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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頭和劉海一聽,立即向車窗外看去,此時張書鶴開着車正行駛在一條土路上,因為路位置比較高,所以下面一些人家的房看得很清楚。
其中就有一間房子與住的房子明顯不同,前面的場地很大,雖然沒有魏老頭說的門前有粉碎機,但是外觀看來與魏老頭說的有倒是有五分相象。
魏老頭看完後道:“對對對,就是那裏,都十多年了,房子上那個彩旗竟然還沒掉……”
劉海聽到有糧食,頓時磨拳擦掌,忍不住道:“張哥,不如我們開過去吧,也話糧庫裏還有食物呢,像大米谷子之類的放在兩年應該還能吃。”
張書鶴此時邊開車,左手邊從桃核空間裏取出了巴掌大的羅盤,在此時四面八方都是喪屍的情況下,羅盤的指針會選擇喪屍最多的方向停頓。
他低頭看了眼,指針的方向正好對準的是糧庫小紅旗的方向,随即反手将羅盤收了起來,并将車速逐漸慢了下來。
此時車行的道是在農地中間,兩邊全是水田,此時地裏幹的半點水都不見,曾經使糧食高産肥沃的土壤都荒了,只長出一層病怏怏的雜草,枯黃的貼在地面上。
穿過這條鄉間路就能進村子,幾人也幾乎看到了農口的位置。
劉海剛才的話是很有道理的,糧庫裏恐怕還是有食物的,因為像這樣一個偏僻的地方,除非是政府出動人馬過來拉糧,否則當年的新糧普通人是帶不走多少的。
不過看看村口似乎并沒有大量的喪屍屍體,房子基本都完好無損,雖然顯得有些破爛,但并不是部隊消滅喪屍時用火藥造成的。
而且在當時混亂的情況下,就算收糧也只會在大糧商手裏,及一些各省重點儲備糧倉裏,像這種山野小糧庫應該也不值得軍隊出馬。
所以糧庫裏有糧應該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這也是張書鶴沒有立即調轉車關的原因,像這樣産糧的村子不會一直有好運氣遇到,而且如果要到達地圖上他标的路線中的第一個地點,就必須要穿過這個村子,拿下小紅旗,無可避免。
不過讓張書鶴疑惑的是,道路兩旁并沒多少喪屍,魏老頭和劉海趴在窗前朝着外面不斷的看着,将車駛進了村子後,最先入眼的是緊挨着道邊的三戶農家,門口就是土路,對面種着一片柳樹,此時倒的倒枯的枯。
魏老頭見到那三戶人家的房子,頓時道:“雖然換了紅瓦,不過我記得就是中間那家,十幾年前來的時候,我和省裏的幾個同事是在這家落的腳,老顧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唉,只是再來卻是面目全飛。”
對于魏老頭的緬懷,劉海則是疑惑的問道:“張哥,怎麽停下來了?我們不是要去糧庫嗎?”
