的兇器,所以我不敢出去,還有董墨,我确實看到她經過那條路……”尤然陰狠的眼神時刻在威懾着她,她一時變得語無倫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然後全隊的人只聽見尤然猛地把手裏的記錄本摔在宋寧眼前的案桌上,那巨大的聲響突然就響徹在整個團隊,尤然面色鐵青的伸出手扼住宋寧的下巴:“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說完狠狠一甩手,果斷的拉過她的手轉身将她從凳子上拖起來準備上樓跟冷靜的可怕的溫行遠說。宋寧想到副隊的意圖,連忙掙紮着:“副隊!我不能去!”

衆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何事,但是礙于副隊那陰冷的樣子,誰都不敢靠近,只得在一旁看着。宋寧晃神的掙紮着,她不能讓師父知道自己沒有救董墨的同時還欺瞞了衆人,如果知道的話那麽她以後要怎麽面對?!

“我沒有說假話,尤然!你不能這麽對我?!”

“你到現在還不反省嗎?!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條人命!你拖延了一天的時間,要是董墨有個萬一你能夠承擔得起嗎?!她還是你的同事,做人不能太自私!”尤然一想到現在的董墨生死未蔔,而眼前的宋寧又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這讓她更加的氣上澆油。

宋寧眼眶有點泛紅,一使勁甩掉尤然的手,立馬反駁:“你有資格說我嗎?要不是你,袁副隊的妻子會死嗎?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經結婚要生孩子了,你還毫不避諱在他們面前轉悠,你害死了別人你現在還有資格說我嗎?!”現在的情況幾乎就讓她已經失去理智,她厲聲的反駁着,嘴角也拉過一絲冷笑:“我們兩個,半斤八兩。”

她的話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直的刺入尤然心裏,将她最軟弱最自責的地方翻騰過來供晾在衆人面前。她咬牙,正要有所舉動的時候溫行遠出現在了門口。

宋寧見到他的身影,猛地一怔,感覺自己被他的眼光注視到了透底,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接受溫行遠如此凄厲的目光。然後她的心就猛然的跳動起來,心底的忐忑緊張和惶恐不安全然的升起,這個時候她如此的期望着能有一個地縫讓自己鑽進去。董墨的失蹤,她不是沒有後悔過,甚至就在前幾秒還在埋怨自己,埋怨當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如果董墨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她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但是為什麽副隊要這麽說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有多麽自責和愧疚了,為什麽還要當着師父的面拆穿她,讓她連個補救和隐藏的機會都沒有?她這麽多年沒有一刻跟如今一樣憎恨自己,就為了師父一個人,她好像已經摸不清自己,也看不透自己。

“董墨被誰帶走的?你應該看清楚了。”溫行遠雙手插兜的一臉淡漠望着宋寧冷冷的開口問道,這冰冷狠絕的語氣讓在場的人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宋寧也是微微戰栗,她盯着師父的雙眼,心裏閃過一絲痛楚,喃喃的将要開口。

就在這時候溫行遠的電話響了,他低眼看了一下,在發現是董墨的電話後立馬接通。

“董墨!?”

他微微蹙眉,立即問道。

“溫……”

“你現在在哪?!”在董墨出第一個聲音後他迫不及待的問着,死沉的心情也在這一瞬間被緊張提到了喉間。

“在家……”董墨的話還沒有說完,溫行遠就突然挂斷了電話。只見他什麽都沒有說,快速的奔出了警局。留下一隊的人在原地驚愕。如果他們沒有聽錯的話,剛剛溫隊接到的電話是董墨打的?那是不是就證明董墨已經出現沒有大礙了?

宋寧骨節泛白,身體有些不穩的朝後退了好幾步,被堵住的胸口就像是突然被人打開了一番。

還好,董墨已經找到了,還好,她沒有什麽大事。

想到這裏,她忍了那麽久的眼淚在這一瞬間決了堤似的奔湧而下。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家中,但是在上樓梯的時候腳步越慢下來。心就像是一只懸浮的風筝,空蕩蕩的心房令他突然有些抗拒自己,他曾經說過,要在她的身邊令她不受任何傷害,可是如今卻……

董墨聽到樓梯間的動靜,知道是溫叔回來了,雖然腦袋的暈沉還沒有褪去,但是身體的機能算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所以從床上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門口,看見溫行遠的身影時不禁喊道:“溫叔。”

聽聞聲音的溫行遠忽然擡頭,就此撞進董墨那雙琥珀的棕色瞳孔裏。就這麽短短一天的時間,短短幾步的距離,竟然讓他恍然有種相隔千萬裏的錯覺。他怔了怔身子,調整心情後才慢慢的走到董墨的面前,強壓制住自己拿奔騰的內心。

董墨正要問自己的情況時,突然就看到溫叔下巴處冒出來的青色胡渣,以及他眼角那淡淡的細紋,細細一看他那眉間的褶痕也似乎是深了一些。董墨忍不住的伸手,碰到他的眉眼,淡淡的露出一絲笑意,那一刻,她得到了答案。

