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1)
“嗬!”魏老頭吓了一跳,仔細看後,發現是前座的小黑,之前還座位上一動不動的躺着,此時竟然坐了起來,難道它傷好了?
而此時張書鶴也是從睡夢中驚醒,一睜開眼便覺得眼前有些亮光,轉頭一看,見黑豹四只爪子兩只耳朵和一條尾巴上的金色越來越耀眼,黑豹此時瞪着琥目,口裏似正痛苦的發出陣陣低吼聲。
張書鶴頓時收了棉被皺眉細看黑豹,生怕它有不妥,卻只見黑豹身上的原本只是爪子耳朵和尾巴尖有金色毛發,此時之所以耀眼是因為,金色的毛發正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向上延伸。
原本只有耳朵是金色的,此時耳朵下面也出現了斑斑點點的金斑,而四只爪子也延伸到腿上,出現星點的金斑,尾巴同樣如此。
此時劉海也被亮光驚醒,三人都有些驚魂未定的看着黑豹,金色毛發的蔓延只延續了十分鐘左右,遍布黑豹身上金色毛發的面積比原來增加了一倍,更顯色金光耀眼,連黑豹眼睛都似有金色火焰閃耀。
張書鶴只驚訝了一瞬間,便醒悟過來,看來那個要變異的三級喪屍的青珠讓黑豹突破了體內獸精的限制,成功融合了些許獸精,所以才使得代表着金色火焰的金色毛發增量。
待那青色珠一消化,融合也就停止,體內蓄滿能量的黑豹必定會暴燥不安,張書鶴見它一尾巴差點沒将椅燒漏,擡手立即打開了車門,黑豹沖張書鶴吼了一聲,便一道黑影竄了出去,向前方喪屍群撲了過去。
張書鶴張書車門,頓時一陣冷風撲面,車內的熱乎氣也消散了,魏老頭和劉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清醒過來,這時張書鶴已經将車門關上。
劉海急忙問道:“張哥,小黑好了?”
張書鶴光上車門後,擦了擦車窗向外面夜色的那一點金色光影望去,半天口中才嗯了一聲道:“應該是好了。”臉色雖然如常,眼神卻是多少有一些欣喜。
“小黑受了那麽重的傷,只吃了一個珠子就好了,那珠子難道是仙丹妙藥?”劉海覺得有點懵,這也太不可思夷了,不過想想,一般的豹子都是全身帶斑點的,只有小黑才是全黑四腳帶金色,還會噴火,相比之下,受傷不用吃藥,吃點珠子就好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但劉海卻對那珠子産生了好奇,他兩年時間裏沒少給張書鶴收集喪屍燒化後的珠子,也知道那些東西都喂了黑豹,一開始他只以為那東西是黑豹的飼料,就像是養的雞鴨偶而喂喂臭魚蝦一樣,不過此時才終于白,那些東西其實就是黑豹療傷的藥啊,不知道人吃了會怎麽樣?劉海有點艱難的想,雖然那東西是喪屍身上的,但是燒化了應該沒什麽毒了吧?如果受傷吃了人也能康複的話……
似乎看出劉海的心思,張書鶴收回目光道了句:“它吃了沒事,人若未必……”說完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劉海:“如果你想試試,我也不反對……”
劉海聽罷臉一白,立即擺手,“啊不不不,有大米白米吃誰那東西啊,那東西就是喪屍骨灰,哪有人吃骨灰了,這不是惡心人嘛,啊,哈哈……”說完尴尬的笑了兩聲,從此打消了這個念頭,誰知道那東西吃了會不會變成喪屍,他才不會去傻到去做小白鼠。
而魏老頭對黑豹的奇怪早就司空見慣了,給妞妞掖好被角随後就道:“時間不早了,我給你們倆守夜,你們倆再睡會,小黑回來老頭給它開門……”
張書鶴卻是否決道:“都睡吧,黑豹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它不會走遠,晚上不會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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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想,對啊,黑豹可比他們的眼睛耳朵可靠多了,以前張書鶴都會讓黑豹守夜,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耳朵,魏老頭頓時取出了棉被,二話不說準備睡覺了。