張書鶴卻是從衣服裏取出兩枚斂氣符,之前出發本來就是要給他們,只是樓塌的意外,一時沒來得及,此時想起後,一人扔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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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頭和劉海急忙接在手裏。
“将符貼身放好,能夠收斂氣息,如果覺得符發熱就再跟我要一張……”
兩人聞言立即手忙腳亂的放起來。
“村裏的路窄,不适合車通行,我們先下車休息一下,過一會再進村裏看看。”
兩人想想有道理,于是都下了車,而張書鶴卻是揉了揉不悅的黑豹,伸手從空間裏抓了一把紅珠在手心裏湊到黑豹嘴邊,不悅歸不悅,張書鶴拿出的吃的,它倒是一點不剩毫不客氣的一口卷入嘴裏,雖然它很想将那只似乎比紅珠還要好吃的手也卷進嘴裏吃吃看,不過想想,沒有手就不能給它做肉了,也就罷了,但是紫眸卻改成緊盯着張書鶴的手,有些垂涎的舔了舔舌頭。
張書鶴收回了手,拿過紙巾擦了擦手心的濕黏,随後狀似無意的道了句:“下車吧,村子裏的食物都是你的……”
這句話說完,黑豹的耳朵頓時動了動,尾巴開始興奮拍打起座墊起來,成功的轉移了它的注意力,随即迫不急待的調過身,熟練的用爪子扒開車門竄了出去,這時張書鶴擦幹了手,将紙在車內燃了幹淨後,也随着下了車,關上車門,左手往車頂上一按,立即将整個車收入了空間中。
魏老頭和劉海正在村口附近轉悠,最先拉開了中間那戶人家的鐵門,沒有狗叫聲,因為狗餓死了,豬圈雞圈裏什麽也沒有,本以為屋裏會遇到喪屍,結果劉海和魏老頭在屋裏前後看了個遍,也沒見到半個喪屍,張書鶴随後進了屋。
就聽到劉海帶着激動的興奮聲間道:“張哥,快來看,有糧食……”
村裏的房屋是大多是過去老房子的格局,這種格局窗比較小,而且位置高,屋子相比比較大,光線暗一些,在風水上來說,這種格局是守局,住在這種房子裏的人,會受房屋格局的影響,勤儉治家,這也是為什麽農村人大多數手裏都會積攢些東西,無論是錢還是糧食。
相比之下現代都市裏的人卻正好相反,最近的戶型大多都是窗戶大而位置低,雖然顯得亮敞美觀,但是受格局限制,財物來快去的也快,花錢如流水,通常手裏不會有積攢的東西,甚至于大多數在花明天的錢,所以住在樓裏時,張書鶴從來沒有想去搜其它樓裏住戶的東西,因為他知道在吃的方面不會有太大的驚喜。
順着聲音,張書鶴擡腳邁進裏屋,只見屋裏的土坑上堆着十多個紮口的大麻袋,足有半人多高,劉海已經打開了一袋,裏面是白花花的大米,雖然放了兩年已經不新鮮了,但是對于缺少糧食的末世人來說,一樣擁有着無比的誘惑力。
劉海興奮之下連續打開了好幾個口袋,除了兩麻袋是去了殼的大米,剩下的都是沒有去殼的稻米,劉海抓了一把看了看,苦着臉道:“這米帶着皮,要怎麽吃啊。”
魏老頭看了看笑道:“沒事,用石磨碾一碾,把皮掃出去就可以吃了。”
此時不怕米帶殼,就怕沒帶殼的米,劉海精神一振又開始打開其它袋子,不僅有大米,高梁米也有兩麻袋,然後是玉米和谷子白面等。
最後,這些東西魏老頭和劉海一人存了一袋帶殼大米,一袋玉米和高粱米,剩下的全被張書鶴收入空間,三人這才回到門口,從屋裏翻出條嬰兒毯子,鋪在地上,一起圍坐在水泥臺上,張書鶴取出食物,劉海則興致勃勃的說吃完飯,一起去村裏搜集食物的事,張書鶴并沒有反對。
從S市到B市如果走國道,一天的時間足夠了,但是現在只能從郊區邊緣繞,那距離就長的不是一星半點了,現在這片地方離S市近,他多少還認得路,後面的路就要不斷的摸索着走,走錯了還要繞回去重走,他大概估計子下,如果到B市,最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如果路上耽擱些時日恐怕一個多月也有可能。