溫叔一定為了她沒有合過眼。

溫行遠捉住她的手,略帶苦澀的溫柔叫住她:“董墨。”

董墨還來不僅反應,就被溫叔突然撲過來的身體逼退到了牆角。他伸手就将她嬌小的身子牢牢的鎖在懷裏,腦子在那一瞬間空白一片,唯一驅使他的就是身體的本能。他一手緊緊的擁着她一手抵在牆壁上,有些霸道的困住她所有的動作。

董墨升起一絲驚慌,睜着大眼身體僵硬。

他的手不似從前,在含住她的一瞬間就游走到了她胸前的豐盈處,敏/感的董墨不禁微微一顫,當他的手快速解開襯衣的衣扣貼近她的肌膚時,掌心的涼意瞬間逼得她禁不住一聲輕吟。她不敢置信這魅惑的女音竟然是從自己嘴巴裏發出來,立馬緊緊的閉上嘴巴,緊張的不知所措,溫行遠一手将她的腿擡起,雙唇從她的唇角移動到她的耳畔,突然就輕含住她的耳垂,董墨瞬間就被噴湧而來的情/潮所淹沒。

其實她毫不避諱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心裏是帶着一點難以啓齒的渴望。但是又會感覺一種怯弱在催促驅使她,呼吸灼熱的被溺斃在他深情裏。

她的雙手也漸漸的攀上他的腰際,游走在她寬厚的後背。

她的衣服被溫行遠兩三下就褪了下去,他寬厚的手掌托起她的腰際,将她一把抱起快速的進入了房間。他深深的吻着她的雙唇,“砰”的一腳将房門踢上。

欲潮洶湧的時刻,他已經無法自控,唯一的念頭就是董墨是他的,就是想将她深深的揉進自己的骨髓,而後永遠都抽離不出來。

董墨那細軟的頭發散在肩上,雙頰緋紅的攀在他身上。當他的手指從胸前移動到下腹處時,她驟然一頓,但她的停止絲毫沒有阻止他繼續下去的決心,即使如此,他的手還是依舊的一路向下,在接觸到她的敏/感地帶時她身體實在不受控制的猛一抽,低頭就咬住了溫行遠裸/露的肩膀。

他吃疼的松開她,雙眼帶火的盯着她,董墨那櫻紅的小唇充滿了誘惑,他的自制力也就那麽多,之前好幾次都已經将它們用光。這一次,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自控。他願意和她一起沉淪。

他一個轉身就将董墨反壓在床上,麻利的脫下自己半就的衣服,颀長的身軀就此壓了上去。她柔軟的肌膚幾乎讓他欲罷不能,當時就在想,這或許就是男性的本能,即使他沒有很多的經驗,但是還是出色的可怕。

汗意層出不窮,濡濕的肌膚更加讓兩人的情/潮洶湧翻動。她身體上的每一寸地方,他似乎都有無限的樂趣去探索,一路游走的雙手移動到大腿內側的時候董墨忽然收緊雙腿,董墨有些忐忑的凝視着他,不知道此時要說什麽話,心裏一直在跳個不停,就連收緊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發絲緊貼在濡濕的鎖骨上,在感覺到小腹處的異物時,不知所措的陌生感覺在侵襲着她的每一根神經。

溫行遠察覺到她的異樣,強行的逼迫自己停下來,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角旁邊,幽深的黑眸望着她,親了親她的手背,聲音低沉沙啞:“董墨,閉上眼睛。”溫柔的能掐的出水的聲音萦繞在董墨的耳邊,董墨有些無力的埋怨自己,憋着一股氣聽話的閉上眼睛。

他低低的聲音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回響,溫和的讓她覺得無比安心。他握住她的手,移動到自己的臉上:“這,是我的眼睛。”而後一邊說一邊握住她的手描繪自己五官的輪廓:“這是我的鼻子,這是我的嘴巴,這呢,是我的下颌。”不緊不慢的一路向下:“這是我的脖頸,這是我的胸膛。”在這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而後将她的手移動到他的左胸膛:“這裏,是我的心髒,裏面被一個叫做董墨的人占據着。我想告訴她,不要嫌棄我老,也不要嫌棄我不夠浪漫,更加不要嫌棄我的關心過度。”

董墨鼻頭泛酸,靜靜的聽着他一點點的教她認識他的身體。

“董墨,我不是陌生人,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董墨一個起身就摟住他的脖頸,雙唇已經堵住他的嘴巴,淚水也再也忍不住,她在那一刻,害怕了,害怕這麽好的溫叔有一天會離開她。

她也想告訴溫叔,她永遠都不會嫌棄他老,也不會嫌棄他不夠浪漫,更不會嫌棄他的關心過度。反而是他,不要嫌棄自己才好。

她滾燙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胸膛處,就如一道陽光飛速的照進他暗了多年的心房,而且燦爛的一塌糊塗。在吻上她雙唇的那瞬間,他悍然挺身,破開了她禁锢了多年的暗房,如願的将她揉進自己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的無能- -,

容我醞釀一會下次來個激/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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