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複如常。
又在客棧住了兩日,大雪終于停了。經過三日的降雪,地面上積了一尺深的大雪,茫茫天地一片白色,看着不覺讓人賞心悅目。徐雪殇的車隊和南宮清的車隊一同出發了,南宮清的馬車和人馬在前,徐雪殇一行人在後,以前是徐雪殇一個人蒙着面紗,如今卻成了兩個,司蘭的容貌較之幾年前沒有改變多少,她怕自己被南宮清認出來,到時主子的身份不言而喻。主仆倆坐上寬敞的馬車,雲離一個人守在馬車裏,明淵則心虛的騎馬而行。
北魏民風彪悍,天一放晴,馬路上來來往往的男女就絡繹不絕了,有些地方的少男少女甚至還趁機賽起了馬,他們一路上看着熱鬧倒也不失為一種收獲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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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主子,您不能總在車裏躲着,這可如何是好?”雲離挑簾看了看天色,已是日落時分,前方就要到驿站了,看來他們今日只能歇在這裏了。司蘭看向徐雪殇,徐雪殇低垂下眼睑,“我知道!”可她沒有把握,南宮清太了解曾經的她了,她要如何做才能讓他認為自己是徐雪殇而不是杜雪凝呢?“你們都要記住,我是雪樓的樓主——徐雪殇!以後都只能稱我主子,不能喚我莊主。”徐雪殇看向他們告誡他們,司蘭和雲離微微颔首。
外面響起勒馬的聲音,徐雪殇握住司蘭的手,“蘭姨,南宮清是陌生人,不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那個孩子。記住了嗎?”她怕司蘭會受不住,提前給司蘭做好心裏建設。“你若露出馬腳,他會發現的!”司蘭吸了吸鼻子,主子這是要主動出擊了,她不能拖主子的後腿,“是!”她的目光很堅定,徐雪殤一看心定了下來。
南宮清下了馬車,看向明淵他們,“你們若不嫌棄就跟在下住這驿管吧!”明淵感激的朝他拱了拱手,“多謝貴人了!”說罷,他利落的下了馬,朝馬車的方向走去。他眼中的幸災落禍和狡黠一閃而過,他到要看看這冰疙瘩如何應對南宮清。他走到馬車邊拱手回禀,“主子,那位貴人問我們跟他們共住驿站可否?”雲離挑開了車簾,徐雪殇先下了車,眼神淩厲地看向明淵,“你還真是我的好屬下啊!”敢替主子一次又一次地拿主意,完全拿她當空氣,看來她上次出手教訓時下手太輕了,這家夥不記打!明淵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他好像是過分了些,這女人不會宰了他,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來做鞋墊吧?可如今後悔也晚了,他尴尬的起身笑了笑,那笑容當真比哭還難看。徐雪殇瞪了他一眼,步步生蓮地向南宮清走去,雲離和司蘭随後跟上。
南宮清看着款款而來的徐雪殇,只覺得來人如朵雪蓮花一般飄着飄着就到了眼前,他有些怔愣,這個人怎麽這麽熟悉?他跟她以前在哪裏見過嗎?徐雪殇沖他拱手一禮,“多謝貴人幫我雪樓!”南宮清趕忙還禮,“姑娘客氣了!咱們畢竟都是南梁人!”南宮清做了個請的手勢,徐雪殇與他并排進了驿管大門。“不知姑娘是哪個商行的小姐?”南宮清見徐雪殇舉止優雅,身上所散發出的貴氣和上位者的氣勢都不同凡響,心中好奇,哪有商戶能教出如此不凡的女子的?這徐雪殇的氣勢分明就不比達官顯貴家的小姐差。
徐雪殇眸光暗了暗,她是将門之後,怎麽會是商戶之女?可她現在、将來、人前人後都必須是商戶之女,只有這樣她才能無聲無息地除去那些人,除去那些傷害過她母親、哥哥、外祖一家的人。“小女的家人都死了,死了多年!小女都不記得了!”這是敷衍也是事實,南宮清先是一驚,随後就是自責,對着徐雪殤拱手一禮,“是在下失言了!”徐雪殇握緊了手,身後的司蘭緊張至極,雲離只覺得主子一介弱女身上背負的太多了,不免一陣心疼。
安頓好後,明淵不怕死的出現在徐雪殇面前,徐雪殇看着他,他看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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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的美食,“那個……我下次不會了!”算是承認錯誤了。司蘭噗嗤就樂了,這孩子還挺有眼色的。雲離抱着劍看熱鬧似的看向明淵,這家夥就是短教訓,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看主子怎麽收拾他?徐雪殇手指敲擊着案幾,不緊不忙地吩咐雲離,“雲離,揍他一頓!明淵,你不準還手!”明淵傻眼了,“別呀!人家知道錯了!”早知今日他何必當初呢!雲離走近明淵,可憐的明淵後退着,嘴裏還不住的求饒,“冰疙瘩,以後我再也不敢了!”這雲離出手還不要他半條命啊!“你打吧!冰疙瘩,你打!”明淵繼續讨價還價,雲離回頭看向徐雪殇,徐雪殇邪笑開口,“我怕手疼!”明淵徹底無語了,随後大廳裏傳來明淵鬼哭狼嚎的叫聲。
南宮清剛剛吃了幾口飯菜,就聽到明淵鬼哭狼嚎的叫聲“救命啊,雲離……算你小子狠……雲離……主子……我錯了……”他笑着搖頭,又往嘴裏送了一塊紅燒牛肉。豆子伸長了耳朵聽着,笑的眉眼彎彎,“主子,這位雪樓樓主還真有意思。”南宮清點頭,一想到那傲慢任性的明淵,再聽到如今明淵的慘叫聲,料想明淵一定是被整慘了,南宮清飯吃的更香了,何止主子有趣,那兩個奴才也都不是簡單人物!