所以,張書鶴并不着急于匆忙趕路,而且人一直坐車容易産生疲勞感,所以除了保證安全之外,如果能順道收集下食物放松下心情也是可以的。
此處是農村,不比城市的喪屍數量,除了大面積的肥沃土地,村子的人口看起來并不太多,而且都是聚集在一起,粗略估摸了下,應該不超五六百人,也因為人數限制,變成了喪屍沒有其它人可以吃,所以進化喪屍應該沒有多少。
就算被圍攻的情況下,三人一豹應付起來也應該不難,單以劉海一天來說,以他的實力,半天時間這種普通喪屍他可以輕輕松松解決掉二百個左右,相對比環境,也更好應付些,一會兒做吃完飯活動一下身體還是不錯的。
于是三人拿出水來,一手拿着油炸的熱呼呼的紅豆餅,另一只手拿着可口的鹹菜包,吃的是狼吞虎咽,昨天晚上吃的東西早就消化光了,早上逃的匆忙也沒來得急吃飯,加上颠簸了一上午,劉海看了看表,都已經下午二點多了,三人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不填飽肚子一會兒根本沒力氣幹活。
而張書鶴除了自己吃之外,還要照顧一邊的黑豹,這家夥就算吃飯時,也絕對不允許自己不受張書鶴的關注,有時還會故意的把肉扒拉到外面,讓張書鶴給它揀才吃。
不過即使這樣,張書鶴還是贊賞的撫了撫它的一對金耳,因為在走之前他已經對黑豹下過三條命令,一是同行時要上車,不能在車後面追着跑,二是出門在外吃飯可能會不準時,但絕對不能随意發脾氣,三就是魏老頭和劉海,他們都是自己人,殺喪屍可以,但不允許傷自己人。
這三點黑豹目前都做到了,雖然看對面魏老頭和劉海仍然是一副兇狠的模樣,但顯然一上午待在車內,沒有像以前一樣出奇不意的伸爪子去撓他們一個大花臉,或者嫌他們礙眼吐口火,轉身就跑,已經是很值得贊賞的事,所以對它故意用爪子往外扒拉肉吸引張書鶴的幼稚行為,張書鶴可以裝作視而不見。
而對面的魏老頭和劉海,在黑豹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吃的多少有點膽顫,換一般人早就落荒而逃了,不過這兩年他們在舊樓住着時,也沒少見過黑豹,雖然都知道它的各種兇殘行為,但多多少少也有點習慣了,只要黑豹在的時候,離張書鶴遠點就沒什麽,于是魏老頭和劉海極為一致向後挪了挪。
魏老頭順手還扔了塊菜包裏的肉給它,結果黑豹立即将盆叼着轉了個身,然後用屁股對着那塊肉,并時不時的甩着尾巴侮辱那塊可憐巴巴的肉和它屁屁一樣的臭,惹得三人忍俊不止。
只有這時才覺得這只兇狠的黑豹對人的敵視微微減輕了那麽一點點,其它時候看到它的獠牙和帶着尖鈎的爪子,兩人都是心驚膽顫的,尤其是用着那種蓄意撕裂你的眼神看人,它會經常藏在黑暗裏,你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觀察着你,如果這時你無意中跟它對上一眼,都會吓得全身汗毛直堅,就連魏老頭後來也不敢再試圖接近,因為他一直懷疑這只黑豹每次看到他,都在思忖着怎麽将他殺死的百種方法。
但是如果說句真心話,這只黑豹實在是他們見過最通人性的一只動物,能力逆天,聽得懂人話,觀得懂人的動作,不易讓人輕易接近,卻又只聽從張書鶴的吩咐,真是讓人又羨慕又稀罕又嫉妒。
有這麽一只厲害的寵物在身邊,也難怪張書鶴疼它異常,肉食不僅吃多少給多少,毫不吝啬,更是合它口味的精心做好了送到嘴邊,發起脾氣來到處吼叫噴火也不阻止,沒事撓爛張書鶴的衣角也不責斥,簡直是疼到了心坎裏了。
魏老頭和劉海邊咬着餅子邊嫉妒的看着一人一豹吃得其樂融融的樣子,張書鶴把菜包裏的肉挾着扔到黑豹的肉盆裏,黑豹乖乖的全吃掉,根本沒有像剛才地上魏老頭扔的那塊肉的那般“待遇”。
弄得魏老頭一時間老臉通紅,多少年的知識分子,此時心裏也是暗暗罵道,這畜生,可真他媽的操蛋啊!