劉海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張書鶴卻是盤腿坐着,閉上眼開始行吐納之法,一夜車內香甜酣睡,果然如張書鶴所料,黑豹一直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竄回到車裏,現在的它,已經會前爪立起扒着車窗,用爪子敲窗戶,跟人無異。
張書鶴給它開了門,就嗖的竄回了自己的專屬位置,張書鶴的旁邊位置,喪屍血有一股讓人作嘔的腐臭,這股腐臭帶進車裏,雖然不能造成感染,但是長期聞人也受不住,所以每次殺完喪屍,張書鶴都會将身上濺了腐血的衣服脫下扔掉,臉也要擦一遍,劉海也是如此。
黑豹倒是無需這麽麻煩,張書鶴只要将毛巾沾濕後将它全身毛發擦兩遍就可以了,但是聽起來容易,做起來比脫衣服難多了,不說黑豹現在這膘悍的身型,單是身上的毛,就是厚厚一層,還不是短毛發,比普通豹子要長,而且豹子也有潔癖,要擦的幹淨才好,不幹淨就鬧脾氣。
劉海在一邊看着張書鶴取了一塊防水塑料,黑豹老實的趴在上面,脖子,耳朵,腦袋,擦得時候還伸長了擡高了讓張書鶴擦。
妞妞在椅縫裏偷看,魏老頭則在後座疊着被子,劉海拿出毛巾擦了擦臉後,有點羨慕起張書鶴來,黑豹平時只親近張書鶴,就算幾人在一個車裏,它從來不拿正眼瞅他們,就是看他們,也大多是兇狠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殺你的那種感覺。
平時別說看,就是摸一下搞不好就會被燒斷手,魏老頭如果喂點肉給它吃,哪怕是放上一年它都不會碰,就算和它在一起待上十年二十年,它也是這個樣子,用老人話說是,白眼狼,養不熟的野雞。
但是,張書鶴卻是例外,在老樓住的兩年時間因為水的問題,根本不會奢侈到去泡什麽澡,浪費那些水,都是用毛巾沾濕了擦擦身體,頂多用小半盆水洗個毛巾,黑豹也是如此,以前在老樓裏時張書鶴基本是一天給它擦洗兩次,黑豹一直都是一身油亮幹淨的毛發。
出門在外也就沒這麽好的待遇了,但至少在門裏也保持一天一次的頻率,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黑豹溫馴的樣子,趴在塑料上被人伺候的,看樣子是極為舒服的。
因為體內能量撐得它難受,于是在外面撒了一夜的歡,殺死的喪屍一片一片的,方圓一裏基本進不了喪屍了,因為都死了,殺了太多的喪屍,自然身上油亮的毛都濺上的腐血,打着绺一卷卷,清理起來十分麻煩。
不過張書鶴對此倒是不厭其煩,因為擦洗的先後順序都是固定的,黑豹十分的配合,要到尾巴時,立即擡起尾巴,要擦爪子,就馬上爪子送上,還把倒勾伸出來,方便張書鶴給它清理倒勾上的污漬,耳朵如果沒擦幹淨,會一直抖,直到張書鶴注意到重擦一遍為止。
看得是旁邊兩人忍俊不止,不過卻不敢露出笑意,黑豹的報複心極強,若是被它看到你嘲笑它,張書鶴旁邊時它倒不是做什麽,不過眼珠子會一直惡狠狠的盯着你,等到過兩天就會無端端出個大醜,劉海就吃過虧,本來好好的,後屁股突然就被劃開個大口子,露出裏面的花褲衩,涼嗖嗖的,車裏都是男人也都罷了,還有個妞妞小女娃,燥得劉海臉色漲紅,這好在是現代社會,要是古代的大家閨秀估計就咬舌自盡了。
于是再沒人敢對黑豹露出嘲笑來,就算想笑也只能憋着,尤其是在擦澡的時候,正面擦完了還要擦腹部,不過黑豹是不會仰着躺,讓人看肚皮,一般是側着躺。
給黑豹擦後背和四肢,張書鶴一般用的布是硬毛,這樣擦起來比較去污,擦腹布一般是用棉紗,比較軟和,黑豹腹部是一層緊貼皮膚的白細毛,一般沒什麽腐血,擦擦熱氣即可,擦到下腹時,黑豹突然尾巴動了動,而張書鶴手中動作卻是一頓,随即臉色一變,看向黑豹時,黑豹正不明意味的吼了聲,尾巴開始纏着張書鶴手腕。
張書鶴臉色有點難看了,掃了眼後面的劉海的魏老頭,兩人一時沒有朝這邊看,而是在分吃早餐,張書鶴停了手,将纏在他手腕上的金尾給扯了下來,金尾上的毛發顯然要比黑毛來的堅硬,如同硬麻一樣刺手。