不出明淵所料,他果然是挂彩了。雲離為他抹着治療外傷的藥膏,他鬼叫着“輕點……”雲離白了他一眼,“你這叫自作自受!”明知道主子跟南宮清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關系,還這樣給她出難題,換做自己一定廢了你明淵。“你就知足吧!換了別的主子,你墳頭草都一人高了!”雲離故意損他,明淵嘴上哼哼,心裏也是明鏡似的,眨了眨眼睛,嘴角上揚,那女人面上雖冷心卻是軟的。
以後的日子裏,明淵老實了許多,南宮清和徐雪殇因為一路同行,偶爾也會一起下盤棋,當然南宮清絕對不是徐雪殇的對手。“又輸了!”南宮清扔下棋子,嘴角微彎。“姑娘好才學!”他贊了一句,徐雪殇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婉拒,“幼時家教甚嚴,學的多自然精了!”南宮清點頭,他很欣賞徐雪殇的性子,坦然磊落!“姑娘一介女子經商,而且經營的如此出色,實屬不易!”徐雪殇沒有搭話,豈止是不易,是艱難。商界的勾心鬥角、政界的剝削打壓,真是夠她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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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自從跟着主子開始,從未見主子搭理過女子,就連相府如今的大小姐——杜雪舞都不帶看上一眼的,而面前這位看不清容顏的徐小姐,竟然得了主子如此誇贊,這太陽當真是從西邊出來了,看來他們府上就要有喜事了。想到這裏,豆子滿心的歡喜,看徐雪殇的神情都變的恭敬起來。
雲離守在徐雪殇身後,見主子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跟南宮清說話,不見絲毫扭捏和局促,心裏放心不少,可又為主子不值,這南宮清是什麽眼神啊?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卻絲毫感覺都沒有,真不知道是神經大條還是有眼無珠啊!一個人的面貌雖然變了,可戀人的氣息不是該最為熟悉的嗎?哎!南宮清啊南宮清,你可真是只呆頭鵝!
(本章完)
複雜的北魏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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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達北魏盛京時已是是多天後的事情了,南宮清作為南梁使臣第一件事當然是進駐驿館,而這次徐雪殇卻拒絕了和他同往。一行人停在驿館門口,徐雪殇對着南宮清拱手一禮,“多謝貴人一路照拂,我們告辭了!”南宮清還了一禮,不知道為何心中會不舍,他立即将那念頭壓下,“有緣再見!”雪殇幹脆利落的轉身上了馬車,她今生或許只能是南宮清熟悉的陌生人了。南宮清目送着她上了馬車,明淵和雲離拱手一禮,“告辭!”南宮清微微颔首,目送着他們的車隊離去。“主子!”豆子心中不爽,這主子怎麽就不開竅呢?見自家主子就這樣進了驿館大門,他徹底無語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北魏盛京不如南梁京都城繁華,卻也建的十分氣派。高高的建築、店鋪林立、街上行人除了服飾與南梁不同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可就是這些店鋪卻有一成是她徐雪殇的。他們一行人走進一家最大的客棧,明淵喊了一嗓子,“老聶,我那院子收拾幹淨了沒?”掌櫃的正在算賬,聽見他的聲音不禁喜笑顏開,“公子來了,接到您的傳信就開始收拾了,您哪随時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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