三人一豹吃好喝足,随即起身去了旁邊的兩家,屋裏都沒有喪屍,并且又收獲了四袋糧食,只是沒有中間老顧家的糧食多,幾個人一尋思,末世爆發的時間,正是田裏豐收時,另外兩家可能已經将收好的米送到糧庫賣了。
而顧家還沒來得及賣,所以才會存得那麽多,随即便向村裏走去。
村裏的房屋并不太密集,而且院子都很大,挨家搜集起來,也是個大豐收,之所以讓張書鶴幾人得了這麽大的便宜,主要是因為這裏的地點偏,而且多是田地,一般人有車的話都會去國道找安全的城市落腳,不會來這麽偏的村子裏,就算有人來過,一車的地方有限,最多裝上四袋米就頂天了,就算看到有再多,也只能幹看,帶不走,而且村裏的喪屍也不多,糧食大多沒有被污染,雖然不能說新鮮,但是人是可以吃的。
所以,這才讓張書鶴幾人來時,鑽了大空,有空間好處立即顯現了出來,幾人一路搜集過去,一下午時間竟然百八十袋收集到了。
而此時不過才搜羅了五十幾戶人家,按魏老頭的意思是留下一些給後來的人,不過糧食這東西魏老頭是知道的,兩年的米已經算是陳米了,要不是農村家裏一般把米都放到幹燥地方,處理的好,恐怕現在都變色不能吃了。
魏老頭不知道以後有沒有人會過來,但是這米再放下去,不被袋子裏的蟲子吃光了,也要發黑變質了,所以此時難得他們來到這地方,也算是機緣巧合,全都收了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想搜羅村裏所有的糧食,恐怕要耽擱上幾天。
魏老頭和劉海對此都沒什麽意見,早走兩天晚走兩天都沒關系,現在糧食緊缺,張書鶴也不可能放着嘴巴前的糧食不拿,拍拍屁股走人。
所以三人商量了下,打算暫時先在村裏找個地方住下來,地點選在了一家蓋了二層小樓的地方,家裏很幹淨,雖然一樓窗被砸爛了,地上有一層石灰,但二樓還是不錯的,幾人在二樓尋了一個房間簡單清掃了下灰塵。
雖然三人身上都放有斂氣符,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張書鶴還是在門口兩米處布了道陣法,窗口布了道紅線,忙完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劉海拿着砍刀去外面轉了一圈,急匆匆回來,魏老頭正找了個木頭訂的大衣櫃,放倒在地上當床,在上面鋪着毛毯,張書鶴則是站在窗口處看向外面。
“張哥,我剛才出去看到喪屍了,怪不得之前去的這些農戶家裏都沒有喪屍,原來喪屍根本不在這裏,都聚在村裏頭,就是村裏插小彩旗的那個房子,他們全在那裏游蕩,男女老少全是喪屍……”
張書鶴嗯了一聲,因為二層樓高的關系,剛才在窗戶上纏紅線時他看到那邊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雖然離得遠,但是呆滞的身體完全是喪屍的形态。
魏老頭和劉海急忙走到窗戶處張望,劉海指了指方向:“就是那裏,我怎麽沒想到這二樓能看得到,虧我剛才還去爬樹着,差點沒掉下來。”
魏老頭看了半響,疑惑道:“那些是喪屍吧?他們也不吃糧食,都聚在糧庫那裏幹什麽?”
劉海道:“會不會那裏有進化的喪屍?”說到這個他也有點怵的慌,變異喪屍來一個兩個就夠讓他手忙腳亂了,要是十個八個,他寧可糧食不要了趕緊跑路。
張書鶴看了半天卻道:“不是變異喪屍,那裏應該有活人。”如果是變異喪屍,剛進村子黑豹就能夠發覺,因為兩年來普通的紅珠已經有些滿足不了它的胃口,現在最喜歡的是變異喪屍的紫珠,所以村裏如果有變異喪屍對黑豹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可是黑豹此時卻只是在樓下轉來轉去,并沒有去偷襲那些喪屍,只能說明,村子裏現在只有一些普通的喪屍,那麽能讓這麽多喪屍圍在一起的,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糧庫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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