張書鶴扯開了黑豹後,不太好看的臉色緩了緩,将手裏的布卷了卷扔出窗外,而黑豹已經開了心智,見張書鶴臉色不好看,也不給它擦毛了,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躍了起來,後背上半幹不幹的毛正柔軟的貼着,有點讨好的伸舌頭舔張書鶴的手。
張書鶴這才打量了下黑豹,已經快三年的豹子,早就成年了,人講究成家立業,動物也講究後代傳承,不過,現在正是末日時,作為食物鏈的最高端,人已經死傷大半,何況是動物。
在末世裏,要找只母豹比找個女人要難上數倍,黑豹見張書鶴沒有像以前一樣撫它耳朵,正眼睛晦暗不明的看着它,黑豹爪子往後退了退,目光也有點躲閃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只覺得心虛的很,又有點惱羞成怒,一轉頭見魏老頭和劉海在分吃東西,頓時有點遷怒的向他們吼了一聲,震得劉海急忙捂住耳朵。
平常黑豹只要不動它,沒這麽大脾氣,這突然間怎麽了,魏老頭想到什麽,急忙道:“小黑是不是餓了?書鶴,你弄點東西給它吃,它在外面轉了一宿,肯定是餓了……”
“對對,趕緊給它喂飽了,再這麽吼就要腦震蕩了。”劉海急忙接道。
妞妞居然一邊吃玉米餅一邊學着黑豹一邊在劉海那邊吼了一下,把兩人給逗笑了。
張書鶴用濕巾擦完了手後,聽罷這才從空間取了盆煎了三分熟的牛肉片,滿滿的大半盆,即有生肉的腥氣,又有熟肉的香味,對黑豹來說誘惑無比。
每次都會竄上去占有性的扒着盆啃吃,不過這次卻是邊吃邊猶豫的看張書鶴,吃了一半,竟有些讨好的将盆用爪子推到張書鶴腳邊,那意思似乎是要把肉分張書鶴一半。
平時給它的肉,是只進不出,只要到了它爪邊,就別想再要回去,它就算找個坑埋起來,也不會同別人分享,不過這次竟然肯将半盆愛吃的肉主動獻上,讓張書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剛才他倒是沒生什麽氣,道家所說,世界萬物陰陽相合,這人且有各種欲望,何況是一只動物,只不過人會遮掩,而動物比較直接,并沒什麽可以責怪。
只是他想到的是,動物應該會有發情期,一般會時間段,黑豹他不敢确定是多久,而且也并不清楚這段時間它會有什麽異動,沖動?暴燥,不理智還是虛弱?
現在的這段路程至關重要,張書鶴擔心的是,若是以這種狀态,對剩下的這段路程會不會極為不利。
不過看到黑豹此時的樣子似乎不是四種中的任意一種,也就暫時放下心,還是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将盆朝它推過去,黑豹仿佛意料中張書鶴不會吃,從一開始爪子就沒離開盆,見狀瞄了瞄張書鶴表情,覺得沒事了,終于又恢複雄風,将爪子霸着食盆,露出獠牙張開嘴開始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被黑豹昨天清掃的範圍內已經晃晃悠悠又出現了幾個喪屍,劉海酒足飯飽,給車子加了油後,嘴裏又含了塊張哥給的徐福記話梅糖消食,頓時吹了一聲口號,起動車子,開始朝B市的方向開去。
在喪屍堆裏開車是非常鍛煉車技的,幾天的工夫劉海這只開車菜鳥就虎的像塞車飛人一樣,毫不費力的在路上蛇行。
一夜的工夫,幾個人覺得今天的喪屍似乎比昨天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都走哪去了,總之雖然車速依然慢,但是不太阻礙行駛,喪屍密的地方如果實在擠不過去,兩人會拿着沖鋒槍暫時解決一部分。
因為子彈有限,所以路上張書鶴和劉海幾人能省則省,此時離B市越來越近,倒是沒有什麽顧忌,槍最大的好處是在固定的地方可以進行遠行攻擊,人不和喪屍近身就是最大的優勢。
掃了一路障礙,中午行至一座橋後,劉海想下去加點油,橋上游蕩着不少喪屍,不過兩邊喪屍似乎少一些,張書鶴讓黑豹下車去尋紅珠吃,現在沒人有時候給它收集,它需要補充體能,就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而黑豹早就在車上待膩歪了,張書鶴一打開車門,它就沖了下去。
只見一道金色就竄到了喪屍群裏開始東一口火西一爪子,對于普通喪屍來說,黑豹是絕無敵手的,它們的速度就像是一個個木頭樁子等着它去消滅,所以一會工夫車周圍的喪屍就燒的一幹二淨,燒完後,黑豹就開始在地上尋紅珠吃起來。
魏老頭見周圍喪屍清理幹淨了,就帶着妞妞下去方便,妞妞之前就說想便便,別憋壞了孩子,好在小姑娘拉得快,也沒走遠,就在轎邊找了個幹淨地方,沒用上兩分鐘就回來了,現在末世誰還管在哪上廁所,又沒人罰款。
回來後,劉海也下去放放水,劉海放水回來,張書鶴也去方便了下,順便将黑豹收完的紅珠剩下的紅渣收集起來,讓黑豹不要跑得太遠,這才返回車上。
時間已過去了半個小時,張書鶴取了濕巾擦了擦手,又看了眼天色,回頭沖魏老頭和劉海道了句:“中午咱們就先湊合吃點東西,吃完就走,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應該就能到達B市,到時再找個幾個人向他們打聽下基地位置,只要進了基地,基本上就是安全了。”
一番話說得魏老頭和劉海雙眼放光,天知道他們多久沒接觸人群了,在樓上住時,全樓人都死了,只剩下他們幾個,天天見到的不是喪屍就是屍體,現在也是,看着這麽多的喪屍,他們甚至有點懷疑,人是不是都死光了,究竟還剩多少同們?此時聽到基地兩字,突然特別的有歸屬感,這一路上風吹日曬挨餓受凍的,不就是找歸屬感嗎,現在願望伸手可及,怎麽能不讓人震奮人心。
他們感覺好久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張書鶴自空間拿出些熱食,及幾袋抗餓的壓縮餅幹,然後又拿出三個背包,三人一路上都是因為手裏有空間,所以包早就丢了,不過快到B市,有些東西該準備還是要準備下。
空間張書鶴在老樓出發時已經說過,最好不要暴露,一旦暴露難免被有心人惦記,劉海和魏老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輕重,這東西會讓多少人眼紅啊,不用說他們都知道,肯定要處處小心。
兩個現在空間裏的熟食放了很多,還有很多幹菜和大米白面,這些東西夠兩人省着吃,吃十來年的了,張書鶴取了三個背包後,随手在裏面放了些包裝食物,和一些雜牌礦泉餅料,魏老頭和劉海都分別放在座位上。
就連妞妞也有一個小布包,裏面放了點她喜歡吃的奶豆餅幹和小零食糖塊等。
之後幾個人邊吃着熱菜和涼餅子,邊興高采烈的讨論起來B市的基地會是什麽樣,能有多少人,會不會遇到熟人什麽的。
正說着話,只聽對面船頭似乎不對勁,黑豹是最先注意到的,竄回到了車門邊,張書鶴打開車門讓它進來,應張書鶴的要求,它盡量不用爪子撕喪屍,只吐火,這樣身上的毛才不容易髒,上來給它擦擦爪子就可以了。
劉海把最後一口硬餅子咽了下去,脖子伸挺好長,指着轎對面道:“張書鶴,我近視眼,那邊是什麽啊?”
魏老頭眼神也不太好,而且轎比較長,看不真切,張書鶴卻是拉開門下車,站在車門旁看過去,黑豹卻是撐着車前湊在玻璃前盯着轎對面,嘴裏的低吼聲非常急燥,黑豹的吼聲狀态是不一樣的,聽得時間長了,魏老頭和劉海多少也能聽得出來。
如果是餓了跟張書鶴讨吃的,聲音不會大,斷斷續續,就像小孩向大人讨吃的,吓人威脅人時聲音洪亮,并伴有動作,平時沒事就沒動靜,偶而哼哼兩塊一般沖着張書鶴,對他們不具威脅。
只要遇到敵人,或者前方有危險,才會像現在這樣,壓低身體,眼睛盯着某處一眨不眨,這個時候它即不會大吼,更不會斷斷續續,聲音是一種非常低沉,像是從喉嚨裏迸出來一般,極為壓抑并具有威脅感,使人心下産生驚慌感。
“這是什麽情況?”劉海望着前面有點坐不住,邊看邊又說道:“那東西好像越來越近了,你們聽到聲音沒有……”
張書鶴看了幾秒退回到車裏道:“是一臺改裝的悍馬2。”
“我就說那個形狀有點像車……”劉海聞言有點興奮,總算是能看到點人氣了,這一路上,真就沒碰上幾個人,碰上了要麽是小孩要麽是強盜。
魏老頭有點擔心,不由道:“我們用不用躲一躲?”誰知道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想到在老樓裏遇到的那些傭兵,正常人心裏都畏懼。
“怎麽躲啊,好不容易殺到這裏來,躲的話又要往回走……”劉海看了看地形嘀咕道。
前面有狼後面有虎,魏老頭也拿不準主意,只好問張書鶴道:“書鶴你說怎麽辦?”
張書鶴也沒有躲的意思,去B市必須要經過這座橋,能離目标前些,誰會舍近求遠,便道:“先看看,車玻璃是防彈玻璃,就算來者不善,咱倆也不怕他們。”
劉海一拍方向盤道:“對,咱也有槍,怕他們作基!”他是力量異能者,這麽一拍,只聽方向盤嘎登一聲音,魏老頭和張書鶴都看向他,劉海頓時心虛的檢查了下,見沒事才舒了口氣,不好意思道:“沒控制好,下次不會了。”
當初從雇傭軍手裏就搶來了兩臺車,第一輛廢了,這是最後一輛,要是壞了可就要步行到B市,危險指數高到破表,這就等于是自殺行為,也由不得人不擔心啊。
不過魏老頭和劉海不知道的是,其實張書鶴空間裏還有一臺性能更好的改裝車一直沒用,不過他并沒有說破,只是摸了摸黑豹的頭,安撫了他一下暴劣的脾氣,一見到陌生人就是這個樣子,他懷疑黑豹有懼生和狂燥症。
兩三分鐘的時間,那臺車終于駛了過來,本來是一臺好車,但是整個車的造型實在是不敢恭維,車頭整塊鋼板扭曲,玻璃上全是碎痕,車門關不死,但是車仍然在飛速行駛,但是過度快速使得車體不穩,在橋上左沖右撞,看得劉海一陣冷汗,這樣的車還能開,開成這樣還能活着,裏面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就在張書鶴和劉海覺得不退也不行了,這臺車開成這樣,說不定就會連他們的車一起撞了,結果在距離橋中時,那車竟然跟之前他們的第一臺車一樣,車突然爆胎,大概速度太快,加上車胎磨損嚴創成的,車一個大回旋,最後撞到了橋欄上,好在沒有掉下去。
接着看到兩個人從車上狼狽的跳了下來,然後向橋頭這邊跑,跑得近了劉海才看清,竟然是一男一女,男的個子有175左右,身體非常壯實,屬于電視裏的肌肉男,既使穿着皮衣,身上的肌肉也遮不住。
而那個女遠看着身材非常好,雙腿又長又美,尤其是跑起來,竟如同一只飛奔的梅花鹿,一件米色的修身風衣竟絲毫不能掩住胸前那兩團豐滿,随着步子落下,就如同胸前揣了兩只肥兔。
看得年青氣盛的劉海眼都直了,就是魏老頭也有點尴尬的移開視線,張書鶴也不能說是無動于衷,但是臉上卻沒什麽神色,在他看來,女人是弱不禁風的,要用男人來保護,但是,如果一個女人能随男人一起打獵,那就不能再将她看成女人,因為她很可能是個你意料不到的厲害角色,也許比男人還厲害,更有可能,是一個異能者。
很快兩個人便看到了路邊停的改裝越遇車,兩人大喜,立即朝越野這邊跑來,在看到車裏有人時,也沒有停頓,竟是一頭撲在車門。
男的搖晃車門,女的在拍車窗,并不時朝後焦急觀望。
劉海看着女人白淨的手一直拍着他的車窗,而且那對像小兔子一樣的胸脯隔着米白色羊毛衫正緊貼在玻璃窗上,一時咽了下口水,不過對于美色,他更害怕開了車門後,對方拿槍對着他,那些雇傭兵給他帶來的影響太大了。
而且張哥不發話,他也不敢随便讓外人上車,這時張書鶴很冷靜,他沒開口車裏人也沒有說話,女的跟旁邊的男的說了幾句話後,然後她輕輕拍打車窗,一臉的焦急的說道:“幾位,你們是要進B市的吧?我們是從B市基地裏出發的隊伍,結果途中遭遇到了喪屍潮,幾個兄弟都死光了,只有我們兩個逃了出來,你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因為喪屍潮馬上就要過來了,途中好幾個車隊都死了……”
話還沒說完,劉海就看到對面橋邊黑壓壓的一片,頓時忘記了窗外的兩團兔子,汗毛都立了起來,擡手指着對面那個橋,磕巴的毛病又犯了:“張,張哥,你看對面……”
這橋雖然不是拱形,但是兩頭偏低,等到喪屍走到橋頭才能看到,張書鶴見狀也是臉色一變,怎麽會是喪屍潮……
喪屍潮就是大量的喪屍聚在一起,千個是小數,數萬都有,雖然不算少見,但是大多都是在基地周圍出現,很少會出在荒郊野外,這裏距離B市還有百裏,怎麽會有喪屍潮,并且方向并不是朝着B市,而是B市相反的方向。
不過,這個時候根本沒時間想,那個男人和女人見到喪屍潮出現後,臉色立即變得剎白,她轉首看向開車的劉海和其它人,但是并沒有露出哀求的表情,只是道:“我知道有條路能繞到B市,只是比這條路難走,你們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指路……”
一個美女的懇求,就是在末世前,也鮮少有男人會拒絕,現在更是鳳毛麟角,毫無意外,無論是劉海,魏老頭還是張書鶴都同意了,無論對方是不是個大美女,對于有逃生的路,并且通往B市,沒人會拒絕,而且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了,再磨蹭一會,喪屍潮就到了眼前。
在末世,遇到一個三級喪屍或者四級喪屍并不是最可怕,因為其中總有人或有機會能夠逃出生天,最可怕的不是別的,就是喪屍潮,它們就像是蝗蟲一樣會将人啃得連白骨都不剩,一旦被圍上,沒有人能逃處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男人和女人顯然知道此時是危險時刻,為了讓對方更相信自己,他們将身上的東西都交了出來,兩把手槍子彈全部打光了,女人風衣裏有幾袋速食,男人腰包裏有數袋壓縮餅幹,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
他們上了車後,不用張書鶴吩咐,劉海就已經啓動車了倒車向喪屍潮相反的方向跑路,要是早知道前面有這麽多喪屍,一早就不會再在這裏浪費時間,早就跑得沒影了,現在竟然被喪屍追着屁股跑。
本以為車速很快,但實際上,路不好走,速度并沒有想象中快,而喪屍卻又比想象中快的多,那個女人顯然對這裏很熟悉。
她指出了路,讓劉海一直延着大路走,到第二個分叉路口時,再向左拐,從那裏走還是能繞到B市去,劉海一路上車技也練出來了,即使額頭冒汗,也仍然開得穩鍵,沒有毛愣。
不過行了半天,見仍然沒有甩掉喪屍群,于是又加快了速度,女人說的那個拐彎很快就要到了,劉海不由的急出一身汗來,回頭忍不住沖張書鶴道:“張哥,甩不掉怎麽辦?”
張書鶴向後面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地形,“第二個拐彎時慢行。”說完,便向魏老頭要了穿過沒洗的衣物,髒衣張書鶴一般都扔掉,雖然沒有水洗,但一向節儉的魏老頭卻是一直收在空間裏,此時裝作翻包取出了兩件給他,雖然好奇,但是并沒有問。
張書鶴拿了衣服,站起身推開改裝車頂的窗口一躍而上,末世改裝的車上面都會開個窗,這個窗口是留着射擊喪屍時用。
張書鶴上去後,用腿勾住車頂,劉海見張書鶴上去後就已經開得很慢了,生怕開得快了把張哥給甩出去了,半分鐘後第一個路口到了,張書鶴将衣服扔到了第一個路口,雖然不能糊弄人,但是能夠糊弄喪屍的就夠了,這時他已經取出了空間裏的桃木劍。
當初買符紙和朱砂附帶他便買了不少桃木劍,臨時煉制一番,加點法力上,然後将幾張障眼和斂氣符燒成灰後塗于桃木劍上。
因為張書鶴在外面,車裏的幾人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快要到拐彎的時候,劉海大聲道:“張哥,我要拐彎了,你坐穩了。”說完一轉方向盤。
在車拐過去時,張書鶴将法入注入劍上,向拐彎的地面插了進去,地是柏油路,雖不能說像鋼鐵一樣硬,但是插根針進去是不容易的,何況是把桃木劍,不過張書鶴手裏的桃木劍卻是筆直的插了進去,只留個把手,連續插了三支将拐彎處封上,才罷手。
而車裏的一男一女顯然不知道張書鶴在幹什麽,都有點雲裏霧裏,本來以為這個人可能是要往喪屍潮裏扔炸彈一類東西,想阻擋喪屍潮的接近,但顯然不是那麽回事,那個人什麽也沒做啊,連個子彈都沒用,只是扔了兩件衣服,而扔桃木劍幾個人并沒有看到。
近百米距離,張書鶴又将十數把桃木劍封在地上,這些東西可能對人沒有作用,但是對喪屍和邪物,就如同貓遇耗子,一物降一物,雖然不能說有絕對的阻止,但是五六分的把握還是有的。
張書鶴布好陣後,剛要回車內,就聽車裏的劉海大喊道:“張哥,你快看前面,車前面那個道口好像圍着一群喪屍,車沖不過去……”
張書鶴一回頭,果然見那數十喪屍圍在一起,似乎在啃食什麽,顯然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人走過這條路,但是沒走過去,被喪屍吃了。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車子速度絲毫沒慢,直直的向那些喪屍沖了過去,那些喪屍也聽到了車聲,都緩緩站起身,就站在道中間伸着手向他們抓來,張書鶴來不及多想,從空間抽出七星劍,氣運其中,“铮铮铮铮”四聲響,四枚銅錢的法力被激發出來。
朝着那群喪屍便是一劍,這一劍是橫着劈過去,喪屍一瞬間血滑濺滿地的情景,車裏魏老頭和劉海早就司空見慣了,半點驚訝都沒有,但是那一男一女卻是驚的嘴都忘記閉上。
剛才劉海沖車上的那個人求救時,兩人就古怪的相視一眼,男的巴不得搶了車自己開,遇到喪屍還不減速度,這不是找死嗎?
這麽近的距離,挨個爆頭已經來不及了,就是神槍手最多也只能打一半,一個炸彈好用,但是炸彈炸了,車也正好可以陪炸了,這個時候應該是車子減速,殺死前面喪屍,然後再繼續前行。
就在一男一女一臉絕望甚至想跳車時,詭異的事發生了,前面那些喪屍不知道怎麽竟是連腰齊斷,紛紛噴血倒下,一地腐屍,還濺了車窗幾滴紅白濃血。
今天的天氣偏冷,又是在車上,魏老頭也怕張書鶴待得時間長了受病,急忙道:“前面沒喪屍了,後面也沒見着,書鶴,你還是下來吧,上面風大。”
直到張書鶴從車頂跳下來後,那個女人才正經的打量起他和車裏的幾個人。
說實話,她有些失望,本來以為車裏應該是打獵的高手,但是除了開車的那個男人,身板肌肉還說得過去的外,剩下的,一個老一個小,都毫無作戰能力,還有一個偏瘦二十多歲的男人,長得不錯,但是殺喪屍靠的不是臉,還要有腦子有力量。
不過在張書鶴從車頂跳下來時,兔子女人立即對他改觀了,這個長得俊逸的男人雖然有點詭異,但說不定是一個精神異能者,否則怎麽會出現剛才那一幕詭異的事情。
加上喪屍潮沒有跟過來,使她再次重新看了張書鶴一眼,再次了解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谛。
而旁邊的男人顯然也看出了張書鶴應該就是這個車裏的頭頭,和女人交換了下目光,女人主動伸出手向前面的張書鶴說道:“你好,我的名字叫蕭美琴,你可以叫我阿琴,旁邊這位是和我同行的夥伴,名字叫李鐵,剛才十分謝謝你們能夠伸出援助之手相救,要不是你們,我們剛才差點就……”
“吼……”
話還沒說完,一聲震耳吼聲使得蕭美琴伸向張書鶴的手就如同遇了蛇一樣,速度收了回來,同時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臉色蒼白的驚坐回了座位上。
不過即使是美女,受驚時的樣子也沒有多少狼狽,倒是一派楚楚可憐,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安慰的模樣。
同伴李鐵更是唬的站了起來,只見一個金耳豹子從座位上突然竄了起來,目光極為兇狠的盯着兩個人,并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冷不丁看着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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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